第四百八十九章 溫沫沒有出現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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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把兩個小家夥帶回家以後,厲澤的生活作息健康了許多,每天定時觀察小家夥的健康狀況,照顧它們兩個摸生活起居。每天早晨都要出門遛狗,運動量也比之前大了很多。哪怕他想偷懶不出門遛狗,金毛也會第一時間抗議,咬著他的褲腿拖著他往門口走。
小貓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隻有厲澤給它開罐頭的時候才會討好人似的,軟綿綿的“喵喵”叫著。
厲澤偶爾晚上回到家,就能看到溫沫坐在沙發上等他回家,貓咪很喜歡窩在溫沫身邊,溫沫還在人世時就是這樣。溫沫睡著了,呼吸很輕,厲澤走到她身邊,把她一把抱起,“別在這兒睡,小心著涼了。”然後邁開步子走到臥室的窗前,把溫沫放下,蓋好被子。
貓咪仿佛也能看得到溫沫一般,跟著厲澤一起進了房間,鑽進了溫沫的被窩裏,厲澤沒有阻止,隨它去了。
……
競拍會的爆炸新聞,爆炸了一個星期,七天輿論期一過,新的爆炸新聞馬上就占領了頭條。
厲氏集團在北城區最新竣工的商業區竟然轉讓給了陳家,所有人都恍然大悟,難怪陳家能夠那麽痛快的讓出江邊的那塊地盤啊,北城區的這筆生意,對於陳家來說,穩賺不賠的。但是江邊那一塊地盤,真的能夠超越北城區的商圈嗎?厲氏這次也太鋌而走險,劍走偏鋒了。不過也很符合現在當家人的性格,年輕人,就是要衝動不理智,就是要多撞幾次南牆才知道回頭。
很多人都越來越不看好厲氏了,厲澤也很煩惱,這次新項目可以順利開始,但是,厲氏的公信力越來越低,不相信厲氏的人終究還是太多了,弄得老股東們也都人心惶惶,他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解決公信力太低的問題。公信力太低,不利於厲氏後續在金融界的前進。
厲澤最近要趕緊出這個項目的詳細方案,估計好成本和時間,現在成本的控製不需要太嚴格,他需要的是短時間內完成
在今年入冬停止施工前完成大部分室外作業,最有效的利用時間。
江邊的地理位置十分優越,發展為商業區和購物中心都很有優勢,現在大體方案都和最初機會的一樣,做一個高端商場,然後在江的下遊地帶做一個地標式建築物。對於其他企業來說,建設地標建築純粹就是人傻錢多的舉動,投入大回報小,所以大多數人都要考慮成本以及收益,但是讓人驚豔的東西,考慮太多,反而會變得束手束腳,最後往往會以失敗告終。可是這個地標建築放在厲氏這裏,絕對是可以做出驚天動地的效果的。
這沿江一路過來,幾乎都是曆史集團已經開發好的樓盤和地盤,加上這一塊地,讓整個地方更加完整。建成了標誌性建築,在掛上厲氏的logo,後期配合上頂級的營銷宣傳造勢,厲澤保證,厲氏集團在江濱區擁有的地價房價一定會水漲船高。厲澤的計劃和方案都讓集團裏的股東佩服並且非常看好,厲澤成功穩住了軍心,那麽最大的麻煩其實已經不攻而破了。
……
厲澤這段時間終於可以閑下來了,但是他又怕閑下來,閑下來,意味著走了給他空想的餘地。
在家裏,燈光昏暗,厲澤沒有看到溫沫,他不是時時在家都能看到溫沫,他現在想溫沫想得很厲害,但是無論他怎麽著急,溫沫都沒出現。
厲澤隻好抱著溫沫的衣服,側躺在床上,把頭埋在衣服裏,裏麵都是溫沫的味道,好像在擁抱著溫沫一樣。
“沫沫原諒我,現在隻能暫時用你的衣服代替你了,不然,我受不了這裏冰冷的空氣。”
厲澤把嘴唇貼在衣服的領子上,輕輕的呼吸,他露出了微笑,“沫沫,我最愛的就是你的味道了。”
“隻可惜這衣服不能開口說話,它還是不能代替你。”
厲澤閉上了眼睛,手中的觸感熟悉又舒服,他想,幻覺又要開始了嗎?仿佛溫沫就正在他的臂彎裏躺著,隻是,她的體溫怎麽越來越低了呢?身體也越來越僵硬,厲澤嚇得睜開眼睛,他知道,溫沫不會再醒過來了。就算他後悔,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厲澤開始痛哭,這是溫沫走了以後,他哭的最厲害的一次,那種無助的悲涼占領了他的身體,深夜了,厲澤仍然沒有困意,他坐了起來,打開了床頭櫃的最後一個抽屜,裏麵放著的都是他們的照片,他還嘲笑溫沫,智能時代已經用不上這種照片了,溫沫非要保存下來。其實他不應該在回想過去了,太不利於他的精神狀態。
其實在溫沫病情早期的時候,他是有機會的,老天給過他機會,那時溫沫在家裏,也會偶爾和他抱怨胸口疼痛,抵抗力也很差,經常生病,關節疼。那時候他沒有當成一回事,總是敷衍過去,其實,那些都是早期的病征。隻是他不用心而已,白白糟蹋了這麽好的溫沫。
他真的是太可惡了,他有過那麽多機會,來陪伴溫沫,他卻總最殘忍的方式讓溫沫死心。這些年,他的所作所為,全都讓溫沫生出恨意了吧,是他這麽惡劣,讓溫沫最後發現得病了也不肯讓自己知道。也許,溫沫真的想過告訴他,隻是他自我欺騙,逃避現實,沒有給溫沫說出口的機會。
他會選擇江邊的那一塊長條的地盤,就是因為他有一段時間常常和溫沫在江對岸的公園散步,哪怕那段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是他的腦海裏仍然會浮現出那時候的畫麵。那年的夏天,江邊的涼風,溫沫被吹起的長發,一起拂過他的臉,他們在河堤上走著,溫沫穿著長裙走在他的身側,他牽著溫沫的手,握得緊緊的。
有氣候腦海裏又會冒出溫沫和他嬉笑的畫麵,她在衝在自己的前麵,偶爾笑著回頭,就能看到她的臉。可是,怎麽溫沫的臉越來越模糊了呢?厲澤空虛的可怕,溫沫什麽時候才會再出現,他很害怕,這個空蕩蕩的房間,他需要溫沫在這裏,在這裏等他回家。
厲澤沉浸在深深的痛苦之中,他低聲喃喃,“沫沫,快回來,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沙啞的聲音,從喉嚨裏突兀的冒出來,仿佛把喉嚨割得血肉模糊。
當一個人再也回不來的時候,你總是回想待在你們共同的回憶裏,找到自己對於他的意義和價值,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最終能夠就在你腦海裏的隻能是一堆模糊的畫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