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陷入抑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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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澤又開始出現輕度抑鬱的情況了,他的手臂密密麻麻的都是刀口子,但是無論他怎麽自殘,溫沫依然是沒有出現。厲澤最近變得很煩躁,王助理也發現了厲澤的異樣,明明競標順利完成了,現在項目進展也十分的順利,但是總裁卻一反常態。
王助理馬上聯係了於洋,於洋也對此感覺到奇怪,之前的厲澤明明就已經好了。
“厲澤這個問題怎麽還會反反複複的,有誰刺激他了嗎?”
“最近厲澤約過程醫生,程醫生是陳家內地的負責人,之前厲總也不知道這件事,是見了麵以後才知道的,不知道會不會與這件事有關。”
“行,我知道了,我會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不能讓厲澤又變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
……
於洋決定了,他需要親自約見程家南,他必須知道程家南到底對厲澤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才好開導厲澤。
厲澤和程家南之間的恩怨情仇他也是大概了解的,他很想知道,關於厲澤知道溫沫離世的消息當下的反應。
正常來說,已經悲痛這麽久的人,到了這個階段,都應該是麻木。但是厲澤卻與眾不同,他反其道而行之,在這件事以後竟然有這麽積極的生活工作態度,但是情緒卻不可控,時而清醒,時而混亂。讓人琢磨不透,也讓身邊的朋友們很難幫忙。
於洋見到程家南的時候有些吃驚,他還沒有見過程家南脫掉白大褂的樣子,程家南比他要到的早,坐在凳子上觀賞著吃驚的他。
“怎麽?覺得不可思議嗎?不當醫生的我。”程家南看著於洋有些玩味。
“有一些,沒想到你也會進入商業圈,以為你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不喜歡這裏的複雜。”
“夢總會完的,天會亮,人會醒,誰能一輩子是理想主義者呢?”程家南依舊是保持著似有若無的微笑。
“是啊,夢總會醒,隻是有些人,卻不願意醒來。”
於洋這次約他出來是為了什麽,程家南怎麽可能不知道。
“這次找我出來,是為了厲澤吧。”
“是,我想問你,上次你們見麵,你到底說了什麽,厲澤現在神經非常敏感,而且一直抗拒接受治療,經不起刺激。”於洋有些無奈,程家南看起來完全不在乎厲澤會怎麽樣。
“是嗎?那他現在狀態不好吧,我要放鞭炮來慶祝慶祝。”於洋有些刻薄的用語言攻擊,這仿佛已經成為了他發泄負麵情緒的一個出口。“我也沒說什麽,就是,把溫沫的遺物還給他了。”
“你……”於洋不知道程家南怎麽能做出這麽殘忍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厲澤已經快走出來了。”
“我就是不要他走出來,他憑什麽走出來,他罪有應得。”說著,程家南利落的站了起來,說“我買過單了,再見。”
程家南走了以後,於洋又陷入了困境,他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了,他真的是拿厲澤沒有辦法,他也覺得,是厲澤對不起溫沫了,可是人死不能複生,沉淪在悲痛中無法自拔是毫無意義的。
……
厲澤下班的時候遇到了程家南,程家南就在他家的門口等著他,厲澤看到程家南以後繞開了,他無論溫沫在不在這個世界上,程家南都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人,每次看到程家南,都會想起溫沫最後那段時光,那個時候的無可奈何和無能為力。
“不請我進去坐坐?”程家南拉住了厲澤的手。
厲澤隻好讓他進了家裏,程家南仿佛得逞了似的,一臉冷笑。
“你不想看到我,我知道。我也不想看到你,一看到你,我就想到溫沫死前,說夢話都在叫你的名字。”程家南冷笑到,然後抬頭垂眼看著厲澤痛苦的表情。
厲澤的手有些抖,他清了清喉嚨,但是好像沒有用,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著了,發不出聲音來。
“說不出話了?現在知道想她了?你這一年回家的次數,比溫沫在世的時候還要多吧。”
厲澤一句否認的話也說不出來,因為程家南說的就是事實。其實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活該。以前溫沫流淚的時候,他裝作不知道,溫沫生病時他漠不關心,他把溫沫逼到絕境了,他把事情都做絕了。他沒有給溫沫機會,沒有給她就一條路。是他用冷漠來回答溫沫深沉熾熱的愛,是他丟棄溫沫認認真真對待的感情。可是溫沫從頭到尾都沒有怨過他,沒有責怪他,隻有他,一直在傷害溫沫。
“現在知道溫沫的好了?晚了!”程家南仿佛在嘲笑厲澤,“我和你,誰也留不住她。”他自嘲的笑,開始是淺淺的,後來越笑越凶,厲澤聽著程家南的笑聲怪滲人的。
“你,去看過心理醫生嗎?”厲澤終於開口說話了,“我去看過了。”
程家南終於停止了瘋狂且不可理喻的行為,看著說話的厲澤,這個男人的身影,真的很落寞。
“其實我的心理疾病從溫沫走了以後,一直沒有好過。晚上回家以後,我常常能看到溫沫在家裏等我,等我下班一起吃飯……開始,我堅信這些幻覺都是真的,哪怕很多人都說,我是得了精神病才會這樣,但我誰的話也不聽,我隻相信我自己。”厲澤說著,停了下來,坐在沙發上,向後靠去,仿佛沒有背後的支撐,就沒有力氣繼續說下去。
“我堅定不移的相信溫沫沒死,我帶著她去寵物店接小貓回家,還買了一隻小狗,起了名字,訓練小狗上廁所……我們還一起去了揚州……”說到這裏,厲澤停了下來,是從揚州開始,他相信溫沫已經走了的事實的,那個時候,他真的差一步就要瘋了。
“我們三月在揚州,遊山玩水。有一天下午回住處,在地鐵站裏,溫沫遲遲沒有過檢票口,她對我說,她過不去,然後就消失了……我看到活生生的溫沫在我眼前一點一點變淡,最後消失不見。那時候,我快瘋了。”厲澤的聲音沙啞低沉,仿佛是一個垂暮的老者,正在回憶這一生。
“那天的地鐵站真冷,風真大,把我和溫沫都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