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顧相和清城的嘴炮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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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慶山和豔雲推門而進,正好看到了眼前這幕,兩個人的表情如出一轍,口目圓瞪,仿佛看到了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情。
江采苓沒有好氣對著外麵站著的兩個人說道,“你們還站在那裏做什麽,快把你家主子給我拉走!”
結束了一場鬧劇,江采苓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痕跡,看著一副深度醉酒的蘇清城,大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深吸了一口氣,隻當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狠狠地瞪了慶山和豔雲一眼,警告道:“今天的事情你們誰也不能說出去,明白嗎?”
慶山和豔雲二人對視一眼,點頭稱是。
見狀江采苓也不再理會身後的三個人,邁著大步離開了房間。
……
清晨的陽光溫柔地照在臉上,蘇清城悠悠醒來,頭部傳來劇烈的疼痛之感。晃了晃腦子,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夢到了她的娘親,夢到了曾經欺負他的宮人,最後也夢到了十一年前的那個女孩。
他仗著是夢,在女孩的眉心落下了輕輕的一吻。可是當他再次睜眼,卻發現女孩是賀翎兒的麵容。
“殿下,您醒了?”慶山端著瓷杯走到了房間中,“這是屬下吩咐廚房做的醒酒湯,殿下喝了之後頭應該不會那麽痛了。”
對,他喝酒了,而且還是和江采苓一起喝的酒!
蘇清城一時間忽然僵住,不會那個親吻不是夢,而是真的吧……想到這裏,眸色一暗,抓著慶山的手臂沉聲問道,“昨天我是怎麽回來的?”
想到昨夜江采苓警告他們二人之時要吃人的眼神,慶山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是皇妃她點燃了信號彈,屬下和豔雲看到了之後將您接回來的。”
其實慶山隱藏了親吻事件也不單單是畏懼江采苓,而是他深知自家殿下是一個用情專一的人,若是被他知道他竟然親吻了皇妃,隻怕殿下會十分自責,對杜夫人十分愧疚,因此慶山才沒有說出。
“當真?你們進房間的時候,她在做什麽?”
額……皇妃她正在被您壓下身下。
慶山嘿嘿一笑,“當時王妃正在抱怨你怎麽把酒都喝了,正在……對,正在踹您,我和豔雲看不過去就拉開了娘娘!”
這倒是符合江采苓的性格。蘇清城現在放心了,原來自己真的就是單純地做了一個夢而已。接過了醒酒湯,一飲而盡之後,對慶山說道,“過幾天顧既明就要走,作為楚國的十皇子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去見一見這位故人?”
“殿下,您與顧既明向來不合,見他就沒有必要了吧?”
“你不懂。”蘇清城放下了手中的藥碗,狹長的眸子半眯著看著遠處,幽幽開口,“沒有永久的敵人,隻有一起為利益合作的朋友。”
……
到了驛館,蘇清城迎麵就碰到了穿著粗布麻衣的家夥,灰頭土臉,探頭探腦,十分可疑。蘇清城使了一個眼色,身邊的侍從就迅速地將此人抓了起來。
“你是做什麽的?”
那人緊緊地低著頭,似乎故意沉著聲音說道,“回十殿下,小的是夥房幫忙的。”
“廚房幫忙的?”蘇清城冷哼一聲,握著那人的手,一雙白嫩修長的手上沒有半點常年做活的繭子,倒像是身驕肉貴的公子哥,“說,你到底是什麽人!抬起頭來!”
布衣人嘿嘿一笑,抬起了頭,隻見那粗布麻衣之下竟然藏著一副出色的容貌,葡萄似的黑眼睛頗為機靈,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男子翹著翹著蘭花指,嗲著聲音開口,“殿下果然是火眼金睛,小的是金烏館的人,來此與恩客談談小曲聊聊人生,隻不過那人已有了家世,所以這種事情小的隻能稍作偽裝。”
說話間,布衣人的另一手還含情地撩撥著蘇清城的手心。
原來是個小倌,看那細皮嫩肉的也挑不出什麽差錯,蘇清城眉宇間略帶嫌棄抽出了手,沉聲道,“走吧。”
那人癡笑一聲,“十殿下果真是風流倜儻,若是殿下想換一個口味,隨時來金烏館來……”
慶山瞧著自家殿下不善的麵色,皺著眉對那人開口,“還不快滾!”
柳明樓忙不迭地走出了驛館大門,離開了蘇清城等人的視線後,眸中的柔媚之色陡然冷下,厭惡地用懷中的金色手帕擦著手,若不是為了躲避黎炎,他眼睛瞎了才會看上蘇清城!
這還是顧既明幫他出的主意,每天都換上這粗木麻衣來回出入驛館,臉上在抹上幾抹灰土,黎炎定是看不來。
再說他來到南安城可是用了化名柳岸,黎炎就算是再有能耐也不能猜出柳岸就是柳明樓。
“好久不見,小阿樓。”
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頭頂傾瀉下來,柳明樓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細長的眸子。
全身的血液幾乎倒流一般,柳明樓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高大男子。黎炎!他怎麽會在這!
……
蘇清城剛剛走到雅間,就聽到房間中傳來絲竹管弦的奏樂之聲,站在門外的九歌看到他來了,也不見驚訝神色,麵帶笑容地請他進去。
走進房間中,隻見裏麵全都是一色的美人歌姬,彈奏著古琴琵琶、箜篌洞簫,顧既明玉麵散發坐在檀木椅子上,閉合眼睛,修長的手指放在大腿上敲擊著節奏,麵前的桌案上擺放著各種精致吃食和醇香美酒,過得和神仙一般逍遙自在。
蘇清城負手走近,露出一些邪魅的笑容,朗聲開口道:“顧大人真是好雅興!”
顧既明緩緩睜開眸子,黑曜石般的眸色清冷如雪,一點都不見方才沉醉絲竹管弦之神色,聲音微涼,對歌姬揮揮手,“你們都出去吧。”
“是。”
眾人離開之後,顧既明抬眸看了一眼蘇清城,唇邊露出了一抹弧度,三分溫潤七分疏離,抬手做出一個請坐的手勢,“歌姬助興,十皇子見笑了。”
顧既明會請歌姬助興?蘇清城自然不會相信,要是他真的喜愛美色,那鐵壁銅牆的相府早就會被他安排美女探子,何至於讓他一點消息都查不出來?
殷紅色的唇角一揚,蘇清城幽幽開口,“若是顧大人覺得我八皇兄安排的歌舞覺得厭煩直接拒絕就是,何故聽著鬧耳朵。”
“在一些特定情況下選擇不喜歡的人或是事物在身邊,十殿下應該比顧某有經驗。”顧既明抬手拿起梅花銀酒壺倒在蘇清城的杯中,揚眉抬眸看向他,意味深長說道,“你說是嗎?”
“不知道顧大人聽到了什麽傳聞,不過本皇子既然和顧大人算是舊相識,還希望大人以後莫要與我楚為難。”
“大周地處中原,乃五國之首,自然不會主動難為邊境小國,十殿下多慮了。不過郝洲等三座城池是當初兩位先皇帝在世時租借的地方,還請十年期滿之後,能好借好還。”
蘇清城總覺得從一開始顧既明就話裏有話,可是他卻不知道為何這個顧既明用暗話懟他。然而,做人不能有失氣度,蘇清城勾唇一笑,抬手就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在唇角流出來的酒順著他線條優美的下頜滑落過喉結,說不出的瀟灑恣意。
一杯酒盡,蘇清城無意中側眸看向朱漆樓花長窗,卻在長窗旁邊空牆麵上看到了一副熟悉的畫卷。
楓葉層林盡染,大麵積的鋪紅讓整張畫麵都看起來十分絢爛,畫卷上尤其奪目的是楓樹下挺拔男子,身穿白衣輕衫,清冷如仙,負手而立,如畫的眉眼眺望遠方。
這幅畫他好像在哪裏見過……蘇清城正要仔細瞧看的時候,顧既明卻悠悠站起身子,正好擋住了他的視線,溫潤的聲音帶著不悅情緒,“不知十殿下可是對本相的房間有什麽好奇?”
神神秘秘,其中定然有鬼。顧既明他不想讓他看到,那他今天還非要看到不可!
“顧大人還真是閑情雅致,出使他國還不忘繪丹青怡情,著實敬佩,如實大人不介意本皇子倒想細細欣賞一下大人的丹青真跡。”
“那副畫乃本相自畫小像,雖然畫得不及本相萬一,然而風姿尚存,朗朗清輝,皎皎如月,隻怕殿下看了之後會自慚形穢而心生抑鬱。殿下何等尊貴,若是因為本相的小像而傷了身子,這樣豈不是破壞了周楚邦交,所以殿下還是不看的好。”
說著蘇清城側頭吩咐身邊忍著笑意而不住抽動肩膀的九歌,“九歌,還不速速將畫拿下來。”
“是,大人。”九歌故作嚴肅,迅速地將畫撤了下來,回頭就見到了蘇清城一臉鐵青的臉色,肩膀抖動得十分劇烈,忍笑對蘇清城說道,“還請十殿下見諒,我們大人直言慣了,所以總是會說出一些傷人的事實。”
蘇清城看著主仆的一唱一和,像是排練好一樣。妖冶的臉上微微一笑,帶笑說道,“我們楚國的脂粉向來在五國中頗有名望,不如本皇子讓府上的歌姬舞女們挑選一些用得好的胭脂水粉借花獻佛送給大人,相信大人屆時自然會更加風姿綽約。”
蘇清城同樣笑著回絕,“塗抹胭脂水粉猶如苦讀之人相信勤能補拙,然而卻不知天生資質在已經是命中注定,文曲下凡。那些胭脂水粉倒是留給殿下使用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