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烈火焚山 黑蟒喚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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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座不知名的山頭,被江師弟開辟為了臨時洞府,此時府內紅光閃閃,洞府中央則被布置了一座陣法,陣法內的咒圖和岩壁上的符文不時發紅。

    與此同時,某處的天空中,一名白衣男子正快速禦風而行,同時心中誹腹不已道:“宗門裏又不缺剛剛才進階到築基期的弟子,讓他們來做這些巡邏、打探、收服小妖的事最合適不過了,為何這些任務分配到我?而且這南方雖說對於凡人來說算是富庶了,可對於修士和妖族來說算是鳥不拉屎的地方了。那為何近日南方多地鬧妖災,還是清一色的傲因?雖然說出現的傲因都是相當於修士煉氣期,我抬手之間便可以滅殺,但百年難得一見的妖獸竟頻頻騷擾南方諸國,是不是又要爆發人妖兩族的大戰了?”那名白衣男子如是道。突然,他神色一動。將自己的遁光方向一改。

    而這時,之前那位在岩石上打坐的女子突然睜開了眼睛,向那處洞府裏傳音道:“有人來了,是一位正道修士,你快些,我替你攔一攔。”

    “嗯。”洞府裏的師弟同樣以傳音之術回答道。

    “來者何人?”那名女子杏口微張。

    “來者?哈哈,不應該是兩位嗎?竟反而問起了這的主人來了?難道兩位不知這頁國乃我海沿匯所護的領地嗎?真不知道你們魔修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竟然派兩個小嘍囉進我正派宗門領地撒野!”這義正辭嚴的話語在洞府外的空地回蕩,那名女子的上方十丈處不知何事出現了一名男子。

    那名女子對白衣男子的憑空出現和這段話語並不顯得驚訝,依舊保持著打坐的姿勢道:“怎麽了?我們魔道修士可是做錯了什麽?還是欠了你們千萬靈石?竟被你們正道修士追究到一見麵就得罵人的地步??”

    白衣男子仿佛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笑道:“做了什麽?你身後的臨時洞府裏邊,還有的同門在裏麵進行生魂血肉的祭煉吧?不然,此地的血腥之氣為何如此之重?”

    聞罷,魔修女子秀眉一皺,貝齒輕咬。

    “哈哈,果不其然又是在進行祭煉,魔修的所為,真是讓人用手指頭想想都想得到。”白衣男子淩空笑道。

    “哼,少廢話。”那魔修女子雙手一撚訣,先是一股不弱於白衣男子的氣息便四散開來,後是女子四周突起四根地刺,迅速刺向那白衣男子處。

    白衣男子神色不變,就著之前飄浮之處的空氣一踏,身影又向上飛了許多。使得四根地刺統統刺了個空。

    隨後,那白衣男子袖袍一揮,八柄短刃的靈刀就憑空出現,並圍著他不停疾轉。白衣男子向下一指,那八柄段刀便停止旋轉,往下突刺。那魔修女子招來的四根一與八柄短刀相遇,便立即變為石塊、泥沙跌落下去。

    魔修女子雙手又一掐訣,四周的樹木就立即瘋一般的生長起來,不僅長高了,枝幹也迅速向四周生長,愈來愈繁茂的枝葉也將自己遮住。八柄短刀即使進入了樹叢也依然追著那名魔修女子。可因為那樹林枝葉過於繁茂的緣故而速度大減,那名女子則是在自己召喚出的那片樹林中使用木遁術來躲避白衣男子的八柄靈刀。

    “喲!你還精明的啊!知道我的靈刀攻擊犀利,行速又快,不能正麵應敵,所以召出繁茂的樹木來用木遁躲我刀刃?”白衣男子依舊淩於空中,閉眼而問。

    “你莫要欺人太甚!魔修亦是人,別把咱魔道修士不當人看!這點辦法難道不是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得到?何必用來嘲諷我?”那名女子用法力向空中喊道。

    那空中白衣男子一聲冷哼,雙手一搓,一團火焰便在手中出現,然後手再一握,竟把自己召出的火焰給抓滅了。隨後一聲爆炸聲在下方響起。

    原來是這座山頭的草木盡數爆燃,如火海降臨,這周圍空氣的溫度都上升了許多。

    白衣男子突然向下一墜,召回靈刀在身邊飛舞。自己在火海中穿梭追殺,靈刀則替他削去擋住他的炭化樹木。

    江師弟在洞府裏也在加快速度,畢竟洞府外的事他自己也能用神念感知到。師姐的修為比他差了一線,已是處於下風,若時間再拖下去,師姐便會受傷。不過還好,祭煉已經進入尾聲。他翻手變出個瓶子,將抽出的魂魄吸了進去。再拿出一個木盒,把莫姝彤的身體裝了進去。此時,陣法內咒圖和符文不再發出紅光,並迅速暗淡下去。

    “雖我二人的修為皆不足你,但我二人聯手卻說不定可以留下你!”那洞口走出來一個身影如此說道。

    “哦?終於肯出來了?那就試試吧!”

    “真是大言不慚!”江師弟一襲黑衫從洞口走出來後一躍十幾丈高,並口中默念口訣。

    不到一息時間,這快一片烏雲都沒有的地方竟下起雨來。

    那名白衣男子也沒想到,這毛毛細雨竟能一下就將他的火熄滅。

    那為被魔修女子喚作“江師弟”的黑衫男子,見到大火熄滅後仍不為所動,翻手又便是一張黑黝黝的符籙,他不停地將法力注入到那張符籙裏麵,隨後向上一揚。

    天空中便霎時出現了一條黑色的巨蟒,而黑色巨蟒出現後並沒有開始攻擊,而是不停地圍繞在江師弟身旁,吸收主人喚來的雨水,巨蟒體內的水又含著縷縷魔氣。那巨蟒似乎養足了精神,吐了吐信子,認準了目標,快速向下衝去。

    那名白衣男子見狀神色大變,趕緊將正在圍攻女子的短刀抽回護住自己。

    魔修女子也因此頓感壓力一卸,立即反守為攻,連召數根地刺刺向白衣男子,並不時輔助師弟召喚出的那條黑色巨蟒攻擊。

    黑色巨蟒從口中噴吐出黑色液體,那液體不僅滅火,還帶有腐蝕性。因為那白衣男子注意到,這黑色液體噴到木炭上都把木炭化去了。他一邊躲避著蟒蛇噴吐的黑色液體,一邊防著另兩人的攻勢。但修為畢竟高一些,竟在閃避蟒蛇致命攻擊同時還能禦使短刃刺中蟒蛇,但那蟒蛇的鱗片似乎硬過他的刀,刀根本傷不了蟒蛇。

    那白衣男子不久後發現,不僅傷不了蟒蛇,而且自己體內的靈氣與法力的運轉明顯不如之前。由此便突然意識到,那黑雨和巨蟒身旁的黑氣有幹擾靈氣的作用。而如果自己再戰下去,靈力運轉不得或被封禁靈力,說不定還真被這二人留下了。

    白衣男子愈來愈退,他估摸著可以的時候,對著刺來的地刺借力用力,離開戰場,再咬緊牙關,將遁速一激,飛離了此地。

    那黑衫男子見來者已走,便伸手對著那那黑色大蟒連點數下。之後便看見那淩空巨蟒化為一張符籙,落回男子手上。

    “不可久留,速走!”

    “嗯!”

    而那江師弟則是一手向著洞府一劈,見了岩石崩塌,洞中符文俱毀才跟上自己的師姐。

    這座山頭原本亦是生滿諸多草木的,而經此一戰之後,這山頭周圍一百多丈盡是木炭,濃黑一片,壓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