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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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後的事情已經定下了,  相關的事宜和準備已經緊鑼密鼓的準備著。

    雖然武曌還沒有被正是冊封為皇後,  但是這事兒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絕改不了,因此不管是宮中的人,  還是朝中的大臣,  都對武曌畢恭畢敬,  無比奉承。

    武曌這些日子很清閑,  水溶怕她身/子有事兒,  一定要讓她住在自己的寢宮裏,水溶一有空也會回來陪她用膳等等。

    武曌沒什麽事兒做,  便每天都去太後那麵兒走走。

    今兒個武曌也被丫頭們扶著,往太後那麵兒去坐坐,太後聽說武曌來了,恨不得迎出來,  將武曌扶著坐下來,說:“你可千萬別累著,前些兒哀家都聽說了,皇上也沒個成算,哀家就說不讓你去,不讓你去,皇上偏不聽,  如今你差點壞在那麵兒,  可急死哀家了!”

    武曌笑了笑,  其實這話兒,  自從自己回來,老太後說了十幾次了,武曌也聽了十幾次了,早就耳朵張繭子了,不過太後似乎不放心,總是想起來。

    太後拉著武曌的手說:“哀家昨兒個還做了噩夢,哎呦夢到你們在災區,唉,你說皇上也是……”

    武曌眼看老太後又要再說一遍,連忙賠笑說:“太後,前兒個給您的留顏方,是不是快沒了?我這兒又準備了好些呢。”

    武曌說著,趕緊讓丫頭拿出來,太後一看,就瞬間把那事兒給忘了,笑著說:“還是你貼心,什麽事兒都給哀家記著,真是呢,果然是沒有了,哀家昨兒還想著這事兒,倒是老了不中用了,一轉眼就忘了。”

    武曌笑著說:“怎麽會呢,是太後您貴人事兒多,難免忘了一二件,不是很要緊的,兒媳這不是替你記著呢麽?還需要太後您勞心?”

    太後聽了更是喜歡武曌,說:“你說說,你怎麽就這麽好,哀家是越看越覺得好,那些個有眼無珠的大臣們,還不想立你為後?”

    武曌說:“瞧太後您說的,這不是馬上要立了麽,臣子們也是為了給皇上選最好的,若兒媳不是最好的,那也怨不得旁人。”

    太後一聽不幹了,說:“丫頭,你記得,你就是最好的,誰若說你不好,來跟哀家告/狀,哀家撕了他的嘴!”

    武曌一笑,說:“謝謝太後。”

    武曌和太後說了一會話兒,把太後哄得是團團轉,太後也怕武曌累著,就說:“快回去罷,好好歇歇。”

    武曌便起身來告退,很快被丫頭們扶著回去了。

    武曌還沒進寢宮,就看到一個太監迎上來,手裏拿著西洋的玩意兒,是塊懷表之類的,很是精美,放在一個紅盒子裏麵兒,見到武曌來了,便笑著說:“給皇後娘娘請安。”

    那太監是跟著水溶伺候的,水溶平日裏不用他的時候,就讓他來伺候武曌,別有什麽閃失。

    武曌本不是這兒的人,自然看著這種東西很是新鮮,便說:“你手裏的是什麽?”

    太監趕緊奉上來,說:“回皇後娘娘的話,這是武進士蘭翎侍衛馮清軒送來的,說是偶然的了這麽一個頑意兒,就送來給皇後娘娘了。”

    武曌一聽,笑著說:“姓馮?”

    太監連忙說:“是了是了,正是馮家的。”

    武曌坐下來,捏起懷表在手心裏把頑,隨即說:“那他說了什麽?可是給內閣大學士求情?”

    太監細細想了想,說:“沒說沒說,什麽也沒說,隻是說偶然得到,應該是個好頑意兒,就送過來了,也沒停留,很快便走了。”

    武曌眼睛轉了轉,捏著那懷表細細看了看,也沒當回事,就去歇下了。

    結果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果然都有武進士馮清軒送來的小頑意兒,真的都是小頑意兒,什麽懷表、擺件兒、小掛飾,都是武曌比較感興趣的西洋玩意兒,不過不怎麽值錢,都是小小不言的,而且每次過來,都不見武曌,很是避嫌,托人放了東西就走了,也沒有求什麽,不知什麽名堂。

    雪雁說:“娘娘,這馮清軒,還真是古怪極了。”

    武曌笑了笑,捏住那小頑意兒看,她這麵兒已經一堆的小頑意兒了,這馮清軒,敢情把自己當孩子給哄了?

    因著馮清軒的東西送得多,所以武曌也打聽了打聽,這馮清軒是武進士,如今乃是六品蘭翎侍衛,也就是俗稱的三等侍衛,還不如當年衛若蘭的龍禁尉品階高。

    馮清軒的確姓馮,而且也是馮家的人,不過並不是馮家的本家,而是旁支兒,和內閣大學士沒有太近的親戚關係,而且馮清軒在家裏頭還是庶出的公子,十分不招待見,憑著自己的實力考了一個武進士,真別說,他不隻是武進士,而且文武雙全,文也考了不錯的名次。

    不過因著馮清軒家裏沒什麽打點,給了他一個蘭翎侍衛,已經算不錯的了。

    武曌聽著太監稟報馮清軒的事兒,今兒又送來了小頑意兒,武曌這些日子悶得很,能有點頑意兒頑,其實也不錯,便讓人收下了,這次馮清軒也沒有托人說什麽。

    武曌正在寢宮頑著,那麵兒紫鵑過來說:“娘娘,馮氏求見。”

    武曌一聽,馮氏?

    那不就是前皇後麽,定然是為了內閣大學士的事兒來的,不見也不是很好,免得旁人說她卸磨殺驢,便招手說:“叫進來罷。”

    武曌擺/弄著手裏的小掛件兒,這會子前皇後馮氏就走了進來,先皇駕崩之後,賢德妃殉/葬,馮氏因為沒有子嗣,本該殉/葬或者守靈的,不過水溶並沒有讓她殉/葬守靈,而是讓馮氏自行回家罷了。

    馮氏如今住在馮家,馮家的主心骨兒,也就是馮氏的叔叔出了這樣兒的事兒,馮氏怎麽能不來?

    馮氏走進來,給武曌請安,武曌笑著說:“別拘禮,坐罷,今兒怎麽有空往我這兒來了?”

    前皇後馮氏坐下來,就在幾個月前,還是武曌朝她請安,如今卻是自己朝武曌請安,而且武曌天天住在皇上寢宮,把這兒當成了自己的寢宮,誰不知道皇上愛見娘娘,愛見的跟寶貝似的,這些恩愛都是馮氏根本沒體會過的。

    馮氏一見,心中有些嫉妒,不,不是有些,而是嫉妒極了。

    不過馮氏有求於武曌,便笑著說:“實不相瞞,此次馮氏前來,是有個不情之請的。”

    武曌一笑,將手中的小掛件擺/弄了一番,放在一邊兒,隨即坐起來,說:“既然是不情之請,說出來定然傷感情,還是別說得好。”

    馮氏頓時臉色一僵,說:“皇後娘娘……”

    武曌身/子有些乏,紫鵑和雪雁趕緊過來給她捏肩膀,武曌就說:“我知道,是內閣大學士的事兒。”

    馮氏趕緊說:“對對,正是這事兒。”

    武曌看著她,馮氏又說:“皇後娘娘,當時皇上登基,可是叔父力保皇上,如今叔父隻是犯了這麽一丁點子,芝麻綠豆兒的小事兒,便要治叔父於死地,這是不是……是不是太絕情了?”

    馮氏說完了,就聽武曌突然冷笑了一聲,嚇了馮氏一跳,抬頭看向武曌。

    武曌表情幽幽的,說:“一丁點子?芝麻綠豆兒?貪/贓枉法,魚肉百/姓,這算是一丁點子的小事兒?如今內閣大學士軟/禁在府中,還沒有好好反省是麽?還是覺得皇上誠心跟他過不去,這隻是一丁點子的小事兒?那本宮險些被土知府和他那兒子謀害了子嗣和性命,也是一丁點子的小事兒了?敢問一句,什麽才是大事兒,本宮還得請教請教馮氏了!”

    馮氏嚇得不行,剛要下跪請/罪,不過想到自己也曾經是皇後,當即就穩住了,說:“皇後娘娘不要說得太絕情了,如今我隻是來求請罷了,我叔父的確是貪了一些兒,但這朝/廷上下,不貪的人有多少?也沒有幾個,皇後娘娘還能都整治了不成?再者說了,皇上能有今日,娘娘能被/封皇後,難道不是我馮家的功勞麽?”

    武曌冷冷一笑,說:“功勞?不過是互利互惠罷了,若是那日賈家的人得勢,如今馮家也不在眼前兒了,不是麽?不要把什麽功勞掛在嘴邊兒上,要知道,功勞高的會被人捏咕成功高震主,更何況你這沒什麽,偏給自己臉上帖金的?”

    “你!”

    馮氏氣的胸口起伏,抬手指著武曌,武曌突然從美/人榻上站起來,“啪!”一聲,直接給了馮氏一個嘴巴,嚇得馮氏睜大了眼睛,愣是沒躲,畢竟武曌氣勢太足了。

    武曌眯著眼睛,說:“對本宮不敬,隻是一個嘴巴,是本宮送給你的,馮氏,當年你毒/害五皇子,這事兒本宮還替你保密呢,你自己好生掂量著。”

    馮氏氣的全身打颭兒,但是害怕的不行,連忙捂住自己的臉,趕緊從寢宮跑出去了。

    馮氏來找武曌麻煩,那小太監趕緊就跑去找皇上。

    水溶這會子在書房,衛若蘭正在和他稟報事情,結果太監急匆匆的來找,水溶一聽,當即怒了,立刻站起來要走。

    小太監大喘氣兒的說:“皇上!皇上,這事兒……娘娘已經解決了,方才馮氏氣怒的就走了。”

    衛若蘭剛才也要抄/家夥去寢宮打架,結果一聽,鬆了口氣,說:“你怎麽不早說,說話還大喘氣兒!”

    水溶蹙眉說:“以後馮家的人,不要讓進宮來,全都攔在外麵兒,聽到了沒有。”

    小太監趕緊說:“是是是。”

    他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麽,說:“那個……皇上……那蘭翎侍衛馮清軒呢?”

    水溶根本沒聽說過這個人,便蹙眉說:“這是誰?蘭翎侍衛?”

    蘭翎侍衛不過是三甲侍衛,一般見不著皇上,水溶也不關注他,況且還是個馮家的人。

    小太監趕緊把馮清軒送給武曌頑意兒的事情,稟報了一邊,水溶一聽,頓時眉頭蹙得更緊,把奏章都放下了,說:“什麽時候的事兒?”

    太監說:“大約……十天左右。”

    水溶“嘭!”的一拍桌子,說:“十天?為何不告訴朕?”

    小太監心裏苦,因著馮清軒隻是送禮,什麽都沒說,小太監看皇上日理萬機的,感覺沒什麽要稟報的。

    水溶先讓小太監出去,衛若蘭神秘的說:“皇上,這個馮清軒做什麽送嫂/子禮物啊?不過是為了馮家的事兒罷?”

    水溶說:“這馮清軒,你識得麽?”

    衛若蘭立刻說:“識得啊!當然識得!”

    水溶狐疑說:“他不過是個蘭翎侍衛,你便識得?”

    衛若蘭說:“嗨,不是這事兒,我說識得,也不識得,我隻是遠遠看過幾眼,但是因著身邊兒的人總是議論他,所以我就識得了。”

    水溶說:“議論他?看來他還是個有名望的人了?”

    衛若蘭笑著揮手說:“也不是這麽回事兒,不過這馮清軒嘛,據說是文武雙全,他是武進士出身,不過文章寫的也好,聽說也有功名在身,但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這馮清軒是個美男子啊,很是出名兒的,皇上愣是不知?怕是這些日子太忙了,所以沒聽說過這事兒。”

    美男子?

    水溶一聽,沒來由心中一緊,怎麽又來了個長相好看的?

    水溶咳嗽了一聲,說:“你見過他?真的長相端正?”

    衛若蘭回憶說:“見過幾次,都是我巡查的時候看到的,何止端正,真的長相挺好,據說人緣兒也不錯。”

    水溶這麽一聽,心中更是警鈴大震了,當即把奏本和朱筆推開,有些坐不住,站起來說:“你先回去罷。”

    衛若蘭撓了撓頭,說:“皇上,您去哪兒啊,奏章怎麽辦?護軍的事兒還沒定呢!”

    水溶匆匆的說:“明兒個再說。”

    他說罷了,早就沒了人影,往寢宮趕去。

    水溶進了寢宮,就聽到“叮叮當當”的聲音,原來武曌正在琢磨一個八音盒,不用說了,這些西洋頑意兒,也是馮清軒送來的,今兒剛送來的,武曌覺得十分新鮮,正琢磨著。

    那八音盒上還有個小人兒,小人兒竟然隨著音樂起舞,甚是有趣兒。

    水溶進來的時候,武曌頑的有/意思,沒注意到他,正撥楞著八音盒上麵的小人兒。

    水溶一看,當即臉色不好,不過很快掛上一副得體的微笑,走過去,把八音盒從桌上一拿,就舉了起來。

    武曌眼前的八音盒突然消失了,回頭一看,原來是水溶回來了,把她的八音盒拿起來,隨後一扔,小太監趕緊百米衝刺去墊,接到趕緊抱著退到一邊兒去了。

    武曌狐疑的說:“皇上今兒這麽早就回來了?”

    水溶笑了笑,溫柔似水,他本就生的俊美無儔,如今這麽一笑,更是俊美的不能言語。

    武曌見他這麽笑,更是狐疑了,那麵兒水溶將人打橫抱起來,武曌怕摔了,趕緊摟住水溶脖頸。

    水溶低聲說:“最近朕比較忙,冷落了武兒。”

    武曌蹙眉,真的很想試試水溶的額頭是不是燙?

    水溶故意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輕輕嗬了一口氣,將人輕輕放在榻上,雙手撐在武曌耳邊,說:“太醫說了,如今胎兒已經穩定,可以稍微行些個房/事兒,讓我伺候皇後娘娘,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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