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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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突然瘋, 兩個人也是很久沒有親/昵過了, 水溶又十分賣力, 簡直用盡了十八般武藝去哄武曌,武曌自然沒有拒絕。
第二天不用上朝, 水溶才開葷沒多久, 又這麽久沒開葷, 難免睡得晚了些, 但是也不敢怎麽太折騰武曌, 一切都須小心翼翼的。
武曌疲憊的睡著,水溶醒的倒早, 醒了之後看了看武曌,見她還在睡,臉上有些疲憊,不過止不住的嫵媚風韻, 便忍不住親了親武曌的額角,又親/吻她的嘴唇。
武曌睡得正好,突然被打擾很是厭煩,差點又甩了水溶一個大嘴巴,幸虧水溶是練家子,之前又有前車之鑒,因此立刻一把握住武曌的手。
武曌在睡夢中, 沒有打著, 也不是很執著, 便準備繼續睡了, 水溶握著武曌的手,輕輕捏了捏,細細滑滑的,那手/感十分細膩,水溶便托著她的手在自己唇邊親了好幾下。
那頭裏武曌不勝其煩,險些醒了,水溶突然想起來有事兒要做,便放下武曌的手,給她蓋好錦被,這才輕聲下床,也沒有洗漱,隻是披了一件衣裳,似乎要找東西。
武曌好不容易清閑下來,又睡了過去,根本不知水溶在幹什麽。
丫頭和太監就在外殿伏侍著,看到皇上出來,趕緊伺候,結果水溶不讓他們伺候,隻是自己來找東西,一會子還要回去。
雪雁紫鵑看著皇上找東西,東翻一下西翻一下的,不知道在找什麽,鼓/起勇氣說:“皇上,您這是在找什麽?奴婢幫忙來找罷?”
水溶咳嗽了一聲,說:“前些日子,是不是有個叫馮清軒的人送來了不少頑意兒?”
丫頭們說:“是。”
水溶說:“給朕都找出來。”
紫鵑和雪雁很是狐疑,但還是全都找出來,這是娘娘的小頑意兒,娘娘特意讓人放起來,收在一個箱子裏,擺放的整整齊齊,水溶一看,心理醋的不行,又咳嗽了一聲,說:“都給朕扔了。”
紫鵑和雪雁懵了,說:“扔了?”
水溶淡淡的說:“還需要朕說第二遍麽?”
兩個丫頭當即嚇得說:“不敢不敢,奴婢這就去扔。”
武曌壓根兒不知道自己的小頑意兒都沒了,她睡飽了,睜開眼睛,就看到水溶還在自己身邊兒躺著,這讓她有些吃驚,畢竟水溶事兒多,每天都忙得很晚,沒想到今兒這麽清閑?
水溶見她醒了,笑著將人攬在懷裏,說:“有難受的地方兒麽?”
武曌聽他這麽說,難得臉上有些不自在,畢竟昨兒晚上兩個人有些親/密,水溶那模樣,仿佛是一頭惡狼似的。
武曌搖了搖頭,水溶見他臉頰有些殷/紅,當即歡喜,探身過來親了親武曌的嘴唇,說:“昨兒個,我伺候的還行麽?”
武曌說:“差強人意罷。”
她一開口,頓時不太好了,因著自己嗓子竟然啞了,說出話來聲音十分羞恥,水溶一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武兒當真可人憐。”
武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過水溶十分喜歡她這眼神兒。
兩個人難得懶床,武曌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事兒,說:“皇上,昨日前皇後馮氏來過了。”
水溶說:“朕知道了,已經吩咐過去,不讓她再進宮來。”
武曌笑了笑,依偎在水溶懷裏,伸手捏著水溶的袖口,輕輕撥楞著上麵的銀線花紋,淡淡的說:“皇上仁慈,不殺閣老,隻是閣老根本沒有自己反省,還當那些事兒,是芝麻綠豆兒的小事兒,也不怎麽在乎土知府謀害皇嗣的事兒。”
水溶一聽,頓時蹙起眉來,冷笑一聲說:“朕本打算留他一命,如今他越來越沒成算,果然是老糊塗了。”
武曌說:“皇上也不能明著怎麽樣,畢竟閣老也是三朝元老了,若是明著,反倒叫人找了茬兒,對皇上不好。”
水溶輕輕/撫/摸/著武曌的臉頰,幫她把頭順好,說:“放心,朕會讓人去給閣老賜飯的。”
武曌低垂了一下眼簾,嘴角有些上/翹,隨即又說:“隻是這事兒,紙包不住火,旁人不敢議論,不過很多馮家人,估計都心知肚明。”
水溶說:“又讓你操心了,你身/子本就不好。”
武曌笑著說:“能替皇上分憂,也是我的福/分,再者說了,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如今馮家一個個自危,無非是怕土知府和閣老的事兒,再牽連了他們,半個朝/廷就開始動/蕩了,皇上不如給馮家一些個甜頭,扶持一個馮家的新人,那新人在這關頭得了皇上的寵信,定然會感恩戴德的。”
武曌說著,水溶想了想,突然蹙起眉來,伸手捏著武曌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說:“嗯?武兒所說的新人,不會是那個叫什麽馮清軒的罷?”
武曌笑著說:“皇上也識得此人?”
水溶心裏一笑,沒見過,但是已經大名鼎鼎,如雷貫耳了,昨晚上水溶急匆匆回來,就是為了和這個沒見過麵的人爭寵來的,今兒一大早上,水溶還把馮清軒送來得小頑意兒都給扔了,那叫一個解恨。
武曌有些狐疑,不知水溶那表情什麽意思,水溶回過神來,突然說:“武兒想要提拔這個馮清軒,不值什麽,朕答應你就是了,隻是朕問問你,是朕俊美呢,還是這個馮清軒俊美呢?”
武曌險些被他問懵了,皇上怎麽突然問起俊美不俊美這事兒?
武曌眼皮一跳,遲疑地說:“皇上,我未見過馮清軒,不知他長什麽模樣,不過想來……定然是皇上俊美一些。”
水溶一聽,後半句武曌那誇獎的話都沒聽進去,畢竟沒什麽誠意,不過前麵半句,險些讓水溶歡喜的不行,因著武曌根本沒見過那馮清軒。
武曌感覺水溶的心思才是女人心海底針,說變就變,比翻書還快,自個兒都沒明白怎麽回事兒,水溶又換上了一派溫柔的模樣,親了親武曌,說:“便依了武兒,不值什麽。”
武曌雖然沒太明白,不過這樣也好。
沒過幾天,內閣大學士因著年老,在府上就病逝了,與此同時,皇上提拔鄭長銘為太仆寺卿,還升馮家的馮清軒為四品二等侍衛。
馮家一個個都在等死,沒成想這個當口,竟然有人還被晉升了,雖然隻是晉升的二等侍衛,但是馮家人人自危,沒成想竟然還有餘地?
馮清軒晉升之後,這次特意來拜見武曌。
武曌令人請馮清軒進來,馮清軒年紀不過二十歲,似乎和水溶差不多大,穿著二等侍衛的鎧甲,跪在地上,給武曌請安。
水溶自然也坐在旁邊,武曌要見馮清軒,水溶自然跟著。
令人吃驚的是,馮清軒是武進士出身,但是竟然長得並不魁梧,也沒有胡子,一身鎧甲襯托的器宇軒昂,身材高挑,容長臉麵,生的竟然還有一些斯文俊秀的感覺,臉上遮不住的精明模樣,一雙長條的眼睛,看起來精於算計的掛相,但是又莫名的讓人心生親近,或許是樣貌太過出眾的原因。
武曌細細打諒了幾眼馮清軒,那麵兒水溶就醋了,偷偷握住武曌的手,在她手心兒裏輕輕的劃了兩下,武曌怕癢,縮了一下脖頸,水溶又靠過去,親了一下武曌的脖頸。
武曌瞪了水溶一眼,這小動作太明顯了,馮清軒還在下麵跪著呢,而且看的一清二楚。
馮清軒很本分的低著頭,其實他早就看見了,直到水溶搞完小動作,這才讓他平身。
馮清軒站起身來,水溶也打諒了他兩眼,馮清軒樣貌的確出眾,而且器宇軒昂,不止如此,嘴巴很甜,很會討好人。
馮清軒又送上了一些小頑意兒,武曌很是喜歡,還被馮清軒給逗笑了,水溶看的醋的慌,但是表情還是一副大度有得體的樣子,不能失了儀態。
武曌說:“我看你倒是個好的,也算是本分,又有些成算。”
馮清軒謝過,說:“卑職不過是安安分分討生活罷了,心裏麵兒隻裝著皇上和皇後娘娘,再沒有旁的,不像其他人,好要裝一些名利權/術,倒也是怪累的。”
武曌一聽,又笑了,說:“你說的是,也是怪累的。”
水溶一直保持微笑,心裏已經把馮清軒淩遲了不知多少遍,那頭裏衛若蘭來找水溶有事兒,還是急事,水溶不得不過去一趟。
武曌正和馮清軒談笑,馮清軒好歹是個有成算的,見到水溶那目光,便叩頭,說:“娘娘,卑職還有命在身,還請娘娘恕罪,這就要去上工了。”
武曌點點頭,說:“行了,你去罷。”
水溶見馮清軒還算是有成算,這才放心下來,等馮清軒走了,自己囑咐武曌休息,就去了書房。
水溶走進書房,一路上還在沉思,看起來武兒喜歡一些小頑意兒,平日裏水溶不喜歡那些西洋頑意兒,感覺華而不實,除了火器,但是看武兒喜歡,就琢磨著送點子什麽,不能讓馮清軒那小子總是拔了頭籌。
衛若蘭見水溶進來,給他請安,第一句話就是:“皇上,您不是又失寵了罷?”
水溶感覺自己胸口當即被/插了一劍,直噴血,說:“胡說什麽?”
衛若蘭說:“我沒胡說話啊皇上,您可不知道,尤其是女人懷/孕的時候,男人可是最容易失寵了,據說這段時候女子心理比較脆弱,需要人陪,皇上您有日理萬機,哪有這麽多時間去陪嫂/子。”
脆弱?
水溶想了想,他家武兒仿佛並不脆弱,見天兒的壞點子,把別人鬧得倒是挺脆弱的,一想到這裏,水溶臉上不由掛起了笑容。
衛若蘭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水溶突然想起了什麽,讓衛若蘭附耳過來,衛若蘭一聽,驚訝的說:“您讓我為難馮清軒?”
水溶看了他一眼,衛若蘭趕緊捂嘴,小聲說:“我雖然是護軍參領,可……可無端端為難一個二等侍衛,旁人看了肯定覺得我仗/勢/欺/人啊?”
水溶淡淡說:“朕不管,朕隻要他沒空閑的去找皇後便是了,不管你具體怎麽為難。”
衛若蘭是聽出來了,小肚雞腸啊。
水溶又幽幽地說:“你若是這點子做不好,朕就給你賜婚,納妾。”
衛若蘭一聽,連連擺手說:“我和湘雲挺好,皇上您可千萬別,千萬別……”
武曌在寢宮裏閑得無聊,皇上這些日子也尋了好頑意兒給武曌,皇上果然就是皇上,一出手的西洋頑意兒竟然是火槍。
武曌倒是喜歡,這火槍特別精致,仿佛是藝術品,武曌平日裏就喜歡拿在手裏把頑,把宮女太監都給嚇壞了。
這如今又在把頑,那頭裏馮清軒求見,武曌好些日子沒見到他了,便說:“叫他進來,正好本宮想找/人說說話兒。”
馮清軒很快進來,給武曌請安,武曌見他手裏沒拿東西,就笑著說:“今兒沒個頑意兒?”
馮清軒笑著說:“皇後娘娘已經得到皇上的恩賜,想必不用清軒多事兒。”
武曌笑了笑,她哪能不知道,起初是不知道的,不過後來就知道,水溶怕是吃味兒了,那些小頑意兒都叫他給丟/了。
武曌說:“那你今兒個過來,有什麽要緊事兒麽?”
馮清軒說:“的確是有一件要緊事兒,不知道該不該與皇後娘娘說,若是不說,恐怕危害到皇後娘娘的威嚴,若是說了,又恐是清軒挑/撥皇後娘娘與皇上之間的感情。”
武曌一聽,更有興趣了,說:“哦?竟有這等事兒?你說罷。”
馮清軒拱了拱手,說:“皇後娘娘可聽說……皇上昔日裏曾有個青梅竹馬?”
水溶在書房裏,衛若蘭火急火燎的跑過來,說:“不好了不好了!皇上!”
水溶頭疼不已,揉了揉額頭,說:“你何時才能規規矩矩,不這麽咋呼?已經為人夫了,還這般莽撞?”
衛若蘭顧不得這些,說:“真的大事不好了,皇上,您可還記得馮穎兒,就是您的那個青梅竹馬啊!”
水溶一聽,蹙了蹙眉,似乎沒想起什麽事兒,隨即才想起來了。
水溶的確有個青梅竹馬,說起來,也是馮家的親戚,不過是個遠親,叫做馮穎兒,那時候水溶還在做皇子,那馮穎兒和水溶,還有水溶的大哥,也就是駕崩的先皇,其實都算是青梅竹馬。
說起這個馮穎兒,水溶何等熟悉,因為自己上輩子的王妃,就是她,隻不過一切都是夢幻泡影,他的王妃不過是派來的細作,一切都是為了皇上,而扳倒他。
水溶想到這個,眯了眯眼睛,他已經是重活過一次的人了,自然明白什麽該要,什麽不該要的道理,心中對馮穎兒也沒什麽留戀,因著這輩子雖說兩個人是青梅竹馬,可是水溶故意疏遠,因此也不怎麽親/密,更別說是做王妃了。
水溶聽到這個,心情便不大好,淡淡的說:“為何突然談起她?”
衛若蘭著急的說:“要麽說大事不好呢,不是我突然提起她,是皇後娘娘啊!嫂/子!”
水溶狐疑的說:“皇後?”
衛若蘭使勁點頭,說:“就是嫂/子,剛才嫂/子找我來問,突然問起這個馮穎兒,我哪知道馮穎兒現在在哪裏,是死是活!皇上,如今嫂/子懷著孕,正是立後的時候,您可千萬克製點子,別做對不起嫂/子的事兒啊,要不然太後都不會放過皇上您的。”
水溶沒好氣的說:“朕也沒見過她,多少年的事兒了,突然提起來……”
他們的話說到這裏,衛若蘭突然“嗬!”的抽/了一口氣,水溶抬頭看,一個宮女打扮的女子款款走進來,手中托著一個茶盤,裏麵是精致的茶點,柔柔的說:“皇上,請用茶。”
水溶聽那聲音,不由蹙了蹙眉,抬頭一看,怪不得衛若蘭竟然如此吃驚,那端著茶盤的宮女,不正是馮穎兒麽?
衛若蘭還沒吃驚完,結果又是“嗬——”的抽/了一口冷氣,這回臉色都白了,就見外麵兒又有人走進來了,這人不是別人,能嚇得衛若蘭如此的,不正是皇後娘娘麽……
武曌從外麵走進來,臉上掛著笑容,水溶見她來了,趕緊起身,一步跨過去扶住武曌,說:“武兒,怎麽來書房了?該多披件衣裳。”
武曌笑了笑,十分溫柔,眼睛瞥斜了一眼端著茶盤的宮女,笑著說:“沒什麽,悶的慌,隨便走走,有沒有打擾陛下?”
衛若蘭頓時幹咽了一口唾沫,心想著,這場麵當真是煉/獄,額頭上有些滾汗,連忙不講義氣的說:“皇上,卑將突然想起來還有要事,先告退了!”
他說著,一溜煙兒跑了。
隻留下來武曌、水溶,還有那宮女在書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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