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172
字數:5669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綜]不願做奴隸的人 !
購買比例不足60%才會看到這句話哦 “我不喜歡殺人,今天晚上, 除了您和俊介大人, 隻有三個長老、我不知道他們是否接觸過‘籠中鳥’的咒術, 他們雖然是分家, 但是太靠近日向家的權力了, 隻能……”日向由美做了個遺憾的表情, “其他人安然無恙而且沒有人發現發生了什麽事。”
“之前我隻是把英子夫人、雛田、花火她們打暈, 並沒有對她們做什麽, 但是現在,既然您告訴我無法解除‘籠中鳥’, 那我們得商量一下。”日向由美豎起三根手指, “請您告訴我一些您認為我應該知道的事, 不管是其他有可能保存有咒術的地方、或者一些能夠某種程度上規避咒術操縱的方法、或者您認為有可能知道如何解除咒術的人,隨便什麽都好, 您說出來的讓我認可一條,這三個人裏就可以活下來一個,活下來的這個人由您指定, 不管是大小姐雛田或者誰都好,我不怕她們報仇。”
“但是如果您什麽也說不出來, 我恐怕宗家血統就隻能從此斷絕了。”
日向日足的呼吸中都帶著血沫, “……你真的會殺她們嗎……由美、你從來沒殺過平民和小孩……哪怕在戰場上……”
日向由美麵無表情地點點頭, “確實如此, 不過為了‘籠中鳥’, 我可以打破一切原則、做出任何事情。”
日向日足倒沒有懷疑日向由美做不出這種事情, 他說那些也隻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
今晚過去日向由美唯一的出路就是離開木葉成為叛忍,她既然因為“籠中鳥”被發動而一怒之下選擇了這條路,那恐怕會將家族和過去的軟弱一起摒棄。
他知道自己今天已經難以幸免了,但是聽了日向由美的宣言,他的腦子也在飛快旋轉,日向由美今天夜裏雷霆一擊,雖然殺人不多,但沒有了‘籠中鳥’,積怨已久的分家還能像從前那樣忠心不二的輔佐宗家嗎?恐怕從此日向一族二十年內都沒有資格再跟宇智波一族爭鋒。
雛田已經年滿五歲,根據傳統,族內分家所有小孩都已經刻上了“籠中鳥”之印,哪怕其中有侄子寧次這樣天資卓絕的孩子,他們日後也絕難以同日向由美抗衡——不、不如說哪怕是日向一族的曆史上,像日向由美這樣強大的人也是屈指可數,這還是在她的白眼有死角的情況下。
而沒有刻印的現在隻有六歲的長女雛田和剛滿一歲的次女花火,她們兩個中間必須活下來一個,否則正如日向由美所說,日向一族的宗家血統就將在今夜斷絕,日向日足絕不允許這件事發生。
“在雨之國……紀之川……日向搬來木葉前的族地神社中……可能有‘籠中鳥’的記載。”
日向由美點點頭,“我知道,我本來也打算下一步就去那裏,這個不算。”
“可你不知道、打開神社的結印順序……”
這倒是。日向由美把抓在手上的日向日足靠牆跟放下,讓他能夠倚著牆壁勉強坐直,“很好,那就請您告訴我吧。”
一共十個印,日向由美默念了一下,今晚第一次微笑,“好了,家主大人,現在您可以開始選擇第一個讓誰活下來了。”
日向日足閉閉眼,長女雛田天資不好已經初見端倪,而花火雖然有可能是個有天分的孩子,但最多也不過像寧次那樣,指望她長大後向日向由美複仇是不可能的,但如果隻有她自己,那僅僅是想要在接下來的分家們反撲中活下來都困難無比。
與其如此,還不如選擇雛田。
“雛田……”說完,日向日足想到剛學會走路的花火和溫柔的妻子,隻覺得早已被日向由美打傷的五髒又一齊燒起來、燒得他一時間痛不欲生。
“別這樣,”日向由美稀罕地看著日向日足眼角的淚痕,溫柔地說,“我還以為您不會哭呢,畢竟您弟弟日差替您去死的時候也沒看您有什麽多餘的表情呀。既然如此難過,再給我點別的線索不就行了嗎?”
日向日足搖搖頭,“殺了我吧。”
日向由美猶不死心,“真沒有了嗎?我可一點也不想在外麵逍遙快活著又突然冒出個人來衝著我發動‘籠中鳥’,那會讓我很生氣很生氣的,可能會氣到隻要活下來就要衝回日向家殺人呢。”
日向日足隻是搖頭。
日向由美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伸手捏斷了他的喉嚨。
不過日向日足一開始的判斷其實沒錯,她不可能跑去殺什麽也不知道的小孩,而族長夫人英子雖然也有上忍實力,但她已經退出忍者序列近十年,在臥室裏一照麵就被日向由美擊昏了,連反應過來的機會都沒有,根本稱不上什麽威脅。
幫日向日足合上眼瞼,日向由美站起來伸個懶腰,想想從今天起再也不用擔心會因為冒犯了宗家偉大的尊嚴而被念緊箍咒,隻覺得風清月朗,哪怕是黑天半夜,也仿佛看見麵前正有一條金光大道鋪展開來。
日向由美最後看了一眼這座大宅,離開了木葉。
第二天下午,在火之國和雨之國的邊界,一直在森林中跳躍著高速前進的日向由美猛然停下,隨即在她的前方,一身翠綠的邁特凱像個炮彈一樣越過她落了下來,砸起一片小碎石,緊隨其後的不知火玄間也落在他旁邊,互為掎角之勢擋住了日向由美的去路。
日向由美又想歎氣了,“凱、玄間,你們不是來給我送別的吧?”
邁特凱站起來,一向興奮激昂的臉上毫無表情,“由美,跟我回去。”
日向由美也沒擺出六十四掌的起手式,隻是那麽鬆鬆垮垮地站著,歪著頭看著他,“回去幹什麽?”
“回去說清楚。”叼著千本的不知火玄間也臉上一片嚴肅,“日向家的事不是你幹的吧?”
“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們說清楚,”日向由美清清脆脆地說,“在昨天、不前天夜裏吧,我殺了日向俊介、日向日足和三個長老,燒了一些東西,然後就畏罪潛逃了。”
邁特凱一拳打斷了旁邊一棵樹,怒吼道,“為什麽?!你那麽、那麽……”他想起在日向由美退出忍者序列之前,他和日向由美、不知火玄間三人一起組隊的歲月,還有那些因為由美磨磨唧唧的小毛病橫生枝節的任務,“你有時候連間諜都不肯殺,怎麽會殺自己家的人?!”
日向由美一把拽掉護額扔在地上,指著自己的額頭給他看,吼的比他還大聲,“為什麽?當然是因為這該死的‘籠中鳥’啊!”
她喘了兩口,平複了一下心情,“既然你們知道是我殺人,那想必也聽說了那件事了吧,那樣的小毛孩,我一拳能打死一百個的小毛孩,就是因為這個該死的印,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讓我疼得跪在地上哭!隻要有咒術,任何人都能輕易殺死我!家人?可別侮辱家主大人了,他隻以為是我的主人。”
邁特凱抿緊了嘴唇,片刻才說,“不是說日向日足向你賠罪了。”
日向由美“哼”了一聲,“賠罪?凱,你可不懂我們日向家,尊貴的宗家是不會向卑賤的分家賠罪的,他隻是處置了那個小孩然後通知我而已。再說,他的麵子有多貴?他向我賠罪就能頂過我受的罪?”日向由美搖搖頭,“他不能,任何人都不能。”
“所以你殺了他。”
不知火玄間補充,“還有日向俊介大人和三個長老。”
“不,我不是因為這件事一時激憤才這樣做的,我說這個隻是讓你們明白‘籠中鳥’是個什麽東西而已。”
邁特凱不是個以機敏而著稱的人,但多年的默契讓他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即使沒有這件事,你也會殺了他們,你蓄謀已久,一直是這樣打算的。”
“是啊,”日向由美毫無笑意地咧咧嘴,“從我五歲被刻上‘籠中鳥’起,我就在盼著這一天了。”
“盼著這一天?盼著當木葉的叛忍、盼著跟我、跟凱刀劍相向?”不知火玄間說,“跟我們回去吧,你根本幹不了這個,你也沒去抓過叛忍,你不明白這代表什麽。既然事出有因、日向宗家也死完了,沒人敢要求重判你的,你不用走到這一步。”
日向由美仍然搖頭,“不是我不明白,是你們不不明白,還記得戴叔叔在忍刀七人眾跟前救我們的時候說過什麽吧,‘真正的勝利不是打敗敵人,而是守護心中最重要的東西’,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我是個人,我既不是工具、也不是奴隸,更不是一隻狗,往我頭上烙個印就想當我的主人,那是做夢。”
“那好,他們現在都死了,跟我回去,我和凱、卡卡西、阿斯瑪我們都會為你求情的!”
“謝謝你,玄間,但是不。”日向由美指指自己的額頭,“我已經坐了十五年牢了,現在一天也不想再坐下去了。”
雖說日向由美隻想找他做點實驗,沒想反木葉,不過她身為反社會傾向嚴重的叛忍組織一員,如果沒有下定決心成為叛忍,那是沒辦法與她合作的。
而且日向穗經土參加過三戰的尾巴,之後也一直在忍者部隊一線,定位一直是戰鬥主力而不是偵查輔助人員,這意味著他的身體強度更高、也更能忍耐疼痛。
對籠中鳥的研究可是在大腦中進行的,不皮實一點真的會死人。
田原城在木葉以北,距離並不遠,但因為地勢原因,平民們要去木葉得從西邊繞大路而行,忍者們直線前進就快得多了。
第二天上午,日向由美坐在田原城中最負盛名的料亭裏,這是她所委托的指名護送任務的約定地點,在這裏能掌控住整個城市的西北部分。
日向穗經土和他的兩個小夥伴一出現在她的感知範圍內,日向由美就鬆了口氣,這就妥了,十五萬兩沒白花。她問坐在旁邊喝茶的鬼燈滿月,“你回旅店等我還是一起?”
也許是好奇心重,也許是他確實像日向由美猜的那樣身負監視職責,鬼燈滿月一臉冷峻地表示他非常希望能夠圍觀。
那隨便吧,日向由美並不在乎這個,如果解開“籠中鳥”的實驗成功在望,那她肯定千方百計想著法地掩人耳目,不過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愛看看吧,給佩恩匯報一下她屢戰屢敗的情況就當是打掩護了。
日向穗經土帶來的兩個小夥伴實力遠不如他,一進門就觸發了提前設置的幻術陷阱,當場昏迷倒地,而日向穗經土雖然躲過了陷阱卻在三秒後就被死死壓在了地上。
日向由美反折他的雙臂按在背上,右膝頂在他的後頸處,稍一發力就能壓斷他的頸椎,“好久不見了,穗經土。”她相當和善地打招呼,還像自己原來履行分家家主職責時一樣指點他,“你的回天起手速度太慢了,在形成防禦前夠被人打死個十次八次的,下次碰到這種事兒別想著先拚一拚,你一猶豫就再沒機會防禦了。”
日向穗經土半張臉側抵在地麵上,因為後頸的壓力連回頭都做不到,但即使看不到人,光聽聲音他也能認出來這是誰,“日向……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