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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說她狠, 她對兒童的保護欲又大到讓人難以理解,能使用查克拉、能拿起兵器、能殺人,將這樣的忍者視為孩子, 這是一種侮辱而非保護吧?
當然現在不是三戰時候了, 現在的孩子跟以前肯定不一樣, 可是日向家的孩子一向早熟,十歲就當忍者的也從來不在少數。
“你……”日向穗經土想說些什麽又覺得無話可說, 這麽多年都沒人矯過來日向由美這個勁兒,當了叛忍都不能改變她, 他無論再說什麽也沒用。
但是說來也怪, 一旦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不惜背叛村子也要合作的日向由美是這樣一個還勉強稱得上有原則的人,別管這原則有多荒謬可笑,他心中對村子的愧疚也仿佛跟著少了些似的。
“您盡可以做您想做的事, ”日向穗經土最後這樣說,“但既然您會找上我,說明沒有實驗品您根本就沒法找到解開‘籠中鳥’的方法,我已經踏入了這個渾水, 那我也會做出自己的努力。”
這個日向由美倒是不介意,“就算你想告訴三代目我都無所謂, 不過我得先告訴你, 你知道暗部的團藏嗎?”
日向穗經土遲疑著說, “似乎是聽說過。”
“唔, 他統領暗部中不直屬於火影的那部分, 稱之為‘根’。行事非常沒有顧忌,想要一個白眼來做實驗品很久了……”
“等等!”日向穗經土難以置信地低吼著打斷了她,“人體實驗?!還是用日向家的人?!”
“這有什麽讓人意外的?”日向由美淡定地說,“大蛇丸不也抓暗部的人來做實驗嗎?同樣拿來做實驗,當然是有血繼的更受歡迎了。三年前團藏就對我下過手,不過沒成功罷了。”
“那你為什麽不報告三代大人?!”
“因為我害怕嘛。”日向由美笑道,她臉上倒是完全沒有害怕的樣子,“要是團藏告訴三代目這是為了木葉的整體利益、不會殺了我隻會讓我受點罪、犧牲我一個幸福全木葉之類的,你猜三代目會怎麽做?你是三代目你怎麽做?”她看著日向穗經土臉上的表情,悟了,“哦,如果你是我說不定你都會立刻同意。”
日向穗經土沉聲道,“所以呢?實際上為了什麽?”
“我管他為了什麽,為了全忍界都不關我的事。”日向由美正色道,“穗經土,我說過你想把我的事報告誰我都不介意,不過除了團藏還有兩點你考慮清楚,第一我的能力非你所能揣度,你的報告一定有所偏頗,如果三代目決定派人來殺我,來多少死多少,到時候的損失恐怕要算到你頭上;第二如果三代目知道了‘籠中鳥’的咒術除了我還有一個立場不明人士掌握,那他還能繼續信任日向家嗎,日向家的人還能不能安心呆在木葉?失去了信任的日向家會如何、失去了日向的木葉又會如何呢?”
日向穗經土沉默片刻,“您放心吧,我不會將此事報告給三代大人——哪怕是為了村子不樹立您這樣的敵人。”
日向由美便又滿意地露出“向田美子”的表情請他回去繼續值夜了。
第二天一早啟程,還沒到湯之國的都城,日向由美就感到放在暗袋裏的“青”之戒傳來微微的查克拉震蕩,她和走在另一側的鬼燈滿月對視了一眼,這是佩恩要求聯絡的信號,恐怕是有新的任務了。
“好了,各位忍者大人,”日向由美停下來,“就到這裏吧,我和弟弟想在這附近逛逛,反正湯之國境內不會有忍者來搶劫的。”
日向穗經土的兩名隊友之一立刻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向他請示,“隊長,前麵不遠就是都城了,應該也沒什麽危險了……”
另一個醫療忍者比較細心,“不行,沒有到達泉山街我們的任務就不算完成。向日小姐,您動作快點我們中午就能到,到時候您想怎麽逛都隨您。”
日向穗經土沒理他們,默默地看著日向由美腰側和鬼燈滿月的袖子,那是他們兩個放戒指的地方。
他這樣一直盯著看,看得鬼燈滿月手指一彈一彈地,很是不耐煩了。
真是敏銳啊,不愧是日向家最有前途的少年之一。日向由美笑著撲過去,拉著日向穗經土的袖子撒嬌,“忍者大人,真的沒事啦,我和弟弟兩個人就可以了,再往前走都能看到都城了呢。”然後仰頭撩開鬥笠上的幕布,以唇語無聲說: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
兩分鍾後,交割了任務完成的手續,日向由美在後麵揮手送別護送了她們一路的忍者大人,而鬼燈滿月已經直接瞬身而走找隱蔽地方使用幻燈身之術了。
等日向由美慢悠悠地走到了鬼燈滿月的所在,他也正好結束了跟佩恩的交流。“新任務。竊取瀧之國大名最近三個月內收到的所有來自瀧隱村的書信。”
日向由美鬆了口氣,竊取好,比暗殺聽起來和善多了,“你有什麽計劃嗎?”
鬼燈滿月微微皺眉,似乎有點苦惱,“潛入沒問題,但要求是所有書信,恐怕還需要拷問相關人士。”
日向由美撇撇嘴,“有個‘舌禍根絕之術’,如果是大名的仆人又負責書信這麽機密的東西,想必都是被種了術的,拷問也沒用,又不能對大名下手,還是我用白眼慢慢找吧。”
最後的方案變成了鬼燈滿月攜帶有飛雷神印記的苦無水化潛入,日向由美飛雷神瞬移過去,也不比細細分辨,開了白眼把所有光明正大放著的、小心翼翼藏著的、書房的、臥室的、貼身放著的、密室裏的、抽屜夾層裏的,總之和書信有關的東西裝了一大箱子,直接背上箱子飛雷神出去交給雇主,至於裏麵有沒有雇主要的東西,就得讓他慢慢找了。
這任務做起來飛快,主要時間花在路程上,去的時候還晝夜疾行,做完了任務日向由美就懶散起來了。
“慢點走吧,最近兩個月事兒太多了,都沒有好好修煉,你也是吧?在下一個任務來之前,我們先休整一下。”
鬼燈滿月慣例地毫無意見。到了當晚夜宿時,他就見識到了日向由美所謂的修煉是什麽了。
飯後鬼燈滿月剛回到自己房間,突然感受到隔壁劇烈的水遁波動,他飛快地從卷軸裏解放出能夠擊破一切防禦的鈍刀·兜割,一擊打破了牆壁、下一刀就擊碎了困住日向由美的水牢術。
嚇得日向由美以為他撕破臉要來殺人呢,一腳踹在鈍刀上,兩人同時感到對方的沛然巨力,鬼燈滿月以豪水腕之術臨時強化了臂力才沒有讓刀脫手,但也“噔噔噔”連退三步直接退回了自己房間。而日向由美著地的那隻腳一發力,踩破了地板把小腿卡在地板裏了。
日向由美看他沒有繼續攻過來,這才抹一把臉上的水,把濕透的頭發撩到後麵,“你幹嘛?”
鬼燈滿月提著刀走過來,“水牢術……”他指指滿地的水,“不是敵襲?”
“誤會了。”日向由美有氣無力地說,“我在修煉啊,白天不是說過。”她擠了擠頭發裏不斷滴滴答答的水,“水牢裏壓力大,可以幫助體術修煉啊,你們水之國用水遁的那麽多,沒人這麽練嗎?”
還真沒人這麽練。
鬼燈滿月也擅長水遁,水牢術屬於必修內容,他既把別人關進水牢過,也曾經中過別人的陷阱,水牢術是將超大量的水以查克拉盡力壓縮成一個球體,將敵人困在其中。水中本來就動作不便,窒息和超高的水壓帶來的痛苦更是會讓人難以組織起有效反抗,一般隻需幾分鍾就足以殺死一個人。
至於多大量的水、能壓縮成多小,這一般是由施術者的查克拉量和水牢術使用技巧決定的。
日向由美雖然是個體術忍者,但看地上的水量和剛才擊破前的水球大小,她的水牢術即使在鬼燈滿月認識的擅長水遁的忍者中,都算是排名靠前的了,其中的壓力該有多大不難想象,而她甚至還要在這樣的壓力下持續體術修煉。
“可你怎麽呼吸呢?”鬼燈滿月問。
“不呼吸啊。”日向由美理所當然地說,“還能鍛煉一下心肺功能。”
忍不了了就取消水牢術重新來一個,可以順便練一下忍術,類似的方法還有用土遁忍術給自己製造負重、以雷遁查克拉刺激肌肉緩解疲勞和疼痛等。
這些都是她從前和凱、卡卡西一起訓練時候想出來的辦法,為了能減少訓練時間多休息會兒,她什麽都做得出來。
鬼燈滿月看著她,一貫木然的清秀麵龐上第一次出現了類似於熱切的表情。
“我明白了。”鬼燈滿月說,“你說得對,我確實很久沒有修煉了。”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日向由美正想再問他是什麽意思,旅館的老板娘已經以一種抓狂的狀態狂奔而來,她不得不轉而去掏錢應付老板娘,等賠了錢換了房間,早忘了剛才想問什麽了。
曉在湯之國有據點,不過那據點是偏僻鄉村深挖洞廣積糧的風格,生活十分不便,日向由美征求了鬼燈滿月的意見後——事實上他幾乎沒反對過任何事情,似乎對一切都無所謂——將二人等待任務的停留地定在了湯之國的都城。
“找家靠譜的溫泉旅館,帶單獨庭院那種,一切都有人打理,生活比較舒適。”
鬼燈滿月又用那種有點奇怪的眼神看她,當然,他依然沒意見。
在踏入湯之國都城不久後,日向由美忽然停住了腳步。
鬼燈滿月側頭看她表示疑問。
“怎麽說呢……”日向由美感受著某間溫泉旅館內狂放、強大且熟悉的查克拉,“不知道這是個可怕的巧合還是某人告密的結果啊。”
但這種有道理的感覺讓日向由美又想吐了,而且這次她是覺得自己惡心。日向由美再次深刻地體會到自己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忍者,她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並且隻希望能永遠格格不入下去。
正如枇杷十藏所說,西瓜山河豚鬼並未向上級匯報他追殺失敗又碰到了枇杷十藏不戰而退的事情,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鬼燈滿月養傷,日向由美以影分|身交替使用白眼偵查,而自身則抓緊回複查克拉,中間碰到過幾次霧忍的巡查人員,白眼遠遠地看到就避開了。
一個月後三人再次藏身貨船離開了水之國。
在雨之國集合後,沒有搭檔的枇杷十藏和蠍被安排一起活動,負責土之國周邊的委托,而日向由美則和領了製服、戒指、指甲油的鬼燈滿月一起負責鐵之國到湯之國一帶各小國的委托。
這也挺好的,這幾個小國正好在火之國的北麵,很多任務不是委托給北麵的雷之國、就是南麵的火之國,有機會碰上跟隊友一起出任務的日向——或者幹脆化名委托幾個需要探查的高難度任務更好,不過火之國要求任務委托人親自到木葉委托以便審核,這倒是個難題。
其實隻要能混進木葉,日向由美甚至不必冒著風險去火影麵前委托任務,她在日向家留下了無數飛雷神印記,隻是日向族地處於木葉中心地帶,而她的飛雷神有效範圍隻有一公裏左右。
隻要讓我進木葉,日向由美想,滿日向家都是合適的實驗品,問一個不同意就敲暈了再問一個,百八十個人呢,一個一個慢慢問都行。
可是整個木葉都在結界的籠罩下,像她這樣的本村通緝犯肯定早就被結界班拉黑了,一進去就會被發現,然後就要麵對滿村的忍者。
倒也不是說跑不掉,可進去耀武揚威再跑掉有什麽意思,她是要找人的呀。
而且這些動作還都得在鬼燈滿月的眼皮子底下做。
日向由美想了想,覺得這根本辦不到,幹脆在佩恩跟前過了明路,直接問他,“沒任務的時候我能做點自己的事嗎?”
佩恩看著她,“你想做什麽?”
“你知道,我是日向分家的。”日向由美指了指額頭,“我打算從木葉抓幾個日向家的人來做實驗,看看能不能把這個去掉。”
佩恩居然很體貼,“可以,隻要不耽誤正事。”又補充,“如果你進不去木葉,可以把這個任務委托給組織其他人。”
“不,謝謝。”我還不想日向家被搞得血流成河。日向由美說,“這種事情我喜歡自己來。”
佩恩的答複讓日向由美心都涼了,宇智波帶土擺明了要借助“籠中鳥”控製她,可是現在卻任由她折騰,這說明他非常有自信“籠中鳥”根本解不開。
可她怎麽也得試試,忍術的奧妙無窮無盡,日向由美經常驚訝於忍術效果之奇妙詭譎,連穢土轉生這樣召喚靈魂的事都做得到,怎麽可能沒辦法解開一個控製神經係統的咒印?
這個方法一定存在於世界上,隻是暫時無人發現而已。
在曉的總部呆了沒幾天,日向由美就接到了她的第一個正式任務:暗殺草之國某大臣。她不喜歡這種事,但這種任務原來在木葉也做過,還在她的底線之上。
不同點是木葉的暗殺任務要麽有正當理由——比如說私人恩怨要報仇——要麽是國家委托,而且除非是戰時,不會接受暗殺大臣之類容易引起國家與忍村間關係動蕩的任務。但曉的宗旨就是壟斷戰爭委托,對於暗殺來者不拒而且輕車熟路。
“你來還是我來?”日向由美問鬼燈滿月,他們兩個的能力都很適合暗殺、潛入,“這種事也用不著我們兩個人都出手吧。”
在之前共處的一個多月中,鬼燈滿月一直表現得很沉默寡言,對於枇杷十藏和日向由美的安排全都沒有異議,不管是輪流守夜還是探路,讓做什麽做什麽,這次他也延續一貫風格,言簡意賅地說,“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