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3戰國副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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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之國在一眾小國中不算很小了,  但雨隱村卻一直很窮的樣子,  跟日新月異的木葉相比,  它似乎跟日向由美上次看到時沒什麽區別——但那已經是三戰時候的事了。

    穿山甲這種不太大眾的忍獸食品沒得賣不說,  連壽司也隻有四五種味道而已。所以到了繁華的湯之國,各種零食不說,  她光各種口味的壽司就買了五打,吃到現在還剩下十個。

    今天不能再剩了,  雖然氣溫低,  但水之國陰暗潮濕,  再放下去就該壞了。

    日向由美看看靠在那柄門板似的大刀上啃兵糧丸的枇杷十藏,  再想想八年前的見麵,默默把十個壽司都吃完了。

    不過這種“不跟你說話”的小鬼似的任性也到此為止了,曾經的仇恨也隻能放在心裏。

    日向由美從沒來過水之國、之前也沒聽說過目標鬼燈滿月的名字,她必須得要求枇杷十藏共享情報,如果對方仍然在意上次“七人眾”變“三人眾”的事,拒不配合,那隻能幫他回憶一下被體術忍者支配的恐懼了——不用偷襲、不用開四門,日向由美有信心吊打他。

    “你怎麽看?”日向由美問他,這是他們離開雨隱村、準確的說是離開佩恩視線範圍後的第一次對話。

    枇杷十藏冷漠地說,  “既然死活不論,幹脆砍死了帶屍體回去好了。鬼燈滿月通靈忍刀用的是從二代目手上傳下來的通靈卷軸,不是非得他本人不可。”

    天已經黑下來了,  日向由美黑暗視物毫無妨礙,  她托著腮閑極無聊狀用苦無戳地,  “二代目水影鬼燈幻月嗎,這麽說七把忍刀不是霧隱村的財產,而是鬼燈一族的傳承?”

    枇杷十藏冷笑一聲,“這我可不知道。確實有傳言說鬼燈滿月是個能使用七把忍刀的全才,不過他的傳承跟我有什麽關係?誰要是敢搶走我的刀,那就是不想活了。”

    “所以說你在戰鬥中也派不上用場,他拿卷軸一召喚,你的斬大刀就投敵了?”日向由美問。

    “當然不是。”枇杷十藏有點煩躁,“那個卷軸隻能召喚無主之物,被持有的刀是不會被通靈的。”

    啊,所以這一路上那一看就好幾十斤的大刀,他要麽背著要麽靠著要麽握著,反正沒一刻放下過,就是這個原因咯?

    日向由美感歎,“你們七人眾現在還有幾個?他們都挺想殺了那個鬼燈滿月吧。”

    “不知道,”枇杷十藏說,“你該不會不知道‘血霧之裏’的名聲吧,霧隱村現在正在追殺所有血繼限界的家族,包括鬼燈一族。不是有幾個人想殺了他,而是整個霧隱村都在追殺他。”

    日向由美還真不知道,三戰結束後不到兩年她就退役回家宅著了,管理的都是日向族內的事物,對外麵是什麽行情一無所知。

    枇杷十藏來來回回看了她好幾眼,確定她不是故意耍他,這才陰沉著臉解釋了一下四代水影上台後的政策。

    不管是殺血繼限界家族、還是養蠱式的同伴相殘淘汰機製都讓日向由美歎為觀止。

    近年來霧忍中一定出了很多叛忍吧,日向由美想,比如旁邊這個枇杷十藏,看他滿口尖牙就不像是普通人。

    為什麽上位者總覺得恐懼會是最好的統治工具呢?四代水影是這樣,日向家的先祖也是這樣。

    人的本性就是趨利避害、向往滿足自己的欲|望的,不管這個欲|望是金錢、權力、自尊、自由、力量、安全、愛情、親情或者其他,恐懼能把人的欲|望壓製一時,但不可能永遠壓製。

    總有一天,重重重壓之下的人們會現他們為了滿足自己可以去死,到那時恐懼就再也無法統治他們了。

    相比之下,初代火影才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他提出了火的意誌,明明在實質上忍者依然是工具,卻讓人在愛和友情、傳承和保護的幻覺中自我犧牲、自我滿足。

    不,也不能說是幻覺,日向由美回憶一下記憶中的木葉和曾經的同伴們,如果她不是出身木葉分家,隨時隨地都能看到頭頂所懸利刃,以至於永遠用尖銳的目光審視著周圍的一切,自內心地拒絕著所謂的羈絆,那她現在恐怕也會心甘情願地成為木葉培育綠葉的養分吧。

    即使枇杷十藏輕描淡寫,他口中的那個霧隱村也可稱為地獄,與之相比,木葉確實是個讓人不由自主去保護的美好所在——隻是對她而言,美好之外,仍是地獄。

    日向由美撥弄著篝火,中斷了自己的思緒,“所以說,鬼燈滿月在哪兒?”

    枇杷十藏驚訝地看著她,“你有白眼,難道不是你來偵查嗎?”

    日向由美也看他,“我是說大致範圍,總不能一寸一寸走遍整個水之國吧。”

    枇杷十藏的懵逼不像是裝的,“佩恩沒跟你說?”

    日向由美也有點懵,“你是水之國的人,他應該跟你說吧,跟我說了我也不認識地方。”

    兩個人同時靜默了幾秒,大概不約而同地覺得為了不說話而一直默默跟著對方走、以為對方有計劃的自己是個傻x。

    枇杷十藏罵了句髒話,站起來把斬大刀往身上一背,“看著點,我問問佩恩。”

    戒指上附帶的幻燈身之術嗎?用這個本體這邊對外界的敏銳程度肯定會有點下降,所以枇杷十藏這是讓她放風。

    日向由美點頭應下,眼看著枇杷十藏眼一閉就開始溝通佩恩。

    怎麽說呢……這家夥臉上連疤帶油彩弄得亂七八糟的,凶神惡煞的樣子,一眼看過去就覺得是個非常殘忍惡毒的人,不管八年前還是之前的見麵,她都這樣覺得。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好像又有點急躁和天真——最少日向由美絕對不會在他麵前一個人進入幻燈身之術,更別說讓他給放風。

    難道他們不是經年的舊敵嗎,就這麽輕易的……日向由美搖搖頭,繼續照顧著燒得劈裏啪啦的篝火。

    過了片刻,枇杷十藏解刀坐下來,“他帶著家族從霧隱村逃走了,佩恩讓我們搜索整個水之國。”

    日向由美目瞪口呆,雖說水之國是五大國裏麵積最小的,甚至比雨之國大點有限,但一邊開著白眼丈量國土、一邊躲避著本地的霧忍,這完全是把她當苦力了吧。

    最關鍵的是,她沒見過鬼燈滿月,根本對他的長相和查克拉一無所知啊。

    枇杷十藏衝她咧出一個十分鬼|畜的笑容,“那我們這就開始吧?”

    日向寧次的目光立刻轉移到日向由美身上,等她說完了才上前一步,很有禮貌地鞠躬道,“好久不見了,由美大人。”

    “啊,寧次。”日向由美含糊地應了一聲,惡狠狠地瞪了自來也一眼:你帶他來幹嘛?木葉這是要改行綁架兒童做人體實驗了?

    自來也也不辯解,隻是哈哈笑著領著日向寧次,一路走到她的房間,幾個人都在桌前坐下了,他才說,“這是火影和顧問們的一致意見,寧次這孩子自願作為合作的橋梁而來。”

    “開什麽玩笑。”日向由美冷冷地說,“他才七歲,能有什麽用!叫我給日向家看孩子嗎?”她甩手一個紙條過去,“我已經選好了,按照這個順序給我派人,先從日向光開始,每個月換一個。”

    自來也看了眼上麵的人名,一共十幾個,大部分都不認識,知道的那幾個在他上次離村之前,最低的也是個特別上忍了。他撣了撣紙條,惆悵地歎了口氣,“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木葉不可能派那麽多人過來。”

    就日向由美這個不把木葉放在眼裏的架勢,真像她想的那樣每個月派個上忍過來,一個月下來不定給洗腦成什麽樣了,等人回去了,木葉還敢用他嗎?如果木葉不敢用,那是不是就真的把人逼到日向由美這邊了?

    她要是三年兩年地研究不出來——這比立刻出成果的可能性大多了——那日向家還不得給她掏空了啊。

    這次商量日向家的事,自來也作為最了解情報的人之一,也參加了火影和顧問們的幾次會議,按照強硬派水戶門長老的意思,像這種叛忍就不該對她做任何妥協,直接派人剿滅。

    但三代一問派誰去、派多少人去、死了算誰的就沒人吭聲了。

    就連鷹派代表人物團藏也同樣如此。

    自來也直到這次開會時候才知道,原來根之前追殺日向由美的人員已經全滅。

    “不過驗屍結果顯示,其中九個人是在失去戰鬥力後受到二次傷害而死。”團藏說,“換言之,日向由美很可能早就與村子外的其他勢力有勾結,有人專門負責為她收尾補刀,而她所謂的能夠控製‘籠中鳥’的人也不過是自導自演的鬧劇。”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她早就被控製,這一切隻是為了替幕後黑手控製日向分家,從內部瓦解木葉。”

    既然“籠中鳥”對日向分家的控製力如此大,那當然是第二種推測更有可能。

    所有人都承認這一點,但是如果因此就不理會日向由美,那讓她像之前那樣私下裏聯絡日向分家則更是把人往叛忍的道路上逼。

    限製日向家與她的聯係也並不現實,現在日向家的上忍、中忍們廣泛分布於木葉各個部門,尤其是在暗部和情報部任職的很多,難道他們還能一直不出村嗎?

    而且如果日向由美能解決“籠中鳥”的隱患,那無論是她、還是她口中那個能控製“籠中鳥”的人都將無法構成威脅了。

    三代火影“啪嗒啪嗒”地抽著煙鬥、聽著眾人的辯論和爭吵,沉吟許久才問自來也,“如果你出手……”

    自來也搖搖頭,“做不到,除非她自己要死戰到底,否則她想離開任何地方都不成問題。”就像他的弟子波風水門一樣,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村子和妻子、不是不得不以生命為代價封印九尾,誰能攔得住他?誰能殺死他?

    “這樣……”三代火影點點頭,“那麽諸位,就請以和日向由美合作為前提,考慮如何穩妥地解決這件事吧。”

    最後商議的結果就是讓寧次來。

    不是說小孩子比大人實驗效果更好更快嗎?那給你一個小孩應該就不用其他上忍了吧。如果這個小孩被洗腦、被帶走,那也無所謂,上層已經做好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準備,這樣損失也比較小。

    但是其他上忍是不派的,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給他們洗腦、勾搭他們叛變的。

    “……所以,”自來也簡單地說,“在征求過這個孩子的同意後,木葉決定派他來作為與你合作的橋梁。”

    “不,這是派他來送死了。”日向由美冷冷地說,“穗經土都無法承受的實驗,為什麽你們覺得他能承受?”

    “越小的孩子受到的傷害越輕不是嗎?”自來也說,“而且這個孩子體術基礎非常好、意誌堅定、忍耐力強,最重要的是,他不是感知型的。”

    對,其實他說得對。

    但是日向由美轉頭對寧次說,“出去。”

    那孩子隻是看著她,坐在原地沒有動。

    “出去!”日向由美低吼,她深吸一口氣又平靜下來,“出去等著,我和自來也大人有話說。”

    日向寧次向她行禮,低聲道,“由美大人,這件事是我自己爭取來的,請您……”他一時也有點茫然,不知道該說請您看在我父親的麵子上成全我,還是該說點其他,最後也隻能拉開紙門站到院子裏,等待著他的命運。

    “由美啊……就讓我這麽叫你吧。”自來也說,“雖然顧問們都懷疑你要借此控製日向分家,不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並無此意,是吧?”

    “哼。”日向由美冷笑,“幾百號人加起來打不過我一個,我要他們有什麽用。”

    “以及……就算你找到了解開咒印的方法,也沒打算為所有人解開是嗎?”

    日向由美開始覺得有意思了,“當然,我沒那麽閑。不過如果非常容易非常順手,那我可能哪天路過了心情好之類的……”但目前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以查克拉滲入咒印將它拔除、還是找到反向術式,這都會是個大工程。

    “除非是配合你實驗的人?”

    “除非是配合我實驗的人。”日向由美點頭確認,“這是他們應得的報酬。”

    “日向家的人很了解你啊。”自來也感歎道。

    選擇十歲以下誌願者這事兒隻有在火影直屬暗部和情報部任職、且備受信任的幾個日向知道,而他們都拚了命地推薦自己的兒女和近親,那當然不是因為他們心狠,要孩子去做家族和村子的犧牲品,而是明知道這也許是唯一一個、能讓孩子擺脫自出生以來就注定了的命運的機會。

    由美大人不是那種無私奉獻、會無償幫助所有人解開“籠中鳥”的人,但同時她是一個相對公平的人。日向穗經土是這樣說的。

    日向由美但笑不語。怎麽了?她就是不想幫他們。

    她從五歲跪到二十歲,後來不想跪了,所以拚了命地爬起來。

    是真·拚命才能有站起來的機會的。

    在真正動手前,誰能確定“籠中鳥”的動必須要用查克拉才行,誰能確定她能在日向日足現她的身份之前先製人?也或者“籠中鳥”還有其他的限定呢?比如對宗家動手不必被動咒印也會死之類的。

    在她真的殺死日向俊介和日向日足之前,這些都是未知數。

    現在她又一次冒著生命危險試圖反抗操控她的宇智波帶土和絕。

    其他人已經比她處境好多了,最少現在沒人按著他們的頭了。如果他們也想要徹底站起來,那就拚命好了,日向由美給他們這個機會,來做實驗品,死了就是賭輸了,活下來就能站起來。

    不願意拚命的可以一輩子安安生生地跪著。

    “這孩子是穗經土推薦的。”自來也說,他聲音低沉、甚至帶了點罕見的猶豫,他覺得帶這個孩子來這裏是對的,卻又難免覺得這樣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將要麵對的命運有點太過殘酷。

    “他自己也同意,不,就像他剛才說的,這是他爭取到的,這孩子有著強烈的願望。”

    “而且……”自來也看著日向由美,“他是日差的唯一的孩子。我這次才知道,你的老師是日差啊。”

    一直咄咄逼人的日向由美終於垂下了眼睛,日向日差,日向日足的孿生弟弟,她和凱、玄間三人小隊的帶隊上忍,因為雲隱村劫持雛田事件,替家主日向日足自戕而死。

    房間內一時靜默無語,過了好一會兒,自來也才接著說,“你是因為日差的悲劇,而憎恨日向宗家和木葉嗎?”

    “不。”日向由美冷笑道,“我的憎恨與任何人都無關,隻是為了我自己。”

    尤其與日向日差無關。

    這個男人,她的老師,明明比誰都憎恨不得不屈從於宗家的命運,在他決定去死的那天晚上,日向由美在三代火影和日向日足麵前請願,“讓我去雲隱村,我不會被現也不會被抓住,隻是騷擾性攻擊,攻擊所有去雲隱村委托任務的人,雷影一日不放棄追究此事,我一日不回來。”

    可是即使如此,日向日差仍然決定替兄長去死,而且還自詡為“一生中唯一一次自己決定的命運”。

    可是你所有的決定都是建立在你是分家、你的頭上刻著“籠中鳥”的基礎上的!你怎麽知道如果沒有這一切、如果你是宗家你仍然會去死?!你不試試你怎麽知道?!

    日向由美內心的呐喊無人聽到。

    日向日差赴死之前還特意叮囑她,“由美大人、不,這次我就像以前一樣叫你由美了,不要因此而怨恨任何人,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不是別人逼迫的結果,我的死是為了保護我的哥哥、我的孩子。”

    日向由美的手在寬大袖口的遮掩下,指甲掐出來的血已經把手上的繃帶都浸透了,她當時隻想給日差一拳,看看他能不能清醒點,可是在三代火影、日向家長老和兩個宗家的注視下,她連冷笑都不敢,隻能掩藏起殺意,深深地低下頭,“我知道,守護宗家是我們的職責。”

    “不,跟宗家或者分家無關……算了,”日向日差苦笑著放棄了,他輕聲說,“寧次就拜托你了。”

    在可以選擇不死的時候主動去死,這是自由。

    在你不選擇死別人幫你選擇的時候,主動去死,這不是自由,這是迫害。

    當時我是怎麽回答的?日向由美回憶,哦,對了,她說的是,“不管是日足大人還是寧次,都請放心交給我吧,老師。”

    那真是她一生中演技的巔峰。

    對於鬼燈滿月驚悚的言,枇杷十藏表現得若無其事,仿佛本該如此,倒是對日向由美那副震驚的表情感到意外,“這不是很正常?殺了拖油瓶還有機會跑,一起就隻能都被抓回去,那還不如死了幹脆呢。”

    聽起來居然很有道理。

    但這種有道理的感覺讓日向由美又想吐了,而且這次她是覺得自己惡心。日向由美再次深刻地體會到自己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忍者,她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並且隻希望能永遠格格不入下去。

    正如枇杷十藏所說,西瓜山河豚鬼並未向上級匯報他追殺失敗又碰到了枇杷十藏不戰而退的事情,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鬼燈滿月養傷,日向由美以影分|身交替使用白眼偵查,而自身則抓緊回複查克拉,中間碰到過幾次霧忍的巡查人員,白眼遠遠地看到就避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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