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4戰國副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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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差之子日向寧次, 小小的孩童, 繃著一張俊秀的小臉,直直地站著,一雙雪白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自來也的背影,不知是不屑於他四處搭訕的老不修行徑, 還是不自覺地依賴著這個帶他來的人。
“傷腦筋……”日向由美喃喃道。
不過再傷腦筋也不能隔空把他扔回木葉去, 何況還期待著自來也的好消息, 日向由美隻好出去請自來也和他的小拖油瓶進來一敘。
“請過來吧, 自來也大人,我們裏麵談。”日向由美又敲敲櫃台示意小姑娘, “請給我們煮一壺茶吧。”
日向寧次的目光立刻轉移到日向由美身上,等她說完了才上前一步, 很有禮貌地鞠躬道, “好久不見了, 由美大人。”
“啊, 寧次。”日向由美含糊地應了一聲, 惡狠狠地瞪了自來也一眼:你帶他來幹嘛?木葉這是要改行綁架兒童做人體實驗了?
自來也也不辯解, 隻是哈哈笑著領著日向寧次,一路走到她的房間, 幾個人都在桌前坐下了, 他才說,“這是火影和顧問們的一致意見, 寧次這孩子自願作為合作的橋梁而來。”
“開什麽玩笑。”日向由美冷冷地說, “他才七歲, 能有什麽用!叫我給日向家看孩子嗎?”她甩手一個紙條過去,“我已經選好了,按照這個順序給我派人,先從日向光開始,每個月換一個。”
自來也看了眼上麵的人名,一共十幾個,大部分都不認識,知道的那幾個在他上次離村之前,最低的也是個特別上忍了。他撣了撣紙條,惆悵地歎了口氣,“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木葉不可能派那麽多人過來。”
就日向由美這個不把木葉放在眼裏的架勢,真像她想的那樣每個月派個上忍過來,一個月下來不定給洗腦成什麽樣了,等人回去了,木葉還敢用他嗎?如果木葉不敢用,那是不是就真的把人逼到日向由美這邊了?
她要是三年兩年地研究不出來——這比立刻出成果的可能性大多了——那日向家還不得給她掏空了啊。
這次商量日向家的事,自來也作為最了解情報的人之一,也參加了火影和顧問們的幾次會議,按照強硬派水戶門長老的意思,像這種叛忍就不該對她做任何妥協,直接派人剿滅。
但三代一問派誰去、派多少人去、死了算誰的就沒人吭聲了。
就連鷹派代表人物團藏也同樣如此。
自來也直到這次開會時候才知道,原來根之前追殺日向由美的人員已經全滅。
“不過驗屍結果顯示,其中九個人是在失去戰鬥力後受到二次傷害而死。”團藏說,“換言之,日向由美很可能早就與村子外的其他勢力有勾結,有人專門負責為她收尾補刀,而她所謂的能夠控製‘籠中鳥’的人也不過是自導自演的鬧劇。”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她早就被控製,這一切隻是為了替幕後黑手控製日向分家,從內部瓦解木葉。”
既然“籠中鳥”對日向分家的控製力如此大,那當然是第二種推測更有可能。
所有人都承認這一點,但是如果因此就不理會日向由美,那讓她像之前那樣私下裏聯絡日向分家則更是把人往叛忍的道路上逼。
限製日向家與她的聯係也並不現實,現在日向家的上忍、中忍們廣泛分布於木葉各個部門,尤其是在暗部和情報部任職的很多,難道他們還能一直不出村嗎?
而且如果日向由美能解決“籠中鳥”的隱患,那無論是她、還是她口中那個能控製“籠中鳥”的人都將無法構成威脅了。
三代火影“啪嗒啪嗒”地抽著煙鬥、聽著眾人的辯論和爭吵,沉吟許久才問自來也,“如果你出手……”
自來也搖搖頭,“做不到,除非她自己要死戰到底,否則她想離開任何地方都不成問題。”就像他的弟子波風水門一樣,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村子和妻子、不是不得不以生命為代價封印九尾,誰能攔得住他?誰能殺死他?
“這樣……”三代火影點點頭,“那麽諸位,就請以和日向由美合作為前提,考慮如何穩妥地解決這件事吧。”
最後商議的結果就是讓寧次來。
不是說小孩子比大人實驗效果更好更快嗎?那給你一個小孩應該就不用其他上忍了吧。如果這個小孩被洗腦、被帶走,那也無所謂,上層已經做好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準備,這樣損失也比較小。
但是其他上忍是不派的,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給他們洗腦、勾搭他們叛變的。
“……所以,”自來也簡單地說,“在征求過這個孩子的同意後,木葉決定派他來作為與你合作的橋梁。”
“不,這是派他來送死了。”日向由美冷冷地說,“穗經土都無法承受的實驗,為什麽你們覺得他能承受?”
“越小的孩子受到的傷害越輕不是嗎?”自來也說,“而且這個孩子體術基礎非常好、意誌堅定、忍耐力強,最重要的是,他不是感知型的。”
對,其實他說得對。
但是日向由美轉頭對寧次說,“出去。”
那孩子隻是看著她,坐在原地沒有動。
“出去!”日向由美低吼,她深吸一口氣又平靜下來,“出去等著,我和自來也大人有話說。”
日向寧次向她行禮,低聲道,“由美大人,這件事是我自己爭取來的,請您……”他一時也有點茫然,不知道該說請您看在我父親的麵子上成全我,還是該說點其他,最後也隻能拉開紙門站到院子裏,等待著他的命運。
“由美啊……就讓我這麽叫你吧。”自來也說,“雖然顧問們都懷疑你要借此控製日向分家,不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並無此意,是吧?”
“哼。”日向由美冷笑,“幾百號人加起來打不過我一個,我要他們有什麽用。”
“以及……就算你找到了解開咒印的方法,也沒打算為所有人解開是嗎?”
日向由美開始覺得有意思了,“當然,我沒那麽閑。不過如果非常容易非常順手,那我可能哪天路過了心情好之類的……”但目前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以查克拉滲入咒印將它拔除、還是找到反向術式,這都會是個大工程。
“除非是配合你實驗的人?”
“除非是配合我實驗的人。”日向由美點頭確認,“這是他們應得的報酬。”
“日向家的人很了解你啊。”自來也感歎道。
選擇十歲以下誌願者這事兒隻有在火影直屬暗部和情報部任職、且備受信任的幾個日向知道,而他們都拚了命地推薦自己的兒女和近親,那當然不是因為他們心狠,要孩子去做家族和村子的犧牲品,而是明知道這也許是唯一一個、能讓孩子擺脫自出生以來就注定了的命運的機會。
由美大人不是那種無私奉獻、會無償幫助所有人解開“籠中鳥”的人,但同時她是一個相對公平的人。日向穗經土是這樣說的。
日向由美但笑不語。怎麽了?她就是不想幫他們。
她從五歲跪到二十歲,後來不想跪了,所以拚了命地爬起來。
是真·拚命才能有站起來的機會的。
在真正動手前,誰能確定“籠中鳥”的動必須要用查克拉才行,誰能確定她能在日向日足現她的身份之前先製人?也或者“籠中鳥”還有其他的限定呢?比如對宗家動手不必被動咒印也會死之類的。
在她真的殺死日向俊介和日向日足之前,這些都是未知數。
現在她又一次冒著生命危險試圖反抗操控她的宇智波帶土和絕。
其他人已經比她處境好多了,最少現在沒人按著他們的頭了。如果他們也想要徹底站起來,那就拚命好了,日向由美給他們這個機會,來做實驗品,死了就是賭輸了,活下來就能站起來。
不願意拚命的可以一輩子安安生生地跪著。
“這孩子是穗經土推薦的。”自來也說,他聲音低沉、甚至帶了點罕見的猶豫,他覺得帶這個孩子來這裏是對的,卻又難免覺得這樣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將要麵對的命運有點太過殘酷。
“他自己也同意,不,就像他剛才說的,這是他爭取到的,這孩子有著強烈的願望。”
“而且……”自來也看著日向由美,“他是日差的唯一的孩子。我這次才知道,你的老師是日差啊。”
一直咄咄逼人的日向由美終於垂下了眼睛,日向日差,日向日足的孿生弟弟,她和凱、玄間三人小隊的帶隊上忍,因為雲隱村劫持雛田事件,替家主日向日足自戕而死。
房間內一時靜默無語,過了好一會兒,自來也才接著說,“你是因為日差的悲劇,而憎恨日向宗家和木葉嗎?”
“不。”日向由美冷笑道,“我的憎恨與任何人都無關,隻是為了我自己。”
尤其與日向日差無關。
這個男人,她的老師,明明比誰都憎恨不得不屈從於宗家的命運,在他決定去死的那天晚上,日向由美在三代火影和日向日足麵前請願,“讓我去雲隱村,我不會被現也不會被抓住,隻是騷擾性攻擊,攻擊所有去雲隱村委托任務的人,雷影一日不放棄追究此事,我一日不回來。”
可是即使如此,日向日差仍然決定替兄長去死,而且還自詡為“一生中唯一一次自己決定的命運”。
可是你所有的決定都是建立在你是分家、你的頭上刻著“籠中鳥”的基礎上的!你怎麽知道如果沒有這一切、如果你是宗家你仍然會去死?!你不試試你怎麽知道?!
日向由美內心的呐喊無人聽到。
日向日差赴死之前還特意叮囑她,“由美大人、不,這次我就像以前一樣叫你由美了,不要因此而怨恨任何人,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不是別人逼迫的結果,我的死是為了保護我的哥哥、我的孩子。”
日向由美的手在寬大袖口的遮掩下,指甲掐出來的血已經把手上的繃帶都浸透了,她當時隻想給日差一拳,看看他能不能清醒點,可是在三代火影、日向家長老和兩個宗家的注視下,她連冷笑都不敢,隻能掩藏起殺意,深深地低下頭,“我知道,守護宗家是我們的職責。”
“不,跟宗家或者分家無關……算了,”日向日差苦笑著放棄了,他輕聲說,“寧次就拜托你了。”
在可以選擇不死的時候主動去死,這是自由。
在你不選擇死別人幫你選擇的時候,主動去死,這不是自由,這是迫害。
當時我是怎麽回答的?日向由美回憶,哦,對了,她說的是,“不管是日足大人還是寧次,都請放心交給我吧,老師。”
那真是她一生中演技的巔峰。
作為木葉村影級的頂級戰力之一,自從三戰結束後就一直在外遊曆、行蹤不定,四代目死後還曾經被寄望於繼承火影的位置,但他也以自己不合適為理由拒絕了。
這樣一個人按說出現在什麽地方都不奇怪,不過對日向由美來說,對方還是她所殺死的大蛇丸的同門師兄弟,同時也是宣布她為叛忍的木葉的大佬,這次相遇又生在知道她行蹤的日向穗經土回村之後,偶然的可能性太小了。
在日向由美的感知中,整個湯之國都城能被她看在眼裏的查克拉,一個是自來也,另一個就是她身邊的鬼燈滿月,心中設想了一下,哪怕這兩個人一起上她也敵得住、跑得掉,頓時就淡然了。
不過腳下還是自然而然地轉向另一條街,溫泉旅館到處都是,沒必要死磕那一家,正好也試試自來也到底是不是特地來找她的。
結果等她找了家豪華的旅館住下來,剛想說出門找點湯之國特色美食吃,就感應到自來也的查克拉離開了原來的地方,一路狂奔向著她這邊而來,來的非常快,是真的公然狂奔。
看來是來者不善啊。
日向由美麵色嚴峻準備迎接戰鬥,她檢查了下自己的飛雷神苦無是否充足、一路上打下的飛雷神印記方位是否合理等等,又過片刻,自來也已經很接近了,隔壁鬼燈滿月也察覺了,過來敲她的門。
“你感覺到了嗎?”
日向由美點頭,“木葉的自來也,大概是來找我的。”
“用幫忙嗎?”鬼燈滿月問。
“不,不用,我自己也……”日向由美說著突然怔了一下,自來也毫無征兆地停下了,但他停下的那個方位是……“湯池?”
日向由美眯起眼,示意鬼燈滿月稍等,穿上鞋大踏步朝著感應到的方位前進,然後看到了她難以理解的一幕:那個趴在湯池圍牆上、沿著木板縫隙朝裏看、出猥瑣笑聲的白中年男人,確實是她之前在木葉見過幾次的、那個傳說中開朗正派又強大的自來也。
說真的,作風邪惡的忍者日向由美見過不少,不管是殺人放火還是窮凶極惡、或者大蛇丸那樣人體實驗的,畫風都還屬於正常範圍內,是一個人獲得了力量以後正常的心理扭曲現象,但是這種偷窺的……
日向由美衷心覺得不可思議,那麽強大的一個忍者,難道他缺錢嗎?他到了花街遊廊想幹什麽不行,什麽樣的美人看不到,至於特意跑到溫泉旅館來偷窺嗎?
不過轉念一想,也許這是人家的性|癖,她就又淡定了。
不過淡定歸淡定,三忍那由大蛇丸樹立起的高大威嚴形象算是徹底坍塌了。
日向由美冷笑一聲,抬手就是一個八卦空掌。
她當然沒指望這能打到自來也,高密度的查克拉衝擊波直奔自來也後背而去,本來專心致誌偷窺的自來也好似背後長了眼睛回身就吐了一個大火球,借著火遁與空掌衝擊波相撞的餘威跳了起來。
“糟……”還在空中的自來也突然反應過來,然而也來不及了,他隻能眼看著湯池的木牆被兩人短暫交手的衝擊波衝倒,然後就是女子們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日向由美哈哈大笑著用飛雷神逃回了自己的房間,而自來也隻能一天之中第二次被憤怒的女人們追打,直到日向由美和鬼燈滿月坐下來吃晚飯的時候,他才鼻青臉腫地突然現身。
鬼燈滿月下意識就去腰後掏卷軸,被坐在他右手邊的日向由美一把按住了,按住他胳膊的左手上纏滿了繃帶,但看得出來在忍者中屬於纖細的範疇內,可是這隻手一按上來,在不使用豪水腕的情況下,他居然再不能把卷軸從竹筒裏抽出分毫。
日向由美安撫地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才緩緩放開手,經過那一場鬧劇,她覺得自來也沒打算一上來就喊打喊殺,而且看他願賭服輸被一群普通人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倒有幾分傳說中的正派作風了。
所以也十分心平氣和笑道,“好久不見,自來也大人,看來您確實是來找我的。”
“沒錯沒錯,”自來也爽朗地笑道,“我受人所托,來向你確認一件事情。”
“哦,”日向由美不緊不慢地回應著,還順便把麵前的章魚燒塞進嘴裏,等咽下去了才說,“那麽這個委托您的人是誰呢?”
“是誰並不重要。”自來也說,他瞥了旁邊的鬼燈滿月一眼,這個少年麵色冷酷、淺淡的瞳孔中幾無生氣,身上散著不動聲色的危險信號,而他的尖牙正是典型的水之國血繼特征,“我隻想確認一下,你要與木葉為敵嗎?”
日向由美一怔,隨即笑道,“這從何說起。”
她從沒覺得自己有意與木葉為敵,但是經自來也這麽一提醒,忽然想起帶土所說的曉的最終目的,好像是要殺死所有人類,雖然這話聽起來像是神經病癔症多過像反派宣言,但嚴格來說這不隻是與木葉為敵了,簡直是與全世界為敵。
如果木葉對這個組織早就有所警惕,那自然有可能現她一叛出木葉就加入了曉,再散一下,可不就是與木葉為敵了。
不過等等,曉的幕後老板宇智波帶土不過比她大一歲而已,明麵上的領佩恩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帶土那個陳年吊車尾且不提,佩恩就算從娘胎裏開始修煉,他要有收攏這樣一批危險叛忍的實力,怎麽也得十多年吧。
這樣說來曉的曆史恐怕並不長——最少變成現在這樣一個徹底反社會組織的曆史並不長,那引起木葉注意的時間自然更短了,恐怕木葉對它的了解也並不多,更不知道背後操縱人是名字早就上了慰靈碑的宇智波帶土了吧。
好想把他爆出來。
不過也隻能想想,不說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在看著她的絕,就單憑坐在旁邊的鬼燈滿月,她也得保持表麵的忠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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