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0戰國副本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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購買比例不足6o%才會看到這句話哦 可是在她的十年忍者生涯中仍然有足夠美好的記憶, 那些訓練場上的拳腳相交、戰場上的拚死掩護、雨夜裏的依偎、居酒屋裏的推杯換盞,那些歲月、那些朋友、那些情誼都是真的。
一想起從此與他們一刀兩斷、以後見麵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笑鬧,隻能刀劍相向以命相搏……日向由美苦笑,習慣性地向小隊中最年長的人撒嬌,就像她剛成為下忍那年一樣,“玄間,你這樣說我心好痛。”
不知火玄間幾乎失控地吼道, “心痛你就回來呀!!萬一真重判了再跑不行嗎?!以你的實力難道三代大人舍得你死嗎?!到時候我去劫獄跟你一起跑行不行!”
日向由美搖搖頭,“不, 玄間。”她想說其實團藏早就想研究白眼,她一旦被判刑就是羊入虎口, 這世上再難有比她更好的試驗品了, 身體強健、自愈力強禁得起任何凶殘實驗, 又有最好的素材白眼, 如果身份再是可以被做任何實驗也不受譴責的犯人, 那她到時候就真是生不如死了。
但是轉念一想,說這些做什麽呢, 凱和玄間都還要在木葉呆下去, 那是他們的家, 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的。
尤其是凱這個熱血笨蛋,如果他知道了這些東西, 反而容易引起團藏注意生危險, 日向由美也不希望他知道這麽多, 像凱這樣的人, 隻要一直簡單地活下去就夠了。玄間做了火影護衛,前途一片大好,也沒有必要因為她毫無意義地杠上團藏。
邁特凱伸手攔住了仍想問清楚的不知火玄間,“好了玄間,看來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由美已經下定決心了,那男人之間就隻有通過戰鬥來交流了。”
“誰跟你男人之間啊……”日向由美習以為常地吐槽了一句,不由得歎了口氣,“如果隻有你們兩個,可不是我對手。”
不知火玄間聲音沉沉地,“別小看我。”
“我隻是很客觀。”日向由美說,“這麽多年你們從來沒贏過我哪怕一次,玄間你不是我對手,凱除非你能把八門遁甲陣開到第七門,否則也沒機會。可你現在身體還承受不起開驚門吧,那就是跟我同歸於盡了,我們還沒到這個地步。”
邁特凱擺了個標誌性的起手式,“來吧由美,在你休息的這五年裏,我可一直在燃燒著我的青春啊,該讓你見識一下我的修煉成果了。”
日向由美笑了下,她的笑容還掛在臉上,就猛然間青筋暴起打開了白眼向前衝去,玄間噴出的數百隻千本□□都被她拋在了身後,一腳踹得玄間噴著血倒飛出去。
“誰……”
日向由美跟意圖救援玄間的凱快交換了幾招,找準空隙一掌拍在他的左肩上。
“告訴你……”
凱承受了足以由美足以開山裂石的一掌,哪怕他的身體千錘百煉,也出了關節碎裂的聲音。麵對由美緊隨而來的第二掌,他不得不以右手格擋。
“我……”
日向由美左手變掌為抓,整個人撞進凱的懷裏,右手轉瞬之間就在凱的右臂上連點十八個穴道。
“這五年……”
以凱的右手為支點,日向由美輕盈地跳起翻到他的身後,一掌擊在他的背上。
“在休息?”
在日向由美說完後,凱才噴著血倒伏在地上。
她用腳把凱踢得翻過來麵朝天空,“我說凱,你放水的技術不太熟練啊。多少也開個杜門之類的,你還真以為用全力能打敗我啊?”
凱側頭把嘴裏的血都吐出去,“不是,你度太快,我來不及開。”
“騙鬼。”日向由美坐在他旁邊,打開了白眼透視凱體內的傷勢,對自己的放水技術就很滿意,肩膀雖然骨折,但斷的很整齊,愈合後不會影響以後的力,內髒和經脈現在看起來一塌糊塗,其實放著不管一個月內也能恢複如初。“在痊愈之前別動用查克拉、別修煉,不會有後遺症的。”
凱“嗯”了一聲,又說,“是男人就要守護自己的決心,哪怕是要為了自由,我也希望你能夠繼續守護之前那個熱愛生命的由美,不要變成自己都不認識的人。”
日向由美不用開白眼都滿頭青筋了,她一拳打在凱臉上,打得他歪頭又是一口血,“臉盲也給我有點限度啊!我早就想說了,老娘長得這麽美,為什麽在你看來就是個男人啊!”
凱特別真誠地說,“因為由美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啊。”
媽的智障。
日向由美覺得不能再呆下去了,這對話再繼續下去她很可能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真的把瘋狂放水的前隊友打死在這裏。
“你就在這兒躺著吧,我去看看玄間。”
等日向由美找到被她打飛到幾十米外的不知火玄間的時候,這個頑強的青年已經扶著樹站了起來,兩個人一對視,玄間隻好翻了個白眼又躺倒在地上。
日向由美把他透視一番,“玄間你變強了,傷勢比我想象中輕很多呢。”
“那就再補點。”不知火玄間說。
“算了,你愈合能力比凱差遠了。”日向由美說著把玄間身上64個查克拉穴道點了個遍,點穴的後續傷害小得多。
“你不會與木葉為敵的,對吧由美?”不知火玄間向她確認。
“嗯,是。”日向由美說,“我不會加入任何與木葉敵對的國家和忍村,放心吧玄間,我付出這麽大代價,拋棄了你們所有人,可不是為了把自己關到另一個籠子裏去的。”
不知火玄間苦笑,“木葉對你來說隻是個籠子嗎?”
日向由美點點頭,“一個大籠子,非常大,但仍然是個籠子。”她歎了口氣,“玄間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膽小又愛哭,喜歡安逸、吃不了苦,根本不適合當忍者,但是我從被刻上‘籠中鳥’那天起就知道,我做忍者,可能隻會成為一個更有用的工具,但如果不做忍者,那一輩子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你和凱,還有其他人,你們對我來說很重要,比你想象中更重要,如果不是有你們在,可能我根本撐不下來,但也正因為不想與你們為敵,我從十五歲猶豫到現在,直到這件事打破了我安於現狀的幻想。讓我終於想起來,我吃了這麽多苦、得到了這麽強大的力量,可不是為了做一個更好的奴隸的。”
正如她所說,她十三歲勝過日向日足,之後的修煉也沒有一天懈怠過,十五歲就有把握在找準機會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擊殺日向俊介和日向日足,可她一直沒有動手。
因為她一直沒有下定決心要從此走上叛忍的道路。
叛忍是什麽樣的道路呢?是一條她想了很久但是了解得越多就越忐忑的道路。
名字和頭像永遠掛在通緝懸賞榜單上,任何人都有可能為了錢同她反目,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受到攻擊,當然,強大到她這種地步的叛忍,隻要稍微殺幾個人立威,恐怕就沒多少人敢真的出手了。
但無論如何,木葉應該是會派人來追殺叛忍的,她到時候要如何麵對他們,真的要殺掉曾經在戰場上並肩作戰的戰友嗎?
正是這樣的顧慮,在宗家給了她表麵上的尊重後,日向由美也不由得猶猶豫豫地拖延了幾年,直到去年日向日差之死,再到前天的日向直也作死,終於讓她從這種虛幻的生活中清醒過來,再也不拖延了。
“我能理解你殺日向宗家的人,但是……”玄間咳嗽了兩聲,他的內髒傷的不輕,“但是你非得叛逃嗎?你現在比我、比其他人以為的可強多了,又會飛雷神,就算四代大人在世的時候也不過如此了,反正現在木已成舟,三代大人不會真的判你重刑的。”
日向由美沒接話,她隻是站起來,“再見了,玄間,這些年多虧你照顧,希望我們不會再見麵。”
她走出兩步又回頭,“對了,麻煩告訴大人物們,殺人這種事情,我不喜歡歸不喜歡,真動起手來也不會比別人慢,如果其他人追來的話,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如今村子裏能麵對我的戰鬥力也不多,在我身上少浪費點吧。”
日向由美出身分家旁係,白眼濃度和一貫近親結婚的宗家完全沒得比,但就像是她所學習的柔拳、查克拉控製等一樣,隨著查克拉的增強、實力的增長,她的白眼透視範圍和帶來的感知能力加成都在不斷地提高,在日向家的曆史上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
雖然同為三大瞳術之一,但與能夠不斷進化的寫輪眼不同,白眼的能力受先天的影響非常大,血統比較純的一般能力就比較強,隻要白眼覺醒——大多數人都是先天覺醒——那此後的白眼能力就會一直維持在一個穩定的程度上,日向們隨著年齡增長提高實力主要靠的是不斷修煉與白眼相配合的柔拳。
順便,絕大多數白眼的作用範圍是一公裏左右,日向由美這樣能將兩公裏內的最細微的動作都納入感知範圍的,是當之無愧的怪物級。
連她都察覺不到的絕,在整個日向家想必是如入無人之境了。
此後一番威嚇作態,在日向由美表演了“空手碎大石”的文明版——釋放她龐大的查克拉威壓——後,曉組織中桀驁不馴的s級叛忍們總算是勉強認同了她作為新成員的實力,然後接到了可以被稱之為“投名狀”的第一個任務。
“大蛇丸大人啊。”
日向由美在日向家傳統的無袖戰鬥服外麵套上了製式的曉長袍,翹著腳讓四個影分身給自己雙手雙腳塗黑色的指甲油,說來她小時候總想吐槽忍者製服裏那雙露趾靴子,也不怕打起來被人踩腳趾,但上了幾年忍者學校她才現,真到了戰鬥的時候,腳趾的靈活度有多重要,怪不得會成為各大國通行的潛規則。
她問帶土,“也有好幾年沒見了呢,那麽我一個人去嗎?你不是說其他人都是有搭檔的?”
“唔,大蛇丸叛逃前的搭檔是蠍,但你的搭檔我另有目標。”
在除了佩恩小南這樣以外的曉成員麵前,宇智波帶土是精神分裂般樂觀開朗的見習成員阿飛,但給她分派任務的時候他倒是親自出馬了,又恢複了那種聲音低啞言語深沉的狀態,不過要日向由美說,不管哪個都不像他自己。
“怎麽樣,要不要自己去招募一下我給你看好的新搭檔?”
日向由美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算了吧,我自己也沒問題,還是讓我先去會會大蛇丸吧,有他的線索嗎?”
“有人在田之國現過他的蹤跡,但具體就要你自己搜索了,我想這對你來說並不難吧。”
“確實不難。”日向由美吹吹手上塗好的指甲油,皺著眉打量了一下,本來純黑色的指甲油是很好看的,可是她因為練體術多年來一直把繃帶從上臂纏到第二個指關節,黑色的指甲配上繃帶,像中毒多過像追逐時尚。
“真醜。”日向由美甩了甩手,這個怎麽樣都無所謂了,既然擊殺日向宗家獲得自由的計劃已經失敗,現在去尋找大蛇丸的蹤跡正好,她該執行自己的plan b了。
一到田之國日向由美就摘了鬥笠、脫了曉的製服,這身衣服其實挺好看,有白眼在遮得嚴嚴實實的鬥笠也不會阻擋視線,但不符合她低調的要求,作為一個剛剛叛逃不久的忍者,她並不想這麽快就和意圖拿她人頭換賞錢的浪忍、或者可能存在的木葉追兵們交鋒。
在現這幾天殺人放火都是做白工、還被迫加入了一個反社會武裝組織後,日向由美現在心情極度暴躁,在荒無人煙的野地裏,她惡狠狠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以通靈之術召喚出了她的契約忍獸——一隻足有大象那麽大的穿山甲。
“好久不見,阿太。”日向由美跟它打招呼,“幫我聞聞,這附近有其他人嗎?”
她現在對絕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了,感覺隨時隨地都有人在監視她,而且這很可能不是錯覺而是事實。
穿山甲阿太長長的鼻子動了動,“沒有人類的味道,五十米外有個~大的白蟻巢,好香,一會兒你沒事兒了我能去吃嗎?”
“當然,”日向由美抱住穿山甲的頭蹭了蹭,幹燥而光滑的鱗片觸感像玉石一樣,“阿太,我殺了日向日足和日向俊介,然後叛逃了。”
“……終於還是動手了啊。”穿山甲說,“可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日向由美把額頭抵在穿山甲上,涼涼的鱗片頂在她的“籠中鳥”印記上,自從那天被絕陰了起一直隱隱的疼痛似乎也緩解了許多。
“啊,然後馬上又冒出來一個叛忍組織邀請我加入,作為見麵禮,還念了一段咒。”
真是可憐,穿山甲想,它可能是在日向由美真正動手前唯一知道她在想什麽的生物。
這個年輕的人類那麽強大、在它簽訂契約後跟著日向由美上過戰場、做過任務,見過無數木葉村內村外的強者,她比絕大多數人類都強,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可能成為最強的一個。
可是她又那麽可憐。
從她十歲跟阿太簽訂了契約起,阿太就一直能看出她每時每刻都處在極度的焦慮中。
雖然是一個忍者,卻從不以忍者自居,對成長的村子和家族都毫無忠誠可言,所有的忠誠都隻奉獻給自己。
同時她的早熟使她明白她的想法與這個世界通行的法則和道德觀相悖,是絕對得不到任何人理解的,不管是父母、還是平日裏相親相愛的小夥伴,她不能對任何人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也不能與任何人產生真正的、無障礙的交流。
可是阿太喜歡她。
忍獸是忍者手腳的延伸、是與手裏劍、苦無一樣的忍具的一種,它們遵從人類的命令,為人類戰鬥,從人類那裏得到查克拉作為報酬,這是自古以來的通行法則。
但日向由美絕大部分時候召喚它隻是為了“阿太,我想和你聊天,這些話我不能對別人說”,她不將它視為工具,也不將任何人視為工具。
但是這樣一個人,額頭上卻刻著“籠中鳥”,這注定了她一生都要生活在別人的掌控下,不是這個人、也會是那個人。
雖然她現在才動手,但阿太明白,日向由美的反抗和掙紮早就開始了,那是無望而激烈的掙紮。
阿太用自己長而尖利的爪子拍拍日向由美的背,“那麽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呢?”
日向由美晃晃頭,“走一步看一步吧……”她在阿太的頭上寫“有人監視我”,“反正命也給人捏在手裏了,人家說什麽我做什麽吧,何況我覺得他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我要去找大蛇丸,如果要對付他和萬蛇兩個我恐怕不行,所以我們盡量偷襲,我會盡量打斷不讓他有機會通靈,但如果萬蛇真的來了……”日向由美“嘖”了一聲,沒接著說下去,隻是囑咐阿太,“等我用白眼確定了大蛇丸的所在後,你幫我打地洞從地下起攻擊。”
阿太答應了,又示意她看自己的爪子上綁著的一隻相對它的體型太過細小的木葉護額,“你護額摘了,那我這個還用帶著嗎?”
日向由美摩挲了一下阿太右前爪上綁著的木葉護額,那是她很久以前給阿太帶上的。她原本的護額在跟凱和玄間對恃的時候就扔了,現在遮擋額頭的是放在忍具包裏的備用繃帶。
“給我吧,”日向由美解下那個護額,用苦無在木葉的標誌上深深地劃過,係在了繃帶上麵,“叛忍就要有叛忍的樣子嘛。”
“很大。”日向由美想了想,沒有告知他具體的實驗方向,而是說,“關鍵是我在實驗過程中會不斷動‘籠中鳥’確定效果,非常痛,而且這疼痛不知道就究竟會持續多久,也許一兩個月,也許三五年,隻有這一個小孩子給我連續用,他會被這種無望的刑囚折磨瘋。”
“你說得對。”自來也說,“所以當你確定這孩子支撐不住的時候,可以傳訊給我,我會聯係日向家輪換。”
“哈?輪換什麽,下一個小孩兒?”由美有點抓狂了,這些忍者是有多跟兒童過不去啊,“不要十六歲以下的謝謝,給我特上、上忍!”
自來也換了個方向問她,“那麽當你在其他人身上成功之後,你會特意幫這個孩子解除‘籠中鳥’嗎?”
“不會,說了沒那麽閑。”由美明白他的意思了,“您覺得我剝奪了他抵抗宿命的權力了,但是拿自己的生命和身心健康冒險,是成年人才能做的事,一個七歲、不,所有十歲以下的孩子,腦子都沒育好,他們無法判斷自己將要麵對的是多麽大的風險,也不明白死亡意味著什麽。”
“所以我替他們判斷,小孩子沒有資格來我這裏冒險。”
“由美大人!”本來站在院子裏的日向寧次聽到了越來越大的爭論聲,忍不住跪坐在走廊上偷聽,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一把拉開了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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