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幻想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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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催眠術,其實不過是刺激人深層意識從而達成的一種暗示術罷了
不要以為催眠了人後便能夠對其隨心所欲,那種本子劇情真的隻會出現在本子裏,在催眠狀態下人確實是失去了意識沒錯,但是在受到一些刺激後,他們很容易就會想起在失去意識時到底發生了什麽,因為記憶是不會欺騙人的
人在休克和睡眠時也是同理,即便聽不到看不到,但隻要經過一些小小的特殊處理後,那時發生在其麵前卻未能親眼見證的事便會通過記憶回溯的方式重現出來
而“她”對茵蒂克絲做過了這樣的處理,將最深層本該被遺忘的記憶通過暗示的手法使其浮現在大腦表層,其後在完成了指定的“任務”後那便會作為隱藏獎勵而被少年得到,看,多好啊,這不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嗎
但是她刻意的將這份幸福做了小許的變動,畢竟沒辦法的吧,遇見那孩子時她的精神狀態已經臨近崩潰,那天使般惹人憐愛的麵容早已經化作了真正的天使,她不喜歡高高在上的東西,所以她讓她失墜凡塵,卻沒有折斷她的翅膀
雖然心裏有過一絲小小的顧忌,但當她察覺到現在的情況時卻露出了愉悅的笑臉,從嘴間傾吐著的笑聲透過他人的口中傳達,啊,真是美妙,沒想到啊沒想到,那位少女在以那種姿態出現時竟意外的會露出此般的獠牙,其實很簡單吧,那份惡意僅僅隻會鎖定在“重要之物”上
當然,這並不是指結雲崇對禁書目錄是何等重要的人物,隻是在強行回憶和自然回憶間所產生的衝突導致她變得要開始索取起平衡了,在這科學的都市中、開始追尋起魔法的光輝呢
“啊啦啦,真是讓人心潮澎湃”
在距離日本數千裏遠的凍土上,她一邊輕笑著將石子投入湖麵一邊借著她人的眼觀看著接下來所將發生的事,那是一出多麽美妙的樂劇
對崇來說他即便知道了這種事是在他人的鼓掌之間被玩弄、監視、乃至於決定結局也不會有絲毫的感觸吧,倒不如說這座城市裏所發生的一切早已經被嚴密監控起來了,若是高層願意的話,此刻便會有不下於三位的強者過來將禁書目錄囚禁封鎖吧
所以即便他不明白為何禁書目錄會突然將那龐大的惡意鎖定在自己身上,但是他很清楚,此時此刻是不會有“英雄”闖入戰場的,而對方也很顯然沒打算讓這裏的人安然無事的離開,那麽要做的事隻有一個,才不是將天使拉入地獄,而是僅僅隻確保自己的安全罷了
上條當麻暫時沒有動作,但崇明白,若是這副姿態是他所造成的,那麽他也有將這樣的少女擊墜下來的能力,但若是真的沒有,那崇要做的就是把他扔在這裏,畢竟鬧成這樣,在最起碼不會死的程度上留下些教訓也是好的,不生氣是不可能的,如果沒有他,今天這件事根本就是多餘的,是不會發生的
(原來如此,是天使啊)
不過崇也意識到了,峰理子給予他的情報並沒有問題吧,現在出現在他眼前的確實是天使沒錯,而且並不是隻有空殼的虛假生物,而是真真正正對於魔法側而言屬於“神明”的存在
“———”
高速神言+雙重吟誦,那讓原本繁雜且高額的咒文被壓縮成了短短的數個音節,魔法側最大的弱點便是準備工作,但一旦這個弱點被克服了,那將出現的就是眼前的“奇跡”
今日的黑夜本就是烏雲密布一副隨時將會下起雨的模樣,而此時那厚重的雲層竟開始逐漸被扭曲成了螺旋狀,而後雲緩緩褪去,留下的隻有足以照耀夜空的太陽之槍,那是從天端而來的神罰
“天……”
那是他無法辨明的魔術,不,這已經是魔法了,但他知曉這樣的魔法究竟會產生何等的威力,所以他像是所有人一樣,從口中發出了難以置信的一聲輕喃
恐怕連逃跑的時間都不會給吧,巨槍開始緩緩逼近,能應付的方法?別開玩笑了,科學側裏沒有任何一種便利的武器能夠達到這種程度,魔法給人的震撼感無以倫比,不知有多少巫師在學會第一個魔法時幾近瘋狂
———她是掌握“奇跡”的存在
但此時上條當麻卻突然動了,他顫抖著用未受傷的右手支起身子,然後飛快撲至崇的麵前,對於這種近似於肉盾的做法崇也隻能來得及暗罵一聲愚蠢,誰要他死在自己前麵了?
然而接下來的場景卻讓崇不由得瞪大了雙眼,上條當麻伸出右手並用左手作為支架以此來克服那因恐懼而產生的顫抖,而後槍尖觸碰到了他的手指,不難想象他的手會就這樣被活生生撕成碎片,但那隻是“常識”罷了,而現在出現在崇眼前的並不是
太陽之槍逐漸從槍尖開始崩潰,沒有絲毫威力,沒有產生任何效果,就這樣緩緩的化作粉末飄散至了空中然後被風卷起,天使靜靜看著,上條當麻緩緩喘氣,而崇則是一陣懵逼,什麽情況?
雖然有種東西叫做術士,而術士能夠利用相同的法術來拆掉對方的招式,但很顯然上條當麻剛才所做的完全不是如此,那麽發生了什麽?魔法在觸碰到他的右手時……就崩壞了?
異能無法對魔法進行幹涉———在崇的印象裏是這樣,即便上條當麻的情報有誤,他並不是一個等級零的普通少年,但是他能用什麽辦法幹涉這個世界並不存在的“奇跡”?除去異能外,崇想不出去任何能導致這種情況發生的東西來,而異能卻也無法做到這點
所以魔法側才會被譽為怪物的克星,那是因為世間沒有能夠“無效化”它們的辦法,而此時此刻,這個看似普通的少年做到了?
崇愣住了,但上條當麻沒有,他就這樣用左手托著右手,然後右手緊握著拳高舉著衝向高高在上的禁書目錄,但理所當然的,他夠不到五米之上的天空
“———”
口中的輕喃化作幹涉現實的咒文,仿若取之不盡的魔力充當了魔法的引路人,不消片刻幾十種不同種類的魔彈便全部打在了上條當麻的身上,崇猛然回過神來,卻看見它們就和剛才威風凜凜的神槍一樣,全部化作了散落空中的碎片
———不.能.理.解
也許擁有著這種“能力”的上條當麻自己是不知道的吧,這個世界分成魔法側、科學側、神秘側三方,而如果再簡單劃分的話,便是分為表世界和裏世界,也就是“真實”和“幻想”
如果說……僅僅隻是如果,倘若上條當麻身上持有著與幹涉現實的異能和魔法所對立的、能夠幹涉“幻想”的特質
———那麽毫無疑問,他能夠顛覆整個世界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