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對手(求收藏、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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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禹見此,臉上非但毫無畏懼之色,反而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他剛剛凝魄築靈,對築靈境的一些神通尚不熟悉,此時倒正好可以借助此人之手磨煉一下。

    雖說這白占英修為比他高出不少,但縱是不敵,他也可激發半魔之體,諒對方也攔之不住。

    念頭至此,項禹一聲長嘯,竟不閃不避,同樣將肩膀一晃,藍魄玄光衝天飛出,氣勢洶洶的迎上了青色玄光。

    一聲悶響,兩股玄光登時於半空對撞在一處,並發出“嗤嗤”的撕裂破空之音,兩種顏色各異的玄光相互翻騰消磨下,那藍魄玄光竟一時間未落下風。

    白占英眉梢一挑,似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修煉的可是家族中的功法,雖不及上乘,但也是中等裏的上品,而這乙木玄光威力卻是不弱,往往與同層次玄修相爭也不會落在下風。

    可讓他想不到的是,如今卻被一名出入築靈境的玄修輕易攔下。

    看此人玄光威力如此強大,修煉的必是上乘功法,如此一來,對方的身份便有些難以揣測了。

    凡能夠有幸修煉上乘功法的玄修,必然是大門大派那些入聖境老祖的親傳弟子。

    可這類玄修,門派自會安排上好的煉魄池供其凝魄築靈,何至於冒險潛入這幻月族密地中來。

    當然了,也並不排除眼前這名玄修與白齊羽情況類似。

    這樣一來,項禹的身份對他來說,則更加的撲朔迷離了。

    但不管如何,今日既然遇到了,便不能將他放過,否則定會成為一大禍患。

    想到這裏,白占英暗運玄功,胸腹中元氣一陣鼓蕩,那乙木玄光登時暴漲,隻須臾間便將大半藍魄玄光吞了進入,消磨了個幹幹靜靜。

    然後在白占英心念一催下,暴漲的青色玄光再次一個翻卷,仍舊往項禹頭頂沉沉落下。

    他心中冷笑,隻要這乙木玄光將此人兜住,縱是不死,也至少要丟了半條性命。

    項禹見青色玄光再次下落,不由眉頭一皺,他哼了一聲後,登時運轉玄功,然後猛地一張口,噴出一道藍魄玄光來。

    他施展的乃是當年得自那圖元的玄術‘炎雲飛卷’。

    此術一經施展,便可將玄光在瞬息之間產生赤炎高溫,再加上藍魄玄光本身威力極大,方一噴湧而出,便好似烈焰騰騰一般,迎風一漲,排開七八丈寬廣,直接硬生生衝進了那青色玄光中。

    半空中頓時就傳出“轟轟”的悶雷滾蕩之音,藍魄玄光左衝右突之下,竟片刻之間將青色玄光衝擊的七零八落,最終靈光一暗,徹底被磨滅的一絲不剩。

    然後藍魄玄光一個兜轉,猶如瀑布之水一般往白占英所在位置傾瀉而下,尚未及身,已發出一股股灼熱滾燙的氣息,讓白占英麵色一驚。

    他忙手中一掐訣玄決,一把飛劍神兵衝天而起,然後往對麵狠狠一劈,當即釋放出一道青色匹練般的奇長劍氣,將洶洶撲至的藍魄玄光一劍斬破。

    白占英目光微眯,喝道:“道友果然有些實力,但不知能夠接下白某這青光斬靈劍。”

    言畢,他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抬指一點,那青光斬靈劍當即化作一道虹芒劈落下來。

    項禹亦是一聲低喝,然後心念一催,天驚劍胚便自他頂門中飛躍而出,一個盤旋,化作金色劍芒毫不示弱的與那青色虹芒交擊一處。

    登時半空中便串串“鏘鏘”的幾聲金鐵碰撞之音,然後金芒、青光各自一分,兩把飛劍均倒飛出數丈遠去,發出嗡嗡的顫動聲響。

    白占英先是露出驚愕之色,旋而卻心中大喜,這天驚劍胚靈氣逼人,看上去更是具有不小靈性,比他這青光斬靈劍卻要強上一籌。

    若能夠得此神兵,那他便多了一大助力。

    而他早已看出,項禹剛剛進階築靈境,對駕馭神兵之術尚有生疏,自己正好趁此機會將他拿下。

    想到這裏,白占英當即並指一點,那斬靈劍再次往下劈落。

    這天驚劍胚品階極高,項禹自是不會畏懼與對方硬拚,不見他如何動作,隻心念一催,天驚劍胚便迎頭擊去。

    可天驚劍胚方要劈中那斬靈劍,此劍卻突然一個兜轉,從旁側盤繞而過,然後速度驟然猛增,幾乎眨眼間便已至近前。

    項禹雙眉不由緊皺起來,這天驚劍胚雖已孕育出靈性,但也要他心念催動遇敵才行。而他除了那靈劍術玄術外,並未修煉過什麽高明的禦劍之法,此時便顯出了自身的不足。

    不過,他早有定計,是以把肩膀一晃,將藍魄玄光放出體外,然後真靈操控下,瞬間洶湧的往外一格。

    但那青光斬靈劍犀利異常,而白占英又是暗藏殺機的一劍,隻往上一斬,便將玄光擊潰,並直直的衝項禹頭頂劈落下來。

    白占英見此,臉上已露出一副譏笑之色,但下一刻他卻忽然麵色一變。

    那斬靈劍隻要再上前尺許,便可直接將項禹斬殺當場。

    可誰料,一塊青色玉碑卻在這時憑空浮現,且瞬息之間漲為丈許寬大,那斬靈劍正正的劈斬在了青色玉碑之上。

    “當”的一聲,斬靈劍登時被震起數丈餘高,嗡嗡的盤旋幾圈,這才定在空中;而那青色玉碑也為之劇烈的顫動幾下後,也很快恢複了正常。

    這塊青色玉碑正是他曾得獲的那件蕩雲碑。

    之前項禹雖無法催動,但亦是不斷放出體內元氣往裏麵衝刷,早已將其中附著的一絲真靈磨滅了。

    而之前他凝魄築靈後,便已往此碑中附上了自己的真靈,這才有底氣迎戰白占英。

    項禹冷冷一笑,手掐玄決將蕩雲碑祭於頭頂,然後心念一催,那天驚劍胚當即一個盤繞,往白占英所在凶猛殺去。

    在見到項禹居然還身負這等防禦神兵後,白占英麵色不禁一沉。

    但他觀這蕩雲碑雖品階不低,且堅固異常,但隻能護住頭頂上空,其它方位卻是無法防護,眼底閃過一絲亮光,立刻操控斬靈劍將天驚劍胚攔下。

    白占英進階築靈境多年,又修煉在身一部禦劍之法,雖比不上天劍宗這等專門主修劍道的玄修,但劍法亦是威力不錯。

    當時他便操控斬靈劍時而猛烈衝殺,時而又騰挪靈動,天驚劍胚縱是品階高上不少,但礙於項禹對劍法不通,是以方一交手,便被壓製在了下風。

    而那斬靈劍每次將天驚劍胚擊飛,則趁機朝項禹身側或是背後方位殺去。

    可項禹卻毫不驚慌,見斬靈劍殺至,他右手一翻,將金戮鐧緊握手中,隻是揮臂一掃,便將斬靈劍一擊格飛,卻是傷不得身。

    若是旁人,在兩方激烈交鋒之際,自是不會做的如此輕易。但對項禹來說,並不算什麽難事。

    那天驚劍胚隻需他心念指揮,就可殺向敵方,不似其它玄修,還要掐動玄決,運轉真靈才能催動禦敵。

    經過往複的幾次交擊,白占英自是發現了這點。讓他難以置信的是,項禹一個方才築靈的玄修居然便有擁有了一件幾近天級的本命神兵,更是手握另一件天級神兵,是以心中驚愕不已,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不過,他仍漸漸的收起了輕視之心,不敢大意,專心的操控起斬靈劍圍攻天驚劍胚,並時不時的朝項禹發動攻擊。

    而項禹在與白占英的交戰中,對禦劍之術也愈加的熟悉起來,從最初被對方完全壓製著打,到現在已經勉強能夠抵擋住那斬靈劍的攻勢,可謂進步了一大截。

    隻是雖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大有益處,但若因此引來那幻月族靈修,自己卻要遭殃了。

    至於這白占英,能夠大大方方的前來幻月族使用煉魄池,自是與此族頗有關係。

    想到這裏,項禹心念一動,天驚劍胚當即一個劈斬,將斬靈劍擊退出七八丈遠去,然後發出一聲劍嘯之音,殺氣騰騰的直奔白占英劈去。

    白占英哼了一聲,抬手一拋,祭出一隻金色圈子來。

    金色圈子起初僅有杯口大小,可在半空一個盤旋後,卻陡然一漲,散發出碩碩金芒的對準天驚劍胚就是一砸。

    “當”的一聲,兩件神兵均是一顫,各自飛出十幾丈遠。

    白占英見此,雙眉不住地聳動不已。

    自己雖大占上風,但對方卻在二人交戰中不斷的磨煉劍術,且由開始的毫無章法,此時已能步步為營,劍法更是初見規模,若再如此下去,卻是不好對付了。

    他剛要動用其它利害手段,直接將項禹製服,也省得再途生變故。隻是尚未動手,他卻神情一動,似是發現了什麽,忙不迭的縱起遁光,往旁側躲閃而去。

    幾乎同一時間,一道金色虹芒在他方才所立半空掃過,雖白占英先一步閃開了,但旁側的岩壁卻被一擊砸的損碎。

    登時一聲轟鳴,那岩壁一下坍塌下來,而洞窟更是因此顫動不已,頂部“隆隆”一顫,隨著一片碎石掉落,更多的岩石塵土也相繼滾下,一時間地動山搖,煙塵怒卷,昏沉沉的辨不清東南西北了。

    那金色虹芒自是項禹偷偷祭出的金戮鐧,雖說未曾擊中白占英,但也因此造成了混亂。

    他眼中精芒一閃,當即心念一動,天驚劍胚一個旋動的倒射而回,沒入他頂門之中。然後再揮手將金戮鐧招於手中,便立刻縱起遁光飛入了那密道出口,絲毫不停的飛遁而逃。

    白占英亦是大驚失色,但他麵色一狠,忙催動斬靈劍劈斬下幾株靈香木,然後趁洞窟徹底坍塌前,駕馭遁光隨後追趕了上去。

    而此地洞窟坍塌的聲勢極大,附近的幻月族很快便發現了這邊的動靜,紛紛的飛遁而至。

    其中一名中年靈修,拿眼一瞅,見前方洞口已被巨岩封死,山峰中更是傳出一陣陣“隆隆”的雷鳴般巨響,麵色不由變得陰沉不已。

    這靈木林乃是幻月族禁地,多年來一直平安無事,如今出現此等異象,其中定不尋常。

    他雙目微眯了一下,當即喝道:“這裏是何人看守?”

    其中兩名弟子顫巍巍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臉的難看之色,連忙慌張的回稟道:“是弟子。”

    中年靈修冷冷的掃了二人一眼,質問道:“此處禁地可有什麽可疑之人來過?”

    那兩名弟子麵麵相覷,最後一名身材消瘦的靈修回道:“我二人一直緊守此地,並未見有他人來過。”

    中年靈修聞言,臉色更加的陰沉起來。

    忽然,他身側一名身穿黃衣的靈修似是想到了什麽,跨步上前,微一拱手,道:“啟稟祭師大人,在下之前聽說有兩名人族玄修前來了大荒穀,似乎是借用本族的靈池煉魄築靈。”他頓了頓,又道:“那靈池所在之地離這裏並不遠,很有可能便是他們所為。”

    中年靈修神情一怔,問道:“人族玄修為何會進入本族駐地?”

    那名黃衣靈修猶豫了一下,然後湊到中年靈修耳邊,輕聲道:“此乃靈越長老應允。”

    “靈越長老?”中年靈修神色一凜,想了想後,沉聲道:“你速去那大荒穀靈池查看,如真是這二人所為,便將之格殺勿論,靈越長老那裏我自會分說。”

    “是。”

    黃衣靈修躬身領命,當即召集了二十餘名幻靈族靈修,縱起遁光往大荒穀方向飛去。

    與此同時,項禹正駕馭遁光急速飛遁著。

    忽然,對麵人影一閃,那白齊羽竟迎麵而來。

    原本白占英前去追擊項禹後,白齊羽越想越是惱火,他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是以決定必須出一口惡氣才行。

    他對白占英的實力極是自信,覺得此時項禹恐怕早已被二叔所殺。而他此時前去,也是想親眼看一下項禹的屍體,方才能解心頭之恨。

    可白齊羽方一踏進通道,就見一道遁光飛來,起初還以為是二叔白占英,可定睛一瞅,卻嚇得魂飛魄散,不由驚叫了一聲。

    項禹自是目中一寒。

    此時那靈香木林所在的洞窟坍塌,必然驚動了幻月族靈修,若現在耽擱,卻是無法善了。況且,在後麵還有一個凶惡的白占英馬上就會追來,卻是不能耽擱。

    想到這裏,他也不放出天驚劍胚,隻袍服一抖,一道藍魄玄光便飛卷而出,往那白齊羽頭頂削落。

    以藍魄玄光威力,隻要被卷在裏麵,白齊羽絕對沒有活命的可能。

    不過,白齊羽倒也眼疾手快,他慌忙之下,忙不迭的往旁邊一滾,竟又撲進了之前的洞窟裏,算是僥幸的逃過了一劫。

    但那洞窟的出口卻是被藍魄玄光直接轟踏,死死的封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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