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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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千立即捕捉到他話裏的關鍵信息,沉聲問:“你見過靈師?”

    雖然穀祺瑞說起容族往事情緒低落,可靳宛也不是上古遺族,很難感同身受。再者,除了穀博之外,靳宛早已見過許多受魂種迫害的無辜者,因而更能淡定以對。

    是以敖千話一出口,靳宛就接著問道:“靈師目前還在穀城嗎?又或者,靈師已經找到了容族的隱居之地……”

    不等靳宛問完,兩人就看見穀祺瑞搖頭。

    他說:“靈師從不親自露麵。”

    靳宛訝然:“不露麵,那你們是怎麽……”

    “我與父王身上的魂種,皆是靈師麾下使者施為。就連靈師之名,也是從使者與其下屬交談中知悉,我本人則從未見過靈師。”

    穀祺瑞語氣中不無惆悵,“我之所以裝做被魂種所操控,目的就是釣出藏在幕後的靈師,可惜一直無法如願。”

    敖千眉心攢在一起,沉吟道:“如此說來,此人性情狡詐,謹慎小心,反而讓人不好對付。”

    靳宛卻是對穀祺瑞能夠假裝被魂種操控,感到深深的不解。要知道,魂種宿體既然能被人操控,豈不說明操控者,可以感應到宿體體內是否有魂種之力……

    “我明白了!”聯想到自己對穀祺瑞的觀感,靳宛恍然大悟。

    敖千與穀祺瑞皆將視線投來,然後聽見她道:“容族的上古血脈之力雖已薄弱,但依然能短暫壓製魂種之力。

    “因此,瑞王子體內有魂種卻暫時不受侵蝕。而靈師的手下,也能感應到瑞王子體內的魂種之力,所以沒有察覺到瑞王子是假裝受控。”

    就像穀祺瑞給靳宛的矛盾之感一樣。

    邪靈殿的人本身就有魂種之力,而不是像靳宛一樣,與魂種相克且有長安君這個作弊器。

    故而,他們隻能感應到,穀祺瑞體內確有魂種之力。隻要穀祺瑞乖乖聽令,短時間內自然不會暴露己身神誌清醒的事實。

    “這又如何?之前他們對魂種的作用深信不疑,所以當著我的麵,基本不會有什麽避諱,也讓我能夠探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穀祺瑞苦笑,靖凰郡主的推論即便成立,對他們也起不到任何幫助。

    因為,從一個月以前,他就沒有接到過新的命令。這也意味著,他失去了與靈師接觸的機會,自然無法再憑借假裝受控這點,進入敵人內部打探消息。

    聽穀祺瑞說邪靈殿的人,已經一個月沒有聯係他了,兩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靳宛憂心忡忡地道:“邪靈殿控製你和穀國主,目的就是引出容族。如今他們沒有理會你們,這是不是說明,邪靈殿已經得逞?”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穀祺瑞沉著臉,“由於父王送信,因而祖父得以及時帶著族人逃離原隱居之地。也因為父王隻負責送信,對於容族遷徙至何處一無所知,故而在父王受控後,靈師一直未能找到容族。

    “但同時,我也擔心一旦父王失去了利用的價值,便會被靈師抹殺……雖然父王如今已受魂種侵蝕,但隻要找到祖父,讓上古遺族血脈出麵,或許父王還有救。

    “是故,他們命我去尋找容族蹤跡時,我也是不遺餘力地執行著任務。但我所想的是,一旦找到容族,我便先與祖父言明內情,請祖父與我裏應外合,救出父王!”

    “遺憾的是,你失敗了。”敖千冷聲接道,“你沒能找到容族。然後,當你聯係不上邪靈殿時,你擔心穀博會被徹底放棄,因此決定另尋它法……”

    穀祺瑞毫不否認,“不錯。”

    “可你,為何會認定隻要本宮來了,容族便會現身?” 敖千危險地眯起了狹長的丹鳳眼。

    仿佛隻要穀祺瑞的回答令他不滿意,他便要出手懲戒此人——誰讓對方,竟膽大包天,敢利用自己!

    穀祺瑞被盯得心驚膽戰,俯首道:“殿下恕罪,在下此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此事涉及到帝國機密,若帝君未將其告知殿下,那麽在下也不敢……”

    “你是在暗示本宮,連你都知道的帝國機密,本宮這個太子卻沒資格知道麽?”

    敖千的語氣冰冷至極,他抬起腳,朝前踏了一步。

    無形的氣勢驟然爆發,敖千腳下的地板發出“哢擦”聲。靳宛與穀祺瑞循聲望去,發現那裏的地板,已被敖千一腳踏穿,那裂縫仍在往四麵八方擴散。

    饒是鎮定如穀祺瑞,也不禁抖了抖身子。

    求助地望向靖凰郡主,後者回了一個同情的眼神。

    “瑞王子,識時務者為俊傑。殿下發起火來,我這小身板也拉不住,你還是別強了。”

    再說了,本郡主還想聽聽帝國的機密呢,當然不會幫你啦~

    聞言,穀祺瑞隻得苦澀地說:“殿下息怒,在下說就是了……其實,各種內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聽祖父說過,容族乃是皇族的‘守門人’。

    “至於守的是什麽,祖父未曾說清。他隻說,當帝國的太子蒞臨,容族便要舉族歡迎,然後隨太子去一個神秘之地。

    “此乃,容族數千年來的使命。”

    就如穀族的使命是守護容族,容族也同樣有一個神聖的使命,而容族效忠的對象正是皇族。

    守門人……

    敖千瞬間沉默。

    靳宛見穀祺瑞肚子裏的秘密抖得差不多了,覺著也該收場了,於是對穀祺瑞道:“瑞王子起來吧,你跪了半天了,再跪下去當心得關節炎。”

    對靳宛時不時口出奇言怪語,穀祺瑞幾乎已經適應了,這會兒便沒有蠢到去問她,是怎麽將兩件事聯係在一塊兒的。

    發現穀祺瑞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自己的臉色,敖千不耐煩道:“郡主讓你起,你起來就是。”

    說罷揉了揉太陽穴,尋了椅子坐下。

    見穀祺瑞拘謹地站著,敖千清冽道:“邪靈殿行蹤詭秘,我們須得從長計議,方能將其一網打盡。”

    話雖如此,可穀祺瑞現在卻心亂如麻。

    父王生死不知,敵人杳無音訊,容族去向不明,國中不知還有多少被魂種操控之人……

    亟待解決的問題諸多,導致穀祺瑞隻覺心頭壓了一塊重若千鈞的大石頭,卻又不知該從何處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