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婚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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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怕別人如何看待她說她,但嚴厲爵的想法,她卻十分在意。
看到陸漫漫紅了眼眶,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似乎有些重了。
懊惱之下,他上前抱緊了陸漫漫,小心翼翼地不去觸碰陸漫漫的右手手臂。
“我隻是覺得你應該多休息,這些事情讓用人來做就好了。”
陸漫漫深深吸了一口氣,眼淚卻不爭氣地落了下來:“人家隻是想要關心你而已。”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最近事情太多,我的脾氣不太好,我不該衝你發火,都是我的錯。”
嚴厲爵給陸漫漫擦了眼淚,卻發現她的眼淚像是積攢了許久,此刻想要放肆地宣泄般,越擦越多。
她越是哭,他就越是心疼。
“哭別了。”她的每一滴眼淚,都是對他心靈上的懲罰。
陸漫漫仍舊在哭,其實更多的,她不是在哭嚴厲爵對自己發火,而是覺得自己時日無多,已經沒有辦法再陪著自己身邊最親的人了。
她的心裏裝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所以嚴厲爵一對她凶,她便想起了那些種種,淚如雨下。
哭得累了,嚴厲爵的手也算了。
“好了,不哭了,都哄了你兩個小時了,明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眼睛腫了可就不漂亮了。”
嚴厲爵打趣地說著,就是想惹陸漫漫笑。
陸漫漫張嘴咬了咬他的肩膀,但沒怎麽用力:“以後再不理我,我可就不要你了。”
她害怕的是嚴厲爵對自己冷漠,因為這樣會讓她覺得仿佛還在五年多前,兩人冷冰冰的關係的時候。
“好,我答應你,以後不凶你,不會不理你,我保證。”
陸漫漫卻還是止不住,就連睡覺,眼角還掛著淚。
似乎將自己所有的委屈全都用眼淚去發泄了,所以她哭了很久,也哭得很累。
但一切都宣泄了,第二天,她仿佛又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但是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眼睛腫腫的,像是被人打了一頓。
因為右手受傷的緣故,嚴厲爵就連刷牙都是親力親為地幫她。
但刷牙這種事她分明是可以的,可嚴厲爵就是不依,非要親自給她刷。
“以後,我就是你的左膀右臂,像刷牙這種小事,全部讓我來做就好。”
“嚴厲爵,我怎麽就……沒發現……你居然……這麽會照顧人?”
她一邊說話,嚴厲爵一邊給她刷牙,所以說個話都是斷斷續續,但在嚴厲爵的眼裏看來,她此刻的模樣十分可愛。
“漱口。”
嚴厲爵直接無視了她的問題,直接拿起水杯給她灌水。
陸漫漫不滿地噘著嘴,漱了漱口。
嚴厲爵又拿來了毛巾,親為她擦拭嘴角的水漬。
她好喜歡這種感覺,好喜歡被自己深愛著的男人疼著,就像自己是個小孩子一樣,被他全方位保護和疼愛。
起初和嚴厲爵剛認識的時候,她還從來不敢想象能和嚴厲爵走到這麽一天。
那簡直就像是夢一樣,讓人想都不敢想。
可現在她並不是在做夢,而是事實。
能被自己深愛的男人溫柔以待,已經很滿足了。
洗漱完畢,家裏忽然熱鬧了起來。
隻見幾個精壯的男人扛著一個個精致的箱子便進來了,陸漫漫正好奇裏麵是什麽的時候,嚴厲爵卻讓她閉上眼。
她不喜歡被吊胃口,卻還是聽話地閉上了眼。
再次睜開時,整個客廳似乎亮了許多。
隻見一件件的婚紗樣品擺在她麵前,她死死捏著衣角,頓時明白過來,他這是要給自己一個驚喜啊。
還記得她初和嚴厲爵結婚時,他連戒指都沒有親手給她戴上,都是她自己戴的。
整個過程,他都是冷漠臉,沒有絲毫的高興。
若是能彌補上以前丟失了的東西,她這輩子也無憾了。
其實不僅僅是她覺得遺憾,他也覺得遺憾。
可他們當時的相遇時間,的確是錯的,因為那個時候他的心裏還裝著慕言,他以為是陸漫漫慫恿奶奶讓他娶了她。
後來他才知道,他們其實很早的時候便被訂下娃娃親了。
是她的父親為了生意,原本已經被遺忘了的‘玩笑話’再次被提起,不管是不是玩笑話,但話已經說出去了,嚴家當時也不好意思收回。
不過洛汀蘭和嚴東良那時候挺喜歡陸漫漫的,覺得這門親事可行。
奶奶更是以死相逼,才讓他娶了她。
原來,一切都不是她的本意,她隻是恰好在那個時候愛上了他而已。
那個時候,陸漫漫是不知道他心裏有慕言的。
慕言的事情,也都是後來的沐羽潤告訴陸漫漫的。
還好,他還來得及抓住幸福,沒有失去。
看著眼前一排排耀眼的婚紗,那一刻的心,還是有很大的觸動。
“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款式。”
這些婚紗還隻是樣品,都能看出是純手工打造,別人看婚紗都是看圖,她看婚紗,是看別人連夜趕工出來的‘樣品’。
陸漫漫抿著唇,她就喜歡這麽‘敗家’的男人。
隻是,他父親才剛去世,她現在就要和嚴厲爵辦婚禮,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要不,我們再等等吧。”
陸漫漫看了一眼婚紗,然後轉過頭來,認真地和他說。
“怎麽了?”嚴厲爵問。
“叔叔才剛去世,我們現在就要辦婚禮,看婚紗,不太好。”
“沒事,我們還沒有拍過婚紗照,家裏一張婚紗照都沒有,我們可以不急著辦婚宴,但婚紗照,我想為我們補上。”
這些都是在嚴東良去世之前,他就讓人做好的。
她以前總和自己說,想拍婚紗照,但那個時候,他都是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娶她本就不是自己的意願,他怎麽可能還會想著要和她去照婚紗照。
隻是那時候陸漫漫不明白,一臉憧憬著她和嚴厲爵照婚紗照的樣子。
陸漫漫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忽然腹中翻江倒海,一陣惡心。
她急急忙忙去了洗手間,她也沒吃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怎麽就吐得這麽厲害。
嚴厲爵本想進去,但都被陸漫漫拒絕了。
她將洗手間的門反鎖,將嚴厲爵隔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