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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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漫漫,開門。”
她反常的舉動,讓嚴厲爵好生擔憂,她把自己所在了洗手間裏,更是讓他狠狠地緊張了一把。
她越是不開門,他便越是著急:“你怎麽了?快開門。”
陸漫漫洗了一把臉,深吸了一口氣,望著鏡子裏的自己,一遍遍說著不可能。
按照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可能的懷孕的,就算不做措施,也沒辦法懷上。
她都不知道該不該把懷孕的消息告訴嚴厲爵,因為她知道,這個孩子留不得。
她的身體不好,這孩子在自己多待一天,中毒也就深一些,生出來不是殘廢就是智障,有很大的可能,根本等不到他出生的那一天。
在嚴厲爵去處理嚴叔叔的後事的時候,她找到了莫尹。
“什麽?你懷孕了?怎麽可能?”
起初她一直擔心會懷上孩子,經過後來的觀察,她才發發覺,自己根本沒有了再孕能力。
對於陸漫漫的身體狀況,莫尹十分了解,能不能懷孕,他們兩個心中比誰都清楚。
“也許是那蛇毒的緣故吧。”
“那現在怎麽辦?你打算流掉?”
陸漫漫點點頭,眼神十分堅決。
“可是你現在,也不適合做流產手術啊。”
她大病初愈,身體比正常人的要差許多,流產傷元氣,他都不知道她能否承受。
“那怎麽辦?”
現在的身體,著實要慎重考慮了,本來還可以多活幾年,稍有不慎,她就沒有多餘的幾年活頭了。
“總會有辦法的。”莫尹安慰道。
陸漫漫點點頭,這件事,隻好就此作罷。
時間一點點流逝,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一兩個月了。
好在天氣漸漸轉涼,已經到了冬天,身上穿著厚重的衣服,擋住了自己的肚子。
晚上的時候,她基本上都會穿著寬鬆的睡衣睡覺,嚴厲爵就是碰一下她,她都會強烈排斥。
雖然嚴厲爵很不解,但卻還是依著她。
鵝毛般的大雪,從屋頂上落了下來,陸漫漫伸出手,雪落在了手掌心上,頓時化成了水。
那天很冷,出門時,都要全副武裝才行。
也是在那天,安子沫哭著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電話裏,安子沫已泣不成聲。
“漫漫,我……”
她哽咽著,說的話語無倫次,陸漫漫幾乎都沒怎麽聽清楚。
“你現在在哪兒?”陸漫漫問道。
安子沫說了地點,陸漫漫心頭咯噔一跳,她竟然在醫院遇到了陶然和陸菲兒,定是發生了什麽。
“嚴厲爵,開車跟我出去一趟。”
相處的久了,兩個人連交談的方式都變了。
嚴厲爵默不作聲,已經這麽久了,這女人依舊是嚴厲爵嚴厲爵地叫著,從來不肯主動叫一聲老公。
或是親昵地叫一聲爵,他的心裏也舒坦啊。
“不去。”
“為什麽?”陸漫漫歪斜著腦袋看著他。
“叫一聲老公聽聽。”嚴厲爵直截了當道。
陸漫漫噘著嘴,頓時紅了臉,她不是不想叫,而是覺得不好意思,盡管兩人已經認識這麽久了,也在一起這麽久了。
她還是覺得老公這兩個字,不太好意思叫出口。
“哎呀,你就別為難我了,慢慢來好不好?子沫現在遇上事了,我得去看看。”
她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要水到渠成,慢慢來才行。
“你的子沫有我重要?叫一聲,不叫,我就不允許你出門。”
陸漫漫黑沉著臉,站在原地動都不動。
嚴厲爵朝著她招招手:“過來。”
陸漫漫氣呼呼地走了過去,在嚴厲爵的身旁坐下:“幹嘛。”
“叫一聲。”
“不叫。”
“叫一聲給我聽聽,讓我滿足一下。”
“……不叫。”
嚴厲爵深吸一口氣,無奈道:“好吧,我等你願意叫我的那一天。”
開著車,抵達了安子沫說的醫院。
一進病房門,隻見陸菲兒坐在長椅上哭,陶然也不知所措地看著她。
安子沫的眼睛也是紅腫的:“好,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去打掉孩子。”
她吃力地從床上起來,虛弱的朝著門口走去。
陶然忽然擋在了門口,攔住了安子沫的去路:“你幹什麽。”他冷聲問道。
“我和你在一起隻是意外,這孩子也是個意外,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麽好談的,我現在就去打掉孩子,
反正這裏是醫院,方便。”
剛好走到玄關處,陸漫漫和嚴厲爵進來了。
陸漫漫連忙扶著走路有些不穩的安子沫,問道:“怎麽回事?”
安子沫說,今天她準備去醫院做檢查的時候,在路上出現了低血糖的現象,被陶然看見了。
出於好心,將她送去了醫院。
因為當時她低血糖犯了不省人事,所以醫生檢查了一些列的情況都跟陶然說了。
那個時候,陶然才發現她懷孕了。
安子沫不是一個私生活雜亂的人,依稀記得那天醉酒後他把安子沫當成了陸菲兒給睡了。
醒來後發現身邊躺著的人是安子沫,他慌亂之下,扔給了安子沫一張卡,然後逃了。
而且按照她懷孕的時間來算,應該就是那晚了。
當時陸菲兒隻是好奇地問問陶然安子沫懷的是誰的孩子,陶然卻雙眼閃爍,那一刻,陸菲兒便明白了。
安子沫本想瞞著的,可是卻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知道了。
既然被知道了,那她也就沒有瞞下去的必要。
若是這個孩子給大家帶來困擾了,她可以去打掉。
陸菲兒隻覺得委屈,自己心愛的男人竟然和別的女人睡了,而且兩個人才剛結婚不久。
但是安子沫的腹中,已經有兩三個月的身孕了。
也就是說,在他們結婚之前沒有多久,他們兩個在一起過。
陸菲兒當即取下了無名指上的戒指,放在一旁的桌上:“陶然,既然你那麽喜歡她,那我成全你們,
反正你們孩子都有了,反正我們才結婚沒多久,早些分開,對誰都好,
既然她肚子裏有你的孩子了,你好好對她。”
安子沫白眼一翻:“你這是什麽意思,可憐我,施舍我?我告訴你,我懷著這個孩子不是為了別的,隻是因為自己想要留下他,僅此而已,而並不是為了陶然,
你這樣的做法,好像是我在逼你離開陶然一樣,
你不用離開,你們也不用離婚,我現在就去做流產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