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放手
字數:4095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再見嚴先生 !
因為那段路,一個監控都沒有,沒有誰知道她做了什麽。
所以,才會大大方方地跑來嚴家看望嚴厲爵,博得洛汀蘭的信任和喜歡。
想著若是嚴厲爵還不喜歡她,也會因為洛汀蘭的緣故,對她寬容和仁慈。
誰知,嚴厲爵這一醒來,便是她好運的開端。
他失憶了,不過失憶了,也正好,省的她到時候費更多的腦子去想著如何趕走陸漫漫,給洛汀蘭一個交代。
嚴厲爵失憶後,她和洛汀蘭兩個人心照不宣地決定不再嚴厲爵麵前提陸漫漫這件事。
若是陸漫漫非要來糾纏,必然會給嚴厲爵編上一個完美的故事,給陸漫漫的身上潑很多的墨,讓嚴厲爵去討厭他。
但現在,能不讓他和陸漫漫接觸,就不讓他接觸。
這輩子都不要來往,是最好的。
嚴厲爵失憶了,但隻是忘記了和陸漫漫這段感情,洛汀蘭便沒有了任何不舒服。
難得吃上了一頓開心的飽飯,要知道,在這之前,她日日都吃不下睡不著,腦海中都是陸漫漫和嚴厲爵的事情。
吃完了飯,洛汀蘭便將慕言拉至一旁道:“聽說你們今天遇到那個女人了?”
慕言擔憂地點點頭:“不過,爵並沒有認出她來,倒是她,一直在纏著爵。”
洛汀蘭怒眉頭一蹙道:“隻要爵不認出她來就沒什麽,不過以後你們出去的時候可要多加注意,別讓爵和她碰見,
也不知道他的失憶是暫時性失憶還是怎麽的,就怕他恢複了記憶的那一天到來,若是那女人纏的厲害,我不介意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反正兩年前,她就應該死了,她現在,不過是多活了一些時日罷了。”
洛汀蘭的話,聽得慕言心驚肉跳,不過,她喜歡。
嚴家勢力這麽大,隨隨便便殺一個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況且,她現在還不想就這麽弄死陸漫漫,簡直便宜了她。
陸漫漫讓她活下來看著嚴厲爵和陸漫漫秀恩愛,現在嚴厲爵失憶了,她必然要讓陸漫漫也將那種感覺感受個遍。
洛汀蘭難免想的太多了些,給嚴厲爵檢查身體的醫生都說了,若要嚴厲爵恢複記憶,隻怕比登天還難。
所以,慕言完全不擔心了。
她就知道,就算再重來一次,嚴厲爵的心裏,也隻會有她慕言一個人。
而陸漫漫不過是她不在的那段時間,嚴厲爵療傷用的藥罷了。
一邊洗澡,慕言一邊幻想著和嚴厲爵的未來,嘴角不自覺地掛起了笑容。
洗完了澡,慕言推開了房門,換了一身輕紗睡衣,正躺在床上要睡覺時,忽然又起了身,打開了門,走到了嚴厲爵的房門口。
她聞了聞自己的身子,剛洗了澡,還有一股十分清香的味道呢。
雖然嚴厲爵失憶了,和她仿佛又回到了從前,但頂多和她隻牽牽手而已,卻從來不肯親她。
哪怕是年少時,他也不曾有過親她的想法。
醫生說他要恢複記憶,怕是比登天還難,雖然她不擔心,卻還是得以防萬一。
趁著他失憶了,她要加快進度和嚴厲爵在一起,替他懷個孩子,到時候,就不怕任何東西了。
哪怕是他忽然恢複記憶,她也不怕了。
一旦有了孩子,嚴厲爵根本跑不掉的。
她抬手,敲了敲嚴厲爵的房門,隻聽見一聲低沉的“進來”的聲音,慕言會心一笑,直接走了進去。
剛進門,慕言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到了。
在得知嚴厲爵失憶的時候,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嚴厲爵的屋子,甚至是整個嚴家。
將所有關於陸漫漫的一切,都扔了。
但那套屬於陸漫漫的卡通睡衣,她卻給漏掉了。
不過很快,慕言恢複了常色,嘴角勾起笑,問道:“爵,你在看什麽呢?”
嚴厲爵未曾說話,隻是看著這套睡衣發呆。
慕言噘著嘴,一臉不悅:“爵,這是誰的衣服?你是不是心裏有別人了,沒有我了?”
既然要忽略掉陸漫漫的存在,那麽一切的細節,就要做到最極致。
嚴厲爵一聽,擰緊眉頭一臉狐疑:“這套衣服,我自己都沒見過。”
看到慕言噘著嘴,吃味的樣子,嚴厲爵寵溺一笑,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道:“我心裏隻有你,怎麽可能會有別人,
言言,這麽晚了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慕言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便不再責問嚴厲爵那件衣服的事情。
畢竟那衣服的由來,她心知肚明。
剛剛那些話和那些動作,無非就是做給嚴厲爵看的罷了。
但一想到她來的目的,臉頰不自覺地紅潤起來,她咬著下唇,將頭靠在嚴厲爵的懷中,雙腿不自覺地在嚴厲爵的腿上摩挲著。
嚴厲爵黑眸一黯,將慕言拉離了自己。
慕言擰著眉頭,疑惑地問道:“爵,你怎麽了?”
“我累了,你去休息吧。”
慕言終於忍不住了,問道:“為什麽?我和你都在一起這麽多年了,為什麽你……你都不肯碰我,難道,你不愛我嗎?”
她口中的這麽多年,自然包括陸漫漫和嚴厲爵在一起的那些年。
嚴厲爵醒來後,失憶了,不記得很多東西。
但獨獨記得慕言失蹤了之前的記憶,但慕言卻篡改了這一部分的事實。
改為她失蹤後,被找回來了,和嚴厲爵幸福生活了許久,但嚴厲爵卻一直沒有給過她名分。
她就這樣癡癡地跟在他身邊,就在前不久,他失憶了,忘記了他們生活的這段故事。
嚴厲爵聽罷,隻覺得對慕言諸多愧疚。
但,他真的沒辦法要了她。
“那種事,是情之所起才會做的,我不喜歡你這樣。”
“那你對我就從未動過情,從未想過要要我嗎?”
嚴厲爵愣了愣,才將雙手放在她的香肩上:“一切順其自然,不好嗎?”
“你就是不愛我了。”
嚴厲爵見她生氣了,對於哄女孩子這種事,他完全不在行,至少現在的他的記憶,還如同年少時那般不穩重。
“你若覺得我對你不好,我可以放手。”
放手這兩個字,不知為何說的那樣輕鬆,絲毫沒有要留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