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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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好心情了嗎 二十七歲的鬱禾, 年輕優秀, 從不乏來自男男女女的告白, 但因為自己的性取向, 封閉自我, 即不能回應女性, 又不敢接愛男性。
但自從接觸到許安這個光怪6離的圈子後, 他的視界像是被打開了一扇窗,以前在意的, 其實並沒他想象得那麽嚴重。
說的也是,勿論許安品性如何,他一個雙性人,都能談笑如風地為生存為努力。而自己, 卻連喜歡一個人的勇氣都沒有。
現在, 放在鬱禾麵前的, 就是一個衝破自我的機會。
楚淩冬是許安的, 不可能有他的份。而楚瑜明?
鬱禾探究地審視著楚瑜明。
“我知道, 這些話有些唐突。我們不過才認識, 你對我還不了解。我隻想讓你知道, 在你背後,還有我這樣一個人願意守護你……如果他對你不好,就到我身邊來, 帶著你的孩子。我會好好待你們的。”楚瑜明說。
楚瑜明真的特別會說話。
鬱禾縱然沒有太多的觸動, 但在這樣孤獨的境地, 一個人許諾願意守護自已, 不論真心到底有幾分,鬱禾還是要表示感謝。
“謝謝。好意我心領了。”鬱禾彎了彎嘴角。“不過,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
鬱禾的潛台詞,已不言而喻。他並不需要楚瑜明的好意。
感謝歸感謝,但與心動卻完全不是一回事。
楚瑜明確實各方麵都算是優秀,但麵對他,自己並沒有什麽感覺。
聽他說著那些動人的言詞,除了一絲感激,剩下的就是尷尬。
這讓鬱禾想要盡快離開。
楚瑜明微微地歎了口氣。
他在鬱禾的眼睛裏看不到他所熟悉的,被自己的甜言蜜語所打動的神情。
而“謝謝”這個詞匯,出現在告白場合的時候,就已經算是沒戲了。
這個人真是很特別。
而且還大著肚子。
楚瑜明覺得自己對這個人有點上癮了。
雖然鬱禾拒絕了自己,但他與現男友的關係並不是多麽牢固,也不見得融洽。這讓他迅調整回了情緒。
他很久沒有這樣的興奮過。
鬱禾的出現,像是給他出了一道難題,激起了楚瑜明的挑戰感與征服欲。
楚瑜明把鬱禾送進了小區,直到鬱禾的身影消失在綠化樹裏,才驅車離開。
鬱禾推門而入的時候,屋裏漆黑一團。李媽每晚十點準時上床睡覺,現在已近十二點。
他暗中摸索著,摁開電燈。
燈光啪地一聲,像是開了個禮花,整個房間瞬間被點亮。一瞬間,鬱禾的眼睛一花,似乎出現了手術室裏無影燈的幻覺。
他換鞋,上玄關,進了客廳。
幾乎是直覺反應,往沙上看去。楚淩冬叼著根煙,翹著腿,靠坐在沙上。
認識楚淩冬這麽長時間,鬱禾第一次看他吸煙。
鬱禾想起那日產檢時,這人攬著自己時,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楚淩冬平時是吸煙的,隻是顧及他肚子的孩子,所以在他麵前克製著。
隻是這都十二點了,這位金主也不打聲招呼,隻是一言不地坐在客廳裏吸煙。
隔得老遠,鬱禾都能感受到楚淩冬身上的寒氣。
最近楚淩冬給鬱禾的感覺已柔和了很多。身上還是冷,但已是萬物萌芽,冰河融化的狀態。沒有最開始那種,拒人千裏之外的堅硬與冰冷了。
特別上午帶他體檢時,體貼得如同一個模範丈夫。
但不過一個下午,一個晚上,他身上又恢複了初次見麵的氣場。
鬱禾覺得有事生。對,是自己不對。不該挺著個大肚子,泡吧到這麽晚。
“這麽晚過來了?”知道自己理虧,鬱禾客氣地打招呼。
楚淩冬沒有回答,隻是把手裏的煙摁滅在煙灰缸裏。
對麵這個人這麽個時間,從外麵回來,臉上猶自帶著一絲夜生活留下的紅暈。讓他整個人像個熟透了的,等著人采摘的果實。
楚淩冬,不說話。鬱禾也不知如何打破這個沉悶的僵局。
他猶豫了會兒,“如果沒事,我上去洗洗睡了。”
屋裏的氣氛,讓鬱禾有些頂不住。楚淩冬的不高興是顯而易見的。但他的心虛與閃避卻有些無頭無緒。
鬱禾從沒談過戀愛,所以不太清楚,現在他們之間的氣氛除了僵局,還有一種十分稠密的曖昧氣氛。
這讓無法適應的鬱禾感到而不自在,而且心驚。
“這麽晚,到哪兒去了?”楚淩冬終於開口。沉滯的氣氛似乎裂了一條縫。
鬱禾鬆了一口氣。
“和丁小錢出去逛了逛。”鬱禾看了楚淩冬一眼。
“在哪兒?”
“酒吧。”
“還有誰?”楚淩冬問。
鬱禾心裏一抖。原來問題出在這兒。
既然楚淩冬這樣問,看來是已知道了什麽。但他是實在想不通,楚淩冬是怎麽知道的。
鬱禾有些猶豫,其實他對楚淩冬並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他與楚瑜明,不過是場偶遇。
但剛才回來的路上,車裏的二十分鍾,楚瑜明對他那翻示好,讓鬱禾下意識地有些閃避。
又是無來由的心虛感。鬱禾有些煩亂。
“還有丁小錢的兩個朋友。”
“楚瑜明也是丁小錢的朋友?”楚淩冬問。
果然。怕什麽來什麽。
世界真是太小。楚淩冬肯定不在酒吧裏,否則不用等到現在,以他一貫強硬的態度,怕是當場就要把他給弄回來。
不是楚淩冬,卻是對他與楚淩冬的事十分清楚,且相當不滿的人……
這個人,隻能是田喬了。
真是冤家路窄。
“田喬也在酒吧?”鬱禾問。
楚淩冬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是丁小錢說新結識了一個朋友,介紹給我認識。沒想到那個朋友與楚瑜明是一起來的。所以,就遇在了一起。”鬱禾解釋。
“朋友?”楚淩冬動了動嘴角。
丁小錢口裏的朋友到底是個什麽含義,楚淩冬還是知道的。以前許安與丁小錢就是整日混在酒吧裏,向那些來前獵豔的金主拋媚眼,求包養。
許安在他麵前是個什麽姿態,在那裏就是個什麽姿態。
鬱禾不願意過多地介入許安的生活圈,楚淩冬同樣不允許他去涉及那些場所。
楚淩冬站了起來,向鬱禾靠近。
鬱禾下意識地向後退上一步。但楚淩冬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有了我你還不夠嗎?還要再找下家。”
他的聲音低而狂熱,有著壓抑的怒火。
“沒有。就是見見丁小錢的朋友。”鬱禾掙了掙手腕,沒擺脫。
他沒想到楚淩冬會這麽大的火,日常都是八風不動的一個人,又對許安愛理不理,很少有這樣情緒化的時候。
但現在,他給鬱禾的感覺,就像是一座休眠多年,忽然就要爆的火山。
這座火山一旦爆,破壞力必定是極其強大的。
“那楚瑜明算什麽,你的朋友?”楚淩冬問。
“我和他就見過兩次麵。”鬱禾耐心地解釋。
雖然鬱禾認為楚淩冬沒有幹涉自己交友的權利,但畢竟兩人已形成包養與被包養的事實,這讓鬱禾在處理兩人的糾纏時,隻能節節敗退。
“見了兩次,他就能對你摟摟抱抱,能扶你的腰,把自己的外套給你穿。還送你回來?”楚瑜明聲音愈低沉。
但鬱禾知道,那隻是因為楚淩冬在努力克製自己即將如火山一樣爆的情緒。
從他越來越重的手勁就可以感覺出來。
看來田喬真是一個強硬對手。大概也是拍了照片,取了證。
現在人證、物證俱全,再反駁也沒用。
“我們確實沒什麽。他那些舉動,不過是緣於他的紳士風度。”鬱禾說。
楚淩冬怒極反笑。
沒人比他更了解楚瑜明。
楚淩冬小時候,對楚瑜明也是小叔小叔地叫大的。
楚瑜明具有多麵性。他如坐春風,風花雪夜,但這都是表象。三十七歲獨身至今,花間遊戲,是有名的浪蕩子。但這也都是隻是表象。
楚瑜明的心思……楚瑜明的皮,或許隻有他這個侄子才能扒下來。
當田喬把照片過來時,楚淩冬的血一下子湧了上來。
說不上什麽情緒,因為太過複雜與隱晦,那些微妙的忌妒與醋意,讓他一時無法辯認,但惱火與擔心卻是明確與確定的。
當時他還在參加一個行業酒會,給鬱禾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接聽。
他坐立不安,片刻也呆不下去,便提前告辭。田喬最後一張照片,兩人是已離開了酒吧。他隻能驅車趕了回來。
屋裏一片漆黑,鬱禾還沒回來。他坐在黑暗中,全身冷。
先於怒火,他開始擔心。
就在他要出門去找鬱禾時,外麵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他站在落地玻璃前,看到楚瑜明的車停在小區的路上。
雖然是按捺不住洶湧而來的怒火,但同時也因為鬱禾的安全到家鬆了口氣。
他站在窗前,一動不動地看著那輛車,直至過了二十分鍾,鬱禾的身影才從車裏出來。
而現在,這個人對他說,楚瑜明的那些舉動,是紳士風度…….
“車子在外麵停了二十分鍾,你都沒下車,這就是你所說的紳士風度?”楚凜冬又上前一步。
本來兩人的距離已很逼仄,這時就有更有一種步步緊逼的態勢。
鬱禾不由又退一步。但他卻是退無可退的。楚淩冬同時又上前一步,伸手緊緊地攬住他的腰肢。
“你們在車上作什麽?”
“沒什麽。就說了會兒話。”
楚淩冬的樣子讓鬱禾有些心驚,但他依然以平靜的語氣說。
“說話?說什麽?”楚淩冬問。
鬱禾的眼神閃了出去。他總不能說,楚瑜明向他示好,並表示如果男友對他不好,隨時讓他來找自己。
鬱禾這個極小的,近於心虛的動作,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鬱禾整個人忽然懸念,失重之下,他一把抓住楚淩冬的衣領。“你要幹什麽?”
下一刻,他整個人被放在沙上。
但楚淩冬並沒有就此撤離,反而一隻手把他緊緊按住,另一隻手去撕他的衣服。
“住手,你要幹嘛?”鬱禾慌了神。兩隻手想要護住自己,但上衣的扣子被扯落了下來。
“你不是說楚瑜明紳士嗎?我就驗證一下,他到底有多紳士。”
丁小錢這是腐眼看人基。
丁小錢見鬱禾一臉漠不關心的樣子,就有點急:“你別以為我瞎說,先你看,楚淩冬對那人的態度看得出,那人不可能是他手下的員工。二來這是正午的時間,也不可能是客戶。所以,隻能是他十分親密的人,今天不打招呼,忽然來看他,給他個突襲,然後才臨時決定到公司附近找個地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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