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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達商場。
    司潤不管從哪兒路過，都會有一批路人對著他和顧長歌指指點點，而且那些人的目光……特別怪。
    他讓顧長歌停了一下，困惑道：“我臉上有什麽髒東西？”
    這麽多人看他，除了臉上有髒東西，他實在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沒有啊。”顧長歌認真看了眼說道。
    聽此，正從這兒走過的一個路人笑嘻嘻說道：“不是臉上有髒東西，是頭上多了綠帽子！”
    跟他一起的幾個人一陣哄笑，跟看笑話似的看著司潤。
    顧長歌臉上血色全無，身體微微顫抖了下，皺眉說道：“你們說話要講證據，不然別怪我告你們誹謗！”
    她音量比平時大些，但卻沒什麽底氣。
    司潤本來覺得這些人莫名其妙，但見到她的反應，突然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你不會相信他們的鬼話吧？”顧長歌有些慌了，但還是努力維持平靜。她根本不認識這幾個人，他們不可能知道那件事。
    “是啊是啊，別相信我的鬼話，我就是隨便一說！”路人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跟同伴們說著話走遠了，“這個顧小姐真人跟照片上一樣漂亮，身材也不錯……”
    那幾人又說了些什麽，但是他們走的太遠了，顧長歌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麽。
    “什麽照片？”司潤一臉狐疑地看著顧長歌，“他們怎麽會有你的照片？”
    “他們應該是從網上看到的，網上有我的百度百科啊，要是搜司氏集團，也能查到你的照片。”顧長歌努力裝作沒事人的樣子，但心裏還是有些慌亂。
    那些人說司潤戴綠帽子到底是胡亂說的，還是那晚真的看到了什麽？
    但是他們知道她的身份，那句話肯定是有針對性的。難道這是他們給她的一個警告，然後他們會跟司陽一樣拿這件事勒索她？
    司潤在一旁看著她，神色變幻。
    “外麵的東西都不幹淨，我們回去吃吧，剛好我家換了一個新廚師，做的東西味道還不錯。”顧長歌越想心裏越慌，挽著司潤的胳膊想走。
    但司潤掰開了她的手，臉色鐵青地問道：“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根本不認識那些人！司潤，我們在一起這麽多年，難道你還不相信我？”顧長歌努力壓下心底的慌亂，直視著他，“我們顧家以前可比司家前，要不是喜歡你，你覺得我可能和你在一起嗎？”
    聽此，司潤心底的懷疑少了幾分。
    顧家確實一直比司家強，就算現在被南氏集團打壓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比他們司家略強一點。
    他正要說不該懷疑她一類的話，突然有兩個警察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您好，請問是顧長歌顧小姐？”兩人走近後，其中一個警察問道。
    顧長歌鼻翼微張，鼻尖上都起了一層汗。
    “你們找她什麽事？”見她半天不說話，司潤替她應下，然後問了一句。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道：“是這樣的，有人實名舉報顧小姐吸毒，聚眾淫亂還有調換兩個初生嬰兒，現在請顧小姐跟我們回去調查一下。”
    “吸毒？聚眾……淫亂？”司潤每個字都說的格外艱難。
    身在這個圈子，他見過這些，但他實在無法把這些東西跟顧長歌聯係在一起。
    警察點頭，“是的。”
    “誰實名舉報的？”此時，顧長歌什麽大家閨秀禮儀都顧不上了，聲音有些尖利，“你們有證據嗎？考慮到這麽做的後果了嗎？”
    商場裏人來人往，很多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鬧鬧哄哄的像是趕不走的蒼蠅。
    警察，“實名舉報您的是南少，請您配合我們的調查。”
    “……好。”顧長歌還在死撐，“但如果是你們弄錯了，你們要公開給我道歉，證明我的清白！”
    別慌，他們手裏肯定沒有證據。
    南少不好惹，但是哥哥絕對不會放任她被人‘誣陷’的！
    “如果是我們弄錯了，我們會給您道歉的，請吧。”警察說道。
    顧長歌用力扯了扯嘴角，轉頭跟司潤說道：“你吃完午飯，我差不多就該回去了，別擔心，他們弄錯了。”
    “你在男廁所跟人做愛的照片都發到網上了，還擱這兒騙人呢！”人群裏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
    一陣哄笑聲。
    司潤鐵青著臉打開手機，當看到網上的那些照片時，臉上白了青、青了白，最後連看都沒看顧長歌一眼就往外走。
    “司潤！”見此，顧長歌一陣慌亂，偽裝再也無法繼續。
    她小跑幾步，從後麵拽住他，聲音比平時要急切很多，“那天我被人算計了，在男廁所那些……我根本一點記憶都沒有，你也知道，毒品那種東西能迷惑人的心智，我當時一點意識都沒有，真的！”
    她實在太慌了，說的顛三倒四，格外混亂。
    也不知有沒有人相信她的這些話，圍觀眾人還在指指點點。
    顧長歌在那些人的議論聲中麵色漲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卻硬著頭皮留在這裏，執拗地看著司潤，等著他的答案。
    他應該會明白她的難處！
    “婚約作廢，以後別再來找我了！”司潤覺得丟人丟到家了，想掰開她的手趕緊離開。
    但她抓得實在太緊了，他掰開一根手指，她再次拽上來。他實在不耐煩了，猛地推開她，然後撥開人群離開了。
    顧長歌被他推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疼得眼角冒淚，但最難受得還是心。
    她看著他的背影大喊他的名字，但他的背影很快就消失了。
    “不……”顧長歌聲音都在顫抖，她仰頭想逼回去眼角的淚，但無意間看到樓上一個熟悉的人影。
    蘇然！
    蘇然也在看著她，沒有幸災樂禍也沒有嘲諷，有的隻是淡然，像是在看一個死物。
    南亓哲就站在蘇然身旁，貼心地給她戴上帽子，她臉上滿是不耐煩，他卻沒有半點介意。
    顧長歌緊咬著唇，為什麽不管蘇然做什麽，哥哥和南少都對她那麽死心塌地？她為什麽那麽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