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雙胞胎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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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鬱沒見過他的小虞哭的那麽傷心過。

    他陪伴小虞的時候,後者總是被他默默守護,後來兩人在一起,就更加肆無忌憚的寵著,就連當初他要離開,強硬的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小虞都沒有哭,隻是一邊罵他一邊說再也不理他。

    虞木樨無疑也是個高傲的人,他自由並且隨心所欲,站在所有人仰望的地方,偶爾垂簾給沉醉在他腳下的眾多信徒們一個微笑,他相信世界所有的正能量,熱愛萬物,喜愛外太空的另一個世界,喜歡他。

    不管虞木樨自己如何否認,但是方鬱都看得出來,從小,如果虞木樨不喜歡自己,就根本不會讓方鬱呆在自己身邊那麽久。

    如果虞木樨不喜歡方鬱,也就不會將人帶回家一塊兒說些悄悄話,不會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方鬱搞定,不會在知道方鬱做了那麽多想要獨占自己的事情後還一笑了之。

    虞木樨就是喜歡愛自己愛的如此隆重而深刻的方鬱,喜歡方鬱對自己的感情無人能敵,喜歡方鬱雖然很低調卻又總給他驚喜,讓他看見方鬱的強大與力量。

    方鬱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可是他在聽見虞木樨壓在自己身上,掉著淚珠子說他不像從前的方鬱後,方鬱也很難過,為自己難過。

    如果他不是虞木樨曾經喜歡過的人,那麽他是誰?

    是魔圖星係的太子還是即將登基的蟲王?

    可是這些都對他來說沒有意義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除了虞木樨沒有別人,這是從他離開魔圖星係來到地球觀光旅行時就定下的因果,他接受,臣服,並必須擁有,否則就毀掉!

    虞木樨向來都不知道自己交往的人都多麽危險,因為那些危險的男人都愛他,所以對他如此包容。

    方鬱可以容忍虞木樨對自己各種使喚,容忍虞木樨和別的男性過往甚密,和別的男□□往,容忍虞木樨的怒罵與失望還有背叛,但是不能容忍虞木樨心裏沒有自己。

    這種事情真的太難解釋。

    方鬱至今還忘不掉方才虞木樨看自己的眼神,那是什麽樣的一雙眼睛才能流露出讓他心疼到窒息的感受?

    那雙眼睛似乎在說:

    放棄吧,從今天起,我不會愛你了。

    這句話和口頭說說大叫著說出來還有發短信都是不一樣的,這是一種絕望後的下定決心,代表著原本其實還有些分量的家夥從今天去要退出他的生命舞台,永遠的。

    就因為這個死去的葉幸而已。

    至於嗎?

    方鬱最初來到地球的時候看著這些和他們長相相似卻無害又弱小的人類非常看不起,就像是在觀賞什麽珍貴的動物,但是動物永遠都是動物,不是同類,要死要活也隻是他們的一句話或者一個動作。

    方鬱來到地球是因為他懶得和繼母表演相親相愛的戲碼,他需要安靜,他喜歡安靜,他愛獨來獨往。

    隻不過遇到跨坐在槍頭看他的虞木樨後,一切都變了。

    他需要小虞,喜歡小虞,愛虞木樨。

    是虞木樨這樣對他來說嬌弱又漂亮的過分的人類帶他感受夕陽與星空的美,帶他融入這樣的星球,帶他和所有的人類相處,讓他學會表達,讓他對虞木樨所熱愛的這個地球也愛屋及烏。

    方鬱有想過,如果沒有這麽多的破事兒,他和虞木樨現在會怎麽樣?

    或許在虞木樨同意他做他男友的時候,方鬱就會把自己的來曆全盤托出,他會帶虞木樨去看看別的星球,他要帶虞木樨回到他們的星係,他們會順理成章的在一起。

    他會為自己寵愛了整個少年時期的小虞舉辦一場世紀婚禮,邀請的人有天馬族那群喜好用原形在大街上走來走去的半人半馬族,邀請人魚一族的皇家,讓整個魔圖星係都為太子妃狂歡整整一年。

    他要給虞木樨所有最好的東西,他要和虞木樨共享生命。

    可是這些都隻是他的幻想,隻是如果,這個世界是沒有如果的,現實殘忍的能讓人將頭皮撕開掏出腦漿隻為了繼續生活下去。

    而方鬱的人生從一開始也注定是如此,魔圖星係整個蟲族的太子,但他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的繼母是個野心勃勃的變丨態,如果他不能當上蟲王,就會死,他為什麽要死?憑什麽要死?

    或許方鬱曾經是個冷血無情的蟲族,但這是蟲族的通病,好戰嗜丨血絕情。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方鬱覺得自己是有點兒改變的,是他的小虞改變了他,可是自己卻該死的記不得虞木樨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光了。

    他隻記得自己愛他,這種感情深入肺腑,讓他變得不像自己……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虞木樨才會是他變了吧。

    方鬱覺得應該是這個原因,可是他記不得自己以前是什麽樣子了,模模糊糊的隻記得幾個片段,因為其他的記憶都被某些分丨裂丨體偷走,他們有的是無意,有的是故意,都包藏禍心,企圖在遊戲的最終獲得勝利!

    方鬱現在也不奇怪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了,或許那些分丨裂丨體不管偷走了記憶,還拿走了別的什麽東西,比如感情……

    方鬱也不想待在這裏看著別人檢驗這個已經沒有救的葉幸,一般來說連能量核碎片都被拿走了,死的透透了後,就複活不了了,他生而為人的這段時間都會被得到葉幸能量核碎片的那個分丨裂丨體融合。

    他們共享記憶,相互存在,隻不過一個占主導,一個被壓製。

    方鬱不能和這些過來做記錄的警探們說這些超越他們思維和接受能力的事情,於是他隨便的找了個借口便要離開了。

    張肆叫住他說:“你去哪兒?”

    方鬱沒有回頭,大方說:“送小魚回去。”

    “可是小虞有人送了。”張隊說,“你確定不留下來幫忙看看?”

    方鬱搖頭,視線從那個依然帶著麵具的魔術師身上一掃而過,他不知道葉幸是怎麽死的,但是絕對是被另外的分丨裂丨體吞噬了,畢竟人類是無法犯下這種案子,也做不到這樣把人頭弄下來,並且將手心開個大洞的,可是他在這裏也感受不到任何能量波動,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這隻能說明,殺死葉幸的人已經擁有了好幾個能量碎片,凶手……足夠強大!

    方鬱說:“不了。”隨後快步離開。

    張肆對這個人越發沒有好感,要是他自己是領導,那是一定會把這個不務正業的方鬱給開除,可是這個方鬱就是上麵派下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麽背景,他動不了也打探不了對方背後的勢力,於是就隻好忍著了。

    “那個,如果沒有我的事情了,我想我可以離開了吧。”忽然的站在一旁的魔術師這麽說道。

    江副隊連忙過去和魔術師握手,說:“當然,你出去後記得將電話還有住址留一下,有需要的話我們會與你聯係,希望你能配合。”

    “那是當然的。”魔術師伸出右手和江副隊相握,右手白手套的手心有一滴紅色的點,但是沒有人注意。

    驅車跟著姚三夏車子一塊兒開出遊樂場的方鬱坐在車上都還在想方才虞木樨和自己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他是真的和人做過了?

    葉幸嗎?

    方鬱覺得不是,看那兩人的樣子就知道還咩有做過,可是小虞身上的那些痕跡怎麽來的?

    方鬱當時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說什麽,所以什麽都沒有問,沒有說,隻是坐起來,把人抱著放到舞台上坐著,然後把衣服撿起來給虞木樨穿好,幫青年吧眼淚擦掉,想要抱抱對方的時候雖然被一把踹開,但是無所謂,方鬱覺得讓他先別哭了就好……

    當時是這麽想的,可是現在方鬱是真控製不住自己不去想是誰在虞木樨身上留下那些東西的!

    有牙印,有吻痕,還有手掌狠狠捏揉的痕跡。

    下麵會更多嗎?

    方鬱想到這裏,捏著方向盤的手都越發緊了,但在深呼吸了幾次後便鬆了口氣,將所有的偏執與強硬的想法都暫且壓住,隻專心跟著前麵的車輛,做著他從小到大都在做的事情——默默跟著虞木樨。

    ……

    發現後麵是方鬱在跟著的時候,虞木樨和姚三夏已經將車子開到了姚三夏小區的停車場內。

    姚三夏問虞木樨需不需要讓他去和方鬱說一聲,讓他走開,虞木樨搖頭,說:“不用管他,等會讓你把門鎖好就行了,別讓他進來。”

    “噯,好。”姚三夏把車子一鎖便稍微扶著虞木樨坐電梯玩樓上去,兩人目標很一直,一個想要將蟲蛋給另一個剛剛才傷心的不行的青年看,一個想要切切實實的觸碰蟲蛋,就好像能觸碰到真相一樣。

    姚三夏掏出鑰匙開門,覺得昨天能把房間請家政打掃幹淨果然還是明智的決定,起碼現在讓虞哥參觀的時候不會那麽的尷尬了。

    可是姚三夏不知道的是現在他所想的一切都不是虞木樨在意的,虞木樨甚至根本不關心姚三夏家裏的幹淨整潔程度,他在乎的隻是姚三夏所說的那個在曼迪先生房間發現的蟲蛋!

    “在哪?”虞木樨走進來後,看著姚三夏將房間門反鎖後,這麽問。

    姚三夏則雙手稍微合十輕輕搓了搓,說:“那個,還不急吧,蟲蛋就在我的保險箱裏,其實,你知道嗎,虞哥你不是說想要喝酒嗎?我這裏剛好有啤酒……雖然不是你經常喝的那種,但是這個味道也是不錯的。”

    虞木樨說:“不用了,你直接把蟲蛋拿給我看看吧,曼迪那邊有個假的一模一樣,你這個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他觸碰蛋殼的時候,蛋殼會浮現出暗金色的暗紋,隻不過這個細節他不會和虞木樨分享了。

    姚三夏堅持幫虞木樨拿了一杯冰凍的啤酒罐,放在虞木樨的麵前,然後才去將牆壁上的油畫挪開,露出裏麵嵌在牆上的保險櫃,輸入密碼後那保險櫃的門便一下子彈開,虞木樨在姚三夏讓開身子後便看見了裏麵安分立著的蟲蛋。

    蟲蛋比之前見過的時候顏色要暗淡一些,仿佛是被吸收過生命力一樣,急需能量的補充!

    虞木樨將啤酒放下,走過去,緩慢的靠近,看著這個被抱在姚三夏懷裏的蟲蛋,說:

    “天啊……居然是真的!”

    “對啊,很不可思議吧。”姚三夏也覺得這樣的蟲蛋非常不可思議,他被告知這顆蛋之所以遲遲不孵化,那是因為沒有催化劑,而催化劑是誰,這是不言而喻的。

    是的,姚三夏既然決定和曼雅合作了,那麽他們之間就開誠布公的談了一次,從他們彼此的秘密再到虞木樨的歸屬權上,全部都談好了。

    對此姚三夏是非常期待且滿意的。

    他將蟲蛋遞給虞木樨,虞木樨抱住那顆顏色暗淡了許多的蟲蛋,感受著裏麵似乎根本沒有生命的重量,說:“姚三夏,你為什麽告訴我?”

    “我?”姚三夏笑了笑,說,“本來……我也是昨天才發現的,但是當時事情太多就先放在家裏,隨後去找你吃飯,本想吃飯的時候就告訴你的,你知道的,我每次遇到這種大事件都會拿不定主意,想要知道你給我的意見,我不知道是不是該交給上頭,我知道這是我的責任,我的任務,可是……我就是還想聽你告訴我,你想要我怎麽做……”

    “昨天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看見那些實驗體那種非人的生活,還有侯危的處境,那條人魚的樣子,我就更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虞哥,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姚三夏的大眼睛茫然的看著虞木樨。

    虞木樨搖搖頭,說:“不,你告訴我這件事沒錯,這就夠了。”

    “那就好!”姚三夏鬆了口氣,一張娃娃臉上滿是放鬆的笑容。

    他連忙招呼虞木樨坐下來,說家裏似乎有些水果,想去做些水果沙拉來讓虞木樨用一點。

    虞木樨讓姚三夏不用這麽客氣,姚三夏沒聽,他心情非常好,他能感覺到虞木樨懷中抱著的蟲蛋裏麵的小生命開始蘇醒,隻不過似乎還差點兒能量才能破殼的樣子。

    或許在明天就可以破殼了呢。

    他很期待,因為破殼後的小怪物,就是他的第一個食物,侯危會是第二個,葉幸死了還真是可惜,要不然葉幸會是他的第三個食物。

    那個人魚據說也是蟲蛋中孵化出來的產物,但是或許是隨便哪個不負責任的蟲族丟在地球的死胎吧,他在那個人魚身上完全感受不到有關於任何能量核的波動,所以那條人魚就不在他食物之列。

    見姚三夏堅持要招待自己,虞木樨就抱著蟲蛋坐在矮桌旁邊的地毯上,一邊撫摸蟲蛋,一邊思考接下來的事情。

    而就在此時,門鈴響了。

    虞木樨不用猜都知道外麵的是誰,他一點兒也不想見外麵的人,所以沒有起身開門的打算。

    姚三夏在廚房說:“我來開門。”

    虞木樨這才站起來,說:“不用了,你忙,我去。”

    說完,虞木樨已經站在了門口,他一隻手抱著蟲蛋,絲毫不在乎會被方鬱看見,因為方鬱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麽,也不能說什麽,或者對他的生活指手畫腳,除非方鬱想要和他的關係再惡劣一點。

    誰知道開門的時候,門上的扶手有個鐵片突起,直接刮破了虞木樨的手指頭,血立馬滲出,落在蟲蛋上。

    開門的同時,那豔色的血被蟲蛋吸收,頓時發出‘哢嚓’的幾聲破裂的聲音!

    當門大開時,蟲蛋便被裏麵的小家夥頂開,露出兩個巴掌大的仿佛來自小人國的光溜溜的正太!

    小正太們長相一模一樣,都有著一頭淺灰色的軟發和一雙漂亮的眼睛,隻不過一對是綠色,一對是紅色,也都有著一對蜻蜓一樣的翅膀,軟趴趴的垂在身後。

    他們坐在蛋殼裏麵,仿佛是剛睡醒,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愣在原地的虞木樨和門外的方鬱,雙胞胎小正太們相互討論了一下,然後對著虞木樨和方鬱分別喊道:“媽媽,爸爸!”

    虞木樨:……???

    方鬱則是反應了一秒,答應道:“嗯,乖。”(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