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貪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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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長張肆頭痛的喝了口茶,將腳搭在自己副隊長江城東的腿上,並踹了人家一腳,說:“電話響了,你去接一下。”
副隊長江城東白了這人一眼,但是還是走到大廳去拿起張隊的手機就接通了電話,說:“喂?”
打電話過來的是方鬱,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方鬱又換了個手機號碼。
“什麽?葉幸死了?”這個人是他們之前辦過的案子,當時就是因為有人要殺葉幸,所以方鬱才在危急時刻擊斃了犯罪,結果現在這人又死了,豈不是他們沒有盡責?
“小虞也在嗎?把電話給他。”江副隊嚴肅起來,走回到辦公室隔出來的小房間內,將製服丟在張隊的頭上就說,“走了,出事了。”
張肆立馬站起來,動作迅速,兩三下把製服穿好,鞋子也穿上,捏了一把江副隊結實的屁股就說:“怎麽了?現在普通人的案子就不要找我們了,光是個蟲蛋和曼迪的死就夠我們忙了,現在上麵知道有蟲蛋丟失,我都被罵了幾回了你知不知道?”
江副隊把張肆的手拍開,說:“別不正經,現在是小虞那邊出事了,別囉嗦。”
張肆和小虞還有江城東三人感情最深,好幾年了,兩個隊長都對小虞好,把他當弟弟,現在人說有事,不比真正的哥哥擔心都不可能。
很快兩人就出了他們部門的大門,坐電梯下樓,到樓下找車,開著警車就走人,前往遊樂場旁邊的演出場地。
開車的司機是張肆,他體諒江城東剛才屁股開了花,所以就直接坐到了駕駛位,江城東沒有和張肆爭什麽,他們兩個之間一直都是這樣,從沒有打情罵俏你儂我儂,他們隻談工作和案子,是朋友,卻做過,是情人卻又沒有那種氣氛,不知道到底是沒有到那種時候還是隻是打炮。
來到遊樂場外頭的時候,遊樂場已經提前閉場,嚴禁進入,外頭圍了一圈地方警察和治安協警,等到表演館的時候外麵更是圍著一群人,張肆走過去問了才知道這些人是案發時正在館內觀看魔術表演的觀眾。
“那怎麽這麽少?”江城東說,“其他的都跑了?”
看守現場的警察低頭說:“來的時候已經跑了一大部分,留下來的都是膽大看熱鬧的,等會兒都會過去做筆錄。”
“行吧。”江城東走在張隊前麵進了表演館,館內空蕩蕩的一片,隻有幾個當事人站在最前麵,還有兩個警察看守他們。
張肆走在江城東的身後,對著江城東那半個小時前還對著自己撅起來,翹的老高的屁股看了好幾眼,十分的不滿意現在江城東還能走的這麽利索,這是對他尺寸的侮辱。
張隊開了一會兒小差,立馬決定下次要試試網上說的那種可以進入的最深的姿勢,或許還能聽聽嚴肅的江副隊對自己哭的聲音。
“張隊。”虞木樨蹲在角落抽煙,看見隊長們來了,便將煙掐滅丟進垃圾桶裏走過去。
張隊單手抱了一下小虞,就把小虞給了江城東,走過去看怎麽回事。
結果就發現地上的頭,一地的血,還有坐在第一排,背挺的筆直的無頭葉幸。
虞木樨現在平靜多了,對著江副隊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挺好,便走過去對張肆說:“四十分鍾前發生的具體時間不知道,因為當時我在台上,被無名魔術師請上去做魔術嘉賓。”
張隊看了看那脖子上的切口,規整的根本不像是用刀,再仔細一看頸椎部分,不管是用什麽道具都完全不可能在死者靜止的時候切割的這麽整齊。
這是個疑點。
“那最先發現葉幸死亡的是誰?”江副隊在旁邊問話,說話的時候還看了那個魔術師幾眼,覺得這人挺奇怪的,表演的時候戴著麵具就算了,現在出了人命案子還這樣樣子,著實有些古怪。
虞木樨回答說:“是個女孩吧,我聽到她尖叫了,葉幸的頭掉在她懷裏,她嚇了一跳,把頭扔到那兒就大叫著跑了。”
“我沒有在葉幸身邊,我在台上,這個魔術師可以作證,而且場中沒有什麽暴徒竄起作案,雖然光線有點暗,但是並不是完全看不見下麵,可沒有明顯起來走動的人,罪犯就應該隻是附近的幾個。”
虞木樨說完看著被他扇了一巴掌臉上還有點兒紅的方鬱,聲音冷淡的說:“你們還可以問一下方鬱,他或許會知道。”
方鬱雙手抱臂靠在牆邊,對著張隊說:“我也不在這邊,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去衛生間了,如果有監控,你們可以看見我。”
“嗤。”虞木樨笑了笑。
方鬱看著有些明顯排斥自己的虞木樨心下發緊卻依舊不動聲色。
“那照這樣看來,是葉幸自己不想活了,用不知道什麽方法弄斷了自己的脖子,再把頭丟到後麵女孩的懷裏去,對吧?”
“我沒有這麽說,小魚,你現在應該先回去,你需要休息。”方鬱說。
虞木樨沒有和方鬱對話的意思,看向張隊,問:“我什麽時候能回來?黑影有消息了嗎?”
張隊和江城東互相看了彼此一眼,說:“這個事情很複雜,蟲蛋必須找到,找到前你不能回來,但是有另一個地方需要你過去。”
“都行,有事兒幹我就不去上課了,學校還是很好,但是不適合我,我喜歡到處跑。”虞木樨說。
張肆也明白這次出事兒的是小虞新交往的男友,情況不太一樣,所以說:“我知道,這工作適合你,上麵指令都下來,你明天就去報道,是城郊研究院,我是不知道在哪兒,但是他們說會有專人帶你過去。”
虞木樨反應了一秒邊知道張肆說的是什麽了,看對方的樣子似乎還是不知道那個研究院裏麵都藏著什麽國家機密,於是他也不好說,隻道:“我昨天還過去過,但是太遠了,而且我感覺若是我過去了,很可能短期內都不可能會隊裏上班了。”
看那侯危和林零之間的相處方式還有喬治與林零之間的矛盾,虞木樨就覺得自己指不定過去會夾在中間被陰陽怪氣的利用過來利用過去。
他才不想這樣。
雖然他覺得能夠和外星人們還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秘密接觸挺好,也算是他年輕時候的願望,但是這個願望實現的也太晚了一些,他已經深入此局,無法逃離……
“可這是命令,你得過去,放心,等這邊的事情結束,我答應你,一定第一時間就把你叫回來,聽話。”張隊揉了一把虞木樨的黑發,然後對江城東揚了揚下巴,江副隊就攬著虞木樨的肩要送他先回家了。
虞木樨無奈,剛要說些什麽,卻電光火石間一片漆黑的腦海有什麽被點燃,他想到了很多之前發現,但是沒有聯係到一塊兒的事情。
比如方鬱回來後的變化,葉幸超強恢複力,最初被殺的男保姆的碎手指,葉幸掌心破掉的窟窿,侯危是蟲蛋裏麵出來的外星人,被偷走的蟲蛋,認識自己而自己不知道其身份的黑影,哥哥的異樣……
虞木樨有種自己身邊全都不是正常人的感覺……
“等等,張哥,我去,但是你要記得接我回來。”虞木樨想過了,既然這一切似乎都有著什麽聯係,像是有人要找右手裏麵藏著的東西,有人要搗亂他的生活,或許也可能是世界末日的征兆呢……都沒有關係,反正他是管定了這件事!
和侯危在一起說不定還能感應到被偷走的蟲蛋。
——虞木樨還記得之前喬治說過的話,他說蟲蛋孵化出來的外星生物之間肯定是有某種聯係的,他們為此做過實驗。
就在這個時候,姚三夏也從警局趕了過來,他之前是和曼雅出去私聊,錯過了通知,知道後便也立即趕了過來,一雙藏在大鏡框後麵的眼睛都泛紅,好像是在替誰難過一樣,看見虞木樨後就傻愣著站在那兒,說:“虞哥,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現在準備先回家去,這裏不需要我了。”虞木樨聳聳肩,說道。
姚三夏立馬就看向準備送虞木樨回去的江副隊,好像是不大好意思提出自己這個要求,說:“江副隊,要不,我來送虞哥回去吧,你忙你的,我反正也是剛過來,也不知道情況。”
江副隊對姚三夏無奈的搖搖頭,樂意將人塞給姚三夏這個老實的幾乎讓人看著都替他著急的小新人,說:“那你帶他走吧,路上開車小心。”
姚三夏眼睛都亮了,然後追著已經走了出去幾步的虞木樨過去,手在虞木樨身後想要安慰似的輕輕放在虞木樨的肩上,但是摟的不夠穩,人家走快一點,他的手就掉了下來,隨後就不敢再摟上去了。
誰知正沮喪的時候,虞木樨回頭把小新人的肩摟著,說:“我不回去,我要找地方喝點兒酒,明天就要到那麽遠的地方去上班,還不知道能不能周末放假,說不定直接住在那裏,今晚陪我一醉方休怎麽樣啊,小三夏?”
姚三夏無意識的看到了虞木樨寬鬆淺灰色棉質背心胸口蜜汁突起,頓時就挪不開眼了。
視線落在上麵就像是生了根還發芽長大結了果,他下意識的想像著這樣薄薄的背心下麵是什麽樣的景象。
這應該不會突起的兩點為什麽……會這樣引人注目呢?
是被誰吸過?
被誰咬腫?被誰咬大?被誰吸出奶了?
姚三夏越想越重丨口,他那裝出來的悲哀與感同身受在此刻煙消雲散的痛快,眼底剩下的全是對虞木樨的傾慕與敢想不敢做的貪欲。
他不敢暴露,依舊不敢,所以一直頷首並且微微彎腰,不想讓虞木樨發現自己神色有變,而且還不合時宜的起了反應,連忙的坐到駕駛座位,深呼吸了好幾口。
虞木樨的確是沒有發現姚三夏的這一係列舉動,他還在想著自己最近是不是在做夢,一個格外長也格外離奇的夢。
夢裏他希望方鬱那個混蛋回來,所以那個人便回來了。
他擔心方鬱會變成自己不喜歡的樣子,可是方鬱也的確變成了自己不能接受的模樣,他渴望有個人能夠代替方鬱對自己好到沒話說,所以有了葉幸,他希望看見外星人,於是有了侯危……
可是這樣的話為什麽葉幸會死呢?哥哥會有那樣的情況?
所以這到底不是夢啊,是現實。
而現實就是他的生活開始變得像他每天祈禱的那樣離奇曲折有趣了起來,可是他卻有點後悔了。
還是平淡好,至少不會有自己喜歡的人死掉。
“三夏……你說,是不是要世界末日了,不然為什麽突然就讓我們看見那麽多神奇又古怪的事情?”
姚三夏閉著眼將座椅放倒,躺在上麵,他的外套落在了表演魔術的場地,身上就隻穿著工字背心。
由於平躺,背心的下擺露出了他那白皙的小腹,也更讓那叫姚三夏分外在意的胸口兩點頂起了背心,像是兩個誘人的小尖,迷惑著心裏藏著惡魔的怪物露出垂涎欲滴的真麵目。
姚三夏開車開始分心了,他一邊回頭看著虞木樨那小尖,一麵看著路麵,說話都結結巴巴:“應該……不是的,就算是,我也會保護虞哥的。”
“哈哈,你?”虞木樨對此持疑問態度,“應該是我保護你才對。”
姚三夏愣愣的盯著妖精似的青年那胸口小尖半晌,前麵的車突然響起了喇叭,喚回了姚三夏的理智。
姚三夏立馬回頭,便見迎麵衝來一輛大卡車,他連忙轉彎,才叫這場差一點發生的車禍變成虛驚一場!
虞木樨也被這個大轉彎拐的撞到了頭,捂著額頭便坐起來,問:“你沒事兒吧?要不我來開車?”
姚三夏立馬搖頭,咽了咽口水,才不想被虞木樨認為做什麽都不行。
他想了想,給自己找了個絕佳的借口來。
姚三夏便立即麵色沉重,將車子停在路邊,轉頭麵向虞木樨,看著對方那雙似乎是剛哭過,微紅的眼,說:“虞哥,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說。”
虞木樨一邊揉著額頭,肩上的背心吊帶就直接從另一邊的肩頭滑下去,露出了大片肌膚,但很快就被虞木樨拉上去。
姚三夏看的心慌意亂,臉頰微紅,說:“其實,有件事我瞞著你和隊長他們,但是絕對是有原因的,你知道,我不是壞人,我……隻是覺得交上去不好……”
“到底怎麽了?”虞木樨對此有著絕對預感,他預感姚三夏要說的正是他們現在需要的東西。
姚三夏抿了抿唇,腦袋裏麵滿是之前曼雅和他說的話……
曼雅,也就是那個有著湛藍眸色的黑影,對他說:事成之後,小虞就讓給你……
以後小虞就是他的。
他一個人的!
“其實,我之前在曼迪先生的房間發現了蟲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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