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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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明白道理的除了老涵老婆,還有我們的大美女何潔。

    雖然小甜甜已以四歲多了,但她卻像沒有生過孩子人樣子,身材一點也沒走樣,相反的倒是平添了許多的少婦的魅力。

    如果不是小甜甜喊媽,絕對不會有人能想到她結過婚,說生過孩子也不會有人信。這也許和平時的鍛煉有著色,也給她狂熱地工作方式有分不開的關係。

    但是她就不明白了,像她這麽一個業務能力強、破案率高的“女刑警”怎麽就被調內勤了呢?

    自己任重案組組長那會兒,破了許多大案要案,就隻因為這次沒有抓到涵星就被叫停下課還真是不服。況且當時自己掛帥畢竟是局黨組的意見,不能讓自己獨自承擔這個後果。

    要論起關係來,自己的老公藺明在東區也是說一不二的區長,而老公公在人大雖然也是養老的成分多,但畢竟在那位置上,總要還有些麵子的。怎麽對自己的人事安排說動就動了呢,這其中的道理還真是想不明白。

    自己也問過局長王江浩。王江浩也隻是輕描淡寫地請自己喝茶,然後說自己一個女人家的天天往外跑也不成體統。

    廢話,女人怎麽了,比你少幹一天活兒了?記得有次一個犯罪嫌疑人在一幢樓的樓頂上挾持了一個人質,手裏拿著一把刀,刀尖正對著人質的右眼。那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年輕人,心情非常地激動,兩眼暴出凶光。

    由於在樓頂邊沿,要想接近他非常困難,況且還有可能要傷及到人質的右眼或者生命,更有甚者,一不小心還有可能人質和犯罪嫌疑人一起墜下七樓。

    武警的觸擊手還未就位,而消防人員因為堵車而不能及時趕到現場,當然也不能及時地鋪上安全氣墊。

    當進的情況真得非常危急,而在現指揮的副局長董立夏卻束手無策。

    那時還懷著小甜甜,是自己登上了七樓,跟據犯罪心理學與嫌疑人進行勾通,才逐漸地把他給穩住。

    嫌疑人看是一個孕婦,放鬆了警惕,那時是自己一邊與她溝通,一邊笨拙地爬過一米多高的台子,拿了一瓶可樂給他。他要自己把可樂放地上,自己押著那人質來拿時,自己突然暴起,一手扣住他的右手拿可樂的手腕向後擰,左手關節頂住他的關節,再猛地按頭才暫時讓他一頓,順勢一個小擒拿把他按翻在地。這時邊上的警察才一擁而上,把他按倒在地上。

    這時一群同伴才迅速地衝上去,把他給按實了。還有一名同誌伸手抓住人質——也是一個孕婦,才反她拉上來。

    試想當時沒有自己一個孕婦有效地吸引他的注意並成功的讓他放鬆警惕,能成功地解救人質嗎?退一步講,就是狙擊手就位了,一槍打暴了嫌疑人的頭,誰能保證人質就一定能安全倒向安全地帶而不是摔下七樓呢?再退一步講即使他們在下麵鋪好了安全氣墊,又有誰能保證她們母子平安呢?

    那可是兩條人命啊!

    當然了,事後調查詢問才得知這個嫌疑人是跟著孕婦老公搞裝飾的一個工人,而她的老公拖欠了人家近兩年的工資不開,還揚言開除了人家。即便開除了人家還不給人家工資。當時這人還鬧過,也仲裁過,然而這家夥卻死皮賴臉地不上訴,也不給人家錢。可偏趕上那嫌疑人的母親生病住院急需錢,這才出其下策。

    當時最初的目的也就是嚇嚇他們,讓他們給錢。他雖然違法,但罪不致死。

    如果當時一槍給斃了,當時事兒倒是處理了,但這真得公平嗎?該斃的人應該是那老賴吧!

    那時還差一點就把小甜甜給掉了,痛得不行,還出了血,經過一番艱難的挽救才把胎給保住,還住了一個多月的醫院。局裏根據當時的情況,給自己定了三等功。

    怎麽那時就不說自已是個女的呢?就不說女人天天在外麵跑不成體統呢?

    還有一次是在緝私過程中,自己獨自遭到六個大漢的圍攻,情況萬分危急,那時自己硬生生地把那六個人給生擒了,這就是女人該幹的活兒了?

    這麽多年不是堅持下來了嗎?怎麽自己一重案組組長,說擼就給擼了呢?

    雖然王江浩和董立夏兩人不對付,但在撤自己這個問題上,兩人意見卻是出奇的一致,這難道是偶然嗎?

    問局裏人不說,問自己人總可以了吧?!

    但藺明卻說“擼了不正好嗎?可以多陪陪孩子!”況且話又說回來,陪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任務嗎?憑什麽就該我放棄自己心愛的外勤而轉戰內勤?

    這不是典型的赤裸裸的性別歧視麽?

    再去問老公公-人大主席藺哲正,也是一樣的回答!不過卻多了一句“可能是阻擋了別人進步的步伐了吧!”

    誰做誰的工作,我咋就阻礙了別人了呢?為啥以前就不阻礙了呢?

    帶著金鬱馨給的一肚子的氣,她拉著小甜甜上樓來。邊走還邊思考著這事兒,從頭到尾透著古怪。

    我就不信了,憑我的智商就調查不出個一二三來,如果真是調查不出的話,自己就白穿了這麽多年的警服了。

    她深吸一氣,掏出鑰匙打開了那扇冰冷的防盜門。

    剛關上門,就聽見短信聲。打開一看,要家長陪孩子做一陽刻的印章“馬到成功”!現在這教育怎麽了,動不動就要家長陪學生做這做那的,到底是家長在教還是老師在教?況且這東西是個人就能做得了的嗎?

    算了,就當自己為素質教育獻身了不行嗎?

    一說到教育,她馬上就想到了當了一輩子老師的老爸。唉,好長時間沒去給老爸燒過紙了,順便再把老媽接過來住兩天,有時候感覺真得挺孤單的。

    抱怨了一頓之後,還是從櫥櫃頂上拿出木料和刻刀,以及一張a4紙和印泥,一起放到小甜甜的書桌上,打開台燈,再給孩子衝了杯牛奶,再給自己煮了點咖啡,把牛奶和咖啡一起話到客廳的小桌上。

    這時小甜甜已經坐到了書桌前,拿起刻刀在手上轉啊轉。何潔馬上嚇了一跳,這麽小就不把刀子當刀子,萬一劃破了手怎麽辦?她趕快走兩步,從她手裏奪過來。

    “乖,小刀不是這樣玩兒得。這是刻刀,一會咱就用到了。今天咱們來製作一個特殊的東西,你知道是什麽嗎?”當媽得還真是循循善誘啊。

    可小甜甜好像就不收她的台,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堆東西,撅起了小嘴。

    “怎麽了寶貝金兒?”

    “小甜甜覺得媽媽跟金阿姨關係不好!”

    何潔一怔,怎麽會是這樣?如今的小孩子怎麽如此地早熟?“哪有啊,我們挺好的啊。”

    “媽媽在騙人!”小甜甜扭頭看了何潔一眼,“媽媽騙有的時候臉就要紅,眼神就不會有神。媽媽你看你的臉有多紅?”

    “是嗎?媽媽臉紅是因為剛才在外麵風吹到了。媽媽才不騙你呢!”她不知道高興還是應該難受。有道 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沒想到孩子這麽小居然跟著自己學會了推理!按理說孩子有想法應該鼓勵才對,但在她的心中,絕不樂意孩子將來像她自己一樣成為一個刑警。

    最好成為爸爸那樣的老師!

    記得當初自己的理想也曾是當個老師來著,隻是後來老爸被那個家夥打了之後,才一改初衷,立誌要當個警察,光耀門庭。

    最少,讓老爸不再受到別人的欺淩。

    唉,想哪去了,現在應該做印章才對。

    “來,跟媽媽一起做一塊馬到成功的印章。第一步呢,就是先在紙上寫下這四個字,來,寶貝兒,在這兒寫`馬到成功`!”雖然還沒有上學,但在幼兒園裏已經學過很多字了,這個絕對應該不會有問題。

    小甜甜嘟起嘴,“又是老師讓做得,真沒意思。”她很不情願地從筆袋裏拿也一支彩鉛,在何潔已經折疊好的方格內工工整整地寫上“馬到成功”四個字。

    何潔看著她規規矩矩地寫下來,輕輕地點了點頭。“什麽有意思?”

    “媽媽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跟輝哥和悅姐在一起玩最有意思了!輝哥會做很多的玩具,東邊的超市裏賣得都沒他做得好。悅姐會給我唱歌,她唱得歌可比電視上唱得好聽的多。對了,她還給我讀故事。她讀得可好了,什麽《美人魚》、什麽《賣火柴的小女孩》、《孔融讓梨》、什麽《誇父追日》,可有意思了。”小甜甜一臉的向往神色。

    “沒問題,回頭媽媽給你讀,保證比她讀得好,行不行?不過現在,咱先把這個印章給做了。”何潔提議到。

    “好得!”小甜甜高興地拍了拍手,“今天就給我讀!”

    何潔看了看書架,淨是一些有關刑偵和心理的書,還真沒有適合她讀的呢!不過先答應再說。

    何潔拿起剪刀先把小甜甜剛剛寫得“馬到成功”剪下來,反著貼上那塊木料上,再用簽字筆描寫到木料上,然後用手工刀把“馬”字給刻出來,然後把木料以及刻刀遞給她,讓他刻另外的個三個字。

    她小心翼翼地一下下地把上麵多餘的東西給挖了,雖然有點慢,但還是很認真的,刻得也很工整。

    別看她年紀小,但卻很有耐心和恒心。

    半個小時之後終於完工了,何潔把刻好的印章在印泥上按了一下,再讓小甜甜握住在那張a4紙上印了一下,雖然字體有點不夠工整,但清晰規範,很不容易了。

    “媽,我的手有點疼。”

    何潔一看,原來她稚嫩的小手上已經磨出了兩個小血泡!

    “沒什麽大不了的,這是我們的小甜甜工作的印跡。行,我拿兩片創可貼過來,一會兒就不痛了。”何潔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轉身到房間裏拿出兩片創可貼和針過來,先挑破了擠了濃,再貼上創可貼。

    小甜甜拿起印章在印泥上按了一下,再在創可貼上按了一下,兩個馬到成功就被印到了手上,兩人看著共同的傑作哈哈大笑。

    鑰匙在鑰匙孔裏轉動的聲音,藺明下班了。

    門開了,他一臉的疲憊。何潔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手提包放在衣架上,低頭把拖鞋放在他腳下。典型的賢妻良母。

    “怎麽一個人,今天秘書沒送你啊?”何潔打趣道。一般來說兩人的工作性質不同,內容也差別很大。藺明一談就是政策法規以及永無止休的應酬、接待,還有招商引資;而何潔一談就是同誌們如何與罪犯鬥智鬥勇。開始的時候兩人都覺得很有趣,後來就覺得沒意思,所以兩人很少在家裏談工作。然而何潔卻知道他有一個女秘書!所以才有此一問。

    “沒有,我獨自去市裏開會。然後去單獨給高書匯報了一下工作。高書記的時間,你知道的。等了一個多小時才輪道我。結果剛出市委又碰到了兩個老同學,又聊了會兒閑話。一說時間就長了。”

    沒曾想他根本就不接這茬兒!真是不解風情。

    “寶貝兒在幹嘛呢?”一看書房亮著燈,他就來了興趣,快步走了過去。

    “老師讓做印章呢,我和媽媽一起做了一個,你看好不好?”

    藺明拿起來在a4紙上再印了一個,除了字體不夠規範外,還是挺好的。

    “真棒!乖乖自己刻得字?”藺明笑著問道。

    “有媽媽刻的,也有我刻的。你猜哪個是媽媽刻的,哪個是我刻的?”小甜甜神秘地問。

    “啊,讓我想想。”他故作深沉地想了想,“媽媽肯家要刻馬字,而另個三個是乖乖刻的,對不對?”

    “真聰明!你是怎麽知道的?”小甜甜很好奇,為什麽自己有老爸的麵前就沒有秘密呢?

    “因為她是媽媽啊!所以她要刻`馬`啊!”他張嘴說道。

    小甜甜頓時愣住了,估計在想“這都行?什麽邏輯?”

    正在此時一陣嘹亮的軍樂聲響起,何潔的電話響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