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棋逢對手

字數:5714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我的後半生 !

    涵星右手握住小刀迅速在手中轉了一圈兒,後發先至,從後麵撥住大黃蜂的日本軍刀刀背向外一劃來了個四兩撥千斤,同時借力小腿一下子砸到了大黃蜂的左肩上,一個鷂子翻身輕盈地落到了地上,而同時大黃蜂也一腳把那張被涵星挑起的桌麵從中間硬生生的劈成了兩半落到了地上。他扭頭盯著涵星“哈哈”大笑了起來。

    “事情越來越有趣兒了!”雖然眼裏恨不得噴出火來,但卻努力的擠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把一張本來就有點扭曲的半黑不紅的臉更襯托的陰險無比。

    作為一個泰拳高手,從這第一回合的交鋒來看已經很容易地感覺到了涵星的實力。而這種感覺更是讓他充滿了興奮感。

    自從跟上袋鼠後自己很少真正上台去打擂了,但功夫卻沒有放下,他自己在居所設了一個高標準的健身房,堅持每天最少鍛煉一個小時,無論事情有多忙,而這一點兒卻與涵星很像。

    這也是為什麽袋鼠能夠容忍他到現在的原因。雖然當他知道這個曾經不值什麽錢的小弟上了自己的小密之後恨不得殺了他,但那時兩人的關係就像一個人拿著玉米杆子杆狼——兩害怕!而最終袋鼠作為一幫的最高指揮在權衡各方的利弊之後,最終選了一項成全兩們兩人的決定。

    不過兩人之間卻從一天開始變得很尷尬起來,尤其是袋鼠心裏更是不隔應得不行。從此開始更注重自己身邊的人的忠誠度,並開始一步步地培養和招募特別有能力的人,逐步強大自己的實力。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卻在心裏準備在適當的時候給大黃蜂致命一擊,把他送回老家去。

    他媽的,泡我媳婦兒,什麽東西?不過在正式翻臉之前袋鼠沒有表現出任何對大黃蜂不滿的情緒。

    而正是這樣,才讓大黃蜂時刻地感覺如芒在背像骨卡喉,自己是暴發幹掉袋鼠吧,一方麵沒這實力,二呢袋鼠之所以能坐到老大的位置肯定也不是什麽平庸之輩。當然了,對袋鼠的恩情也是一個方麵,隻是伴隨著歲月的更替也沒有剩下幾成了。

    作為二把手的大黃蜂也見過袋鼠的身手,雖然兩人沒有過過招,但大黃蜂卻沒有把握在很短的時間內把他幹掉。所以最後大黃蜂越來越尷尬,隻好偷偷地擴充自己的勢力和實力,早日擺脫袋鼠的陰影。

    那麽這樣的話問題就來了,為什麽當涵星找上袋鼠的時候他會一口回絕呢?除了前的曾經談到原因外,更深層次的原因還是對這個找上門的合作者一點兒也不熟悉,尤其是實力上不能讓他確信涵星能一次性把大黃蜂徹底的送回老家去。另外一層次上講,作為一幫老大,他也丟不起“一幫老大借助外力來了老二”這樣對自己不利的傳言,說白了是要既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的那種人。

    後來他也調查了涵星是真得要對大黃蜂下手,並且本身的實力也足以辦成事兒的時候,再次權衡了一下,覺得還是結下這段善緣比較好,於是才邊在心裏暗罵了一聲“小子,你對我無情,別怪老子無義”邊向正德涵星他們伸出了橄欖枝。

    怪不得在馬克思《資本論》第二十四章“所謂原始積累”第七節中的注釋中,有這樣一段話。原文如下:“《季刊評論員》說,資本會逃避動亂和紛爭,是膽怯的。這當然是真的,卻不是全麵的真理。像自然據說懼怕真空一樣,資本懼怕沒有利潤或利潤過於微小的情況。一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會非常膽壯起來。隻要有10%的利潤,它就會到處被人使用;有20%,就會活潑起來;有50%,就會引起積極的冒險;有100%,就會使人不顧一切法律;有300%,就會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絞首的危險。如果動亂和紛爭會帶來利潤,它就會鼓勵它們。走私和奴隸貿易就是證據。

    何況你本來就是我曾經在拳場裏撿來的一個廉價的打手,卻要奴大壓主。

    這人往往是這樣,一旦決定了,總要為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此時的涵星和大黃蜂卻沒有想這麽多。

    他們此時唯一想到了就是把對方置於死地,雖然兩人都覺得對方也許在拳場上是一個不錯的對手,甚至產生了一絲惺惺相惜的情愫,而這種情愫跟自己原定的計劃相比卻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涵星心裏同樣一怔,雖然隻是交鋒了一個回合,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綜合素質還是不錯的。

    這就更刺激了雙方的成就感。

    桌上成片的瓜果桃李及剛做好的美味佳肴仿佛一陣雨一樣從天花板上落下來,兩人的視線透過紛亂的美味雨擦出了“快樂”的火花兒。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兩人同時大吼一聲,向對方撲去,一隻金黃的烤鴨一下子被大黃蜂從中間切開,軍刀帶著一片白花花的影子朝涵星的脖子抹去;而涵星卻不退反進,伸左手一個砸肘向下頂住了大黃蜂提起的右膝,上身跟著下沉躲過了刀的切麵,右手從身後一個上挑,去切大黃蜂的左手腕。大黃蜂回刀已然來不及,他瞬間放開了左手,屈了一下用左肘格開了涵星的右手腕。

    日本軍刀跟中國大刀不同,它的手把兒比較長,就是適應兩手握住劃、砍、刺的。也正是這種設計,讓日本的武士一旦握住了刀把,就隻能攻擊而不能防守,不死不休。同時刀身薄而刀刃鋒銳,刀也比較輕便。

    很明顯大黃鋒是一個使刀的高手,雖然是順手抄起來的但卻沒有任何違和之感,這把日本軍刀在他手上仿佛被賦於了生命一般,長而靈巧。

    涵星這麵自己對也對小而靈活的水果刀有特殊的感情,雖然造價很便宜但卻非常實用,可以切水果剝魚鱗削麵,還可以用來開啤酒,最關鍵的還是他不是違禁品,你可以大大街上隨便就可以買到。還一點就是長年累月地玩這種水果刀,他已經玩出了靈性,把它作為飛刀來使用百投百中。

    兩人化開了必殺之局,開始你來我往的拳腳加冷兵器的交鋒。

    走廊裏和餐廳裏,甚至是廚房裏,兩撥人已然殺紅了眼。他們之間的交鋒雖然沒有大黃鋒與涵星之間的那樣逢殺必要命,但出手之間出是毫不留情,轉眼間已然有十多人倒在了地上嗷嗷大叫,而站著的人卻要繼續著他們未完成的使命。

    剛才還是相互配合搞好服務,轉眼間就生死相向。事情變化太快,雖然有點兒突然,卻也在意料之中。畢竟大黃蜂的雇傭兵和涵星的特戰員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也明確地知道這次行動的根本目的——不是殺人,而是盡可能的摧毀敵人的有生力量,從而為老大們的生死對決爭取時間。

    相對來說大黃蜂的人員較多一些,且單人作戰能力比較強,也都是使用槍支的好手,但冷兵器卻並不是他們所擅長的;而涵星沒有料到大黃蜂已然知道了自己的計劃,所以並沒有準備多少人,好在涵星已經假設了這麽一個場景,所以很早就在這樣的特定的環境作了專門的場地配合戰,他們三兩人一組,上下配合的親密無間。所以真真倒在地上的十之七八卻都是大黃蜂的人。

    轉眼間涵星與大黃蜂之間已經交手七、八分鍾了。這在正規的擂台賽上已經算是三個回合了。但正規賽兩個回合之間有兩分鍾的休息時間,還有教練和隊醫為他們進行恢複性按摩。但他們兩人卻沒有任何的間歇,更沒有人給他們按摩。雖然隻有不到十分鍾的交手,但兩人卻都已經是體力透支,特別是大黃蜂,滿臉的汗珠,但他根本沒有擦汗的時間。而涵星也沒有好的哪去,雖然沒有他那樣的大汗漂流,但後背上去有了一道淺淺的口子。這當然要不了命,但在不間斷地向外滲著血,時間長了估計對他也不好。

    那還是猛地給大黃蜂一腳的時候,沒想到突然的爆發力牽動讓他的左腿一瞬間有點要抽筋的感覺。不是太嚴重,然而卻讓涵星失去了一個重創大黃蜂的機會,最關鍵的是同時讓大黃蜂用刀從背後劃了一下,要不是反應快的話,可能還會太嚴重。

    也許就是當初在橋下睡覺時落下了病根吧,在最需要用力的時候給他來了這麽一下子。

    涵星這麽多年來雖然不常打了,但卻逐步摸索起一條自己的鍛煉法,溶合了傳“虎老大”關家拳與太極拳的優點,把“寸勁兒”的火候練到了極致,剛柔並濟,既不減輕對敵人的打擊,還能有效地節約體力。

    大黃蜂看了一眼已經有了很多細小缺口的軍刀,再掃了一眼對麵涵星那已經變形很嚴重的水果刀,以及涵星後背落下的血滴,一絲陰狠的微笑浮現在嘴角,再次把右腳向前踏了一步,揮刀向涵星砍來。

    涵星也瞟了一眼手裏已經差不多沒有什麽攻擊力的水果刀,看來這料薄確實有致命的缺點。但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把刀再次再自己手上轉了一圈兒,手腕一抖甩向了他的臉,一個後滑步貼到大廳中央的柱子上,那柱子上的板磚已經有幾個被軍刀砍過的斑駁的幾塊,涵星雙手一抖,從腰間把兩拔出了兩把自己隨身的水果刀。

    這兩把可與其它市麵上的不鏽鋼水果刀不一樣,這是他玩刀玩順手了,專門找泰國的老鐵匠用精鋼鍛製了四把,每天赤手功夫之後也會練會兒刀。

    時間等不及了,這種事兒必需得速戰速決,越拖越麻煩,等時間長了可能警方就有可能趕來的,到那時想脫身也困難了。

    當然了,那大黃蜂也是這種想法了,所以這次兩人都要準備放大著把對方給做了。

    兩人上來就是一通劈啪劈啪的撞擊,但大黃蜂的刀重,涵星用小刀封得確實吃力。所以他盡量避免與他碰刀,而是盡可能地與他貼身近戰。實在迫近不了對方身邊呢,他就盡量靠近柱子,從而讓他施展不開。而大黃蜂呢也是泰拳出身,從心裏也不排除近戰。而日本軍刀卻是講究遠刺中劈,於是就造成了他的一種很窘的動作。

    不過他的動作卻並不含糊,刀刀要傷,刺刺要命。而涵星也是兩手靈活,刀刀封喉,次次帶風。兩人真是針尖對麥芒,好漢見英雄。

    突然大黃蜂刀路一變,中途改刺為挑,刀尖直奔涵星的咽喉而去;涵星兩刀交叉下壓,用小刀的豁口正好卡住大黃蜂的刀刃與刀背,死死地按住。大黃蜂猛地刀受限,兩手緊握刀柄用盡全身的力量猛地一轉,倒給了涵星一個意外的“驚喜”,根據以往的以驗以及常規作法,都是要把刀回撤再攻擊或是直接向前推進,用尖銳的刀尖去刺對方的要害,他也作好了這兩方麵的準備,並隨時給他致命一擊。誰知道戰場上瞬息萬變,一下子被對方把兩把小刀給扭了一下,捌了涵星的手腕一下,涵星手一鬆,他乘機向涵星的手腕削來,涵星不得已兩手一縮,反手一拳擊中了大黃蜂的下巴,大黃蜂“蹬蹬蹬”地向後退了三步,不過去沒有亂了分寸,兩刀狠麵地從各個角度防住了涵星的任何可能的攻擊。而涵星也是條件反射一樣向後跳了一步,避開了大黃蜂的刀鋒。

    正是這一擊讓幾年沒有被打到過的大黃蜂動了肝火,他狠命地搖了搖頭,使自己的兩眼清晰了許多,他已經出離憤怒了,他大吼一聲,快速衝涵星奔來。手中的日本軍刀一陣花刀,身前一大片刀花兒朝涵星招呼過來。

    涵星腳下生風迅速後退,兩眼盯著那陣陣刀花兒,心裏裏暗道,“就是現在!”在他看來,這才是“萬花叢中一點兒綠”,別看這眼花繚亂的都是假的,隱藏著一刺才是真的。

    涵星就在等他“萬花兒”落盡的那一刻發起致命一擊,總之,冤有頭債有主,何潔、黃初夜,你們放心的走吧,今天我就為你們拿回劊子手的命!

    果然,大黃蜂刀在中間一頓,刀尖衝涵星的喉嚨迅疾地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