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聽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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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星左側身閃過那致命地一擊,再低頭躲過大黃蜂變刺為掃的一擊。刀鋒擦著他的頭皮過去,他感覺到了陣陣地冷意。

    不過動作沒有完,涵星閃電般的出手,左手一下子刁住大黃蜂的左手腕,猛地轉身借助旋轉之力把大黃蜂把他帶的離地平飛而起,他自己則在大黃蜂身下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跟頭,右腳腳跟猛地一個朝天蹬,準確無誤在擊中了大黃鋒的下巴,更是加速了大黃蜂前“飛”的速度。

    這一下雖然不至於致命,但卻一下子讓大黃蜂暴一口血箭,幾顆牙齒伴著一股紅鮮鮮的血從嘴角和鼻孔噴湧而出。

    致命一擊必需致命,否則可能導致敵人的反撲,到那時可能要費的不隻是一倍兩倍速的努力和代價了。作為格鬥高手的涵星自然深諳其中的道理。

    機會也許隻有一次,況且時間也來不及了,多拖一分鍾就會多一分鍾的危險!

    涵星同時把腰間的另外兩把小刀拔了出來,右手握刀上戳,正好從大黃蜂兩個胸腔骨之間插進去;而左手也握住另一把小刀一下子順著大黃蜂腰帶下麵斜切下去,這個角度還真是恰好到好處——它正好從大黃鋒的褲子的前開口的縫隙中穿過!

    那刀刃沿著他的前開口切了下來,越劃越深,直到把褲子切開並繼續向下切去——從他的命根子那邊的正中切過!

    這個另他和他的老大產生間隙的罪魁禍首得到了應有的報應——現在被就地正法!

    另人氣憤的是這家夥可能天生就是個惹禍的貨,在被最後切開的瞬間居然毫無征兆地噴出了一支“水箭”,更絕的是這“水箭”一離開發躲源,居然曾圓錐狀散開,速度之快角度之怪,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

    涵星根本沒想到全力一擊之下居然是這樣的一種效果,瞬間發現一大片“晶瑩”的暗器飛快地向自己飛來,卻沒處躲!

    人生最大的悲劇莫過於此,明明知道那東西極度危險,卻沒緊急避險的方法和地方!於是他一下子被擊了個正著,那片帶著溫熱液體就這樣一下子灑了涵星一頭、一臉外加一上身!

    那種令人討厭的液體中還帶著一絲粘粘的物質以及一種無法掩蓋的奇怪的騷氣,敢情把涵星這兒當成了島國女神喜枚子的騷氣接收站了!?

    他媽的,打了隻狐狸惹了一身騷!有這麽沒天理的事兒嗎?涵星暗自咒罵了一聲,抬手臂把頭上和臉上擦了一把。

    大黃蜂像一個大肉布袋一樣向前衝去,啊不對,應該說他的身體像一個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的大肉布袋一樣向前下方砸去,一下子那插在胸口的水果刀在他砸到地上的瞬間狠狠地插進了他的心髒,而他的身後則是下胸內甩出的腸子及其它內髒,紅的白的髒兮灑了一地,讓人忍不住要作嘔。

    他震動了一下再悶哼一聲之後就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一袋梟雄來了個這 麽一個不體麵的落幕。

    涵星輕輕地鬆了一口氣,終於完成了一項使命。他扭頭瞄了一眼,從地上撿起那兩把小刀,在大黃蜂身上擦了擦,連同手中的那把一同插進他腰間的小刀鞘裏,狠勁一腳把踹得翻過身來,一口血沫子從那早已閉合的大黃蜂嘴裏濺出,灑了滿地。涵星伸手握住刀把兒一下子撥了出來,順帶著一串血珠也被了出來。

    涵星此舉一方麵是要收回自己的小刀,另一方麵也是要驗證一下這家夥是否真得死翹翹了。涵星把它擦幹淨了,伸手從地上撿起那把日本軍刀高高地舉過頭頂大喝一聲:“都別打了,大黃蜂已經伏誅,與其他人沒有任何幹係。一會兒警察就來了,不相幹的人馬上滾蛋!”

    這句話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紛亂的場麵一下子安靜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涵星手中的日本軍刀上,再延續到地上的死人身上,然後再相互對視了一眼,大家心照不宣,既然老大——雇主已經死了,大家還死拚個什麽勁兒?

    於是拉起地下的傷員一哄而散,一下子一哄而散,不到兩分鍾已以蹤影全無。涵星正德的人也是趕緊收拾,包括地下躺下的大黃蜂及他的四個親隨,也被填進了塑料袋,他們的歸宿也將注定了。

    不過有一處卻還是正熱鬧著呢,就是涵星都沒有想到那喜枚子和小太妹居然也沒有閑著,兩人我扯著你的頭發,我掐著你的脖子在地上亂作一團,但令人驚奇的是兩人居然都沒有出聲,隻是在無聲地戰鬥。

    看到涵星舉起了“屠刀”,轉頭看了一眼正在被被裝進袋子裏的大黃蜂,喜枚子大叫一聲猛地一挺身,把壓在身上掐著她脖子的小太妹藺井甜給掀了下來,兩手猛地在藺井甜的頭上打了幾下,爬下來就朝門邊撲去。

    涵星伸手拿著那把日本軍刀要刺向喜枚子,剛要接近的時候卻停了下來,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順手把那刀扔在了地上,想要伸手拉小太妹起來。

    隻是沒人想到在這一刻小太妹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一軲轆身都沒有起來,一下子拉住喜枚子的腳猛地向自己懷裏一拉,剛剛起身猝不及防的喜枚子居然一下子被拉了一跤。喜枚子用力踹了小太妹兩腳也沒有踹開,相反的小太妹卻連她的那支腳也給抱住了,並且爬到了幾乎相同的位置,張開手就抓了她的臉一把,三道血淋淋的道子。

    相對於生死一般人都會有自己明確地判斷肯定要選擇生啊,可這喜枚子卻不同,臉就是她的命。

    此時此刻她居然也不跑了,反身抓住小太妹頭發使勁兒地拽,小太妹吃痛一放鬆,又被喜枚子壓到了身下。涵星剛要喊小太妹鬆手,她又不是起主要作用的人,說白了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啊!可時局發展太快,眼看小太妹就要有性命之憂,他手一抖又抽出了一把小刀,這都成條件反射了!

    他笑了一聲把小刀插回去。算了,小妮子也見見生死練練吧,省得將來在社會上受欺侮而沒有還手之力。她親眼看著何潔被殺掉,心裏的陰影也許需要發泄一下。

    於是他就這麽 看著兩個女人扭成了一團,當然了,作為何潔的發小和何老師的學生,他肯定不會看著小太妹受到致命的傷或是危及生命的。

    遠處的人已經把“戰場”給基本解決,甚至把塑料袋給紮好了口裝進了旅行箱!這也是當初協議的內容,無論誰是最後的獲勝方,都要把戰場清理幹淨。

    而此時兩個女人的戰爭也到了最後見分曉的時候了。

    小太妹平時風風火火大大烈烈的就像個假小子,但畢竟不是潑婦出身,力量上比量不上社會經驗豐富的島國女人,盡管速度上稍占優勢,但不過兩分鍾就被喜枚子壓著打。也許是想忙脫身吧,她們的位置離涵星丟的日本軍刀很近。喜枚子伸手一下子抓住了刀把子,卻由於她本身爬在小太妹身上,使刀的角度不是很好,但終於還是架了小太妹的上!

    小太妹左手狠勁兒的向上架,而她狠命地向下壓,眼看那刀刃就要割破小太妹的喉嚨!邊上的涵星拿起小刀就要發過去。

    不過這時小太妹無意中卻摸到了涵星踢碎的一玻璃盤片,她大吼一聲,隨手一個弧圈兒劃到喜玫子的喉嚨上,喜玫子大張的嘴甚至沒有哼出一聲,血就從小太妹劃過的縫中噴了出來,濺了小太妹一臉。小太妹左手猛地一推,那把刀就飛了出去,同時也一下子把身上的那個死女人給推了下去。

    一軲轆起身,伸手抹了一把臉,兩眼瞪得老大,“我殺人了?”她嚇得連忙退了兩步,伸出自己的兩手放在麵前來回地晃動著。

    正當涵星要去安慰她的時候,沒想到這小妮子突然暴了一句雷死人償命的話:“沒想到殺這個賤人這麽容易,還不如殺支雞讓人刺激呢!”

    她的眼前浮現起和母親何潔在廚房殺雞的情況來,那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是那樣的親切而溫馨;而轉眼間陰陽相隔,自己曾眼睜睜地看著母親為自己死在了自己的麵前!

    如果沒有自己那次任意的不付責任的行為,也許母親也不會犧牲了!她一時控製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涵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輕輕地從後麵抱住她的肩膀,小太妹一下子撲到涵星的懷裏。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尖厲警報聲,一排軍車飛弛了過來,一下子下來一大堆的人湧了進來。當首兩人穿著整齊戴著墨鏡,環視一周後一個胖點的手一揮,一大群人上來就把涵星和小太妹按住推了出去,而涵星帶來的一行人也被“請”上了車。

    涵星上車的一瞬間感覺那胖軍官身邊的人 好熟悉,就是猜不出誰。都 到這個份上了,跟著走唄。車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橋頭自己直。大不了人死卵朝天。

    當車從娛樂中心衝出來的時候,涵星轉頭看到外麵站著一排士兵,邊上還寫著“軍事禁區,閑人回避”的牌子。

    不過隨後的事情倒是令人出乎意料。

    當車隊經過一片樹林的時候停了下來。上麵的士兵把涵星他們一夥人拉了下來揚長而去。不一會兒過來了六輛小車在他們身邊停下來,最前麵的一輛放下玻璃,坐在副駕駛上的人向涵星招了招手,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了——好兄弟正德!

    涵星笑笑,拉開後門和小太妹一起坐了上去。涵星從背後細看著正德的背景,終於知道剛才那熟悉的軍官是咋回事兒了。

    很快地涵星他們到了郊區的一個廢棄的工廠裏,鷹鳥指揮著大家把那五個行禮箱——其中一個裝了島國女人喜枚子,投進了一個大鍋爐內,轉眼間大黃蜂的四個親隨化成了一股煙不見了蹤影。

    然後鷹鳥讓人把一個大坩堝放進鍋爐內,再把最後一個箱子投了進去——裏麵安歇著罪大極惡的劊子手大黃蜂。

    不一會兒就在幾人的目光的注視下,那個行禮箱化成了一抔黑色的塵土。鷹鳥用一個巨大的鉗子把坩堝端了出來,待稍稍冷卻後倒入了預先準備好的一個小匣子裏,雙手捧給了涵星。

    正德一笑,手一揮和其他的人一起走了出去。

    “收下吧,回國後酒到你媽的墳頭,告訴她大仇已以報了,讓她安心地去吧。人死不能複生,你也不要太難過。”涵星輕輕地拍了拍小太妹的肩膀說道。

    小太妹點了點頭,再次忍不住情感的淚水,小心地把盒子合上,再用紅布給封好,小心地夾在腋下。

    涵星帶著小太妹回到了她工作的地方,很誠懇地向學校的負責人說明了“情況”,並取得了人家的諒解,履行了一個月的請假手續,要回去給老媽上一次有意義的墳。

    辦完這一切,涵星自己開著一輛皮卡車,獨自一個人在高速上以最慢的速度向前行進。此時他甚至不知該在哪裏下車。

    算了,就讓老天來決定吧。

    “如果一個小時之內電話響起,別管誰的電話也別管說什麽事兒,就要下一站下高速,把事情給辦了。”涵星這樣對自己說。

    這所以這樣地無目的是因為皮卡上拉著一個很重要的物件——冷棺,而此時黃被夜就靜靜地躺在裏麵,等候著涵星與她最後的道別。

    好可憐的女人啊!為了自己的幸福獨自一人從越南追了過來,自己都沒有一個給人家一份安穩,一份承諾,甚至在自己將要失去生命的瞬間毫不猶豫地替自己擋住了那顆致命的子彈。

    現在自己都不知道把她葬在哪裏。隨便葬個地方啊,怕自己過不了多久就會忘了這個默默為自己付出過的女人。想要放在公墓裏,那又應該放在哪個市裏呢?

    關於這個問題正德倒是提過一個建議——她是為他哥“鄭澳樂”而死的,理應葬進他們家的祖墳。況且她的死也是正德也負有一定的責任——自己預先調查不夠全麵,事情出了之後特別是從電話裏聽到實際情況之後,安排的阻擊手沒有在第一時間把那外人給斃掉!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麵講,她都應該埋進進鄭家的祖墳裏。

    但涵星想這不符合規矩,畢竟她不是鄭家的人,哪怕仆人也不算,頂多隻能算是在“鄭家”企業裏作了幾年工作而已。另一方麵來說,即便是自己,也不是明正言順的“鄭家人”!自己也黃初夜的糾葛也不能再牽上其他的人了。

    這真是個難題。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涵星倒沒有慌著接電話,而是抬頭看了一眼路的前方正好有一個熟悉的出口,再看了一下路標——塔孟。

    難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涵星一邊打著方向盤下高速,一邊拿起手機,居然是安娜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