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強生氣地說：“胡鬧，你把我們警察當成啥了，收隊。”
    劉剛就像泄氣的皮球，頹廢地坐在醫生辦公室的椅子上。
    回警區的路上，艾強給我打電話了，“常書，你是不是，去嚇唬那個劉剛了。”他生氣地說。
    我也生氣地說：“我閑的蛋疼啊，去嚇唬他，我就是想見見他是個啥樣的，真是的。”
    艾強顯得很是心煩，“這個劉剛，就是臭狗屎，沾上就得弄一身臭。”他隨意地看著黑魆魆地天空說，“你和艾英別和他打交道。”
    掛斷手機後，我不自覺就走向了西關裝修一條街，看到老葛的店裏還亮著燈呢。我躲在街角處，看了一會兒，也沒有看到吳敏，就隨便地溜達著走了。
    在我正走著的時候，有人在去背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是王帆和她女兒，我開心地笑著說：“吆喝，你們幹啥呢？”
    女孩開心看著我說：“我們隨便逛逛，咋樣啊，和我們一起逛逛。”
    我不置可否地看著王帆，王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隻好笑著說：“你們玩吧，我還有事兒。”
    王帆挽著她女兒的胳膊，不時地扭頭看著我，隨意地逛著小吃街和服裝街。
    我隨意地走向了城河邊，我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我接通了，“爸啊，是我，王帆的兒子，你抓緊來啊，我在店裏買了一雙鞋，走了啊，抓緊結賬啊。”王帆的兒子笑著說。
    一個女的接著說話了，“您兒子跑了，抓緊來吧，四百多呢。”她有點擔心地說。
    我笑著說：“好的，我馬上到。”
    等我到了禹子口，遠遠地就看到那個鞋店的門口站在兩個女的，肯定是等著我結賬的服務員。
    我笑著走過去，看著她們，裝作不認識一樣的。她們依舊在門口張望呢，我隨意在店裏看著鞋，也沒人理我。
    我看著她們的身影偷笑著，她們焦急地說：“唉，不會被騙了吧，唉，再打他爸爸的手機吧，實在不來人，我們就報警，唉。”
    她們快步走到了收銀台，拿起了電話撥通了我的手機，她們也聽到了我的手機鈴聲，看著就笑了。
    她們開心地笑著說：“哎呀，叔啊，不，大哥啊，你來了，也不說一聲。”
    我笑著說：“多少錢？”同時，從口袋裏掏著錢。
    高個的服務員笑著說：“現在打折了，原價798，打折後，468。”
    我數著錢遞給了他們，“記住，那個小孩不是我兒子，我兒子才十一歲。那孩子就是和我比較熟，他到處騙錢，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他再買鞋，不給錢，你們直接報警。”我笑著認真地說。
    兩個服務員同時拍著胸口，顯得後怕地說：“知道了，知道了。”她們非常客氣找著錢。
    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喂，爸呀，我又買了手機，你抓緊來結賬啊。”王帆的兒子在那頭開心地笑著說。
    兩位服務員笑著看著我，“是不是，你兒子又買啥了？”她好像有點看笑話了。
    那頭換成了一個男的說話了，“喂，我是賣手機的，你兒子，剛剛拿走了一部七千多的手機，你抓緊來結賬。”他有點威脅的意味說。
    我看了一下手機，笑著說：“你報警吧，那不是我兒子，就是個騙子。”我直接掛斷了手機。
    我知道，這樣下去，這孩子會鬧更多的事兒來，甚至會走上犯罪道路。
    很快，那個電話又打來了，“不要找我，我不是他爸，他爸爸早就死了，你報警吧，該抓人抓人。”我非常耐心地一字一句地說著。
    那頭生氣了，“報警就報警，你別後悔。”手機店老板憤憤地說。
    我急忙給王帆打電話了，“你兒子，在禹子口瘋狂賒賬呢，這樣下去，這孩子會學壞的。”我有點擔心地對王帆說。
    王帆也嚇壞了，“你在哪兒呢，等著我，我馬上過去。”她非常緊張地說。
    我在禹子口的鞋店裏等著她。
    很快，王帆和她女兒就氣喘籲籲地跑著來了。
    鞋店的兩個店員好奇地看著她們，並小聲地嘀咕著。
    “常書，咋辦啊，唉，能氣死。”王帆急得流著淚說。
    我思考著說：“咱先去手機店，問問情況吧。”
    我們走到了手機店，老板正打電話叫人去追王帆的兒子呢。
    我們走到的時候，老板憤憤地看著我們，他大聲地叫罵著：“王八蛋，誰家有人生沒人管的孩子，一點點就學會騙人了。隻要被我找回來，看我，不扒了他的皮。”他還對一個女店員說：“報警了嗎？”
    女孩有點害怕地說：“報過了，很快就來了。”
    王帆害怕了，不知道說啥好了。在我剛想說話的時候，城關分局的警察就來到了。
    有個警察和我很熟悉了，他笑著說：“吆喝，常律師，到這兒來幹啥了。”
    我也笑著把他拽到了一邊，“這個賒手機的小孩，就是我現在的未婚妻的兒子，也沒多大事兒，我們現在就來替他結賬了。”我小聲地說。
    他對著店老板擺擺手，“老板，這是那個孩子的親戚，他們來結賬了，你們就撤銷報警吧。”他拍著老板的肩膀說。
    老板無奈地笑了一下，“我是做生意的，隻要能收到錢，其他的無所謂。”他攤著手笑著說。
    我掏出了銀行卡，“老板，能刷卡吧？”我笑著說。
    老板歪頭示意可以，我跟著走到了收銀台的位置，刷卡結賬了。
    我又走到那位警察的跟前，“謝謝你啊，老弟，有情後補，還是現在咱找個地方喝點。”我非常真誠地說。
    那位警察笑著說：“我在值班，不能喝酒，先走啦，等我有時間，我給你打電話。”
    王帆還在緊張呢，王帆的女兒認真地看著我們的一切。
    等警察走了，我嚴肅地對手機店老板說：“我看你這還有電腦，如果，那個孩子再來，就不能再賣給他了，無論有錢沒錢，不然的話，就是我們報警，說你詐騙他了。”
    老板也歉意地笑著說：“唉，我真以為，唉，不說了，我知道了，現在的小孩，真是的。”
    王帆的女兒思考著說：“媽，趁現在，咱抓緊一個店一個店的，去安排一下吧，別再讓他到處賒賬了。”
    我笑著看著這個女孩，真正地感覺到原生家庭不幸之下的獨立自強。
    我們把這個男孩所有可能去的店，一家一家的去了，王帆拿出手機裏的照片，讓店家看著叮囑說：“隻要是這個孩子，千萬別賒給他東西，不然的話，我們不認賬。”
    王帆的女兒笑著說：“媽，你這樣，將來你兒子找媳婦都困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