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問題少年的學費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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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日子,王帆兒子就拿著這些錢到處吃喝著。
等花完了,身體也休息過來了。
他再去找王盤,跟著幹一夜,掙幾百元,又繼續去吃喝玩樂了。
這樣的一暑假,對王帆來說,是輕鬆的,少了兒子非常多的糾纏。
劉剛在縣醫院實習的日子,逐漸進入了正規。
他不再想著娶艾英了。尤其看到平元、倩倩、平平和格格一起去醫院找艾英的時候,盡管是在夏天,他都會打個寒戰。
但艾英卻成為了婦產科和院裏一些同事的玩笑素材。特別是女同事,她們會抓住機會和艾英開玩笑。
每當艾英稍微閑著的時候,醫生們都會對她說:“艾主任啊,那個劉剛確實不錯,年輕是年輕的,但早晚會變老的,湊活著過吧。”
艾英斜著眼說:“等他老了,我都死過了,還咋過,他天天地對著我的遺像過啊,真是的。”
在穿著少的炎熱夏季,本來是夫妻加深感情的最佳季節,但卻因為王帆要和孩子相處,我成為孤家寡人。
我隻好去北關的房子睡覺,以等待吳敏的造訪。
吳敏也偶爾會在傍晚的八點帶著孩子來,我們會盡情地享受著。
我也會按照約定,接到通知後去她家店裏去幹搬運裝修建材的活,我隻留下一點零頭,其他的錢都留給吳敏。
在8月22日的時候,王帆兒子又找上了我。
他一早就來到了律所,坐在我的辦公椅子上,趴著就睡著了。
季叔他們幾個看到是他,也不再管,就讓他繼續睡,等著我的到來。
我來到後,一把就抓起他的領子,就把他扔到了樓下的大街邊,像沒事兒人一樣的,就快步上樓繼續辦公了。
他也徹底醒過來了,站起來,打著身上的泥土,又跑上了樓。
他嬉皮笑臉地走到我跟前,“我該上學走了,我媽根本沒有錢,你給拿點學費。”他抖動著右腿,還用右手敲著我的辦公桌說。
我一把就撇著他的右手食指,往下壓著,他的身體已經低到膝蓋處了,“饒命,饒命,饒命,疼,疼,疼。”他哀嚎著求饒著。
我拽著他的手指,把他帶到了樓下,又使勁兒地推了他一把,他又倒在了街邊,齜牙咧嘴地看著我。
我又上樓了,為開庭做準備工作。
劉春正笑著說:“常律師啊,你現在遇到對手了吧,和你一樣一樣的無恥、無賴,哈哈哈。”
戴衡滿臉壞笑地說:“常大律師,這小夥子是你的克星。等著吧,他能幹出你既想不出來,也幹不出來的事,等著瞧吧,有你好受的,嘿嘿嘿。”
孫滿意非常嚴肅地說:“四哥呀,你這麽厲害,在江湖上叱吒風雲,這個小子,你還真收拾不了。”
他們正說著的時候,王帆兒子又來了,手裏還拿著一根冰棒,一邊吃著一邊說,“叔,叔,你要給我準備學費啊,還有夥食費,還有車票錢。我媽真沒錢,再說了,我妹妹還要上學,她到哪弄錢去。真的,看在,我爸剛死你就和我媽好的份上,一定要準備錢啊。”他依著二樓的門框說。
劉春正義憤填膺地看著我說:“常書,你必須要講良心。哦,人家王老師冒著這麽大的風險,跟著你這麽多年,無論是從感情上,還是從時間上,都必須補償,必須補償。真是的,我太生氣了,我太生氣了,必須給錢,必須給錢。”
王帆兒子得意地吃著說:“看看,人家都懂,都是善良的人,叔拿錢吧,拿錢吧,最好現在就給錢。”
孫滿意滿臉憤怒地拍著桌子說:“是可忍,孰不可忍,你還算是一個男人嗎,還是男人嗎,要敢做敢當。”他又使勁兒地拍了一下桌子,被硌著了,疼的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憤怒地說,“作為一個男人,寧願自己難死,也不能讓心愛自己的女人傷心,拿錢,必須拿錢。”由於他的聲音太大,甚至說完,他有十幾秒咳嗽地停不下來。
戴衡滿臉嫌棄地說:“我警告你啊,常書,你如果,不擔負你該承擔的繼父責任,我們將和你斷絕一切關係,你滾吧。”他還顯得非常傷心的樣子。
看著他們的表演,我笑著站起來,走到王帆兒子跟前,一把拽著他的領子,把他帶到了劉春正他們跟前,“我沒錢,他們三個有愛心,你就給他們要錢。他們要是不給,你就天天去他們家吃著睡去。”我把他按在他們的中間,我拿起卷宗快速地下樓了,轟鳴著破麵包車就冒著黑煙跑了。
劉春正笑著對王帆兒子說:“走吧,做人要爭氣,不能老是拿著媽媽,找別人要錢,這樣,別人會瞧不起你的。”
孫滿意也非常誠懇地說:“你還年輕,一定要珍惜名譽啊,你這樣下去,將來誰敢給你介紹對象啊,唉。”
戴衡也撓著頭說:“你呀,真是的,找常書要錢,是做人的重大敗筆。”他抬眼看著王帆兒子,“再說啦,你媽和常書,並沒有結婚啥的,你憑啥給他要錢啊。唉,好自為之吧。”
王帆兒子懵了,看著他們三個突然轉變的嘴臉,哭笑不得了,輪番地看著他們三個。在他們三個跟前轉了一圈又一圈,想說啥,又不知道該說啥好。
他隻好悻悻地往外走,但到門口,他又回到了他們三個中間,指著他們三個說:“我告訴你們,老常,要是不給我錢,你們給我錢,不然的話,我就輪流到你們家去吃、去睡。”
他們三個裝作害怕的樣子,“季老板,咋辦啊,你的員工受到了人身威脅。”劉春正還裝作哆嗦的樣子說。
季叔把眼鏡拉到鼻尖上,笑嗬嗬地說:“小夥子,走吧,你都這麽大了,應該知道禮義廉恥。”他坐直了身子繼續說,“人一旦失信於人,失信於社會,將會寸步難行。”
此時,王帆兒子仿佛被振了一下。季叔的話已經觸到了他的痛處,因為他已經或還在經曆著失信的事,在城裏所有的店裏賒不出一件商品來。
他真正受到了打擊,低著頭,默默地轉身,慢慢地走向了門口,扶著樓梯欄杆又慢慢地走下了樓。
他像行屍走肉一樣地慢慢走在大街上,甚至幾次,差點被車撞到,才在司機的叫罵聲中驚醒一下,又繼續沿著街邊門麵的牆根,繼續慢慢地走著。
在他走後,季叔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慢騰騰地說:“這個孩子,就是天生的賴皮,一看就知道。”
戴衡惋惜地說:“誰攤上,誰倒黴,就是再教育,再揍他,也改不了。”
劉春正滿臉厭煩地說:“咋能有這樣的孩子呢,其實,就是好吃懶做,唉。”
孫滿意也思考著說:“這樣的孩子,會把家庭拖垮的。”他又扭頭看了一下我的辦公桌,“這孩子講吃講穿,是個無底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