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七小姐要攆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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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盈在外麵閑逛了一會兒,就回了緣緣堂。
    外麵間或傳來畫水低低的哭求聲,持盈神色立時變得嚴肅起來,習慣性以手掃了掃袖子,方才掀了棉布門簾進屋。
    封七見了她,臉登時就黑了。
    持盈知道他在生氣,她答應等他的,結果被她爹訓斥一頓後,她就自己走了,也不知道畫水哪裏惹了他,看架勢這事一時半會兒很難善了。
    “持盈姐姐,你可回來了,七小姐要攆我走。”畫水看見持盈,紅著眼睛膝行至持盈麵前,眼淚噴湧而出。
    這話怎的說,她不過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怎麽就聞到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畫水你究竟做錯什麽惹七小姐動了肝火?”
    “我也不知道七小姐突然是怎麽了,發了好一通脾氣。”畫水看了持盈一眼,旋即低垂了頭。
    封七手指畫水,冷聲道:“走,現在就走,別再讓我看見你。”
    持盈一駭,“她做了什麽?”
    “你問她。”
    封七豁然起身,走向書桌,最後在書桌旁側的花架前站定,伸出右手食指觸弄一盆雲竹葉片。
    持盈跟過來,還待為畫水說幾句好話,不曾想,驚異的一幕瞬間發生了。
    雲竹葉片在封七指尖觸弄下竟然一脈一脈縮了回去,封七如是反複,葉脈隨之悉數歸攏,封七收手,葉片重又展開呈初始狀態,封七回看持盈,挑眉,“你覺得如何?”
    “怎會這樣子?”持盈疾步上前,親自查看由她前日親手擺放到花架上的一盆雲竹。
    雲竹葉片居然會收縮?
    這也太神奇了!
    大前兒擺放上去時,她也不慎碰過葉片,並未有這等異象發生,為何過了一夜,前後變化竟如此之大?
    抑或封七的手不同尋常?
    持盈伸手,葉脈照舊收攏,她收手,葉脈又綻放如初。
    不是手的問題,那就是這雲竹自身的問題了,她還不曾見過這等怪異的雲竹。
    封七其實並不喜歡給屋裏擺放綠植,花卉那些,但是持盈喜歡。
    持盈也不是非擺綠植不可,是因為她聽彭竹安閑聊時說,雲竹具有潤肺止咳功效。
    持盈所認識的封七打小身子骨就差,大凡變天,有事沒事總會咳幾聲,封七又是個不怎麽愛喝藥的,想根治他的咳症,確實有難度。
    記得前陣子曾在花圃裏見過彭竹安所說的雲竹盆栽,持盈那日在畫水來了緣緣堂後,抽空去找劉花匠討了一盆雲竹過來,擺放在床前,封七嫌占地兒,持盈就給挪到了書房。
    早上出去的時候,持盈來不及給雲竹澆水,就叮囑畫水了兩句,才多大會兒工夫,等她回來,這盆雲竹就大變臉了。持盈明明記得把雲竹搬去書房時,她不小心給磕斷了一棵枝丫,她四處找剪刀,待拿著剪刀回來,發現已經被封七三兩下用手給掰扯掉了,連帶著主杆也被扯掉一塊皮,為此,持盈還怪封七辣手摧花,封
    七當時就笑了,問她:“花在哪兒?”
    持盈沒找著花,於是果斷改口,說:“才剛我說錯了,應該是辣手摧草。”
    封七聽了持盈這話就又笑了,“就你借口多。”
    她搬回來的雲竹主杆上有殘缺,這盆完好無損。
    這根本不是她搬回來的那盆雲竹。
    封七顯然也注意到了。
    “這不是雲竹。”持盈斷言。
    雖然外觀,葉片形態像極了雲竹,但是持盈肯定這肯定不是雲竹。
    可不是雲竹,又會是什麽呢?
    “人都死哪去了?老子來了,也沒人迎我一迎。”庭院裏傳來彭竹安的叫囂聲。
    持盈狂喜,掀簾出來相迎,“老頭兒,你來得正好,快來看看這花草是何物?咱們從未見過這等異象。”
    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兒,持盈打簾子,扶彭竹安入內。
    彭竹安抬眼就看到了花架上的‘雲竹’,“嘿,手腳夠麻利的,這都能給你找到。”
    持盈說:“劉花匠可說了,府裏這回統共就兩盆,一盆在侯爺書房,還有一盆嘿嘿,我給趕上了。”彭竹安笑道:“要麽說,你丫頭運氣好呢,雲竹這玩意兒說罕見不罕見,關鍵我無意提起,你就給尋了來,丫頭有心了。”彭竹安看了封七一眼,意思是說,這可是好姑娘,千萬把人看住了,別便宜了旁個
    。
    封七說:“你確定這是雲竹?不是別的?別不是喝醉了酒,看錯了。”
    “沒錯。”彭竹安點頭,忽而彭竹安瞳孔一收,揚聲道:“不,這不是雲竹,這應該是知羞草。”
    “知羞草?”那是什麽玩意兒?持盈抬眸看封七。
    眼前靈光乍現。
    持盈忽然想起一事。
    上一世,持盈隨了封柔嫁去尚書府,就很少再見封七。
    聽說他生了一場大病,不久後,一頭秀發於一夜間盡數脫落,至此蝸居眠雲齋閉門不出,不出幾日,封七遭火蛇吞噬的消息傳出。
    後有人舉報,封七之所以秀發盡落是和一盆草有關,後經封淮查證,原來是封七書房內擺放了知羞草的緣故。
    知羞草終於出現了。
    彭竹安捋著胡須說:“知羞草雖則有止咳化痰功效,但是過多吸食,輕責,可致毛發脫落,重則,雙目失明,這不是什麽好東西,還是搬走吧。”
    “這不是持盈搬回來的那盆。”封七這樣說。
    封七的信任令持盈感動,但見封七轉頭看向地上跪著的畫水,“緣緣堂統共就咱們三人,持盈不在,緣緣堂裏除了我,再就是你,說,原本擺放此處的雲竹去了哪裏?”
    “就是這盆呀。”七小姐為何總說不是,畫水頭垂得更低了,她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七小姐根本不信她。
    彭竹安亦覺得此事蹊蹺,不是持盈,那就是麵前這叫畫水的小丫頭所為了。
    “知羞草極為罕見,你一個小丫頭從何處得來此物?”彭竹安也是在《滇藥錄》裏見過知羞草,並不曾親見,對此物很是喜歡,以手逗弄,玩賞。
    畫水臉色一白,“我並不知道這是知羞草。”
    彭竹安點頭,他初初不是也將知羞草誤認為雲竹了麽?
    畫水不認識知羞草,不足為奇。
    持盈覺得定是在她離開後,有人進來過,還將雲竹給換成了知羞草。“畫水,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我才剛出去,是否有誰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