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我笑你呀……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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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到了五月,天氣漸熱。
    濮陽長公主的病反反複複總不見好,封淮請了道士來府做了場法事,長公主的病依然不見起色。
    這日,封淮剛到榮再堂門口,遇上他大哥封澤一臉哀榮從裏麵出來。
    封澤五年來,被趙綺節管製的厲害,鮮少出門,就連外麵的幾處產業都是白鏡在幫忙打理。
    雖說兄弟二人同在一個屋簷下,但是見麵的機會很少,隻因,封淮足夠忙,封澤又刻意與他避開。
    彭為安毒傷封棲,被封淮砍了雙手,封淮就與蓼風院徹底斷了往來。
    皆因彭為安是蓼風院座上賓,更是封澤義兄,與封淮來說,封澤就是在助紂為虐,落他麵子,故意與他作對。
    兄弟二人近五年碰頭的機會很少,再見封澤,竟顯滄桑不少,也添了白發。
    二人見麵,也不似之前客套,點頭而過。
    封淮進了榮再堂。
    長公主靠坐在引枕上,咳得厲害。
    “我不過一日未來請安,怎咳成這般?”封淮看向一旁的婢女。
    “剛剛大爺伺候喝了藥,這不,又吐了。”侍婢端了痰盂出去。
    封淮眉頭深皺,在長公主床前跪定。
    “母親受苦了。”
    長公主也不叫起,封淮就那麽跪著。
    五年了,他已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畢竟是他親手拉了賀樓空見下台,賀樓空見是誰?那是長公主的親侄子!
    長公主的病也是那時落下的,說來,與他脫不了幹係。
    “你等這天,等著急了吧。”長公主想起這事,就氣息難平。
    “母親說的這是哪裏話,兒子要著急,如今坐在上麵的就不是賀樓溫,而是我本人。”
    “哼,你是顧忌當年在我麵前發下的毒誓吧!”長公主偏頭不再看他。
    封淮歎道:“母親明知父親戰死真相,又何故瞞我?母親不說,難道我不會去查?再者,阿盞的死,賀樓淵也難辭其咎,這樣不仁不義的君,我又有什麽理由為他守護萬裏河山!”
    “封淮,你有種!”
    “還有一個理由,我不能說,說了隻怕母親對你賀樓淵的恨,絕不亞於我。”
    “什麽理由?”長公主猝然一驚,還有她不知道的事?
    封淮閉口不提。
    “你想急死我?”
    長公主持了拐杖去打封淮,封淮隻跪著不挪地方,那一棍子下去,正好打在封淮頭上,血絲順著白發流下來,詭異的很。
    長公主丟了拐杖,痛心疾首:“你為何不躲?”
    “母親教訓兒子,兒子隻有受的份,不敢躲。”
    “好,好得很,你們一個個都瞞著我是不是?”
    長公主回身喚:“侍墨。”
    侍墨現身。
    “殿下。”
    “他們都不肯說,你來說,到底還有何事我尚不知情?說啊。”
    侍墨瞥了封淮一眼,見他一雙利眸射過來,侍墨搖頭,“沒有,奴婢不知。”
    “母親身子不好,就不要操勞別的了,過去幾十年了,那事不提也罷。”
    “你讓我如何躺的住?你不說我也知道,能讓你守口如瓶這許多年的,此事莫不是與澤兒有關?”
    封淮眸色一凜,下意識去看侍墨。
    侍墨搖頭,不是她,她按照當初約定,可是一字未提。
    長公主觀他們神色,知道她猜對了,接下來的需要時間來印證。
    “我有五年沒見過那孩子了,聽說他回京後,被你幽禁在東陵,你說句話,能見還是不能見?”
    “母親要見,兒子絕無二話。”
    “還有一事,我要特此說明。”
    “母親請講。”
    “我本來比較看好茂兒,隻是,昨兒見了小七,也比之當年成熟不少,我就想給兩孩子同等機會,當年在你們兄弟身上,都說我做錯了,這回,我也不強求,一切交給老天來決定。”
    封淮靜靜等著,他知道長公主已有決策。
    “讓他們公平比試,勝出者,便是世子。”
    “不知母親想讓他們如何公平比試?”
    “這事就不勞你費心了,待明日,我會給你一個封世子便是。”
    “好,兒子都依母親安排。”
    “淮兒。”
    “兒子在。”
    “我這回怕是挺不過去了。”長公主重重躺回榻上,眼睛望著帳頂,說話有氣無力,看的封淮極不落忍。
    “母親言之過早,小七尚未娶婦呢,母親還要喝孫媳婦茶的。”
    長公主笑著擺了擺手,“不就裴釋基家的丫頭,我那日於園中遠遠瞧了一眼。”
    “哦?母親覺得如何?”
    “不如何。”
    比起持盈丫頭差遠了。
    隻這天生的皇後命格確實尊貴無比,可那又如何?
    想不到魏其候聰明一世,還不是同樣做了件糊塗事。
    “母親笑什麽?”
    “我笑你呀……糊塗。”他有秘密,她同樣也有一個秘密,她偏不說。
    封淮納悶了。
    “母親可否給兒子些提示?”
    可是他忽略了什麽。
    “無事,你做得很好,除了三丫頭,其他幾個孩子的婚事都還不錯。”
    “兒子別的本事沒有,給孩子找依靠,還是有些先見之明的。”
    “你得了吧,既有先見之明,三丫頭何苦鬧出那事兒?”
    “謝氏的女兒,性鑽營,自是隨了謝氏,她有今日苦果,是她咎由自取,與人無尤,我其他幾個女兒,再不濟,也不會是她那個樣子。”
    三女封榕,他原本是要下嫁京兆尹向白駒的,誰知,封榕自己不爭氣,詆毀向白駒靠裙帶關係謀得高位,湊巧這話被有心人傳進向白駒耳中,向白駒氣不過,當天就來找他討要說法。
    他又確實賞識向白駒的才華,遂將二女兒封柯許配向白駒為妻。
    封榕則被他遠嫁滁州太守,從此,她死她活,與他再無幹係。
    “母親為何突然提起她?”
    封淮心道,定是有人給長公主遞了消息。
    果然,還是長公主給他答疑解惑。
    “謝氏兄長托了曹太醫給我捎了信,給三丫頭求情,希望你網開一麵,予她回京省親。”
    想回京,她做夢!
    “此女心術不正,我就權當沒生養過她,母親就不要為那些不相幹的操心了,不值當。”曹樹培這老東西,到底安的什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