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鴻門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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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紀青靈拿著冊封聖旨朝南宮瀾興師問罪來了。
“太子這是何意?側妃?你就不怕我將你當年的事兒告訴皇上嗎?一個連親生母親都能狠下毒手的太子,你看皇上還會不會將這位子傳給你。”
對於紀青靈的威脅南宮瀾毫不在意,隻是悠閑自在的喝著酒。
“我的意思在宴會上已經告訴你了,你的身份怎麽可能母儀天下呢,給你個側妃的位置已經是你榮幸,你居然還敢肖想太子妃的位置了。”
南宮瀾起身走到紀青靈身邊,輕輕撫摸著她的青絲,在她耳邊輕聲道:“你又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要你的命?”
紀青靈被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隻能強忍著胸口擠壓的怒氣,南宮瀾,紀青雪都能欺負她,將她的自尊踩在淤泥裏。
總有一天她都會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後悔莫及。
紀青靈強行擠出了一抹笑容:“太子是靈兒以後的夫君,是靈兒的靠山,我又如何能做出對你不利你的事呢?”
南宮瀾抬手掐住了紀青靈的脖子:“最好如此,否則本太子第一個不放過你。”
紀青靈臉色已經漲得青紫,卻隻是死死地盯著他,卻不肯開口求饒。
南宮瀾鬆了手,他說:“行了,這次就先放過你,下次別再拿這事威脅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現在,你跟我講講紀青雪的事兒吧。”
一聽的紀青雪三個字,紀青靈就覺得腿上的傷口在隱隱作痛。
為什麽你總是這麽陰魂不散,一定要出現在我的生活裏。
“太子難不成對我的姐姐有興趣嗎?”紀青靈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南宮瀾扯了扯嘴角:“是又如何?”
紀青靈柔若無骨地身子貼了上去:“她如今可是睿王妃啊,要是讓睿王知道了你在打他王妃的主意,恐怕……”
南宮瀾滿不在乎地說:“怕什麽?一個南宮炎而已,本太子還未曾將他放在眼裏過。”
紀青靈心裏暗道,你們鬥吧,鬥得越狠越好,這樣我才好坐收漁翁之利。
皇上將南宮炎哥紀青雪安排在了暖閣,離司馬月住的地方很近。
紀青雪站在窗前出神,南宮炎從身後抱住她:“你在想什麽?”
“想你與司馬月的婚事。”
南宮炎的雙手緊了又緊:“想這個做什麽,抗旨不遵也好,其他的什麽都好,我是斷然不會娶那司馬月的。”
紀青雪往他懷裏靠了靠:“抗旨不遵可是要殺頭,況且他們手裏還有魂玉果。”
南宮炎將她轉了過來,他神色認真道:“若你不在我身邊,長命百歲又如何?”
紀青雪輕輕笑了起來:“王爺什麽時候學得如此甜言蜜語了?”
南宮炎打趣道:“本王這當然是無師自通了。”
兩人說話之間,忽然有人來敲門。
“炎哥哥,你在嗎?”
南宮炎皺著眉頭,這個人怎麽老是陰魂不散。
敲門聲還在繼續,紀青雪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南宮炎隻好認命地去開門。
“月公主深夜前來所謂何事?”
司馬月見他來開了門,她臉上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南宮炎急忙掙脫了她的手:“月公主,男女受不受不親。”
司馬月撅著嘴道:“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啊,炎哥哥,我們是有婚約的。”
南宮炎冷著一張臉,道:“什麽婚約,本王從來就沒有承認過。”
司馬月急了:“炎哥哥,你是不是因為紀青雪那個女人你才不會娶我?”南宮炎看著她怒氣衝衝的模樣,隻是淡淡地說道:“第一,不管時候本王都不會娶你,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第二阿雪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從你的嘴裏再聽到‘那個女人’這樣的字眼。夜深了,公主還是
回去早些休息吧。”
說完,南宮炎直接將司馬月推了出去,自己則關了房門。
“嘖嘖嘖,王爺真是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啊,竟然直接將送上門來的美人兒給趕了出去。”
紀青雪在一旁調侃道。
南宮炎滿是無奈道:“行了,你少在那兒說風涼話啊。”
紀青雪笑道:“王爺啊,這美人恩可不好受啊。”
南宮炎翻了個白眼:“越說越離譜了,什麽美人恩,睡吧你。”
紀青雪打了個哈欠,今天累壞了,是該睡了。
“老規矩,你睡地上,我睡床。”
南宮炎在身後哭笑不得,成親數月,他還是隻有睡席地而睡的份兒。
南宮炎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忽然心生一計,他捂住胸口大聲叫了起來:“哎喲,疼疼,好疼啊!”
紀青雪邊收拾床鋪頭也不回的說道:“得了,別演戲了,你的身體狀況如何,我還能瞞得了我嗎?上次讓你睡在床上是看你身體尚未痊愈的份兒上,現在嘛,你還是睡你的地上吧。”
南宮炎油然而生出一股挫敗感,不過這個女人還真是……越看越順眼!
夜裏,兩人一個躺在床上,一個躺在地上,紀青雪翻了個身,看著地上的南宮炎道:“喂,你睡著了嗎?”
南宮炎閉著眼睛道:“沒有,怎麽了,睡不著嗎?”
“南宮炎時間越來越近了,如果還不能找到魂玉果……”
後麵的話,紀青雪沒再繼續點明了,說來說去,她最擔心的就是南宮炎的毒性。
南宮炎轉過身去,看著床上的滿眼擔憂的人:“阿雪,從前做事我總是順其自然,現下我有了想活著的意義。你看,鳳尾草不也找到了嗎?船到橋頭自然直,別擔心了。”
見紀青雪不答話,南宮炎又說道:“阿雪,若是我真的死了,你會怎麽辦?”
紀青雪毫不猶豫道:“什麽怎麽辦,涼拌唄!你要是死了,我肯定立馬卷走你的所有財產,然後去找個帥哥……”
隻是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南宮炎給扯到了地上。
南宮炎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他輕輕撫摸著她膚若凝脂的麵容:“你最好記得你今日說的話,若真有那麽一日,你……”
紀青雪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喂,你說什麽呢,也不嫌晦氣。”
南宮炎低頭埋在她的頸窩,溫柔道:“阿雪,這輩子能遇到你,老天爺已經待我不薄了。”
忽然,細碎的吻落在了她的細眉,眼睛,最後停在了她的唇瓣,輾轉反側,流連忘返。
紀青雪心海翻騰,她緊閉著雙眼,死死地抓著身下的被褥,平日裏的桀驁不馴,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刻的她更像是一隻柔弱無助的小獸。
耳邊響起了南宮炎的輕笑聲,紀青雪已經紅到脖子根兒了:“你,你笑什麽?”
南宮炎看著她,神色認真道:“阿雪,在我身體沒有完全康複之前,我不會碰你的。”
紀青雪心尖驀然一顫,他的用意她怎會不明白,不過是擔心自己在時日之內拿不到魂玉果,怕誤了自己罷了。
紀青雪雙手攬住了他的脖子,吐氣如蘭道:“怎麽,王爺還有怕的時候啊?”
“怕,我當然怕。”這次南宮炎倒十分坦率,他道:“阿雪,沒有遇見你之前,我覺得這命多活幾年少活幾年沒什麽差別,可現在我生了貪念,我想活著,想和你白頭偕老。”
紀青雪望進南宮炎的眼裏,從他的眼中,她看見了一個清晰的自己。
“會的,一定會的。”即使老天不讓,我也不會從它手裏把你給搶回來。
南宮炎將紀青雪抱回了床上,又替她蓋好了被子,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哄著:“睡吧,我守著你。”
紀青雪安心地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她便睡著了。
南宮炎這才重新躺了下來,他望著屋頂,神情若有所思,魂玉果……
司馬鏡懸站在院子裏,月光灑了滿地,落了滿懷。
“既然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呢?”司馬鏡懸道。
楚尋一身黑衣,足尖輕點,便從房簷上穩穩地落到了地上。
“你早知我要來?”楚尋冷冷道。
司馬鏡懸轉身看著楚尋,臉上笑意隻增不減:“那是自然,隻不過我不明白,閣主來這皇宮禁地,是為了我手裏的魂玉果,還是為了別的什麽東西?”
楚尋臉上的半張麵具反射出清冷的光:“當然是魂玉果。”
司馬鏡懸搖頭,歎道:“閣主,這事兒你不該摻合進來。”
楚尋懶得廢話,他朝司馬鏡懸伸出手:“給我。”
司馬鏡懸搖著手裏的折扇:“若是我不肯給呢。”
楚尋毫無感情地吐了一個字:“殺!”
司馬鏡懸忽然放聲大笑起來,許久他才說道:“論武功,我未必是閣主的對手,可是要想從我手裏拿走魂玉果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兒。”
司馬鏡懸飛身上了房簷,楚尋冷笑著:“想走,走得了嗎?”
楚尋施展輕功追了上去,不多時便搶在了司馬鏡懸的前頭。
“不愧是無傷閣的閣主,居然連江湖上失傳已久的踏雪無痕都學會了。”
楚尋沒心情跟他瞎扯:“交出魂玉果,饒你不死。”
司馬鏡懸抽出了腰間的軟劍,楚尋道:“你做了一個很不明智的決定。”
“少廢話,看劍!”
楚尋和司馬鏡懸纏鬥起來,很快,司馬鏡懸就落了下風。
楚尋直接踢了司馬鏡懸一腳,將他踢下了房簷。
忽然,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了另一個黑衣人,她出現擋在了司馬鏡懸麵前。
“別再往前了。”
楚尋笑道:“從沒有人敢命令我。”
“現在開始有了。”
“你是誰?”
黑衣人扔了一塊玉給他:“換他一命。”
楚尋低頭看了看手裏的玉佩,這個玉佩怎麽會在她哪兒?
他曾說過,隻要持玉之人出現,無傷閣會達成他的任何一個心願。
“你與許婆婆有什麽關係?”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現在我可以帶人走了吧。”
楚尋運了內力,將手中的玉化成了齏粉:“好,今日我可以放過他,可你救得了他一時,救不了一世。”
楚尋盯著地上的司馬鏡懸:“你好自為之。”
楚尋離開後,黑衣人扶起了司馬鏡懸:“你沒事吧。”
司馬鏡懸咳了幾聲:“沒事,不過幸好你及時出現。”
“你沒事去惹那楚尋做什麽?”
司馬鏡懸看了看房簷,神情十分古怪:“我隻是想要印證自己的一些猜想罷了。”楚尋,早晚有一日我要親手撕開你的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