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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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青雪帶著司馬月一路趕了回來,而其間東陵一直用自己深厚的內力替南宮炎強行鎮壓著體內的毒性,如若不然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司馬月看著床上不斷冒著寒氣的南宮炎,他的全身都覆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他冷得直發抖,身體已經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
司馬月咬了咬牙,對紀青雪說:“如果我把魂玉果交給你,你是不是真的能夠救炎哥哥。”
紀青雪望了床上的南宮炎一眼,她說:“隻要有魂玉果,哪怕不惜一切代價,我也一定會救他!”
司馬月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木盒子將它交給了紀青雪,冷冷的說道:”我可以把魂玉果給你,但是如果你救不了炎哥哥,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紀青雪接過盒子對東陵說道:“爺爺我需要你幫我。”
東陵用內力將魂玉果碾壓成汁液,紀青雪將那些汁液通通喂給了南宮炎,可是南宮炎此刻已經渾身僵硬,根本無法吞咽下任何東西。
無奈之下,紀青雪仰頭將魂玉果的汁液通通咽了下去,再一一反哺給了南宮炎。司馬月看著這一幕妒火中燒,紀青雪你已經有皇兄了,為什麽還要來跟我搶炎哥哥!
南宮炎吞下了紀青雪喂給他的汁液,但是吞了的他卻一點也沒有轉醒的跡象。相反,他身上的冰霜越積越厚,他的病情仿佛更加嚴重了。
司馬月上前,一把推開了紀青雪,朝她大聲吼道:“紀青雪,你不是說過你一定會救炎哥哥嗎?為什麽他現在還不醒過來反而還更加嚴重了。
紀青雪搖頭,喃喃自語,不該,不該是這樣的。
紀青雪恍然失神: ”爺爺不該是這樣的。南宮炎已經吃了魂玉果,它與鳳尾草的藥性應該已經相融合,病情應該有所好轉才對,可是為什麽卻越來越嚴重。東陵也答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管是鳳尾草還是魂玉果都是世間難尋的藥材,之前從未有人服用過,它們的藥性隻在幾本殘破的古書上被記載過,所以它到底能夠發揮什麽樣的作用,是否真的能夠解毒,
其實仍舊未可知,隻不過大家都在賭一把罷了。
紀青雪在房裏守了南宮炎整整七天,到第八天的時候,南宮炎渾身已經完全被冰凍,整個人已經完全沒了氣息。
紀青雪眼眶通紅:“南宮炎,你不會就這樣放棄的是不是,你一定會醒過來的。”
紀青雪關了房門,不許任何人碰南宮炎,東陵實在看不下去了一腳踢開房門進來對紀青雪說。“青雪,夠了,再這樣下去,你也會死的?”
紀青雪溫柔地說:“爺爺,南宮炎會醒過來的,對不對?我們有許多次遊走在生死的邊緣,他也都挺過來了,不是嗎?”
東陵沉默不語,這已經是第八天了,南宮炎隻怕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爺爺,我沒事,我就是想親眼看著他醒過來。”
東陵連連歎氣,真是苦了青雪了!
夜裏,紀青雪就一直睡在南宮炎的身邊,她牢牢地抱著他,用自己的體溫融化他身上的冰雪,南宮炎,如果你敢死,就算是下到十八層地獄,也要把你給拉回來。
第九天清晨的時候,紀青雪忽然感到身邊什麽東西在動,她猛地睜開眼睛,是南宮炎,他醒了,他醒了!
紀青雪第一時間就是為南宮炎把脈,她驚喜的發現南宮炎體內的寒毒已經慢慢褪去。原來服下魂玉果之後,人會暫時出現假死的狀態,然後才會慢慢恢複,這就是向死而生的道理。
紀青雪激動的抱住了南宮炎,她臉上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說:“南宮炎,你終於醒過來了,你要再晚些醒過來,我們都快把你給埋了!”
誰知南宮炎從頭到尾一點反應也沒有,隻是冷冷的看著紀青雪,一句話也不說。
紀青雪平靜下來,南宮炎的表情好奇怪,她問:“你怎麽了?”
誰知南宮炎卻緊緊的捏住了她的手腕,麵露殺氣,他問:“你是什麽人,怎麽會躺在我的床上?”
紀青雪笑不出來了,心裏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南宮炎你怎麽了?別和我開這樣的玩笑。這樣的玩笑也一點也不好笑!”
南宮炎失去了耐心,直接掐住了紀青雪的脖子,手不自覺地微微收緊:“告訴我你是什麽人派你來的,否則我讓你血濺當場。”
紀青雪看著眼前殺氣騰騰的南宮炎,這時才敢肯定,他沒有跟自己開玩笑,他是真的不記得自己了。
難道這就是服下魂玉果的後遺症嗎?
失憶?不會吧?
“南宮炎你聽我說,我是紀青雪,我是你的……”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南宮炎壓在了身下。
紀青雪暗自誹腹,又來了,南宮炎這家夥怎麽老是來這招。
南宮炎抬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你是誰派來的?你的主子看來眼光不怎麽好,居然派你這樣的姿色來,起碼也得派個美人來才是!”
原本想好好解釋的紀青雪,一聽見這話頓時就怒了!
什麽叫這樣的姿色,怎麽著,照他的意思是嫌她的長得醜咯?
你失憶可不代表可以亂說話!
紀青雪氣憤急了抓起他的手臂,直接照狠了咬下去,很快被咬的地方,就見血了。
整個過程了,南宮炎吭都沒有吭一聲,不過這女人屬狗的吧?
南宮炎低頭審視著身下的女子:“你的主子千方百計的將你送到我身邊來,你就隻會咬人?”
紀青雪深深感到自己的鄙視了,她怒瞪著南宮炎:“哼,我到底是不是就會咬人,你最清楚不過了。”
南宮炎凝眉:“你什麽意思?”
紀青雪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抬腳踢中了他的重要部位。
南宮炎吃痛,此時他姿勢極為不雅,神色古怪:“你……”
紀青雪連忙下了床,朝南宮炎得意地說道:“怎麽樣,現在知道了吧,我不隻會咬人,還會別的東西。”
屋裏的動靜驚動了屋外的人,東陵木青,他們通通都闖了進來。
見南宮炎醒了,木青十分激動地跪在了地上:“王爺,你終於醒了!”
南宮炎麵無表情的點頭,他指著紀青雪對木青說:“木青,將這個人給我拉出去砍了!”
“什麽?”
這是東陵與木青的雙重疊聲。
木青看了看紀青雪,然後看向南宮炎:“王爺,你說要殺她?”
南宮炎冷冷的說:“怎麽,是我剛才說的不夠清楚嗎?讓你把她給我拖出去砍了!”
“我看誰敢!”東陵冷哼一聲,南宮家的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青雪這才剛剛救了他,他就翻臉不認人了!
而木青卻伏在地上直發抖:“王爺,屬下不敢啊!”
“有何不敢?”
木青顫抖地著說:“王爺,她……她是王妃呀!”
王妃?南宮炎猛地看向紀青雪:“木青,你說她是誰的王妃?”
不知怎麽的,南宮焱覺得他此時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不僅沒有打擾,可是他的眼神卻告訴了南宮炎一切。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會是我的王妃吧?”
紀青雪看著南宮炎,笑了笑:“還真不好意思,讓我們高高在上的睿王爺娶了我這麽一個姿色平平,又隻會咬人的女子做王妃。”
南宮炎有些不可置信,他什麽時候娶了一個王妃?
不對,南宮炎忽然覺得自己的體內好像和以前不一樣,運起內力來比以前輕鬆多了。
南宮炎不可置信他看著自己的雙手,並且用內力探查著自己體內的情況,他的內心無比激動,寒毒,寒毒好像沒有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怎麽他睡一覺醒來,跟隨自己十多年來的寒毒就沒有了呢。
“木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個時辰後。
木青同他將這幾個月發生的事兒都原原本本的說與了南宮炎,可他還是不能接受。
那個出現在自己床上的女子竟是自己的王妃……
良久,南宮炎對木青說:“木青,你叫那個女人進來我有話跟她說。”
“屬下遵命。”
紀青雪進來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她徑直坐在了凳子上。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聞言,南宮炎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身為女子,說話怎可如此粗魯不堪?”
紀青雪滿不在意的說:“本姑娘就這樣子,你怎麽著吧!”
南宮炎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娶這樣一個女子,他幹咳了幾聲:“聽木青說,是你救了我!”
紀青雪悠閑的嗑起瓜子來了:“不敢當,勞心勞力救了某人,還被某人當成是刺客,要拉出去給砍了,現在好人不好當啊!”
哼,南宮二火,別以為失憶了,你就了不起了,還敢說我醜,去死吧你!紀青雪這話裏滿滿的嘲諷,是個人都聽得出來,南宮炎何曾被這樣譏諷過,他卻仍舊耐著性子說道:“紀姑娘,你救了本王,本王很是感謝。隻是王妃一事……本王是真的,沒有任何記憶,你能和我說
說嗎?”
紀青雪放下瓜子,對南宮炎語重心長地說:“南宮炎,記憶不是聽別人講故事,他是你的人生經曆,如果不是你自己想起來,我跟你說再多又有什麽用。”
說完,紀青雪就離開了,徒留南宮炎一人在屋裏。
“記憶不是故事……”那我和你又曾經曆過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