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疑團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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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我,石室裏躺著的人究竟是誰?”
這人和南宮炎什麽仇什麽怨,幹嘛非得置他於死地不可?
司馬鏡懸轉身看著裏麵的方向,輕聲說:“她是我的師父。”
是把他從絕望深淵裏拉出來的人。
那時他隻是衛國不起眼的二皇子,父皇的眼中隻有太子。一次皇家狩獵中,他受了很嚴重的傷,他在府中養了半月有餘,父皇隻來看過他一次。
沒用的東西。
父皇冷冷地甩下了這句話便揚塵而去,父皇的眼裏對他從來隻有冷漠,他不甘心。
這個時候她出現了,她教司馬鏡懸武功和謀略,她答應幫助他登上衛國的皇位,但同樣的司馬鏡懸也與他作了交換。
“你答應了她什麽?”紀青雪在身後輕聲問道。
司馬鏡懸猛然轉身,他整個身影都沒在黑暗裏,他麵無表情地說:“我答應她,我若登上皇位,將傾全國之力攻打大燕。”
什麽?攻打大燕?看來這個人野心不小啊!怪不得她處處針對南宮炎,她一早就有了計劃,恐怕是想將大燕皇族逐個擊破。
紀青雪立馬轉身就走,這樣的人她可不能救,她才不傻,治好了她,讓她去殺南宮炎嗎?
司馬鏡懸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立刻擋在了她的身前。
“青雪,當真不肯出手救人嗎?”
紀青雪晲了他一眼:“你覺得我可能會救一個隨時會殺南宮炎的人?”
司馬鏡懸無言以對,他默默的讓開了路,他說:“你走吧。”
紀青雪抬腳便走了,她說,抱歉。
司馬鏡懸進了石室,那女人躺在床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她走了?”
“嗯。”
女人冷笑著:“司馬鏡懸,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背著我擅自做主!”
司馬鏡懸也毫不示弱朝她狠聲道:“若非你瞞著我去見紀青靈,又與南宮炎他們惡戰,你也不會引發舊傷,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女人微微別過頭去:“我做什麽不需要向你交待。”
這話完完全全地激怒了司馬鏡懸,他快步向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你以為我很想管你嗎?若不是看在你授我武藝的份兒上,我……”
話還未說完,女人便徑直嘔出鮮血,司馬鏡懸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的神情。
“喂,老太婆,你沒事吧!”
司馬鏡懸扶起女子打算替她渡些內力。
女人仿佛察覺到了司馬鏡懸要做什麽,虛弱地開口:“你做什麽,不許給我輸內力,聽見了沒有?”
“少廢話,你若死了,你的仇還怎麽報?”
忽然有人闖進石室裏,她衝到女人麵前,快速施針替她封住了周身各處大穴。
司馬鏡懸訝異地看著紀青雪,她居然去而複返了!
紀青雪專心施針,冷哼著:“看我做幹嘛,還不專心護住她的心脈,否則,我也救不了她了!”
司馬鏡懸重重地點頭,老太婆,你可千萬別死啊!
整整兩個時辰過去了,紀青雪才勉強控製住她的病情!
司馬鏡懸剛想向紀青雪道謝,他就看到了紀青雪的雙手在不停地顫抖!
司馬鏡懸抓著她的手臂,心疼地說:“你怎麽樣了?你替南宮炎解毒肯定令你元氣大傷,如今耗損心力又替她療傷,青雪……”
紀青雪默默地抽出的手臂,她臉色有些蒼白:“沒什麽,小事兒而已。”
“你還敢說小事?紀青雪,你一直都是這般不自愛嗎?”
司馬鏡懸拉著她就往外走,他從屋裏取出一盒藥膏來。
司馬鏡懸小心翼翼替她塗抹在手上,見紀青雪奇怪地看著自己,司馬鏡懸笑了笑:“這是冰肌膏,有助於你的手更快的恢複,不是什麽毒藥。”
紀青雪扯了扯嘴角:“若是毒藥,你覺得你還有命在這兒與我說話嗎?”
聽了這話,司馬鏡懸隻顧著笑,然後又低頭為紀青雪擦著冰肌膏。
紀青雪抬頭盯著眼前的這個人,她仿佛有些看不懂他了。
在見他第一麵的時候,她就知道他目的不純,後來他一直針對南宮炎,甚至逼迫她離開南宮炎,可仔細算下來,他從未做過什麽傷她的事兒。
“司馬鏡懸,你如果不耍那些心機,也……”
話音未落,司馬鏡懸連忙接過話頭:“也是什麽?難道青雪你終於看見了我的好處?那你不如趕緊離開南宮炎到我身邊來吧,我的懷抱隨時向你敞開!”
紀青雪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算了,就當她剛剛的想法都是幻覺吧。
“司馬鏡懸,為什麽她體內也有寒毒,而且看他的樣子,仿佛這毒由來已久,甚至南宮炎體內的毒還要嚴重。”紀青雪問出了心中的疑慮。
司馬鏡懸神情忽然凝重起來:“我也不知道,從遇見她開始她的病情便是這樣反反複複。”
“所以我們在留聲穀遇見你,你也是為了鳳尾草?”
司馬鏡懸點頭又搖頭,紀青雪皺眉,這是什麽意思?
“我去留聲穀並不全是為了鳳尾草。”
紀青雪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去留聲穀真正的原因,司馬鏡懸恐怕也不會告訴她。
“她叫什麽名字?”
靜了半晌,司馬鏡懸緩緩吐出兩個字:“遺恨。”
這名字倒挺有意思。
遺恨,對大燕的恨嗎?
“恐怕你也猜到了她的毒,就算是魂玉果和鳳尾草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否則,司馬鏡懸是絕對不會任由司馬月將魂玉果交給自己的。
司馬鏡懸點頭,因為遺恨的毒,相較於南宮炎來說實在是深太多了,就算他有了這兩味藥,也救不了她。
“這些年來,她一直強行用內力壓製著自己的毒性,她的心脈本就受過非常嚴重的傷,若非她內力深厚,恐怕早就死於非命了。”
“她為什麽這麽恨大燕?”
司馬鏡懸搖頭,不肯再多說。
紀青雪也不再追問,她為遺恨開了個方子,將它交給了司馬鏡懸:“這個方子啊,隻能暫時延緩她的病情,剩下的便隻能聽天由命了。”
司馬鏡懸小心地接過藥方,將它貼身收藏著。紀青雪肯救人,已經是莫大的驚喜了,司馬鏡懸私心想著,青雪是不是已經慢慢接受自己了。
“對了,別再想著什麽法子對付南宮炎,否則,我還揍你!”
紀青雪要離開的時候,司馬鏡懸一把扯著她的衣袖,鄭重道:“青雪,小心你身邊的人?”
紀青雪一臉莫名其妙:“你說什麽?”
司馬鏡懸鬆開了手,又恢複了翩翩公子的模樣:“我是說,看人不能看表麵,要用心去看。”
“你指的是讓我用心看你嗎?”
司馬鏡懸厚顏無恥地回了一句:“那是自然。”
紀青雪甩了個白眼,離開了別館。
司馬鏡懸立於房中,收了笑意,眼神透著殺氣,若是青雪無事還好,她若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回王府的路上,紀青雪抱著赤焰狐,一路上若有所思。
遺恨,與大燕有深仇大恨,寒毒……她究竟是誰呢?
她剛進王府,雲兒就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一見紀青雪,雲兒立馬湊了上來:“王妃,你去哪兒了,可急死我了!”
“怎麽了?”
雲兒小聲說著:“王爺回府了,臉色很難看,他說等你回來了,讓你去摘星閣見他。”
他怎麽突然要見自己?紀青雪將手裏的籠子交給了雲兒:“把這個放到我房裏去,我去去就回。”
看著紀青雪的背影,雲兒急得滿臉通紅,她家的傻王妃啊,看王爺那烏雲密布的眼神兒也知道,王爺心情很不好啊,萬一王爺將怒氣都撒到了王妃身上可怎麽辦呢?
摘星閣。
紀青雪去了書房,南宮炎正在研究軍事圖。
“你去哪兒了?”
紀青雪一屁股坐了下來,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怎麽,王爺什麽時候也關心起我的行蹤來了?”
南宮炎用筆在圖上不停地勾畫著,頭也不抬的說:“去見老情人了吧。”
聽了這話,紀青雪不怒反笑:“王爺隨時都派人跟著我,既然知道,又何必問我呢?”
“看來王妃與遊將軍還真是情深義重啊。”任誰都聽得出來,這話裏帶著濃濃的諷刺。
紀青雪冷冷地說:“南宮炎有話你就直說,何必彎彎繞繞的!”
南宮炎擱了筆,朝紀青雪緩緩走去,最後堪堪停在她的麵前。
他抬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像是在撫摸最親密地戀人。
“既然做了睿王妃這個位置,就該知道有些事情早已由不得你了。紀青雪,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
“我若是執意挑戰王爺的底線呢?”紀青雪伸出手指在南宮炎胸口畫著圈,似挑逗,可她眼裏卻透著清明。
“王妃大可以試試!”南宮炎猛地將紀青雪抱入懷中,他深吸一口氣,像混慣了風月場所的貴公子,極為輕薄地道了一句:“你用的什麽脂粉,好香啊!”
男子淡淡地清新冷冽的味道牢牢地包裹著紀青雪,令一向冷靜自持的她,生出了些許慌亂。
“王爺不知,青雪從不用香。”
“哦?那王妃身上的香味兒從何而來?”
紀青雪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笑得十分妖嬈:“王爺,溫柔香,墳墓場啊。青雪自幼接觸各種藥草,尤其是毒藥,所以久而久之,這藥香便留在了我的體內。你不怕,我要了你的命嗎?”南宮炎抱住紀青雪的手緊了又緊:“王妃要本王的命,那就盡管來取。可若是再讓我發現你與那人私下見麵,本王可不保證他還能活生生站在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