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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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麵一度變得僵持不下。
    皇上忽然對南宮炎他們揮了揮手:“炎兒,你們先下去吧,朕有話要單獨同東陵族長說。”
    “兒臣先行告退。”
    南宮炎一眾人退了下去,紀青雪擔憂地看著東陵:“爺爺……”
    東陵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別怕,沒事的。”
    剛剛離開大廳,司馬月就拉著南宮炎哭訴:“炎哥哥月兒好疼啊!”
    南宮炎皺著眉頭:“疼就找大夫找我有什麽用!”
    南宮炎拂袖而去,徒留司馬月一人在原地,眼淚在眼眶裏不停地打轉。
    此刻身上的疼也比不上南宮炎給予自己的傷痛。
    藍晴拉著紀青雪的手,小心翼翼地說:“雪姐姐,怎麽老是有人跟你過不去啊?”
    紀青雪很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表示很無辜:“晴晴,你問我,我怎麽知道啊?”
    “對了晴晴,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說著紀青雪就拉著藍晴往自己房裏走去。
    南宮齊在旁邊說道:“你們要去幹什麽呀,我能不能也一起去看看?”
    藍晴瞪了他一眼:“不能!”
    “嘿,你這臭丫頭,我……”
    藍晴狀似無意地揚了揚手裏的長鞭:“怎麽,齊王爺有意見?”
    南宮齊訕笑著:“我哪裏敢有意見啊!”
    紀青雪在旁邊憋笑憋得十分辛苦,真是一對兒冤家!
    藍晴挽著紀青雪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司馬月擦了擦眼淚,恨恨地盯著紀青雪她們離開的背影:“紀青雪,這痛我會牢牢的記住,總有一天我會雙倍的還給你。”
    南宮齊忽然對司馬月開口說道:“月公主,你要記住,如果真的那麽恨一個人的話,那就要先學會收起你的獠牙,不要在一開始就給人機會把你的獠牙拔掉。”
    司馬月愣了愣,南宮齊朝她湊近了些:“月公主,你對弟妹還有臭丫頭抱著什麽樣的想法我根本一點都關心,可是,如果讓我知道,你在背後做什麽小動作,別怪本王不客氣。”
    南宮齊轉身瀟灑離開,司馬月卻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她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麽每個人都偏幫著紀青雪?
    但是,她司馬月不需要任何人幫,也一定可以嫁給炎哥哥,她一定會成為站在他身邊唯一的女人。
    大廳裏,從南宮炎他們離開後,皇上與東陵都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
    “族長,當年之事,的確非朕能左右。”“當你們自從第一天到族裏了,我就知道一定沒安好心。果不其然,你與紀林一個帶走了聖女,一個帶走了巫鹹,你們果然是好本事啊!”東陵慢條斯理地說著,當年之事,他可一直憋著氣呢,正好沒地
    兒發,誰讓他今日正好撞上來了呢。
    東陵的話,讓皇上陷入了沉思。
    楚羽裳,那個淡雅如蓮的女子,那個不顧一切隨自己出穀的女子。“紀林那個混賬小子我就不想多說了,你呢,羽裳拋下族裏的一切跟你走了,你又是怎麽對她的?給了她皇後之位嗎?還是讓她享受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無上尊榮?老夫我怎麽聽說,羽裳生下南宮炎
    之後就離世了,好不淒涼啊!”
    “你別說了!”皇上有些聽不下去了,有些東西塵封得太久了,再次被提起的時候,像是傷口被狠狠地撕裂一樣。
    “怎麽,你心虛了?你和紀林是一樣的貨色。我告訴你,青雪是柔兒留給我的寶貝孫女,誰要是敢欺負她,就別怪老夫手下不留情!”
    東陵起身離開:“別怪我沒提醒,巫靈族的人絕不會任人欺辱。”
    東陵離開很久,皇上都呆坐在椅子上,腦海裏湧現了許多有關於楚羽裳的畫麵。
    ——為了我,背棄你的族人,值得嗎?
    ——隻要是你,什麽都值得。
    傻女人,楚羽裳從始至終都是個傻女人。
    紀青雪帶著藍晴來到自己房裏,剛進屋呢,那小祖宗還霸占著自己的床呢。
    藍晴驚呼出聲:“赤焰狐?”
    她有些興奮地跑了過去,那蜷縮在床上的小家夥兒居然真的是赤焰狐,她隻在書上見過,還沒有真正見過呢。
    “雪姐姐,你在哪兒找到的啊?”藍晴扭頭問道。
    “小火是我在京都的地下交易市場發現的,那老板不實貨,隻把它當做了普通的狐狸。”
    藍晴對紀青雪繼續說著:“雪姐姐是打算把它飼養起來嗎?”
    紀青雪啄了一口茶,輕聲道:“赤焰狐野性難馴,想飼養它,談何容易啊?”
    兩人說話間,赤焰狐醒了。
    它這幾天在紀青雪這兒可是吃得好睡得好,身上的傷恢複也很快,現在它要走可沒人能攔得住。
    眼看著赤焰狐跳上了窗戶,紀青雪也沒有要阻攔的意思。
    “小火,我救你,原本也沒有其他的意思。我這兒你願意就留下,不願意你也可以離去,我絕不會阻攔你。”
    紀青雪言辭懇切,她原本也是這樣打算的,赤焰狐一生隻認一個主人,若是強行逼它,隻會適得其反。
    赤焰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跳下了窗戶。
    藍晴卻急了:“雪姐姐赤焰狐難得一見,你就這麽讓它走了?”
    紀青雪放下杯子,無不感慨道:“它要走就走吧,畢竟有些事勉強不得。”
    雪姐姐老是說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不過她說什麽,自己聽之任之便是了。
    “雪姐姐,你與南宮大哥之後打算如何啊?”
    “還能如何順其自然罷了。”
    藍晴坐在紀青雪對麵,有些著急道:“什麽順其自然啊,你難道沒有看到今天那皇帝強硬的態度嗎?看樣子是非要司馬月嫁給南宮大哥不可了。”
    紀青雪滿不在意地說:“皇上的旨意,我從來不曾放在眼裏。我在意的是南宮炎他的意思。”
    “可是,那是他的父皇啊,我擔心……”
    其實藍晴的擔心並無道理,可是紀青雪偏偏就喜歡打賭,她偏要堵上這一把。
    更夫剛剛打過三更天,紀青雪立於廊下,出神許久。
    南宮炎站在不遠處,燈花即將燃盡,他想邁步上前,卻又退了回去。
    “你站在那裏已經很久了,想說什麽說便是了,王爺何時變得這樣不痛快了,扭扭捏捏,跟個女子似的。”紀青雪輕啟朱唇,將欲轉身離去的的某人又給拉了回來。
    南宮炎這才慢慢朝她走去,與她並肩而立。
    “王妃,認為本王該如何做?”南宮炎遲疑片刻,終是詢問出聲。
    紀青雪輕聲一笑,南宮炎轉頭看向她,那一笑仿佛藏著許多風華,在他心中漾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王爺其實心中自有計較,何必多此一舉來問我呢?”
    紀青雪這話說的一針見血,不錯,其實他心裏早就有了打算,說是詢問她的意見,不過是想聽聽她怎麽說罷了。
    “王爺,你娶不娶司馬月,我都不會說半個字,你決定就好。但青雪奉勸王爺一句,既然決定就不要後悔。”
    從始至終,紀青雪都笑得溫婉動人,北國有佳人,巧兮倩兮,大抵不過如此了。
    “王爺,你要屬下查的事情,屬下已有眉目。”暗處傳來影玄陰冷的聲音。
    “結果怎麽樣?”南宮炎斜靠在柱子上,聲音慵懶至極,帶了些許蠱惑的意味兒。
    “王妃之後見的人,是衛國二皇子司馬鏡懸。”
    南宮炎勾起嘴角,司馬鏡懸?這二皇子什麽與紀青雪這麽熟了?
    看來自己仿佛錯過了什麽好戲啊。
    紀青雪難得睡一個好覺,這硬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來,這剛起身,門外就傳來司馬月的謾罵聲。
    “紀青雪,你給本公主滾出來!”司馬月不顧下人的阻攔,提著長劍照著門就是一通亂砍,“我知道你躲在裏麵,有本事做,幹嘛一直房縮頭烏龜啊!”
    嘿,我這暴脾氣,真是叔能忍嬸不能忍!
    紀青雪起身打開門,滿臉不悅:“你這大清早的發的什麽瘋?”
    叫罵了半晌,見紀青雪終於出來了,司馬月長劍指著紀青雪怒道:“你到底使了什麽手段,讓皇上退了我與炎哥哥的婚事?”
    喲,敢情是被退婚了,跑到她這兒來撒氣來了!
    紀青雪吹了吹指甲,無不幸災樂禍道:“你自己被退婚,幹我何事?”
    “是你,一定是你在皇上麵前說了什麽,皇上才會下旨退婚的。”
    司馬月認定,是紀青雪使了卑劣的手段才讓皇上改變主意,氣急敗壞之下,才提了劍衝到了她的住處,來找她算賬。
    “什麽巫靈族,我看你就是跟你那短命娘一樣,專愛搶別人的男人。”盛怒之下,司馬月有些口不擇言了。
    一聽到司馬月辱及自己的娘親,紀青雪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殺意。
    下一刻,紀青雪已經抬手掐住了司馬月的脖子,她冷冷地說:“司馬月,你剛才說什麽?我聽得不是很清楚,你一字不落的再說一遍與我聽聽,可好?”
    司馬月被她掐得麵色青紫:“放……放開……”
    “紀青雪,你在做什麽?”南宮炎沒想到,自己隻是隨處走走,竟讓他撞了這一幕。
    “王妃,還不快放開她!”南宮炎臉上始終是波瀾不驚的表情。紀青雪盯著南宮炎,一字一句道:“我若不放,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