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一醉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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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炎皺著眉頭,訓斥了一句:“王妃,不要任性。”
    紀青雪深吸一口氣,若不是司馬月對娘不敬,她根本懶得動手,現在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紀青雪沉下臉來:“南宮炎你失憶了,所以將紀青雪這個人的脾氣秉性也忘得一幹二淨,不過我不介意再讓王爺重新認識一下我。”
    手下的力道在慢慢加重,司馬月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了,無奈之下南宮炎隻好出手了,總不能讓這衛國公主死在睿王府裏吧。
    司馬月早已昏厥,如今躺在南宮炎的懷裏已經失去了知覺,脖子上還留有一圈深深的淤青。
    南宮炎低頭看著懷裏的人,繼而問道:“你下手非要這般不留情麵嗎?”
    紀青雪麵不改色地說:“她對我娘不敬,我沒有當場要她的命,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南宮炎不再言語,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將司馬月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別苑。
    紀青雪站了許久,雙手緊握,她向來倔強,從不肯為著什麽人讓步,即使是南宮炎也不行,這是她的自尊和驕傲。
    南宮炎將司馬月抱回了自己的摘星閣,他小心翼翼地將人放在自己的床上,木青在身後問道:“主子,這是發生了何事?”
    南宮炎頭也不回的說道:“去請大夫來吧。”
    “屬下知道了。”
    南宮炎作勢要走,床上的人卻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角,司馬月氣若遊絲地乞求著:“炎哥哥,你別走,別走好不好?”
    那楚楚可憐的神情,若是叫尋常男人看了,心都快化了。
    南宮炎淡淡的開口:“我已經讓木青去請大夫了。”
    司馬月掙紮著起身,她一把抱住了南宮炎的勁腰,帶著哭腔:“炎哥哥我不要什麽大夫。我隻要你,我隻要你啊!”
    南宮炎沒有說話,也沒有掙脫,司馬月心中暗喜,炎哥哥終於不排斥自己的靠近了。
    “炎哥哥,你知道嗎,嫁給你是我從小到大的願望,你就是我的夢啊!你不能不要我,不可以!”
    說到最後,司馬月聲嘶力竭起來,仿佛南宮炎不娶她就是對不起她,是一個負心人。
    “主子,大夫來了。”
    聽到大夫來了,南宮炎這才推開了司馬月:“大夫,給她瞧瞧吧,本王還有事情要處理,木青這裏便交給你了。”
    南宮炎毫不留情的轉身,司馬月咬著嘴唇,忽然高聲問道:“炎哥哥你會來看我嗎?”
    南宮炎身形微微一頓:“好好養著吧。”
    司馬月的眼中難掩失落,不過很快她又安慰起自己來了,司馬月,炎哥哥已經開始接受你了,總有一天你一定可以讓他對你刮目相看。
    南宮炎離開別苑後,紀青雪也出了王府,路上遇見了雲兒。
    見紀青雪一副氣衝衝的模樣,雲兒下意識的問道:“王妃,這是怎麽了,誰惹你了?”
    紀青雪沒好氣地扔了一句:“被倆瘋狗咬了!”
    雲兒一臉莫名其妙,直犯嘀咕:“這是怎麽了,這麽大火氣啊!”
    紀青雪出了王府就一個人在街上到處閑逛,該死的南宮二火,居然還敢當著她的麵把司馬月給抱走,什麽玩意兒啊!
    紀青雪從眾多的商鋪裏看到了一家酒館,她沒有任何遲疑,徑直埋頭走了進去。
    “小二,給我來一壺酒!”
    紀青雪挑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她推開窗戶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裏卻忽然生出一股失落,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在這裏,自己都是孤身一人,尤其是南宮炎居然還忘了自己,許是造化弄人吧。
    一個身處在黑暗裏的人果然不配得到幸福。
    “姑娘,你的酒來了。”
    紀青雪提起一壇酒就開始往嘴裏灌,不怪她心裏不舒服,這些日子過得實在是太憋屈了,嘴上說著不在意,其實心裏卻還是有些難過。
    一壇接著一壇,空酒壇子散落一地,紀青雪喝得雙頰通紅,已經有了醉意,卻還嚷嚷著:“小二,再來一壇!”
    見小二半天沒有動靜,紀青雪按著桌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舌頭都捋不直了:“小二,幹嘛呢,叫你拿酒呢!”
    紀青雪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卻忽然跌進了一個人的懷抱了。
    紀青雪熏熏然抬頭:“你······你不是那個,那個······”
    話還沒有說完,某人就暈了,來人聞著刺鼻的酒味兒,無奈地說道:“這是喝了多少啊,不能喝瞎逞什麽能啊!”
    落春崖。
    紀青雪睡得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的時候,一張帶著麵具的臉赫然出現在眼前。
    “睡得好嗎?”男子低沉地聲音似帶著蠱惑,攪亂一池春水。
    紀青雪睡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識的接了一句:“還好。”
    等她反應過來,立刻驚呼起來,楚尋揉了揉耳朵:“你鬼叫什麽?”
    紀青雪雙手護著胸前,一臉警惕:“你怎麽在這兒?”
    楚尋繞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驚懼的女子:“還不是某個喝得爛醉如泥的人一頭撞進了我懷裏,還死纏著我不放。”
    紀青雪臉色有些難看,卻還硬著頭皮道:“誰死纏著你不放了。”
    楚尋彎著腰,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難不成,你認為我會對你這幹癟的身子有興趣不?”
    士可殺不可辱!
    紀青雪“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你丫說啥?”
    此時紀青雪大有“你敢再說一遍,我就活剮了你”的氣勢,楚尋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不錯,這才是他認識的小野貓。
    “我沒說什麽,我就是想知道,是誰這麽活得不耐煩了,敢惹你!”
    紀青雪揉了揉手腕,咬牙切齒地說:“關你什麽事兒!”
    看這天火燎原的氣勢,這火燒得挺旺啊,楚尋想了想說:“難不成是你那親親夫君?”
    一枚金針破風而來,楚尋下意識用手指夾住了:“你這人還真是說動手就動手啊,怎麽,戳到你的痛處了?”
    “你還敢說!”紀青雪手握金針,氣勢淩厲:“信不信我一針紮得你一輩子當啞巴!”
    普天下,敢這麽和無傷閣閣主說話的,恐怕隻有紀青雪一個人了。
    楚尋忽然收了笑意,變得十分正經起來:“上次你的傷,可還好。”
    “早就沒事了。”
    紀青雪走到崖邊,看著落日,忽然轉頭看向楚尋:“我睡了多久?”
    “三個時辰。”
    沒想到自己居然睡了這麽久,紀青雪盯著楚尋那半張麵具,忽然心念一動:“你看,咱也算是認識了吧,你怎麽還戴著麵具啊。”
    說著,紀青雪伸手作勢要揭開他臉上的麵具。
    就在紀青雪的手即將要碰到楚尋的麵具時,楚尋才慢吞吞地說道:“你可想清楚了,見到我真麵目,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手堪堪停在空中,紀青雪好奇地問:“什麽代價?不會是……”
    不會是命吧。最後兩個字被紀青雪給硬生生吞了下去。
    楚尋淡淡地點頭:“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紀青雪隻好收了手:“沒意思。”
    說完,紀青雪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楚尋站在身後,歎了口氣:“說吧,今日為何要喝酒?”
    這次紀青雪沒有再像剛才一樣發怒,心裏十分平靜,良久,她才徐徐開口:“楚尋,如果可以,你想選擇什麽樣的生活?”
    背後的楚尋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問自己一個這樣的問題。
    自己從沒有想過摘下了這麵具,不再做楚尋的時候,他想要過什麽樣的生活。
    “我不需要選擇。”楚尋的回答在紀青雪的意料之中。
    畢竟像楚尋這樣的人喜歡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紀青雪霍然站起身來,差點撞上楚尋的下巴。
    “我說,你這一驚一乍的幹嘛啊?”
    紀青雪身上忽然氣勢大增,隻見她殺氣騰騰地說:“我要回王府了。”
    不知怎麽的,見紀青雪這個模樣,楚尋心裏直發毛:“你要幹什麽?”
    紀青雪振聾發聵的甩下了四個字:“我要休夫!”
    這普天之下,隻有男子休妻,哪裏來的休夫之說?
    楚尋搖了搖頭,此刻他開始有點同情睿王府的那位了。
    紀青雪想過了,她才不是那種會讓自己受委屈,裝柔弱的人,以牙還牙才是她的本色。
    木青見紀青雪臉色鐵青地朝他這邊走了過來,他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乖乖,王爺說過,他沒有回來之前,任何人不得踏入摘星閣半步,但這可是王妃,那他攔還是不攔啊!
    “屬下參見王妃。”木青不著痕跡地擋住了紀青雪的去路。
    紀青雪朝裏望了望:“南宮炎呢?他在裏麵吧,讓我進去!”
    木青幹咳了幾聲:“王妃,王爺不在這裏,而且王爺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能進入摘星閣。”
    南宮炎還跟她來這一招是吧!
    紀青雪冷冷地開口:“若是我非進入不可呢?”
    木青一臉為難地看著紀青雪:“王妃,屬下也是奉命行事,你就別為難我了。”見木青這個木頭疙瘩不肯讓步,紀青雪眼珠子一轉,心裏頓時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