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皇家狩獵,風雲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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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炎與那女子纏鬥起來,南宮炎身如遊龍,快速遊走在她的周圍,時不時還出言嘲諷幾句:“你的主子是低估了本王,還是高估了你,竟然讓你來刺殺本王,嘖嘖,當真是識人不清。”
    那女子握著匕首,完全不為所動:“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南宮炎你就逞口舌之勇吧,無論如何,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南宮炎眼神一冷,不對,這個人雖然口口聲聲說要取自己性命,可是出手卻招招留有餘地,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可沒過多久,南宮炎就覺得胸口十分疼痛,他捂著胸口暗道不好,蠱毒發作了!
    中毒至今,蠱蟲已經開始遊走他的七經八脈,等那蠱蟲再回到他心髒之處,便是他斃命之時。
    他仰首目視前方:“原來你始終與我糾纏不休,隻是為了等到我蠱毒發作。”
    女子冷笑著:“原本是想假扮成那紀青雪伺機動手,可沒曾想居然被你給識破了,所以我故意與你拖延時間,就是要等到你蠱毒發作,怎樣,你已經站不起來了吧?”
    她麵目猙獰著,朝南宮炎一步一步走去:“睿王爺,你可別怪我,有什麽話去跟閻王爺說吧!”
    女子舉起匕首正欲動手之時,卻忽然被一片葉子飛來的葉子劃傷了手臂。
    女子猛地回頭,大聲喝道:“誰?”
    不遠處的大樹上,司馬鏡懸躺在粗壯的樹丫上,雙手作枕,一副好夢被人打攪的模樣。
    “要殺人滾遠一點兒,別打擾本皇子睡覺。”
    女子眯起眼睛:“你是誰?”
    司馬鏡懸倐地飛身下來,他盯著地上正在強撐著的南宮炎不斷搖頭:“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青雪離開你才是最正確的。”
    南宮炎不顧疼痛,站了起來:“你少廢話!”
    “哼,我奉勸你一句,別管閑事!”女子這話很明顯是對司馬鏡懸說的。
    司馬鏡懸十分好笑,管閑事?他才不想救這個人呢!
    司馬鏡懸收了折扇,斂了笑意:“本皇子可不愛管閑事,隻是……”
    女子皺眉:“隻是什麽?”
    “隻是擾了本皇子好夢的人,都是不可原諒的。”司馬鏡懸笑得溫潤如玉,可若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一旦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一般都是開始要殺人的前兆。
    司馬鏡懸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扔給了南宮炎:“服下這藥,然後運功調息。”
    南宮炎看著手裏的瓷瓶,問道:“你為何要這麽做?”
    司馬鏡懸回身笑道:“不過是無聊而已,妹夫不必在意。”
    司馬鏡懸那一聲“妹夫”在南宮炎聽來,十分刺耳,他是故意的!
    女子怒目圓睜,猛地向司馬鏡懸攻了過去:“你找死!”
    司馬鏡懸手腕翻轉,用折扇直接打掉了她手裏的匕首,然後在她的胸口拍了一掌。
    “千麵郎君,你擅長的是易容之術,非要來幹這殺人的勾當,這是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買賣,你又何必來送死呢?”
    女子擦掉了嘴角溢出的血,她有些意外道:“你知道我是誰?”司馬鏡懸手裏的折扇一下一下地敲著手心:“千麵郎君江月,易容術了得,足以以假亂真。你的每一張麵具,都是從人臉上活生生取下來的,手段過於陰毒,為江湖正道人士所追殺,隻不過沒想到你會
    出現在這裏。”
    江月狐疑地看著司馬鏡懸,他不可能會知道這些事情的,他到底是誰?
    “你……”
    “你是想問我是什麽人,為何對這些事情了如指掌?”司馬鏡懸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不如你來告訴我,是誰讓你來的?”
    江月一臉防備地看著眼前的人:“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司馬鏡懸嘴角一彎,這恐怕由不得你!
    見情形不對,江月準備離開這裏,誰知司馬鏡懸卻更快來到江月麵前,他十分好心的提醒著:“千萬別亂動哦,會死人的。”
    江月的脖子上已經被扇子劃出了一道血痕,她望著司馬鏡懸,不禁問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聽見這話,司馬鏡懸也是無奈,怎麽老是有人問這麽愚蠢的問題啊。
    “還不打算將你的雇主告訴我嗎?”
    江月略有遲疑,她思慮片刻,方對司馬鏡懸說道:“是太子側妃。”
    “哦,原來是紀青靈那個女人啊?”
    從前在丞相府一直欺負青雪的女人,如今她的膽子倒是越發大了。
    忽然,江月反問道:“南宮炎中蠱毒的事情,隻有寥寥幾人,你是如何知道的?”
    可是話剛剛問出口,江月就倒在了地上,睜大了眼睛,仿佛帶著一些不甘心,一些不可思議。
    司馬鏡懸陰沉著臉:“你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多嘴的人,更該死。”
    司馬鏡懸解決了江月之後,看著一旁運功調息的南宮炎,幸好他調息之時需隔絕五感,否則方才的話若是被他聽到了,又要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了。
    可是,南宮炎既然服了那藥,以他的才智必定也能猜個八九出來。
    司馬鏡懸搖頭,果然還是不該管閑事。
    “我的確視你為對手,但你不該死在這樣的人手裏。”
    半個時辰後,確定南宮炎無礙後,司馬鏡懸這才離開。
    聽見司馬鏡懸離去的腳步聲,南宮炎這才猛地睜開眼睛,他將藏於口中的藥吐了出來,他並沒有服下司馬鏡懸給的丹藥,因為他的蠱毒根本就沒有發作。
    他早就知道,司馬鏡懸一直在附近,之所以假裝蠱毒發作,不過是想借此機會試探他一下罷了,他盯著手裏瓷瓶一時無言,司馬鏡懸的出現解了他心中的一個疑團,可又增加一個疑團。
    他一直懷疑背後指使司馬月的人就是司馬鏡懸,他為人城府頗深,攻於心計,會出此下策逼自己與司馬月成親也不足為奇。
    可他出手救了自己不說,既然給了自己這壓製這蠱毒的藥,卻仿佛不想自己知道他早已知曉了蠱毒的事情,而且他對江湖上的事情仿佛知之甚詳啊。
    南宮炎站了起來,事情仿佛比他預想的還要複雜。
    忽然他看到一旁的大樹幹上被人刻下了“紀青靈”三個字,應當是司馬鏡懸留下的。
    他這是在提醒自己要小心紀青靈,這個司馬鏡懸到底是什麽意思?
    思及至此,南宮炎陰沉著臉,輕聲道:“玄衛何在?”
    忽然十二名黑衣子從不同的地方竄了出來,他們跪在地上,朝南宮炎行禮:“玄衛參見主人。”
    “主人,方才為何不讓屬下出手?”不過是一個千麵郎君罷了,玄衛還不曾將她放在眼裏。
    南宮炎負手而立,思緒萬千:“顯然本王這次參加皇家狩獵,有人已經坐不住了,本王隻為了解心中的謎團,現在看來他們的手段也不外如是。”
    “玄衛,本王要你們跟著司馬鏡懸,不管他做什麽事兒,見什麽人都要統統回來稟報。”
    “屬下遵命。”
    不一會兒,十二玄衛便消失在樹林裏,南宮炎眉頭緊鎖,阿雪,如今事情越發複雜了,如果可以,這潭渾水,你還是別淌了。
    這邊南宮齊騎著馬對藍晴說:“秋山這個時候的景色是最漂亮的,你看那邊,是雪晴花!”
    藍晴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那邊的林子裏了開了大片大片紫色的小花兒。
    “雪晴花在大燕的土地上隨處可見,可是它的生命力非常的頑強,經過寒冷的冬天,它是百花之中最先開花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在我眼裏。它是最美的。”南宮齊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藍晴終於露出了淺淺的笑意:“在我們巫靈族,也有一種特別的花叫忘憂。大雨傾盆之後,它就會盛開在懸崖峭壁上,特別的漂亮。說起來,我和爺爺出來也有些日子了
    。”
    見她表情恬淡,南宮齊的心忽然也隨之安靜了下來,這丫頭總是咋咋呼呼的,完全沒有半點聖女的高貴模樣。可是她現在這個樣子,倒讓南宮齊生出了幾分旁的感覺。
    他牽著藍晴的手,低低地說著:“丫頭,我們過去看看吧!”
    “哇,真的好漂亮啊!”
    藍晴置身花叢之中,一身淺藍色的紗衣,像仙女下凡,南宮齊眼睛看得都直了。
    藍晴開心地朝他揮著手:“南宮齊,快過來啊,這裏好多雪晴花啊!”
    南宮齊高聲應和著:“好,我馬上過來!”
    南宮齊和藍晴坐在花叢裏,南宮齊視線牢牢地鎖在一旁的女子身上,望著她安靜美好的側顏,他鬼使神差道:“丫頭,留下來吧!”
    藍晴轉頭看著南宮齊,不解道:“你說什麽?”
    此刻南宮齊眼神裏透著無比的認真:“留在大燕跟我一起吧,你不喜歡受束縛,我們就一起浪跡天涯,走遍這天下的每一寸土地。”
    藍晴回避著他的視線,她明白他的意思,可是那不可能。
    她是巫靈族的聖女,她有自己的責任。
    她故意叉開了話題,她指著一個方向說:“你看,那就是巫靈族的方向,我們……”
    忽然,南宮齊握住了她的手:“別再提巫靈族了,讓此時此刻就隻有你我。”
    藍晴臉透著微微的嬌羞,這個人,對於自己來說,很不同。南宮齊,如果可以,就讓一切停在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