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皇家狩獵,風雲變(二)

字數:5665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王爺有疾:替嫁王妃太妖嬈 !
    秋山,皇家狩獵場。
    “兩年一度的狩獵又開始了,希望今年諸位卿家都能玩兒拋開其它雜事,玩兒得開心些!”
    皇上舉起酒杯環視眾人,底下的人紛紛舉起杯子:“多謝吾皇,吾皇萬歲!”
    酒過三巡,皇上這才對司馬鏡懸說道:“這才狩獵大會十分難得,不如二皇子也參加如何?”
    司馬鏡懸點了點頭:“大燕這樣的盛會,本皇子既然有幸見識了,豈有袖手旁觀之理?自然是要見識見識天家諸位皇子的風采了!”
    司馬鏡懸說這番話時,視線一直牢牢的,落在對麵的南宮炎身上。
    今日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麽值得青雪如此待你?
    司馬月替南宮炎斟酒,眼睛的餘光卻一直在瞟不遠處的紀青靈,這次她一定得防著她些,不能讓她再做出什麽事情來。
    至於藍晴嘛,一路上都沒有給過南宮齊好臉色看,她才不想參加什麽勞什子的狩獵大會呢,爺爺說有事要處理,讓她務必待在王府等雪姐姐回來,她早就走了。
    而且這次根本就是南宮齊生拉硬拽的將她從被窩裏撈起來的,也不知這臭流氓是不是天生就缺根筋,居然帶她來這裏。
    她一看到司馬月和紀青靈兩個人就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掄圓了鞭子抽她們一個皮開肉綻。
    南宮齊看到藍晴神色不對,生怕她惹出什麽事端來,於是用手肘捅了捅她:“喂,臭丫頭,你可千萬冷靜啊,我帶你到這兒來是散散心的,你可別做什麽其它的事兒啊!”
    藍晴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哼,放心,我要殺人從來不自己親自動手。”
    “……”南宮齊胸口忽然悶得慌,他是不是做錯什麽了?
    片刻後,皇家狩獵大會便正式開始了。
    各位皇子,各大名望家族的世子,以及司馬鏡懸都各自騎上了戰馬。
    司馬鏡懸從容不迫地望向南宮炎:“早就聽聞睿王天山拜師學成歸來,今日能夠見識到天山傳人的厲害,是本皇子的榮幸。”
    南宮炎目視前方,輕聲地說:“二皇子過譽了,衛國二皇子征戰沙場多年,素有戰神的稱號。今日能得見戰神的風采,才是本王之福。”
    司馬鏡懸忽然說道:“南宮炎,你搶走我最重要的人,不如今日你我就分個高下吧。”
    南宮炎嘴角掛著玩味兒的笑容:“最重要的人?二皇子說的可是月公主?”
    司馬鏡懸搖頭,這次我絕不會再輸給你。
    司馬鏡懸打馬離去,南宮炎緊緊握住手裏的韁繩,這個人看阿雪的眼神很不一樣,他果然沒有那麽容易放棄。
    “五弟,以往的狩獵大會你可都缺席啊,今年居然肯賞光參加,真是讓我喜出望外啊!”南宮瀾慢悠悠地跟在身後,他並不著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好的總是要在最後出場的。南宮炎當然明白南宮瀾話裏的意思,他笑得十分放蕩不羈:“太子可千萬別再打趣我了,我素來對這些都毫無興趣,不過是因為月兒初來乍到想來看看,我這才勉為其難的來這兒的,要不然我才不會來
    這兒呢。”
    南宮瀾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五弟是為了嬌妻啊?那本太子就在這兒祝五弟拔得頭籌,贏下這次的頭彩了!”
    “五弟,你們在說什麽呢?”南宮齊懶洋洋地嘴角叼著一根野草,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
    南宮炎無奈的搖頭,看來覺得這個狩獵大會無聊至極的,可不止他一個人啊。
    南宮瀾對南宮炎說道:“五弟,如此本太子就先行一步了。”
    南宮炎抬了抬手,笑道:“太子,請自便!”
    南宮齊“呸——”的一聲吐出了嘴裏的野草,轉而對南宮炎說道:“他來跟你說什麽?”
    南宮炎撇了一下嘴:“你覺得他能跟我說什麽,無非就是些虛假的客氣寒暄罷了。”
    南宮齊抱著看好戲的心情對南宮炎說道:“也是,往年這麽無趣的大會,你可是一次沒有參加過,今年卻破了例,也難怪有人要多想了。誒,防著點兒,當時候出事了,你可別怪為兄的沒提醒你啊。”
    話音剛落,南宮齊的胸口就挨了一拳:“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
    南宮炎懶得理他,說完就自己騎馬離開了。
    “臭流氓!”身後傳來藍晴的嬌喝聲。
    南宮齊渾身一僵,比猛獸更可怕的人來了。
    於是,南宮齊緊緊捂住胸口,神色痛苦不堪:“啊,丫頭,你來得正好我受傷了,好痛啊!”
    藍晴晲了他一眼,涼涼地說:“真的嗎?傷哪兒了?”
    南宮齊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藍晴毫不留情地又給了他一巴掌:“裝什麽裝!”
    南宮齊哀嚎道:“我這是受的內傷,內傷啊!”
    看大多數的人都離席前去狩獵了,司馬月趁機將紀青靈拉到了一個無人之處,打算向索要蠱毒的方子。
    “紀青靈,你要我做的,我已經做到了,現在該把蠱毒的方子給我了吧。”
    紀青靈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方子遞給了司馬月,司馬月沒有接,而是猛地抓住了紀青靈的手,冷笑著:“我怎麽知道,這次你沒有騙我?”
    紀青靈挑了挑眉,輕聲道:“你若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司馬月忽然從懷裏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將紀青靈抵在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上,她惡狠狠地威脅著:“紀青靈,我警告你,你若再敢耍什麽花招,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紀青靈一點懼怕的神情也沒有,她隻是輕輕撥開了架在脖子上的匕首:“這點你放心,別忘了是幫你趕走紀青雪讓你坐上睿王妃這個位置的?我們可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不會再有下次了,放心吧。”
    因為過了今天,這個世上就不會再有南宮炎這個人了。紀青靈在心裏默默地說著,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來說,解不解掉蠱毒還有那麽重要嗎?
    南宮炎騎著馬獨自走在空曠的樹林裏,忽然許多蒙麵人從天而降,將他團團包圍住了。
    見狀,南宮炎無奈地按著眉心,這個四哥說話怎麽老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啊。
    “南宮炎,今日我等便要取你性命!”其中一個黑衣人放話道。
    南宮炎則不以為然,畢竟想要他南宮炎性命的人可大有人在。
    “行了,要動手就快點吧,你們這個姿勢也擺很久了,不累嗎?”
    眼見著眾人一擁而上,南宮炎足尖一點,飛身下馬,順勢抽出了腰間的軟劍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將那些人輕鬆撂倒。
    南宮炎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彈了彈手中的軟劍,淡淡地說道:“看現在的情勢,你們可能要不了本王的命了。”
    南宮炎提著長劍一步一步走近他們:“好了,現在,該我來問你了,是誰派你來的?”
    那為首的黑衣人厲聲道:“我們是不會說的。”
    說完,其餘的人就直接飲鴆自盡,而方才說話的人也想自盡,卻被南宮炎給攔了下來。
    “其實有些事情,你們不說,本王也明白。”
    這裏是皇家狩獵場,周圍都有重重的軍隊把守著,如今卻能讓這些輕易地混了進來,除非是有人故意放他們進來的。
    哼,他不過是來參加一次狩獵會而已,這麽快就有人坐不住了。
    南宮炎蹲了下來,與那人平視著:“本王不會動手殺你,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下次可不會再有這般運氣了,滾吧!”
    那人爬了起來,十分狼狽地逃走了,生怕遲了片刻,南宮炎就會後悔。
    “王爺!”
    聽見有人叫自己,南宮炎猛地僵住,片刻後他才緩緩轉身:“阿雪?”
    隻見紀青雪一身白衣俏生生地站在不遠處朝南宮炎露出淺淺的微笑。
    紀青雪提起裙子衝南宮炎飛奔而來,可是剛到跟前,南宮炎的劍卻橫在了兩人之間,擋住了她的去路。
    紀青雪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她眼裏帶著哀傷:“王爺,自從離開王府後,我就對你日思夜想。今日冒死闖進這狩獵場,隻是為了見你一麵。王爺……”
    紀青雪想前進一步,可是劍身卻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
    “現在你看到了,可以走了。”南宮炎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王爺,你真要如此絕情嗎?”女子哀求著,可南宮炎卻不為所動。
    在南宮炎冰冷的表情有所波動的時候,紀青雪卻忽然一掌打直擊他的胸口。
    南宮炎一個閃身,靈巧地避了過去,他笑道:“怎麽著,知道這招沒用,終於露出真麵目了嗎?”
    那個紀青雪冷笑道:“你早就發現我是假冒的了?”
    南宮炎此刻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那人仿佛不甘心似的,她又問道:“我的易容術足以以假亂真,你是如何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能知道我是假的?”
    南宮炎歎氣搖頭:“你的易容術的確有那麽一點道行,可是有一點你卻暴露了。”
    “哪一點?”
    南宮炎感受著懷中香囊傳來的溫熱,良久,他道:“那個女人,從不叫我王爺。”
    她隻會指名道姓的叫自己,偶爾叫王爺的時候,就證明她要發飆了。
    想想那個人,南宮炎至今都還覺得不可以思議,居然能容忍她這麽久,還覺得她這樣……也挺好的。
    他想自己一定是瘋了。
    那個假冒的紀青雪見事情敗露,幹脆揭開了人皮麵具:“既然如此,你就受死吧!”南宮炎在心中長歎,這些人隻會說一樣的話,煩不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