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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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下午,司馬鏡懸處理完所有的政務之後才去了地牢。
    南宮炎端坐在地牢中,司馬鏡懸就站在門外不遠處。
    司馬鏡懸笑著說:“看來你很淡定嘛,你就一點也不擔心我會對你大刑伺候?”
    南宮炎紋絲不動,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笑話,心裏的苦楚又豈是區區皮肉之痛能夠與之並駕齊驅的。
    他可不怕什麽大刑伺候。
    司馬鏡懸負手而立,一如初見儒雅風流:“我好不容易抽空來這裏一趟,你當真不打算跟我說點什麽?”
    這時南宮炎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淡淡地問:“阿雪的傷現在怎麽樣了?”
    司馬鏡懸愣了愣,負於身後的手忽然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他自詡愛紀青雪不比南宮炎愛的少,可就在昨天他還是傷了她。
    南宮炎的話就像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叫他心火難耐。
    “她沒事。”司馬鏡懸生硬地回了一句。
    南宮炎緊皺的眉頭鬆懈下來,他連聲道:“那就好!”
    司馬鏡懸就見不慣他這個樣子,可是卻有火不能發,“你就不想再說些別的,比如求我放了你之類的?”
    南宮炎笑了,滿是嘲諷:“如果我求你你就會放過我嗎?”
    司馬鏡懸斬釘截鐵:“當然不會。但是我可以讓你在這地牢中的日子過得稍微舒服些,你也可以少受一些苦。”
    南宮炎冷冷淡淡地說:“不必了,我這個人吃苦吃慣了,反而覺得很甜。”
    “你……”司馬鏡懸登時無言以對。
    都已經成為階下囚了,卻還是一身的傲骨難馴。
    他早晚要將南宮炎身上的傲骨一寸一寸的碾碎,讓他跪倒在自己的腳邊俯首稱臣。
    “你早晚會來求我的。”
    司馬鏡懸拂袖欲離開,身後的人忽然開口:“我的確有一句話還想說。”
    司馬鏡懸微笑:“怎麽,這麽快就想通了?”
    南宮炎搖頭:“你記得拿消痕膏給阿雪,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跟個男子沒什麽兩樣。可是女孩子終究是愛美的,若是留下什麽疤痕就不好了。”
    司馬鏡懸眼神陰鷙地看他,南宮炎卻始終從容不迫,仿佛淪為階下囚的並不是他。
    “不勞你費心。”
    “還有。”南宮炎一字一句,“你傷了她,這些總有一天我會十倍奉還給你。”
    司馬鏡懸神情微頓,隨後大步流星的離去,再未回頭。
    南宮炎垂眸,低喃:“阿雪你再等等我,再等等我就好。”
    ……
    司馬鏡懸快被紀青雪煩死了。
    這幾天紀青雪對他難得熱情,竟然會主動來見他。
    可是這份熱情司馬鏡懸卻消受不了。
    不管何時何地,不管他在做什麽,紀青雪始終在他耳邊念叨同一句話:“我要見阿炎。”
    就這五個字對於司馬鏡懸來說,簡直猶如魔音穿腦,不勝其煩。
    這要是換了別人司馬鏡懸就把她扔出去了。可偏偏對方是她,打打不得,罵罵不得。隻能乖乖受著。
    他在批閱奏折的時候,紀青雪盤腿直接坐在案牘上,跟老和尚念經似的。
    “你到底讓不讓我見他!”
    司馬鏡懸的耐心被消耗殆盡,他火氣火燎地說:“不讓!”
    那個南宮炎真的有那麽好?讓她一直如此念念不忘。
    司馬鏡懸低頭看奏折久久沒有聽到動靜,以為是自己拒絕的太幹脆,她心裏承受不了。
    司馬鏡懸抬頭一看,她不知從哪兒變出來一個果子正在啃著。
    紀青雪邊啃邊說:“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司馬鏡懸鼻子都快給她氣歪了:“不考慮!”
    這種事情他需要考慮什麽,巴不得南宮炎立馬死了才好,又怎麽會給他們相見的機會。
    紀青雪三下五除二就將那果子啃得幹幹淨淨,她扔掉了果核,又用手背擦幹淨了嘴。
    “好,你今天不考慮,那我明天再來問問。”紀青雪一手撐著桌麵,旋身跳了下去,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太元宮。
    聽到她明天還要來,司馬鏡懸頓時覺得頭都大了一圈兒。
    他原本是想要個皇後,誰知道請回來的是個祖宗!
    也不知道她一天哪裏來的精力跟自己耗。
    “皇上明天紀姑娘還要過來,需要派人攔著嗎?”
    你看,連伺候的太監都有意見了。由此可見,紀青雪煩人的功力簡直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司馬鏡懸扔掉了奏折,瞪著眼:“攔?你攔得住嗎?”
    就憑她的身手,宮中那些酒囊飯袋根本就毫無作用。
    南宮炎的事情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自己趁人之危偷襲紀青雪,南宮炎也不會這麽容易就被抓住。這些事情司馬鏡懸都心知肚明。
    不過他也是固執己見的人,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把他們兩個分開,就絕不會再輕易讓他們見麵。
    這廂紀青雪剛走,初九就不顧宮中侍衛的阻攔直接打了進來。
    初九帶著一身的怒意衝到了司馬鏡懸麵前,身後還跟著一幫狼狽不堪的侍衛。
    “啟稟皇上,是初九姑娘硬要闖進來的,屬下們的確攔不住啊!”
    這要是真刀真槍的打還好一點,這動不動就放蠱蟲咬人,兄弟們身上都被咬得沒一塊好地了。
    司馬鏡懸揮了揮:“行了,朕都知道,你們先下去吧。”
    等所有人退出去之後,初九雙手用力地拍著桌子,怒目橫眉:“司馬鏡懸你到底什麽意思?”
    司馬鏡懸慵懶地開口:“你不是在藥池嗎,不明就裏跑進來問我什麽意思,我還想問問你什麽意思呢!”
    初九冷聲道:“你少跟我裝蒜了,你抓了南宮大哥是不是?”
    司馬鏡懸嘴唇勾笑:“我當是什麽呢,原來你是為了這件事情啊。是,那又怎麽樣?”
    “怎麽樣?司馬鏡懸你到底還要造多少孽才肯罷休?他們兩個明明相愛,你非要中間橫插一腳,就算青雪姐嫁給你那又如何,她根本就不愛你。”
    司馬鏡懸吹了吹瑩白的手指:“誰說要她愛我了,我隻要她留在我身邊就夠了。”
    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沒能逃脫他的手掌心,紀青雪當然也不會成為例外。初九忽然用十分憐憫的眼光看他:“司馬鏡懸恐怕你這輩子都不會明白真正愛一個人是什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