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二十九章 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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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從小到大都不怎麽受父母待見,現在應該是感受到“父愛”最多的時候吧。
“文君都這麽多年了,其實爹也很想你的。”
說著金耀就朝她伸過了手去,金灼下意識的把文君護在身後。
“有話還是就這麽說吧。”果然不愧是父子倆,都一個毛病。
文君也躲在金灼的身後,眼裏盛滿了驚懼和害怕。
金耀的手還停在半空中,此時此刻他顯得特別的尷尬,最後也隻能假裝什麽都沒發生的收回了手。
金文熙罵罵咧咧地說:“金灼你到底什麽意思啊,我跟我妹妹說話呢,有你什麽事兒啊?”
文君現在可是他們的救命稻草,絕對不能放。
金灼冷笑:“不好意思,文君不想跟你說話。”
“你不要太過分了!”
金文熙又對文君露出了一個友善的笑容,“文君到哥哥這兒來!”
容聲心裏默默地爆粗,來你大爺!
文君搖頭,反而將整個人都藏在了金灼的身後。
她在害怕金文熙。從小金文熙就愛捉弄她,有一次差點害的她連命都沒有了。
這件事情在文君的心裏留下了陰影,她現在看到金文熙心裏都會忍不住發抖。
金灼牽著她的手,溫柔地安慰著:“文君別怕,我在這兒。”
木言拎著流星錘已經凹了很久的造型了,他不耐煩的說:“你們到底決定好了沒?不行我一錘過來了啊!”
再看南宮炎他們全都坐在椅子上,打算邊喝茶邊看戲了。
金文熙臉色一變,趕緊對文君說:“文君你救救哥哥吧,哥哥保證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
文君沒有吱聲兒,金文熙咬了咬牙:“這樣吧,你跟我們回金家,這樣以後你還是金家的小姐,你還是可以過錦衣玉食的生活。我保證以後絕對沒有人會再欺負你了。”
“哼,謊話連篇!”說話的是雲兒。
之前在大街上碰見的時候還對文君說了那麽難聽的,現在卻一口一個妹妹叫得這麽親熱,傻子都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金文熙憤然扭頭:“你給我閉嘴!”
寒光一閃,木青的寶劍已經出鞘,他冷冷地盯著金文熙:“你叫誰閉嘴呢?”
金文熙嚇的抖了好幾下,紀青雪搖頭,沒見著之前還以為是個多了不起的人呢,結果還不是慫包一個。
金文熙不敢造次,隻得繼續對文君說:“文君,文君你看我啊!我是哥哥!”
紀青雪說:“阿炎,你說文君性子那麽軟,不會一時糊塗,真的就這麽原諒他們吧。”
南宮炎答非所問:“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紀青雪認真思考,然後慢吞吞地回答著:“我會把他打成豬頭,然後串起來烤了。”
南宮炎莞爾:“我覺得不會。”
“嗯?”紀青雪偏頭看他,“這麽肯定嗎?”
“是與不是繼續往下看就知道了。”
金耀父子齊上陣,兩個人快把口水都說幹了。
文君幽幽地說:“我不會回金家的。”
金耀忍不住問:“為什麽?文君難道這麽多年你一天都不想家嗎?”
提起這個金灼就怒不可遏:“那個家有什麽好想的!當年難道不是你們先不要她的嗎?那時她病重,危在旦夕,你們卻狠心的將她拋棄。你們說,那個家還有什麽值得留戀的?”
金灼的一番話說的金耀臉一陣青一陣白,他對這個女兒一向是無視慣了,不止如此,當初還找了個理由將她趕出了金家。
按照道理來說他也實在沒有臉麵去求她什麽,可是如今文熙也是危在旦夕,他就這麽一個兒子,總不能不管啊。
金文熙指著金灼,忿忿不平道:“金灼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當時我爹的意思是讓文君遷居別館養病,哪裏是要把她逐出金家。倒是你,如果當初不是你把文君給拐跑了,如今我們一家人也不會生分至此。這一切還不都要賴你嗎?”
“我的天,贏了贏了!阿炎咱們可得好好學著點兒,就金文熙這張嘴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南宮炎微微一笑:“阿雪不用跟她學了?”
“為啥?”
“因為我覺得阿雪比他更厲害。”
紀青雪:“……”
心裏有句……,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文君猶豫了一下,還是從金灼的身後站了出來。
“文君?”
文君衝他露出一個笑容:“金灼哥哥沒事的,正好我也有話要跟他們說。”
金文熙臉上一喜,“文君,你願意跟我們回去了嗎?”
“不,我說過了那個家我是不會回去的。”
金耀父子倆臉色皆變了個顏色,金耀十分不悅的開口:“那你現在是什麽意思?”
文君淡淡地說:“我知道你們今天會跟我說這些,不是因為真的把我當成女兒當成妹妹,而是因為金文熙現在有危險。”
金文熙急忙解釋:“不,文君,你誤會我跟爹了。我們……”
“你不要再說這些話了,我除了金灼哥哥,沒有別的家人。”
文君對誰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這是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卻讓人覺得格外的有力量。
跟她相依為命的是金灼,為她的病情勞苦奔波的是金灼。
她絕不可能拋棄金灼,再回那個什麽金家。
文君轉過去問金灼:“金灼哥哥如果我替他們求情,好使嗎?”
金灼神色複雜,罷了,明知道她是什麽樣的性子,自己又何苦讓她左右為難呢。
金灼點點頭:“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那好。”
原本已經打算放棄的金文熙忽然又看到了希望。
他激動的說:“妹妹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麽無情的,之前在街上的事情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那樣了。”
文君不鹹不淡地說:“話不要說太早了,我可還沒有打算要幫你們。”
“嗯?那你什麽意思?”金文熙語氣頓時變了樣,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是在這耍著自己玩嗎?
金耀也出言相幫:“文君任何時候都不要忘了,誰才是你的家人。”
“讓我替你們求情可以。但是金文熙我要你今天當著二叔的麵,把當年是如何陷害金灼哥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金文熙頓時黑了臉:“文君你!”
不止他,就連身後的金灼都感到有些意外,沒有想到文君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如果你不肯說的話,那麽你今天絕走不出這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