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諸王齊聚謀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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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彈劾淮南王的手筆,當然不是王生做的了。

    雖然淮南王在之前針對王生,恨不得是要他不得翻身。

    但

    王生心中雖然是怨恨淮南王,但卻沒有動手的意思。

    最起碼是沒有現在就動手的意思。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王生現在要的就是隱忍,他現在要是繼續出風頭,隻會引起皇帝司馬遹的忌憚。

    這種事情,可不是王生能夠做出來的。

    是故王生在得到有彈劾淮南王的奏章的時候,心中微驚。

    從現在來看,這最應該彈劾淮南王的,應該是他廣元侯王生。

    但王生自己做了什麽事情,自己自然知曉。

    他沒有彈劾淮南王。

    那又是誰?

    王衍

    不見得

    如果不是我的話,那可能隻有齊王有這個可能了。

    淮南王在前線與齊王對敵,若是能夠通過輿論讓淮南王下台,這無疑是成本最低的買賣。

    齊王

    王生眼神閃爍。

    現在齊王的勢頭正盛,這淮南王不見得擋得住。

    如今天下局勢尚不穩定,益州李特李雄,長安的河間王,豫州的齊王。

    動亂的天下帶來的不僅僅隻有戰亂,還有更多的機會。

    屬於英雄的機會。

    但這一些,在這一兩個月裏麵,都已經與王生無關了。

    他在家中,白日裏便和家裏人閑玩,晚上則是閉門造人。

    進書房所看的書籍,不是各地的地理縣誌,便是與屯田有關的書籍。

    對朝堂事,王生已經是充耳不聞了。

    最起碼在表麵上是的。

    朝中彈劾的奏章,自然不是王生的手筆,但也不是齊王的手筆,相反,這是成都王司馬穎的手筆。

    成都王帶著本部兵馬駐紮在河東郡,雖然糧草有了,但皇帝司馬遹一不讓他入洛,二不給他差事,這是什麽意思?

    成都王現在有點慌的。

    難不成是皇帝看出了什麽?

    但看出了什麽,也應該動手才是,為何引而不發?

    是因為忌憚他手上的兵力?

    有可能。

    是故成都王想要彈劾淮南王,一旦淮南王不得信任,加上現在朝中無人,他成都王司馬穎便是南征軍主帥的最好人選。

    權力從來都是靠自己爭取的,而不是靠天上掉下來的。

    這一點,司馬穎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是

    過了快十日了,雒陽裏麵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奇怪。

    便是太極殿中,也沒有一點風聲傳來。

    是奏章沒有被皇帝看到?

    但

    這不太可能。

    對於豫州方麵的奏章,皇帝都是先讓手中內官先看一遍,再選擇其中重要的交到他手上,那些不重要的才打發到尚書台去。

    莫非那些內官以為這彈劾淮南王的奏章不重要?

    不可能罷。

    成都王司馬穎在房中來回踱步,心中的安全感已經是降到了冰點。

    “大王。”棗嵩和演兩人上前過來。

    身後跟了個石超。

    “你們來了。”

    自己的部將過來,司馬穎將心中的焦慮都收在心間,變得鎮靜起來。

    “這是齊王的信件,你們看看。”

    今日讓這些謀臣過來,便是要商討齊王的事情。

    信件?

    棗嵩和演兩人對視一眼,而石超眉頭一皺,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

    接過信件,棗嵩和演的表情頓時劇變起來了。

    石超見他們表情如此,也知曉事情非同一般。

    接過信件一看,石超才明白棗嵩和演的表情為何如此精彩。

    “齊王居然想要聚群王起勢,這”

    沒錯。

    石超手中的信件,看起來是信件,倒不如說是檄文。

    大致上的內容就是皇帝昏庸,暴虐無道,臣子奸滑,讒言媚主。

    其中說的最多的便是司馬遹弑父殺母,殘害忠良,其次有很大的篇幅,是細數王生的不是,什麽戰時坑殺士卒這種莫須有的罪名都用上了。

    當然,也不止是王生,王衍、司馬彤這些人也沒有逃過檄文的聲討。

    不過篇幅就比較少了。

    “諸位如何看?”

    棗嵩深吸一口氣,起身說道“大王,齊王起勢事情尚不明朗,大王不好過早參與。”

    但和演明顯是有不同的看法。

    “我看未必,大王現在在河東郡,可以與齊王內外夾擊,屆時待雒陽空虛,大王也未必不能先入雒陽,屆時勤王功勳,有一大半都是歸於大王的。”

    “齊王手握重兵,便是大王打下了雒陽,那又如何?還不是要拱手相讓,況且若大王威勢太高,恐怕反而是禍事,大王,不如襄助陛下,平定齊王,方是正道。”

    石超在一邊略顯沉默。

    “你們說的,都有些道理。”司馬穎心中天人交戰。

    這兩種不同的說法,很明顯是不能兼具的。

    他得從中做出選擇才是。

    “但究竟是助齊王,還是與陛下一道鏟除齊王呢?”

    司馬穎現在傾向於前者。

    畢竟他現在感受到自己已經是不受皇帝信任了。

    “大王現如今已經沒有另外一條路可以走了,之前大王與齊王的事情若是被陛下知曉,以陛下的性格?事後豈能放過大王?其次,陛下一心削藩,大王日後也是權位不保,其三,陛下身邊信重之臣有廣元侯,王衍之流,大王過去,豈能得到陛下信重?”

    和演一番話,有理有據。

    “大王,我看不如這般。”

    石超在這個時候突然是開口了。

    “大王何至於要做出選擇,可以兩步一起走。”

    “何意?”

    司馬穎看向石超。

    “將齊王檄文交於陛下,以示忠誠,再派親信去豫州,誓師勤王。”

    “隻是此事之後事泄,不管誰贏了,我等都裏外不是人。”

    “若陛下贏了,大王大可言之派遣親信是為了獲得齊王信任,得取齊王消息;若齊王贏了,也可以用同樣的說辭,局勢變化,大王便可以做出決策。”

    石超此計腳踏兩條船,危險有之

    但似乎更是一個好選擇。

    “便依此計。”

    “大王不可。”

    “大王,還請再思慮。”

    和演棗嵩紛紛上前,但成都王已經是意已決。

    “便如此了,諸位也不必多說了。”

    審時度勢,恐怕才是最好的應對方法。

    而此時,豫州,梁國。

    齊王,梁王,新野王,常山王

    十幾位諸王已經是齊聚一堂了。

    齊王起勢

    他們便跟在齊王身後,爭的,就是王侯的權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