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河間王司馬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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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三輔,長安。
長安作為中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長達千餘年,先後有21個王朝和政權建都於此,是十三朝古都。
秦建都鹹陽,古代鹹陽的地理位置在渭河兩岸,地理位置涵蓋今天的西安和鹹陽部分區域。
鹹陽是秦孝公十二年商鞅變法後秦國的都城。
秦始皇統一全國後,國都仍在鹹陽。
當時的秦都鹹陽規模宏大,包括渭河兩岸的廣闊地域。
以鹹陽為中心,東迄黃河,西達千、渭河之濱;北起九山和林光宮,南至秦嶺北麓,東西400公裏,南北200公裏的範圍內,都建有離宮別館。
渭河以北主要有冀闕、鹹陽宮、蘭池宮及各具特色的“六國宮殿“;渭河以南有舉世聞名的“阿房宮“,供皇帝遊玩的甘泉宮和上林苑。
渭河穿流於鹹陽城的宮殿間。一座寬6丈、長380步的木橋把渭北、渭南聯在一起。鹹陽是當時世界上最大、最繁華的城市之一。
秦末漢初,長安其地時為秦都鹹陽的一個鄉聚,是秦始皇的兄弟長安君的封地,因此被稱為“長安“。
漢初,高祖劉邦下詔,相國蕭何主持營造都城長安,開啟了漢帝國的宏大基業。
在西漢的200餘年曆史裏,長安一直是全國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自武帝時張騫出使西域,開通商道,長安城成為連接歐亞的橋梁、“絲綢之路“的起點,繁盛一時。全盛時期如漢平帝元始二年(2年)時,城中有88萬戶,246萬人。
至東漢光武帝劉秀建國,長安改稱西京。及至漢末,漢獻帝曾遷都回長安。兩漢時期,長安一直作為都城存在。
多年的戰亂,加之多年的休養生息,長安恢複了不少往日的盛世景象,但是要回到西漢時的盛景,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如今的長安,也可以說是晉朝的西都,秦雍之地,有沃野千裏,更是與西域交通的要道。
重要性不言而喻。
晉朝如今在這幾個地方有駐軍。
鄴城,長安,宛縣,洛陽。
鄴城原本是曹魏的中心,後來遷都之後,鄴城的地理位置也極為重要,屯兵於此,可以有效的防範北方的匈奴鮮卑人。
鄴城如今是成都王司馬穎的勢力,鄴城駐軍多是百戰之師,其中不僅有漢人軍隊,還有專門的胡人軍隊。
這些胡奴軍雖然忠誠度不如漢人軍隊,但是論起勇猛程度來說,卻是要超過漢人不少的。
當然,是一般的漢人軍隊,像是駐守在北營裏麵的中軍,恐怕就比不上了。
長安居秦雍之地,自漢以來的故事,秦雍之地的異族人格外多,若是沒有駐軍的話,恐怕齊萬年這樣的事情,會發生不止一次。
如今的長安,是河間王司馬顒的駐地,而在天下外封諸王之中,河間王司馬顒的實力,可以排進前三。
宛縣在荊州,如今是長沙王
現在還不能說是長沙王,在前幾年的動亂之中,同母兄楚王司馬瑋被賈後殺死,長沙王司馬乂也被貶為常山王。
當然
封國與駐地,是不一樣的概念。
譬如司馬穎是成都王,為什麽是在鄴城,河間王是河間王,不是長安王,為何他在洛陽。
駐地不在封國,正是為了防止諸侯王尾大不掉。
然而,即便是駐地不在封國,隻有手上有軍隊,便就會尾大不掉。
齊王,長沙王,河間王,新野王,成都王
在各自的駐地之中,與皇帝無疑。
他們掌握軍權,間接掌握政權,還有一定的任免權。
有這般軍隊,這也是八王之亂的隱患。
有了權力,便會想著更大的權力。
人皆如此。
此時長安,河間王府邸。
偌大的主堂,與皇宮沒有多少區別。
長安其他的東西或許沒有,但是地方是有的。
宮殿也是有的。
除了主殿群之外,其他的地方,基本上都成了河間王府。
司馬顒此時端坐在主位王座之上,在他下首,主殿之中端坐了上百人。
其中一列是文官,另外一列是武將。
長安駐軍十萬,但其實這個人數不止十萬。
十幾萬,接近二十萬。
雍州,秦州,涼州,皆是河間王要統管的地方。
偏偏這些地方又是最亂的。
譬如在雍州,便有了齊萬年的起義,河間王是嫌齊萬年麻煩,才沒有去理會他。
若是他想管,恐怕在齊萬年萌芽之際,就徹底胎死腹中了。
要滅齊萬年很容易,但也要付出代價,而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河間王不會去做。
在長安盤旋了十多年,河間王是徹頭徹尾的秦雍之主。
“諸位,洛陽那邊來了消息,要我等與朝廷中軍裏應外合,將齊萬年剿滅在潼關之處,諸位有何看法?”
司馬顒正值壯年,常年戎馬,也讓司馬顒生得壯碩,與洛陽的王侯在皮膚上就有了直接的區別。
相比於趙王東海王他們來說,司馬顒更像一個軍人。
“大王。”
武將一側,主位之上站起來了一個披甲將軍。
他身長八尺有餘,滿臉須發,身上的肌肉如爬在樹上的藤蔓一般,盤虯臥龍,整個人散發著嗜血之氣。
僅僅是一眼看過去,便知道他非是常人了。
“這齊萬年現在已經成了氣候,要想除去他,可不容易,朝廷說不定是借這個機會削弱大王,我看,此事還是得從長計議。”
前鋒張方,乃是河間王司馬顒手上最鋒利的兵刃。
“臣下覺得不妥。”
文官一列,也站出了一個人。
此人身穿官袍,與張方比起來不僅人矮上一頭,身形也要瘦弱不少。
不過他的氣勢,卻是與張方不逞多讓。
“參軍有何見解?”
此人正是河間王參軍皇甫商,是河間王的核心謀士。
“既然是朝廷的命令,陛下的命令,大王自然不得違抗,若是亂了事,恐怕陛下也會追究責任,這一點,與大王來說可是不利的,況且之前大王以齊萬年之事不去洛陽,如今不管此事的話,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正是因為齊萬年的事情,司馬顒才得以特赦不回洛陽。
“也不一定。”
在文官一列,又走出了一人,此人正是河間王長史李晗。
“大王也可出工不出力,而且,留著齊萬年在弘農郡,對大王可是有好處的。”
養寇自重
齊萬年還是有些作用的。
諸臣之中,張方算是第一個出來說話的將領,也是唯一一個。
參軍皇甫商與長史李晗開口之後,文官一列,那些謀士紛紛發表自己的意見了。
比起成都王來說,河間王司馬顒經營多年,手底下的人才也更多一些。
聽著臣下的意見,司馬顒的眼神也微微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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