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彈琴起思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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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門口的常福來報,說是老夫人有事請國公爺去瓊華苑一趟。

    在場的幾人都知道,這是老夫人在給皇上安排與宛月獨處的機會,李景麵露笑容,想著許老太君倒是比許國公更明白自己的心意。

    許長卿還想多留一會兒,就見女兒對自己說道:“父親且去吧!女兒的棋藝雖然比不上您,但也能勉強與皇上對弈的,父親不用怕女兒輸得很難看。”許宛月俏皮地說道。

    許長卿明白女兒的意思,心中哀歎了聲,也罷,事已至此。自己唯有遵從皇命了。

    接著恭敬地向皇上請示了一下,李景心情頗好地道:“國公爺隨便,有四小姐在這兒陪朕下棋即可。”

    許長卿明白皇上的暗喻。轉身離開了書房,把房間留給了兩人。

    李景見許國公走了,就更加肆無忌憚地盯著麵前的美人。

    許宛月見李景遲遲不下棋子,隻一味地盯著她看,“皇上為何不走子,到您了。”

    “怪隻怪月兒坐在朕的對麵,如此秀色可餐,讓朕連棋都下不去了。”李景微眯著眼睛調笑道。

    許宛月見皇上又再調戲自己,難得露出了小女兒的情態,“皇上若是不下,那宛月就回去了,到時,讓父親來陪您下棋吧!”

    說完,立即起了身,要往書房外走去。

    李景知她麵皮薄,聽不得這些個暈話。於是,也站了起來,伸手把許宛月摟了過來,嘴中溫柔地道:“朕在與你開玩笑,怎麽就惱了?”

    許宛月這回沒有掙紮,因她知道她掙紮也沒用,通過與李景的幾次接觸,讓自己明白他是個內心十分驕傲的帝王。容不得旁人的忤逆。

    李景見到許宛月溫馴地低著頭,看到她的耳垂上帶著一個珍珠耳釘,不禁又想起了,之前兩人的旖旎時光,強忍住自己想要觸碰她的**,畢竟這是在許國公的書房,這點分寸還是要有的。

    隻是在許宛月白皙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就放開了她。讓她再次坐到對麵,定心要與她好好下盤棋。

    許宛月被吻了之後,嚇得不敢再動,就怕皇上會像上次一樣,對自己做那樣的事情,但見皇上隻輕吻了自己一下,就放開自己,頓時鬆了一口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上一局是許宛月先走的,這一局開局,由李景先開始。

    二人下有一半之後,李景覺得許宛月的棋藝很是了得,甚至在蘇清然之上。

    想著清然的棋藝在女子當中也是屬一屬二的了,沒想到,宛月的棋藝卻在她之上,

    許宛月正專注地下著棋,與皇上下了一半,她就知道皇上是圍棋中的高手,雖然先執子的是他,看著是他先占據上風,但下棋的過程中,明明他可以圍堵自己,卻好像是故意讓自己幾子,但讓有心人看不出來。

    許宛月有著一絲好勝之心,不想讓皇上讓自己,於是,棋路變出了很多分叉口,迷惑對奕者,隻希望對方能夠收起玩兒笑之心,與自己專心對奕。

    果然,李景知道若是自己在相讓下去,一定會輸給對方的,於是,也越發專注了起來。

    轉眼間,棋子走向了交叉點上,雙方交替行棋,二人互相落子後,沒有再移動,而是屬看誰的圍地多,結果,顯而易見,此局還是李景略勝一籌。

    許宛月率先開口道:“皇上的棋藝高超,臣女甘拜下風。”

    “朕也沒想到宛月不僅詩作的好,棋也下得不錯,朕可真是撿到寶了。”

    “哈……”李景開懷地笑了笑。

    許宛月聽到皇上又在打趣她,嗔怒道:“皇上不要再打趣宛月了。”

    “下了半天,朕有些口喝了,給朕倒杯茶來。”李景收起玩笑說道。

    許宛月聽到,忙起身吩咐門外倒茶進來。不過一會兒,隻見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碧璽端了一杯香茶進來。

    碧璽目不斜視地上完了茶,直接就退下了,李景看在眼裏,想著這許國公府的下人倒都是重規矩的。

    “這是什麽茶?”李景喝了一口,覺得香氣撲鼻。

    “這是四季春茶”是宛月最愛喝的,想讓皇上也嚐嚐。

    “四季春茶?”

    “為何叫這個名字?”

    因為這茶葉當中取自四個季節的新鮮植物,還有夏季的金桔入味,喝著除了清香之外,細嚐後,還有些微甜。

    李景好奇地又嚐了一口,果然如此。

    心想,也就她能有這樣的奇思妙想,還能泡出這樣特別口感的茶葉來。

    李景剛才進來,隻顧著與許長卿下棋,倒是沒注意到他這書房的擺設,環視了一圈,見到了一副有些年頭的琴架,上麵放著一張鳳尾琴。

    突然想起在玉章宮中,宛月的貼身丫鬟,好像曾經說過,她家小姐的琴藝很好。想著上次在宮宴中還沒有見識過宛月的琴藝,今日,正好有機會,可以讓她為自己彈奏一曲。

    於是,開口說道:“為朕彈一首曲了可好?”

    許宛月剛想說自己不精通,隻見李景直言道:“不要跟朕說你不精通,上次你的婢女都已經說過,你彈的很好。”

    許宛月一聽,心裏不禁有些怨怪,知道說這話的人,必定是沒心沒肺的錦書了,因青淺知道自己在大殿之上的事情,她斷然不會向皇上說起的。

    但現在不想彈,都不行了。以後自己是注定要進宮的,無論心中如何不願,此刻都必需要討好這位當今皇上了。

    “那臣女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皇上想聽什麽曲子?”

    “你彈什麽,朕就聽什麽?”李景看著許宛月微笑道

    “那臣女就彈一首高山流水吧!”

    隻見許宛月坐在椅子中央,雙手放在了琴弦上,十指修長,剛彈出一個音,李景就知宛月也是琴中高手。

    隻聽曲調輾轉流長,琴音遠古綢悵,剛彈了幾個音,就把李景帶入了這首曲子當中,仿佛身臨其境一樣。

    那種他鄉遇故知,相知可貴、知音難求,卻痛失予人的悲壯心情,被許宛月彈奏得淋漓盡致。

    這首曲子,是娘親在世時,經常與父親彈的,隻因娘親時常把父親比喻成知音,二人在府中之時,時常地在一起談詩作畫,隻因二人皆是興趣相同之人。在自己的印象中,父親與娘親在一起時,沒有像夫妻間那樣的吵過架。

    真是如知己般,相互體貼,相互愛慕,許宛月想到此處,突然,有些彈不下去了,隻見收尾的時候,不小心走了音,沒有在琴弦上。

    許長卿就在翠竹軒的另一間臥房,當許宛月彈奏起這首高山流水來,不禁又讓自己回想起在府中與如玉過的那些仿佛閑去野鶴的日子,宛月的這首高山流水,有她娘親的真傳,也可以說是更青之於藍,而勝於藍。把這首曲子的意境發揮得更加出色。

    若是如玉還活著,看著這樣出色的女兒,隻怕是要歡喜死了。

    許長卿一人在悲傷回憶著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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