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認命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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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見許宛月彈到尾聲的時候,突然彈錯了音,又見她臉上的表情很哀傷,正不知是何緣故。
就見她抖大的淚珠一滴一滴地落在了琴弦上,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得皇上好不心疼。
李景立刻站起,走到許宛月的身邊雙手扶起她的麵頰,見她正悲傷地哭泣,這是她第二次在自己麵前落淚了。
“告訴朕,你這是怎麽了?”
“為何傷心成這樣?”
“可是想起什麽了?”
許宛月無語,半天回應道:“宛月在皇上麵前失儀,望皇上恕罪。”
說著就要朝皇上拂一下身。
李景用手拖住她的行禮,見她還在悲傷,摟住她的腰,來到了一張臥榻休息之處,二人雙雙坐下。
“你可有何心願未了,告訴朕?”
許宛月搖了搖頭,“臣女無事,隻是想起了自己的姨娘,剛才所彈的曲子,是小時候姨娘所教。”
“這把鳳尾琴,父親珍藏多年,今日宛月彈起,有些觸景傷情罷了。”
李景沒想到竟是這樣,看來宛月的生身母親對宛月很是重要,許國公寵愛宛月親娘的事情,自己曾經聽說過,那還是之前的言官曾經在自己麵前參過許國公一本。隻不過當時的自己沒有搭理過。
想著自己又不是個閑人,連許國公的家事都要去管。
“怪朕非要你彈琴,才會弄得你觸景傷情,好了,不哭了!再哭,朕的月兒就不美了。”隻聽皇上誘哄道。
許宛月有些不習慣皇上對自己的親昵,臉上立時出現一抹羞色,水汪汪的眼睛上掛著淚珠,看得當今皇上心癢難耐。
又見她今日塗了些淡粉色的口脂,讓人看得異常的動人,晟宣帝忍耐不住,抱緊她,就想親上去,卻被許宛月以手指捂住他的嘴,“皇上,您別這樣?”
“臣女還是閨閣女子,這樣於禮不合。”
李景已經被許宛月似有似無的媚態,勾得心中激動萬分,隻見他急迫地說道:“朕不管,朕現在就想要你。”
身子微傾剛要撲倒許宛月,卻見她仿佛早有防備,一個回身,快速跑了幾步,離皇上有二丈遠。然後噗哧一聲輕笑了出來!
隻見晟宣帝突然陰沉著一張臉說道:“過來!”
隻聽許宛月如銀鈴般地笑容傳來,“皇上,來者是客,您現在身處的可是許國公府,這裏可不是您的皇宮,您可是聖明睿智的九五之尊啊?”
“宛月說的不對嗎?”
李景聽到此處,突然笑了出來。心中思想,在這後宮之中,哪個女子見了他不是搔首弄姿,求得自己一絲垂憐,即使高傲如蘇清然在自己麵前,也是殷勤服侍著,生怕,行差踏錯,讓自己惱了她。隻有她,眼前這個小女子,總是拒絕自己對她的寵愛。甚至對進宮都不屑一顧。
看來選秀之事,迫在眉睫,自己已經等不及了。
隻見晟宣帝從臥榻上起身,整了整衣裝。
對許宛月半認真地說道:“朕也該回宮了,下次見麵,不準再對朕欲擒故縱,知道了嗎?”
許宛月覺得自己真的很冤枉,好像自己從來就沒對他欲擒故縱過,相反,每回他看見自己,都很不規矩。
許宛月並不接話,隻恭敬地說著:“臣女恭送皇上。”
隻見她率先去開門,李壽全見此,來到了李景的身邊,許國公也聞聲而至,一路護送晟宣帝出了許國公府的大門。
但見皇上坐上了宮廷禦製的轎子,往皇宮的方向駛去了。
許宛月留在了書房,等著父親的回來,因他知道,父親必是有話要與自己說的。
許長卿見女兒還在書房,看來是等待自己,於是開口道:“宛月,為父無能,不能保你這一生平安,你娘的心願是希望你能夠平平淡淡地過一生,也希望你能嫁個正頭娘子,不與人作妾。”
“爹在你娘過世前,曾經親口答應過她,卻沒曾想到還是失了言,不知你娘泉下有知可會怪我?
許宛月見父親說起此事時,又露出了悲傷的神情,不禁開口勸道:“父親,不要如此自責,人這一生的命運不是自己能夠去選擇的,也許宛月是注定要成為宮中之人,這一點,可能無法改變。”
“宛月都已經釋懷了,也請父親釋懷吧!”
“人還是要向前看的。況且,父親也看到了,皇上對女兒的心思。相信,即使我入了宮,皇上也會看護我一二的,斷不會叫女兒吃了虧。”
許宛月說這些話,完全是在安慰許長卿,因她知道,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帝王之言了,想這皇宮之中,後宮佳麗三千,雖然當今皇上的妃子與曆代王朝相比,是九牛一毛,那也有幾十位呢?
因著皇上子嗣稀薄,所以今年的選秀,被從來不管事的太後看得尤為重要,下旨要擴充後宮,多為皇上選些才德兼備,貌色雙收又好生養的女子。
這件事情,已經被京城之中傳得沸沸揚揚了。
“怎麽樣?可打聽出什麽結果了?是不是宮中來人,男的,還是女的。”
“稟小姐,是不是宮中來人,奴婢不清楚,但好像四小姐是作為陪客的,奴婢打聽出翠竹軒裏有人彈琴。”
三小姐聽了綠柳的描述,心中十分地嫉妒,又是許宛月,現在她可真的是青雲直上了,
府中來了貴客,連嫡出的許清心都不能出麵,反而要她這個庶女前去接待。
不行,若是長此以往下去,自己就會被她的光茫徹底掩蓋過去的。
要想一個辦法,除了她才行,想必,府上除了自己看她不順眼外,最想除之而後快地當屬許清心了。許宛清那人左右搖晃,搖擺不停。與她連手難成大氣。
隻有與許清心連成一片才行,隻因她背後有大夫人會為她作主,大夫人恨許宛月姨娘之事,府中沒有不知曉的,現在許宛月的風頭已經蓋過了她的女兒,隻怕大夫人也是看不得的。
自己應該找個機會與二姐商議一下才行。
大夫人連著幾日都沒有休息好,全因她前幾日去老夫人的院中,了解了事情的經過,知道皇上定會招許宛月入宮的,而且,聽老夫人的口氣,皇上對她很是看重。
想必不日,就會下達入選的文書。
究竟該怎麽辦?才能不讓她順利入宮,一定要趕在下達文書之前,若是許宛月在參選中出了事,那麽對許國公府與自己都不是什麽好事?若是聖上怪罪下來,整個國公府都難辭其就。
大夫人這幾日真是絞盡腦汁都沒想到個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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