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話 兄弟間的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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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發布對戰名單的那一刻……。
「……準,弄出這種對戰安排……你到底在想什麽?」
在更衣室內,滿臉焦躁的一夏質問著坐在椅上,表情淡然的準。
……原本小隊的對戰安排,應該是比賽的係統隨機選定的,然而,當一夏看到對戰表以及準的反應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眼前這個家夥,絕對動了手腳!
“再怎麽說,我和布迪威伊可都是以隨機選取隊友的方式參賽啊!竟然就這樣好巧不巧分到同一小隊,這種安排若沒被人做手腳,就實在太汙辱我的智商了!”
「這就是我想到的解決辦法啊?如此一來……你也不用與那個女人交手了不是嗎?」
對一夏的質問,準則是在毫不在乎的回答言語中,表達了這種安排確實和自己有關的事實。
「但是……!」
一夏還想多說些什麽,卻在看到對方那雙注視自己的冷淡眼神後,而啞口無法接著說下去。
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讓打量著一夏的準用玩味似的口吻開口:「……原來如此,之前的那次衝突,也意外給了你……主動和那隻銀貓戰鬥的理由嗎?」
「不,這是……。」
「不用急著否認,因為這就是你……也就是我所知道的織斑一夏的本質啊。」
準平淡的話語,卻讓一夏難以理解而發楞著問:「本質?」
看著對方迷茫的表情,準的臉上一瞬間浮現出了混雜著譏諷與感歎意味的糾結之色。
───不就是……嫉惡如仇的聖人嗎?
「……。」
將對方帶著諷刺意味的說詞聽下去,不知為何卻讓一夏無法產生駁斥的衝動。
對著一夏欲言又止的複雜表情,準也隻是神色輕鬆地緩緩一笑。
「你放心吧,就算你認定為『惡』的那個女人同隊,這次的戰鬥也不會影響你的初衷。」
因為……有你這個「善人」所在的地方,就自然而然會映照出了「惡人」的存在啊?
「你……到底打算做什麽?」
「嗬……你說呢?我可是完全照著千冬姐的希望去擬定計劃的喔?」
「什麽意思?」
眼中注視著一夏的疑惑中帶著愕然的雙眼,準一字字的回答。
───聖人你來當,惡人……我來做。
「……這次就照你想做的,直接去做就好。」
準說著從座椅上站起身,伸掌往對方的肩膀輕輕一拍,隨即離開房間,最後隻在現場留下了,針對準的說詞而神色陰晴不定的一夏,暗暗地咬著牙。
鏡頭回到賽場。此時的戰況已經從最開始的二對二變成了一對一的單打獨鬥。
“讓我的了好久啊,我們的主角終於上場了!”
「……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嗎?」
對於準的問題,一夏帶著怒氣反笑著回答對方,接著雙手猛烈施力斬落。
「很好……既然我們站在對立的立場,那就試著作為英雄來阻止我的暴行吧!織斑一夏!!」
聲音中隱約帶著瘋狂的準,向後一躍躲過了這次攻擊,同時,在〈奈克瑟斯〉其銀色麵甲之下,嘴角緩緩地向上一揚。
───**,開始了。
*
「原來如此……好一個『勇者對魔王』的劇碼,這就是……你的計畫嗎?遙夜……。」
回答千冬口中疑問的,隻有競技場中白色與銀色的IS……彼此正麵交鋒的劍戟之聲。
.
───真的是……笨蛋。
此時賽場上,勞拉因為剛才奈克瑟斯的攻擊,已經失去了知覺,昏倒在地;而查理斯則退到了賽場的邊緣。因此現在整個賽場,變為了準和一夏兩個人的戰場。
「用極端的暴力來解決這件事,這就是你的做法嗎?這樣子……你和布迪威伊又有什麽兩樣!」
手持著「雪片二式」與對方右手上的巨大劍刃僵持的同時,織斑一夏努力的增強〈白式〉的推進噴射,然而,〈奈克瑟斯〉卻毫不費力的擋下對方的突進攻勢,隨後左手的鐵拳猛烈擊出打在〈白式〉的腹部,頓時將直接擊飛出去。
「……我從沒否認過她的作法啊?相反的……用力量來決定一切的作法我可是很認同的,隻不過……。」
準操作著〈奈克瑟斯〉的右手,甩出了一條銀色的光鞭,就像先前對付〈黑雨〉的狀況一樣,頓時將被擊飛的〈白式〉給直接固定在空中。
「如果想要用力量擊倒別人,就該抱有被人擊倒的覺悟!既沒有覺悟又弄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的家夥,隻是死不足惜的下三濫罷了!」
右手揮下,白色的IS從空中重重的摔落在沙質的地麵上。而此時,隱藏在銀色麵甲之下的準,臉上閃過了經脈抽蓄的痛苦之色。
───還不行,這種程度還不夠。
*
銀與白。
〈奈克瑟斯〉與〈白式〉。
姬矢準與織斑一夏。
兩者之間,就像是無法避免的宿命一樣,時至此刻,世界上的兩名男性IS操作者,終於在競技場上正麵產生了強烈衝突。
“織斑老師,姬矢同學和織斑同學他們.......”
在監控區中,看著螢幕中所顯示的那可稱的上是「兄弟反目」意義的激烈戰局,真耶擔心的看著千冬。
「……跟尚未成熟的一夏不同,這是準他所做出的選擇,我沒立場多說什麽。」
即使心中對這由自己的兩個親人之間發生的戰鬥無比關心,但是,在其他人的麵前,千冬最終還是……用冷淡的麵具壓下她自己對這一戰的真正想法。
「是嗎……?」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通過使用超速化那作弊般的力量,準再次把那台白色IS給重重地擊落在地,此時,長時間作戰以及多次使用Clock Up所帶來的劇痛也襲向了他的意識。
“嗚....撐住啊,我的身體!”
準甩甩頭試著擺脫不適,而此時被他摔落在地的〈白式〉也再次仗劍爬了起來!
「即使見識到了力量的差距,仍不願意放棄嗎?」
看著再次舉起「雪片二式」的一夏,準的聲音除了表現張揚的不屑之外,亦隱約包含著些微意義不明的苦笑。
「別多說這麽多廢話,就當作是從小到大的新仇舊賬一次清算好了,無論如何……今天我都要打倒你!」
說著,〈白式〉再次啟動深厚的推進器衝向渾身散發著如魔王一般透體威壓感的〈奈克瑟斯〉。
「……越笨越衝動的家夥,上戰場可是死的越快的!死蠢!」
準看也不看,直接舉起雙手對準迎麵而來的〈白式〉發射了十字風暴。
「嘖!」
咋舌一聲,一夏閃避不及而使用護罩硬接下了這一擊,也被迫後退兩三步導致攻勢中斷,但當他警戒著對方後續的追擊時卻愕然發現,〈奈克瑟斯〉仍沒有移動自己所在的位置,隻是雙臂抱胸看著自己,簡直就像是大搖大擺等待自己攻擊一樣?
「……小看我你會後悔的!」
看著準將自己當成如同雜魚一般的輕視舉動,讓一夏的怒氣值逐步上升,而隨之而來的嘲諷更是附上了火上加油的效用。
「嗯?所謂的Boss不就是要調戲主角,等主角爆發後再與其對決不是嗎?我可是很敬業的Boss呢!菜鳥主角織斑炸蝦!」
這次的嘲諷等級對一夏而言,似乎已經是跟比中指大喊:「小樣!有種來打我啊!」一樣畫上等號了,這讓怒氣值飆到最高的一夏,竟然直接啟動了先前無法掌控的曲線瞬間加速再次衝上前。
目賭對方的主角光環一瞬間開啟的準,注意力也暗自一凜。
「喝啊!!」
「……!」
原本順著對方太刀斬落的軌跡進行格擋反擊的準,突然間瞳孔一縮。
原來,一夏竟將這次奔襲的斜下斬擊暗地放空了力氣,在引誘了準進行防禦的同時與其擦劍落下後就單手逆轉刀向,轉將落下的劍勢瞬間變成了斜上反切斬。砍在了準的腹甲上。
很令遙夜意外的,這次對方的突然爆發,竟成功突破了自己的防禦。
“有兩下子嗎.......”
遙夜摸了摸被砍中的腰部,冷笑著開口:「看來我要修正一下先前的說詞了。」
───不錯嘛,終於升級成功,讓Boss打算認真迎戰了嘛,一夏!
“即使能力與實力都追不上……但那家夥的托大,終將成為我製勝的機會!既然在速度及經驗上我無法超過他!那就緊跟著對方的節奏,伺機一擊破敵!”
從對方那些形容自己是遊戲主角的詞語中,感受到強烈諷刺意味的一夏,在他被怒火掩沒自身的同時,竟同時感受到了極欲證明自己的不屈,以及對於戰鬥領悟上的銳變,這也讓他……沒等準重整完成,便再度啟動瞬時加速撲了上去。
「姬矢準,你這個混蛋!!」
「織斑一夏,你這個蠢貨!!」
當劇烈的撞擊聲響起,「雪片二式」也再次與「光劍」,產生了彼此信念互相碰撞的正麵交鋒。
*
「哇,織斑同學……現在竟然能跟那個姬矢同學,打到不相上下呢!」
先不提一旁實力高到能標榜為達人的織斑千冬,就連看似迷糊的山田真耶,都注意到了在場上戰鬥的白色IS,其反應與動作產生了很顯著的變化。
「織斑這家夥……實力竟已到了這種程度嗎?」
千冬注視著一夏和準之間交錯的激烈身影,眼中閃過了對其成長的讚許,少許的心理糾結,以及……對於以敵人之姿主導設計,並以自己的苦痛為代價,去引出一夏他真正力量的準他的……不舍與愧疚。
*
右……不,是左邊,鐵拳突襲而來?
隨著戰鬥的持續進行,現在的一夏,已能有效針對準的攻擊,去做出最利於自己反應的行動。
不過,即使逐漸抓到準的破綻,在對方接近的預知的反應力下,仍沒辦法有效攻擊到他,或許零落白夜……能夠一次耗光他的護盾,但也要打到才行。
還有最主要的一點,那個逆天到不要臉的超速化技能,隻要對方有這個大殺器,那自己有可能再一次被攻擊到就直接出局。
不過呢……?
「喝啊!」
一夏踩著迂回的行進軌道逼近仍駐守在原地的〈奈克瑟斯〉,他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何持續留在原地等待自己,或許如準言語上的挑釁所指,這隻是輕視自己的托大行動,或著有可能……他有那樣做的必要?
「就讓我試試看吧!」
高速移動機身一個直角回轉逼近了〈奈克瑟斯〉右後方,一夏趁著對方回身的刹那一個居合逆袈裟斬向其後腰裝甲。
「想試著突破我的死角可不容易!」
一句嘲諷,外加著裝「武裝奈克瑟斯」的右手反手回擊,遙夜的光劍再次與「雪片二式」交劍。而〈白式〉的突襲一擊不中,讓一夏又迅速拉遠了距離,但是……心裏的疑點也跟著增大。
“……他為什麽不用?以那個技能的力量,剛才絕對能把我抓住的?還有……那麽執著於留在原地的原因是……?”
「難道說……他不是不用,而是這種力量無法隨意使用嗎?」
想著,一夏神色一凜,再次展開進行多次的迂回突擊,隻是……從這次行動的肢體動作,他已失去了先前幾次的畏縮感,轉而更加強化了自己的攻擊幅度,一時之間,竟對固守原地的〈奈克瑟斯〉產生了壓製的趨勢。
“果然,現在的他,無法使用那種超速化的力量!也就是說,我有更大的機會能使用「零落白夜」一次分出勝負!”
「……。」
準自己同樣留意到了,一夏似乎已改變了其保守的一擊脫離進攻的步調,徹底地轉向了對自己采接近戰壓製的行動方式。
雖說,目前「向導計畫」仍沒有偏離最初的預定範疇,但是……這卻不妨礙此時的遙夜,他所感到那發自內心的震驚。
「……令人難以置信呢。」
然而,影響這次戰局的變數,並不僅是一夏的顯著進步與成長。
隨著遙夜因戰鬥時間拖長,頭部的強烈刺痛感也跟著加劇……最終,他竟被迫放棄了對一夏而言極具威脅的超速化特殊攻擊,以減輕自己的頭部痛楚。
這也導致……兩者之間原本強弱分明的戰況,逐漸演變成勢均力敵的激烈纏鬥。
「真是驚人的戰鬥資質……。」
準沉著臉,暗自乍舌的同時,內心卻又有著些微地苦澀感。
「……說不令人羨慕是騙人的吧,自己有著光的強化,以及多次與敵人死鬥的經曆才達到了今日的高度,而這家夥……」
───這份歎為觀止的戰鬥資質,以及下意識選擇最有利戰局的反應力,就讓他在短時間內……成功達到了目前自己所身處的領域中。果然,你這家夥是那個人真正的血親呢。」
「準!我要導正你那錯誤的作法!」
「切!」
低啐一聲,準回斬迎上了「雪片二式」的光束刃,讓兩架IS的劍刃再次交纏在一起。
「……你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所知道的你,根本不是這樣殘酷的人不是嗎?」
交劍僵持不下的片刻,一夏終於忍不住向眼前的準出聲質問著。
「……你理解我?你這個笨蛋又知道多少!」
因一夏的言語造成意外刺激,竟讓準一瞬間再次暴起。僅靠右手光劍的準,直接將雙手持刀的一夏壓回了去,同時左手揮動,向一夏打出了光子之刃。
「呃……。」
一夏僥幸似地側身躲過了光子之刃,隨即收刀並向後急速退開。而看著對方的警戒躲過了這次攻擊,這竟讓準隱藏在麵甲下的神情,更糾結地顯得十分猙獰。
「……你這家夥,以為我是以什麽心態,成為IS操作者的?」
「這……?」
一夏聞言心中竟沒由來地一慌,這也讓他原本被怒氣賦予的求勝執著,也不由地產生了些微鬆動。
因為,不僅是他從未詢問過有關遙夜操作IS的理由,更主要的是……他自知從未去想過……自己去操作IS所代表的是什麽意義?
而遙夜接下來的話語,更是觸動了他自己一直不去正視的那件事實。
「自己最重要的人在我的麵前失去了寶貴的生命,而弱小的我隻能無能為力的在一旁看著。哪怕獲得了力量,也無法讓他們複活。而我隻能背負著這一切,繼續向前。無論結果如何,是生還是死,都沒有後退的餘地!」
那麽,與我一樣……同樣拔出了這把「選召之刃」的你,有想過這必須付出什麽樣的責任與義務嗎!?
「我……!」
然而,在準色厲內歛地質問下,一夏的心中卻因為慌亂而陷入死巷,隻是想說話卻又訥訥的無法回答。
看著對方慌亂到陰情不定的臉,準見狀……似乎跟著歎息了一聲。
〈奈克瑟斯〉的紅色雙目正對著一夏,緩緩的開口:「IS,不,這個力量對我而言,就僅僅隻是懲罰罷了」
此時準的語氣,讓一夏不禁有著……這不僅是在對自己說明,也像是在質詢他自身似的感覺。
「呐,你知道嗎……?無論光明有多強,與其相對的,黑暗就會越強。在我自己的內心,也有著無法抹去的陰暗麵……。」
───但是,正因為我知道而正視自己的陰暗!
「作為『姬矢準』這個人的存在,僅僅隻剩下身為一個人類所抱持的不屈!所以……。」
之前與〈白式〉交戰以來,隻停留在原地的〈奈克瑟斯〉,現在竟主動衝向了對方!
「我要戰鬥,用我的光,擊破這個世界所有的黑暗並消滅掉威脅到重要事物的一切!」
準發自內心宣示的呐喊之聲,突然讓他陣陣抽痛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過去的與THE ONE戰鬥時死去的人們的麵孔,以及自己所有重視的同伴、親人。
「這就是……我操作IS,獲得這份力量的覺悟!換我反問你,織斑一夏,───你又是為了什麽?而成為IS操作者,而獲得力量的!?」
震蕩的光劍與準的質問一起,以斜上落斬的方式,猛然襲向了滿臉猶疑的一夏。
鏘!
交擊的這一劍,竟讓一夏感受到了無比沉重的同時,又向後被擊飛了出去跌倒在地。
「好重的一劍……!難道,這就是他所說的,他所背負的重量嗎!?竟然……如此地沉重。」
從這次攻擊中感受到了對方情感的一夏,一時之間竟愣住而半坐在地。
「站起來!織斑一夏!」
隨著準帶著命令意味的吼聲,一夏所操作的〈白式〉緩緩地站起身來。然而,此時的一夏……臉上卻不見了先前被怒氣支配時所形成的銳氣。
“……即使靠著憤怒拚到這個地步,我還是贏不了那個人嗎?不……說到底,我真的有對他……憤怒相向的資格嗎?如同他所說的……連操作IS的理由都不理解的我,即使繼續戰鬥又有什麽意義呢?”
此時,從對麵來的冷淡言語,傳入了一夏有些混亂的大腦中。
“───我應該對你說過,你這個直腸子的笨蛋,照自己想做的去做就好……對吧?”
“……我自己所想的?”
一夏在愣神的瞬間,腦海中浮現了種種與過去連接的碎片。
……名為準的兄長,他突然地離去。
……與感情好的親梅竹馬之間的分離與不舍。
……在意外被綁架而孤立無援的困境中,目睹放棄了比賽的千冬姐扯開倉庫大門的瞬間。
……這些讓自己帶上懊悔的事情,若當時……有了不需要他人擔憂,能保護自己的力量,就應該能以更好的結果收場了吧?
……而現在的自己,不是已經有了這份力量嗎……?
「……啊啊,我也真是,對於這種事情,其實根本不用多想啊。」
“如同你所說的……或許我的確是十分天真,而力量又弱小,或許不像你在戰鬥上有更深的覺悟…………但是……對我而言,既然現在我有了名為「IS」的力量,那麽……無論是布迪威伊,還是準你也好……隻要是我伸手所及的對象,我……仍然想要去拯救及保護!……我想要用IS……用〈白式〉去保護───我所重視的一切!”一夏的眼中,已完全不見先前的猶豫之色,此時雙眼中留下來的……隻剩下更堅定要擊倒眼前那遠強過自己的另一位男性IS操作者的決意。
先前的一夏,隻是憑藉著心中的憤怒與準戰鬥,然而到了現在……已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戰鬥理由的他,此時出手攻擊的行動裏再也不見任何一絲迷惘。
「無論自己的力量是否強大,隻要對於需要幫助的人伸出援手,這一點……完全不需要猶豫嗎?」
將一夏的轉變過程給目睹在眼中的準,雖然仍低聲歎息著,但是……嘴角卻也不明所以地上揚起來。
「……你這家夥,果然是個超級大蠢貨!但是,這份愚蠢,卻讓我很羨慕呢。」
“也就是說……你總算也有了想要伸張的理想對吧!”
隨著準語帶肯定似的提問,奈克瑟斯的雙目從紅色變回了平時的白色:「那就試著以擊倒我的方式來說服我吧!織班一夏!」
“……為了不再讓你一人負擔一切,所以……我會打倒你,狠狠給你一拳,並將你那擅自背上的沉重包袱通通甩下去!”
「接招吧!姬矢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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