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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羽的主動讓商少謙錯愕，他有幾分遲疑，但江羽主動奉上溫存，他無力拒絕。他們吻得糾結、纏綿、依依不舍。
    最後，還是商少謙唇先離開了，“乖了，愛你！”
    江羽特意看向警車，“路上小心，有空打電話。”
    “好！”商少謙揉揉江羽頭發，“走了！”他大步朝警車走去。
    江羽淺勾唇就站那看著商少謙車子離開，女人的直覺在情感方麵格外敏銳，遲晶晶喜歡商少謙，不管未來如何，她必須像遲警花宣告主權。
    爺爺的病情消息，下午時才姍姍來遲，傳遞信息的不是奶奶，而是嬸嬸。
    “嬸嬸？”江羽記不得有幾年沒和嬸嬸通過電話了，她的聲音聽著都很陌生，哪怕是逢年過節的例行問候她們之間都省略了。
    “江羽你爺爺的心髒需要支架，兩個支架。”嬸嬸簡單一句。
    江羽眼眶發酸，“這麽嚴重！那我……”
    “得20多萬，你知道的我和叔叔賺死工資，小妹還要上學，你爺爺奶奶這半輩子的積蓄都在養你、供你讀書。”嬸嬸拿著哭腔。
    江羽真在流淚，她明白為何奶奶不打電話了，奶奶不管多困難，都不會讓沒畢業的孫女出錢治病。“我還沒畢業，手裏做兼職的錢沒多少，也就一兩萬，一會兒都給嬸嬸轉賬過去。”
    嬸嬸在電話裏的歎氣聲很悠長，“唉，蒼蠅再小也是肉！爺爺之後住院費、營養費、假期過後還有護工費，這花錢如流水一樣的。小妹要高考，家裏營養根不上也不行，她還有補課費。唉，就盼她讀大學後像你一樣早早的自立，進大公司，有本事能賺錢……”
    江羽何等敏感，“嬸嬸你放心吧，我隻要日後賺了錢就給你轉過去！”
    “唉，難為你了！爺爺的手術費得馬上湊出來，我們還得出去借錢，借錢還錢都不容易啊！我思來想去，爺爺的手術費，畢竟他生兩個兒子，兩家各出一半吧！”
    江羽攥著電話緊咬銀牙，“嗯。”她最後在嬸嬸的誇讚聲中掛斷電話，唯一記住的是現在她背著10萬元外債，還迫切需要她償還。
    江羽很清楚，是嬸嬸自作主張打電話的，奶奶、叔叔不會有這種想法，即便家裏缺錢，他們也不會向自己伸手，可病床上躺著最疼愛她的爺爺，江羽不能袖手旁觀。
    江羽靠在沙發上苦澀抱著肩膀，她想借個肩膀靠靠，她想有雙臂膀給予力量，然而什麽都沒有！
    窗外鞭炮聲不斷，江羽坐在別人的熱鬧之外，盡量讓自己冷靜思考，去哪湊錢？還是得自己努力賺！
    ……
    接下來幾日江羽像陀螺般，忙於錄音、瑜伽課、寫稿……疲於奔命、渾渾噩噩。
    最後一天假期，江羽累到虛脫，早早睡下。手機響好一會兒，她才迷迷糊糊的接聽，“喂。”
    “江羽！”
    “嗯。”
    “你在幹嘛？”
    江羽困得眼睛都沒睜開，“睡。”
    “我想你……”
    “有事說，沒事掛，我想睡。”江羽直接打斷，她以為是商少謙。
    “我想你來上瑜伽課。”
    聽到瑜伽課，江羽猛地睜眼坐起來，忙去看手機屏幕，“宮總！”
    “嗯。”宮承憶挑挑眉，“你以為我是誰？”
    江羽用力揉揉頭發，再揉眼睛，“沒，沒當誰！我睡迷糊了，現在幾點？”
    “19:49，很累，就算了。”宮承憶的車已開出停車場。
    “呃，睡半小時強多了。還是去上吧，宮總，那個，我還有事和你商量！”江羽羞於啟齒，但畢竟瑜伽私教課時費很高，她非常缺錢，不能再無償服務。
    “好，我去接你，見麵說。”宮承憶勾勾唇，下飛機第一件事就是見她。
    “接我，你知道我奶奶家在哪嗎？”
    “不知道，我以為你還住商警官家，現在把位置發給我。”
    “好。”
    江羽迅速洗澡換衣服，30分鍾跑下樓，boss的車已經等在樓外。
    宮承憶看到江羽，很隨性的笑笑，“新年快樂！禮物。”
    “新年快樂！”江羽接著宮承憶遞來的精致包裝盒，“是什麽？”
    “巧克力。”
    “抱歉，我沒禮物。”江羽打開細看，“嘿，居然都是羽毛形狀的，以前沒見過。”
    “你沒禮物沒關係，我的禮物全項目組人都有。”宮承憶看著江羽麵頰上的笑容，會心一笑啟動車子，他不會說給項目組人是買的，給江羽是親手做的。
    江羽舔舔唇，“現在可以吃嗎？我還沒吃飯，有點餓。”
    “當然，我也沒吃，要不先去吃東西。”
    江羽拿起一顆巧克力先送到宮承憶唇邊，宮承憶開車之餘極意外看看江羽的手。
    “吃啊，肯定也餓了！”
    “謝謝！”宮承憶含著江羽遞來的巧克力如沐春風，暖心的羽毛。
    江羽邊吃別讚歎，“嗯，這巧克力真的非常好吃，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巧克力！”
    宮承憶看著車外張燈結彩的街景，“若喜歡，下次回去再給你帶。”
    “好啊，記住就要這個牌子的！”
    宮承憶勾起唇角，“真有品味！”
    “很貴吧？”江羽想到價格，就想到自己難以啟齒的話題，皺眉低下頭似乎有點羞愧。
    “還好吧，巧克力而已。放心我供得起，不會向你要錢。”宮承憶察覺到江羽瞬間轉變情緒，“你說有事要和我商量，什麽事？”
    江羽皺眉咬咬唇，“你不向我要錢，我倒要向你要錢了！”
    “what？”
    江羽用力攥著手，“宮總在京港市，一對一瑜伽私教課每節課00元/節收費，你同意咱就繼續上，不同意就停課吧！”說完，她用力把頭低到鎖骨窩處，很羞愧。
    宮承憶把車緩緩停下，江羽被boss看得麵上寒毛都豎起來，他或許會欣然接受，也或許會冷嘲熱諷。從平安夜後，他們上司下屬關係脆弱得像張紙。
    “下車吧。”宮承憶深沉看著江羽，她氣色不好，麵頰的化妝品修飾，不能完全掩飾她的憔悴。
    江羽動動唇角，“我……”
    “想和我談生意，那我們索性坐下來慢慢談，這餐算我的。”宮承憶平靜的語氣還真是公事公辦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