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媽絕不會喜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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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寧老頭,你別忘了,你是有家有口的人!”安然汗都下來了,他如果敢這麽做,世人會怎麽看她們母女?她就不該上老賊的當,答應把母親接到這邊來。

    果然是陷阱!

    “我可以有其他方法,比如離婚什麽。但不管什麽方式,我對你母親的照顧,肯定會加倍,就像火箭一樣,嗖……”寧向天笑得比劃著,讓安然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敢!我媽絕不會喜歡你的……”喬安然急了,說話都語無倫次起來:“你別衝動……你當你還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麽?”

    “就是因為不年輕了,所以,才得把握好每一分鍾。”寧向天的態度簡直曖昧的讓喬安然想要拿沙發上的靠枕捂死他,可是,那是謀殺親爹啊……

    喬安然渾身顫抖,她想要馬上逃走,把母親藏起來,可是她忽然意識到,這是他的地盤!c市和e市都曾是他的根據地,都有他龐大的產業,他一定早就做好了準備,恐怕她們母女是來得走不得了!

    為什麽她身邊的男人們,老的少的,個個都這麽腹黑?老頭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你到底想要幹嘛?你直接說,別跟我拐彎抹角的。”安然擦了擦頭上的汗,咬牙提醒。

    “代替我……去參與新緡公司的管理。”寧向天笑著說。

    安然鬆了一口氣,嗐,就這事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就是和江北做個搭檔嗎?可是我不會啊,你得讓人教我。”安然不耐煩的堵住了他的話。

    反正有江北在,她也就是露個麵罷了,而且顧微涼也是很少參與日常經營的,應該不會和他遇上。

    寧向天眼底閃過狡黠的光芒,卻仍不動聲色的說:“我們得簽一份合同,你可不能管著管著就半途而廢了,不然……”

    喬安然忽然有些頭暈,她仿佛感覺到,她就是背,走到哪兒都有人在給挖坑,至於這個坑吧,也不一定就是壞事,但是這種不踏實的感覺,太讓人抓狂了。

    “安然,我希望你能認真學習管理,而不是為了應付我的任務。”寧向天早有準備,從抽屜裏抽出幾張紙,推到她麵前:“仔細看看我們合同的條款,然後簽字。”

    “我得琢磨琢磨,然後提出我自己的條件。”安然歎息。

    “哈哈,小安然,你在做夢。你沒得條件提,乖乖簽字!”寧向天笑著說:“哎呦,幹女兒,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了,你母親新入住的那家療養院,幕後老板是我…費用可以給你打折哦!”

    安然搖晃了一下,直接吐血。也就是說,他要是想將母親藏起來,分分鍾的事?

    果然是她親爹!不狠都對不起她。

    安然牙齒都要咬斷了,她隱隱開始懷念從前棲息在顧微涼翅膀下的日子了。這個親爹,比那條狼更狠!

    寧向天眸光輕輕閃動,唇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安然,我送給你最好的禮物,不是物質的享受,而是一個成長的機會。新緡的公司,以後的股東,不是我,而是你、顧微涼、江北!

    年輕人,這本就是屬於你們的世界,兜兜轉轉到最後,該遇上的、該抓住的,都跑不了。丫頭,我年輕過,愛過,知道你們這一代人,不經過幾番折騰,是不會輕易看透自己的心的。所以,我幫你們看清!

    安然從寧向天的套房裏出來,牙齒還咬的咯吱咯吱響,一邊低頭走著,一邊抱頭抓狂,背後傳來一聲口哨聲:“相好的,我在這兒等你呢!我這麽帥個人你都看不到,太讓人傷心了。”

    安然回頭,狠狠瞪了江北一眼,咬牙威脅:“別惹我,煩著呢!”

    江北一臉幽怨的看著她,很受傷。

    安然歎息了一聲,換了溫柔的語氣,對他勾勾手指:“來來來,小北北,方才是我不對,你還是快點來惹我吧!”

    江北笑了,樂顛樂顛的跑了過來,剛跑到兩人中間的位置,安然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手指脖頸,咬牙說:“快點,我受了氣,總得找個發泄的地兒……”

    江北的腳步猛地頓住,然後迅速轉身,溜得比兔子還快,十秒鍾就沒有了影子。

    安然深深歎息:“太不夠意思了,明明知道人家需要轉移仇恨,還這麽沒有同情心,揍幾下怎麽啦?切!”

    安然哼了一聲,轉身繼續抱頭抓狂回了自己房中。

    親爹實在沒有養父好對付,心忒黑,挖的坑也忒深,以後她得多幾個心眼防備著。

    唉,還是養父好,對她從來都是疼愛有加,何曾這樣威脅過她?

    關上房門,安然有些傷感。快要過年了,過了年不久就是父親的忌日,因為喬嶽父子的關係,她已經好幾年沒有去父親墳前祭拜過了,現在和喬嶽的事情基本了結了,她好想去祭拜一下。

    養父疼愛她,在知道她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後,也曾經掙紮過,失望過,但是最後還是放不下她們母女,如果養父沒有因為車禍而去世,想必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因為他曾經流露過想和母親複婚的意思。

    但是……

    安然的眼淚緩緩流了下來,滴落在手背上。

    她從不曾真正的怪過父親,他是那樣的愛她,哪怕在生意遇到危機,希望她能答應和某個大財團的公子聯姻,以幫他度過危機而她卻臨陣脫逃的時候,他仍舊隻是一聲歎息之後,便主動取消了婚約。

    他也因此而受到了對方的一些責難,但他卻不曾說過一句責怪她的話。

    如果當時她不逃婚,也許今天的她已經是某個大家族的少奶奶,過著雖然沒有愛,卻衣食無憂的平靜日子,相夫教子,不用奔波,不用辛苦,也不會重遇顧微涼,即便是遇到了,也隻是彼此一聲歎息,便擦肩而過了,這些被利用的痛,都不會有。可是,人生哪兒有那麽多如果呢?

    如果有如果,顧微涼,我寧願在十四年前就不曾遇上你。早知道當年會在梨樹下遇到你,我打死都不會學爬樹,最多長大後學習一下爬牆……

    手機響了一聲,忽然又斷了,她忙掏出來看了一眼,愣了!

    顧微涼……

    安然的心提了起來,呆呆看著那個熟悉的號碼,指腹輕輕撫摸著那一串熟悉的數字,不留神就點到了撥出,出現撥出的畫麵她才猛地意識到,想要掛斷,卻不料剛剛撥出,都沒聽到鈴聲怎麽響起,對方就馬上接通了。

    安然懵了,心撲騰撲騰狂跳著,她恨他,卻擋不住思念如狂如潮,眼淚也不聽話的模糊了眼眶,模糊了心。

    一時無聲,他無聲,她亦無聲,隻有手機頁麵的時間一秒一秒的變化著。

    她緊緊繃著一根弦,想要聽他說一句話,哪怕是他打錯了,隻是輕輕的“喂”一聲,也行,可是,他就是不吭聲。

    她不知道,他也是這樣想的,生怕自己一出聲,她便把電話掛斷了。

    良久,她才握緊了手機,調整了呼吸,一陣窸窣的聲響之後,假裝很驚訝的喃喃自語:“咦?手機怎麽是撥出?誰碰到了?誰啊這是……苗曉卿你碰我手機了?”

    然後她拿起了手機,假裝不經意的“喂”了一聲,淡淡的問:“誰啊?”

    顧微涼的心猛地一緊,黯淡的眼底有微弱的光芒在跳躍,握著手機的手在輕輕顫抖。他想輕輕喚那個熟悉的名字,卻又生怕自己的聲音驚動了她,她便把電話給掛了。

    “喂,誰啊?”安然又假裝疑惑的問了一聲,輕輕咬住了唇瓣。

    說話啊,你個笨蛋!有膽子打電話沒膽子說話?還是他才是真的無意中觸碰到了而自己卻還不知道?

    “誰?不說我掛了啊……”安然低低威脅了一句,卻更緊張的豎起了耳朵。

    “喬安然……”顧微涼終於鼓起勇氣,輕輕喚了一聲,呼吸都停頓了,又飛快的解釋說:“我在收拾房間,發現到處都是你的東西,亂七八糟的,真麻煩,你什麽時候回來一趟,把你的垃圾都清走?我扔也不是,給你擱著又占地方。”

    安然哼了一聲,冷冷的回道:“我還以為是誰呢!是你啊……”

    “你不認識我電話號碼啊?”顧微涼明明緊張的要命,卻故意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早從電話簿裏刪除了,我又記不住數字,哪兒知道是你?”安然的手心冒出了汗來,又哼了一聲,提醒:“那些東西你該扔的就扔了吧!別礙了你的眼。”

    “我要給你扔了,不定哪天又得回來要,我拿什麽賠給你……”顧微涼的口氣比她還有冷淡,手心卻和她一樣,冒出了汗來。

    喬安然,我拿我自己賠給你行嗎?

    “我沒那麽小氣……”

    “你還真就那麽小氣!別把自己想的太大方了。”

    “我哪兒小氣了?”

    “不小氣你跟我分手?”顧微涼脫口而出。陣丸豆號。

    安然怒了:“顧微涼你找茬是吧?大半夜的你不安生是吧?”

    顧微涼扭頭看了一眼外麵,推開窗子,冷風呼呼灌了進來,他哼了一聲,深深的鄙視她:“豬,你住在哪個半球?你轉頭看看外麵的大太陽,你家的深更半夜?”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霹靂,你若打電話便是深更……半夜!因為你總是讓我想起舊社會的黑暗。”

    “什麽黑暗?就是從前半夜裏我摟著你醒來時的那種黑暗?還是不分彼此時的那種黑暗?”他的聲調微微高了,話也曖昧起來了。

    安然紅透了臉,暗暗咬牙,低聲罵道:“顧微涼你不要臉!我們分手了,你不要跟我說這種曖昧的話。發情吧你!滾!不要給我打電話,我討厭聽到你的聲音。”

    “嗬嗬,彼此彼此!”顧微涼劍眉一挑,給自己找到了理由:“念在你討厭聽到我聲音的份上,以後我得天天給你打電話,你的痛苦就是我的快樂。”

    “我呸!顧微涼你得瑟吧!你給我等著,女子報仇,十天都晚!”安然氣的臉通紅,一把按掉了電話,電話按掉的那一瞬間,她忽然後悔了,忙鬆開手指,可是晚了……

    她呆呆看著已經黑了屏的電話,心忽然空了,就保持那個姿勢站了許久許久,慢慢滑到了地上,趴在沙發上低低的啜泣起來。

    顧微涼,你混蛋!都分手了你還打什麽電話,討厭,我討厭你!我都逃開了,你還不肯放過我嗎?討厭討厭!

    顧微涼的手機還放在耳邊,房間裏忽然安靜下來,靜的像是無人存在,鋪天蓋地的湧來的孤獨與寂寞,忽然就將他團團包圍。還不如不打這個電話,不打的時候思念如潮,打過了,愈發不能平靜。

    心一團糟,每一個角落裏都是她的名字;腦中一臉淩亂,每一個角落裏都是她的笑臉。說放手了,卻怎麽都放不下。

    怎麽可能放得下?

    冷風呼呼的吹進來,吹痛了心,吹不散往日的舊夢,吹不去刻骨銘心的記憶,越清醒,回憶越清晰。

    這個午後,他在這個城市,她在那個城市,隔著遙遠的距離,遙望的,還是彼此所在的方向。

    說放下了,怎麽就還是放不下呢?

    ……

    寧思思震驚的看著江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喬安然來了e市?還是我爸和江北把她接過來的?”

    一個月的期限沒有幾天了,在過年之前她如果拿不下江北,她就要履行對父親的承諾,而喬安然在這個時候忽然和顧微涼分了手,離江北愈發近了,她的機會不是愈發小了?更可恨的是,父親居然在幫喬安然?為什麽?憑什麽?就因為喬安然是他所謂的幹女兒?

    寧思思慌了,也怒了,她恨不能馬上找到喬安然,狠狠甩她幾個巴掌。

    不要臉的女人,搶走了她的小北哥,現在連她父親都不放過嗎?

    看著寧思思蒼白的臉色,江蘺忙過去攬住了她的肩膀,輕聲安慰:“思思,你別著急,一定是誤會。我聽說,安然是和微涼分手決裂了,才會立刻那座城市到這裏來的,我還聽說,她母親的健康和這裏都有些小問題,正在你父親有股份的療養院裏休養……”

    “呸!不要臉的狐狸精,她到底打的什麽主意?難道知道自己不配做江家的少奶奶,就想要溝引我爸爸嗎?也不看看我爸是什麽人?他有妻有女的,一向生活又嚴謹,怎麽會上她這種不要臉的女人的當!”寧思思要氣炸了,緊緊咬著牙握著拳,臉色又蒼白漲的通紅。

    “思思,你想多了……我聽江北說,寧伯伯和喬安然的父母曾經是舊識,但是到底有多熟,我還真的不清楚……”

    “舊識?”寧思思震驚,忙問:“她母親叫什麽?”

    江蘺眸光輕輕閃動,卻一臉無辜的搖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估計江北都不一定知道吧?”

    寧思思握起了拳頭,咬牙說:“我能查到,我讓人去調查!一定能查出來,那可是我們家的療養院。”

    江蘺不動聲色,輕聲勸道:“別驚動了寧伯伯,這樣不太好,他知道了會生氣。”

    “我不會給我爸犯錯誤的機會,絕不!喬安然休想借我爸的力量進江家大門,她不配!”寧思思氣的咬牙。

    ……

    田寧將顧微涼送到機場,眼眶微微有些紅,便低下了頭,微涼拍拍她的肩膀,笑著說:“公司的事,就拜托你了,看緊一些。”

    田寧點點頭,在微涼即將轉身去登機的時候,又輕聲提醒:“不要和你哥正麵衝突,他不是受脅迫的性子。”

    顧微涼點點頭:“我知道。”

    田寧輕聲說:“保重!祝你心想事成。”

    顧微涼苦笑,卻認真的說:“謝謝,我會的。”

    江蘺將寧思思的反應說給顧雲航聽,顧雲航皺緊了眉頭,輕聲說:“我可不想將喬安然從微涼身邊趕走,卻把她推到了江北身邊來。如果寧向天真的很看重這個幹女兒的話,他若有心撮合江北和喬安然,對我們來說,可不是好事。

    我最近在給伍家挖坑,寧向天,我目前輕易不敢動,隻希望他到時候能夠保持中立,不要插手就好,但是如果他的幹女兒和江北走在一起了,他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必須斬斷將來他對江北可能的援手。”

    江蘺沉聲說:“我現在就是要江北徹底的討厭寧思思,但是我還是那個意見,讓微涼爭取和寧思思聯姻的機會,這樣就等於牽製了寧向天。親生女兒和幹女兒比起來,還是差的遠。”

    “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許提這件事!”顧雲航一把扔了手中的筆,眼神淩厲,語氣也冷了起來。

    “可是,寧向天軟硬不吃,他和江北走那麽近,不好說將來會不會……”

    “將來的事將來再說。”顧雲航冷聲拒絕,揮揮手:“我要想一想,你先出去。”

    江蘺咬牙走了出去,顧雲航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伍家雖然狠,但是他不怕,隻要人又**,就有弱點,而寧向天不是,似乎在他眼裏,沒有太大在乎的東西,所以,很難找到他的軟肋,也許,他的女兒算一個?再強硬的男人,心底似乎也會留一方柔軟給自己的孩子吧?

    另一處,章玫開著車拐上人煙稀少的林間公路,無意中回頭,卻發現身後有一輛車,又跟上了自己,她依稀記得,她從市區出來的路上,一直都看到了這輛車。

    是巧合,還是她被人跟蹤了?

    章玫心有些慌,她接觸的人太多太雜,她心知肚明,有些人喜歡她,有些人也恨不得她去死,所以,她的警覺性一直高於其他女人。

    章玫加快了速度,後麵的那車也加快了速度,她放慢速度,那車也放慢速度,她更慌了,猛踩油門,加速而去,想要甩掉那輛車,奈何那車緊咬住不放,嚇的她汗都下來了。

    章玫平靜後,迅速去找了彪子。

    “玫姐,你找我?”彪子推門進來,卻見章玫在裏麵,一個哆嗦,差點從沙發上滑下來,彪子嚇了一跳,忙問:“玫姐你怎麽了?”

    章玫的臉色有些蒼白,招了招手,彪子走了過去,章玫將手中的紙遞給他看:“我最近總是覺得我被人跟蹤,而我的車在做保養的時候,發現刹車裝置被人做過手腳,也就是現在沒事,但是慢慢的,早晚刹車會失靈,而我也會出事。”

    “誰幹的?喬嶽?”彪子一臉怒色。

    章玫搖搖頭:“不是吧?他沒這麽絕。倒是有另外一個人,曾經這麽威脅過我。”

    “誰?”

    章玫張了張嘴,搖搖頭,臉色又變了,眼底也閃過驚恐之色,輕聲說:“不說了,趕緊多派幾個人保護著我。”

    “好的。”

    章玫走進自己的美容院,店堂經理迎了過來,遞上一個包裹,解釋說:“章小姐,您的包裹到了。”

    章玫納悶的搖搖頭:“我沒有買什麽東西啊?”

    店堂經理指了指上麵說:“收件人確確實實是您啊!”

    章玫疑惑的接了過來,拿著包裹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店堂經理正在安排人打掃衛生,忽然從章玫的辦公室傳來幾聲淒厲的尖叫,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忙跑了過去。

    片刻,更多的驚叫聲想起,女員工們爭先恐後的跑了出來,個個臉色蒼白,渾身發抖,哆嗦的不成樣子,甚至還有人在嘔吐,而跑出來的章玫,更是不停的顫抖,嘴唇哆嗦著,臉色難看極了,幾次都差點摔倒在地上。

    保安聞訊趕來,趕緊捧著那個盒子跑到了大街上較遠處的垃圾桶,將盒子扔掉了。

    又打了一個哆嗦,跑回了美容院。

    誰這麽缺德?居然寄了一隻頭和身子分離的死老鼠給老板娘?怪不得老板娘嚇的魂都要掉了。

    垃圾桶前掉落下一張紙,紙上畫著一張紅唇,打著一個醒目的叉號,代表什麽意思呢?

    喬嶽皺緊了眉頭,一把抓住男子的手,緊緊追問:“你看清楚了,那紙上畫的是那種圖案?”

    男子點點頭:“百分百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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