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臉懵逼魂穿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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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所處的山頭,四麵環山,海拔大約在兩千米以上。相比四周環山一片冰雪覆蓋的景象,這裏還能見到些蒼翠碧綠的植物和樹木。

    隻是寒風蕭瑟,要是沒有衝鋒衣還真受不了。

    走了大約半小時,太陽開始西落,天色也漸近昏黃。

    由於傍晚山上風大,我用衝鋒衣的帽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就是這樣,還是有點被山風吹迷了眼睛。

    夏陽這家夥,終於也算漏了一次,沒帶防風鏡真是一大失策。

    我隻能低頭看著夏陽的腳步前行,後麵的山路崎嶇,走了一會兒夏陽突然停了下來,我差點撞他身上。

    我抬頭張望了下,原來前麵有兩條分岔的路,一條上坡而行,一條則是陡坡向下,這山勢還真是奇怪。

    夏陽停在那看了一會兒,罵罵咧咧說道:“媽個雞,看不出來走哪條道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照片給我看看。”

    夏陽把手上的照片遞給我,還指了指其中一張說:“你看,他們在岔道口拍過幾張,但是後麵的照片都是另一副場景了,媽的,忘記問他們選哪條道走的了,要不碰碰運氣,天闕應該是在高處的吧,我們走上坡那條道吧。”

    我一張一張翻看著後麵的照片,看了一會兒,拉著夏陽說道:“你看這幾張,有什麽特別?”

    我從分岔路後麵的照片中抽了幾張給他看。

    夏陽看了半天不耐煩地說道:“有什麽就說,老子看不出來。”

    我鄙視地說道:“瞧你找天闕的時候,分析史書傳聞邏輯挺清晰的,怎麽這種細節會看不出來,你看這些照片上的樹……”

    夏陽又拿過照片看了看,一張接一張……

    “咦……這些樹的葉子都往西北方向飄的嘛,難道是風向的關係,現在吹的好像西北風,那肯定是在山頂啊。”

    隨後他原地晃悠著頭,像是在感受風的來向……

    我一看,一巴掌拍他頭上,說道:“垃圾,和風有雞毛關係啊。”

    夏陽摸了摸頭說道:“媽的,有屁快放,打老子做什麽。”

    我嗬嗬道:“為什麽我們之前上山的時候那些樹還翠綠蒼勁,這照片裏的樹都感覺焉了一樣,樹幹纖細,枝葉枯黃,一副要死的樣子?”

    夏陽白了我一眼說道:“老子怎麽知道,大概山頂風大,吹焉了唄。”

    我無語地說道:“放你的屁,下麵風小過了嗎,剛才經過的那些樹不照樣茁壯挺拔,樹要麽水分不足,要麽照不到陽光才會這樣,傻逼開竅了嗎?”

    夏陽似乎恍然大悟,拍了下我的肩膀說道:“對啊,這裏不像是幹旱之地,那就是常年照不到陽光造成的,如果是上坡在山頂,那肯定照的到陽光。兄弟牛逼,走走走,這條路。”

    隨後我們便選了那條向下的陡坡前行。

    走了一段距離,果然如我所料,那條路是繞向山背的,最終通向一處略平坦的開闊之地。

    前麵的山體像是一道天然屏障,擋住了大部分的光線,讓原本就有些昏黃的環境更顯得有些幽暗。

    夏陽從拎包裏掏出了兩支手電,遞給我一支,他打開手電照著,繼續翻看剩下的照片。

    過了會兒激動地說道:“哈哈,應該快到了,這裏是他們到那個峽穀口之前,唯一經過拍下照片的地方了,走,肯定在前麵,找到照片中像峽穀口的那個地方就到了。”

    我們打著手電繼續前進著,由於在背山麵,強光手電射出的兩道光線已經是我們視物的唯一仰仗了。

    前麵隻能看見山體的輪廓,但是看山跑死馬啊,看上去近在眼前,足足走了半個小時才堪堪到了對麵的岩壁之下。

    借著自然光線,抬頭也看不清楚上方岩壁的輪廓了。

    我們商量著分頭找尋吧,一人摸一邊,誰找到那峽穀口就喊一聲用手電打信號示意。

    我隻感覺走了好久,也沒見到有什麽峽穀口,就連一道大一些的裂縫都沒見著,走得我倒喘得不行。

    正在我蹲著從背包裏取氧氣瓶和麵罩的時候。

    這時見到遠處燈光一陣有節奏的明滅起伏,估計夏陽這貨有發現,我帶上氧氣罩朝他那邊走去。

    一會兒後,終於可以看見他人了,他站在一麵岩壁下方,用手電往裏照著。

    我看見他手電的光束照在岩壁上,竟然沒有照亮那片岩壁,光束像直接透進了岩壁裏麵。

    我小跑著過去,他急吼吼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哈哈笑道:“哈哈哈,終於被老子找到了,你瞧裏麵……”

    在我麵前的,是一道碩大的裂縫,足夠幾人並排通過,和照片上的峽穀口一模一樣。

    透過夏陽手電的光束看去,靠近最裏麵的岩壁前赫然有著一尊石像。

    夏陽走了進去,我也跟了進去,我用手電照了下四周,這裏像是自然山體溶洞一般,渾然天成。

    頂上還真有一個缺口,正好此時月亮高懸,灑下幾道朦朧的餘暉。

    我們走到石像前停了下來,手電的光亮照在上麵,石像上果然刻著與照片上一樣的文字和一些符號。

    夏陽摟著我的肩膀拍了拍,一臉難以掩飾的興奮。

    我隻是好奇這所謂的天闕到底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最主要這石碑上麵的字,除了那個“天”字之外,其他一概看不懂。

    我伸手摸了摸這石像,手指順著石像上麵字跡的紋路撫過,心頭卻莫名其妙升起一股蒼涼。

    夏陽放下拎包,蹲下了身子輕撫著石像上那些奇怪的字符,好像嘴裏在嘀咕著什麽,聲音很輕,我也聽不見他在說什麽。

    “喂,腦抽了啊,對著塊石頭說話,看過了就那樣吧,我們回……”

    就在這時,山外的天空突然出現一團漩渦雲團,一陣狂風大作之後,閃過一道雷霆,緊接著是一聲驚雷炸響,猛得嚇了我一跳。

    而更令人驚異的是,我分明看見剛才那石像上的天闕兩字竟然泛出一道紅光。

    剛想問夏陽他看見沒,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突然倒在了地上。

    ……

    “呃……剛才發生了什麽,這是在哪兒……”

    我剛睜開眼,卻感覺兩眼昏花,什麽也看不清楚,腦瓜子還有些嗡嗡的。

    閉上眼睛,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過了一會兒,我才慢慢睜開眼睛,這下看東西終於清楚了些。

    矗立在麵前的,仍是剛才那塊滄桑的石碑。

    除了頭頂上遙遙投來的幾束昏黃的光,能稍稍提供些亮光,周圍還是一片幽暗。

    我還在納悶呢,怎麽剛才就聽見一陣炸響,人就不知不覺暈過去了。

    這時,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嚇得我一激靈。

    我這才想起夏陽,下意識地轉過頭說道:“奶奶個腿的,你小子……別嚇……”

    話說到一半,卻如鯁在喉,不知怎麽繼續。

    因為在我麵前的這張臉,全然陌生,根本就不是夏陽啊……

    不過這張臉比夏陽那張毛臉絡腮胡看起來順眼多了,眉目清秀的,看上去年輕了有十歲。

    我轉過身的同時,他看見我也一驚,眼神露出些許疑惑

    過了會兒開口問道:“小弟弟,你……你是誰?有沒有見過一個猥瑣大叔?”

    他說完又皺起眉頭一個人在那低聲嘀咕些什麽,看上去也有些古古怪怪的。

    我一懵,叫我“小弟弟”,這家夥難道不知道自己幾歲嗎?

    老子可是已經在奔四起跑線上的人,被個毛頭小子叫小弟弟,真是有些別扭。

    我愣了一會兒才說道:“我說小朋友,你有沒有看見……”

    但是話一出口,忽然覺得不太對勁,這特麽哪是我的聲音啊。

    聽起來也太稚嫩了些吧,感覺像是隻有十幾歲的少年吧,這一切實在太奇怪了。

    我們兩個人看上去都是一臉懵逼的狀態,想了半天沒頭緒,我先起身走向那塊石碑。

    在那石碑麵前左瞧右看了半天,石碑的正麵還是那兩個血紅的大字。

    下方刻著的那些文字符號啥的本來也記不住,反正看了半天,也沒發現和暈過去之前看見的那塊有什麽區別。

    正當我在思索接下來該怎麽辦的時候,隻聽見“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傳來。

    我回過頭去,看見那個少年正蹲在一側的靠牆石壁邊上,揉著自己的臉頰說道:“媽個雞,有點疼啊,這不是做夢嘛,老子怎麽變成這樣了?”

    媽個雞?這不是夏陽的口頭禪麽,這……

    我突然有種奇特的想法……

    我跑到他身邊蹲下,看他盯著地上的一灘水在看,問道:“你是……夏陽?”

    聽見我說話,他突然回過頭來,兩隻手抬起來捏住我的兩邊臉頰,然後用力拉扯了幾下。

    臉皮子被這家夥扯得生疼,我喊道:“哎喲,你奶奶個腿的,幹嘛呢!放手!放手!”

    我邊說邊拍打他的手。

    聽見我這麽一說,他眉頭動了幾下,將信將疑地問道:“媽個雞,你是……林凡?”

    “廢話,我不是林凡是誰,你怎麽成了這副模樣,磨皮了啊?瞧你嫩得跟個小鮮肉似的。”說完我還以顏色,同樣捏著他的臉皮,用力來回扯了幾下。

    “哎喲……別鬧別鬧,我懷疑……我們大概是魂穿了吧,太特麽神奇了,你自己照了看看。”他一把拉過我,指了指他身前那一小灘水說道。

    我湊上前去一瞧,兩隻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自己的臉,驚訝道:“我去,返老還童了啊,還真……把我自己都帥到了。”

    水中倒映出我的臉龐,同樣是一張陌生卻略顯稚嫩的臉,比我以前是年輕帥氣了不少。

    但是!我那剛花了幾百大洋做過定位的騷氣大背頭……沒了……

    換作一頭烏黑的長發盤在腦後,束成個道髻模樣,再看看身上一身素色長衫,白色的裏子,黑色的老北京布鞋?

    老子大概是魂穿到了古代人身上?

    想到這裏我就生氣,早知道就不跟著夏陽這狗賊出來浪了,這下怎麽辦,家裏老娘不要急死了……

    想到這裏我上去對著夏陽就是一頓爆錘。

    “MMP……你小子幹嘛呢,停停停,疼……你丫怎麽勁那麽大了?”夏陽揉著手臂嗷嗷叫著。

    我哈哈笑道:“你丫不是練過內功嘛,再嘚瑟呀……我問你現在咋整?”

    夏陽摸了摸頭,似乎也沒頭緒,原地轉了半圈露出一臉茫然。

    他猶豫了會兒說道:“奇怪,地方看上去和之前差不多,怎麽身體換了,我那些行頭怎麽也沒了,出去看看先?”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家夥,先前叫得歡,現在沒方向了啊,走走走,先出去看看什麽情況。”

    說完,我便轉身向外麵走去。

    我們從峽穀口出來後,露出一臉震驚,原本漆黑的天色,現在卻是黃昏的樣子。

    而望著外麵的景象,這裏哪還是我們先前進來的地方。

    原本的高山平地變成了懸崖,下方是雲霧繚繞的雲海,看不見底下的風景。

    我們就站在雲海之上的一座孤峰前,靠近懸崖邊,則是一道長長的石梯,通向下方的雲海。

    正當我們茫然無措的時候,我透過石梯下方的雲海,看見有三兩點朦朧的紅暈在緩緩移動著,似乎還在向我們靠近。(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