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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和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麵。在一個還算比較有紀念意義的地方。

    但是，這也僅僅是一個見麵而已。這個叫曉言的女生顯然已經不記得我了，而我也沒有刻意去搭話，兩個人在那位管理員學姐走了之後就保持著很嚴謹的陌生人關係沉默地進入了藏書室。

    跟著她上到三樓，然後她對我說了見麵後的第二句話：“就是這間了。”第一舉是一開始對管理員學姐說的“哦”。

    然後她就很幹脆地轉身下樓了，留下我定定站在那個門口望著她的背影很快地消失在走廊盡頭。

    人要比小顏矮一點點，當然，是照現在的小顏。性格也文靜多了，完全不似小顏的大大咧咧，當然，這也隻是初步的印象。不過那麵容，卻是真的實在太像了，像到我完全不敢去稍微仔細去看哪怕一眼。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掉，我才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轉身走進藏書室裏麵。胸中的那段鬱結卻還是堵在那裏，很是難受。

    “飛子，那個……你去圖書館嗎？”這是第二天，去球館的路上。

    飛子馬上就擺出了防備的表情：“沒去，你想幹嘛？我對圖書館不感興趣啊我跟你說。”

    “哎呀，隨便問問，沒什麽事。”我擺擺手。沒興趣那就最好。

    過了一會兒我又忍不住了：“那個……你說，這個世界真有長得完全一樣的人嗎？”

    “嗯，什麽？”飛子停下來，想了想。然後忽然麵色很正經地抬起手往我的額頭摸來，不過手半路上被我打掉了，伴著的話倒是沒有斷：“你腦子又短路了？”

    “靠！沒！”

    “那倒是很久沒聽到你說這種話了。”飛子還是一副關心的表情，“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你不是已經夠自在的了嗎？還是太無聊了閑的？也不是可以找胖子他們或者淩然嗎？”

    我連忙攔下他：“行了行了，別胡思亂想了。不就隨便問一下，哪有那麽嚴重？不知道就別給我亂扯。”邊說邊加快了行進速度，讓飛子在後麵追著。

    出乎意料地他也沒有再廢話，今天倒是直接多了：“隨口的那就好，這時候你也不用關心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了，先考慮考慮眼前吧。”

    “什麽眼前？”我也把腳步放緩了下來。

    “還有什麽，昨天不是說過了嗎。”一看我還是一副迷茫的樣子，不禁無比無奈地一拍額頭，“就是主力輪換戰術啊！”

    “哦，對了！”我這才恍然大悟，反應過來。連忙再次加快了步子，又是讓身後的飛子一陣嚷嚷。

    相當快的速度來到了球館，想不到裏麵的情況竟然如此誇張。

    門關得嚴嚴實實的，敲了半天才見何立超鬼鬼祟祟地挪開一條縫把我們給硬拽了進去。還不曉得發生什麽事的我們還沒來得及去找何立超，馬上又被眼前的景象給鎮住了。

    明明還沒到集合的時間，球場上卻已經聚起了不少人，估計就差我們倆了。而且尤其驚訝的是連老刀和老爺子竟然十分難得地都到場了。

    我們滿麵疑惑地互望一眼，我抬腕看看表，是還沒到時間啊，怎麽……

    “你們兩個還在幹什麽呢？還不快點！”開完門正往回跑的何立超回頭見我們站在那沒動靜，不禁叫了一聲。這一叫讓我們反應了過來，抬腿就先奔了過去。

    人員正好集合了，不過看肖哥的目光估計也是看我們一到就直接喊了，讓我們不禁感激萬分。

    把人集合完畢後，肖哥就自動地站到了隊伍裏麵。我一見這情形，不禁估量著看來今天這確實是大事了。

    老刀和老爺子在一邊又交頭接耳一番之後，老刀才走到隊伍前麵來，開始發言：“今天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因為明天第一輪就開始了，所以我們的新戰術體係編排要盡快完成。”

    然後停頓了一下，示意讓旁邊的方學姐將一張單子拿給他，開始宣布：“經過研究，我們全隊將配成三組不同的陣容，與我們一直的基本陣容都有比較大的不同，所以希望在這段時間大家能多加強訓練熟悉好。雖然前幾輪對手較弱，但是可別給我陰溝裏翻船了。下麵我就將名單宣布一下……”

    “教練，可不能這樣啊。”我死死拽著老刀的衣服，教練那兩個字上更是咬牙切齒，“我絕對當不了主力，你就快把我換了吧。”

    “哎呀，還有什麽問題？你的實力本來就該當主力的，再說這也是經過仔細的研究決定的，除了你也不好找人了。”他裝著一副沒辦法的樣子更是讓我不爽。

    “實力？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實力，我也真沒辦法打這樣的。還有，剛開始你可答應過我的什麽你應該還記得吧？我不管，你用馮謙和我換吧。還有，殷浩傑也可以。”

    說完我也不等他再扯，鬆開他留下一句自己就先快閃了：“就這樣定了，說好了啊。你就幫我搞定吧。”

    第三組陣容是殷浩傑，我，曾驁，霍燦，董東玉。本來是說讓我作為主力，結果變成了霍燦，不過以我們這組的構成來說，連我都覺得還是霍燦要好得多。大陰人就不用說了，還有曾驁這個勞力型的人物，如果我再上去搶著拿一會兒球那就真沒搞頭了。

    飛子就沒我這麽舒服了，他的第一組是打馮謙主力的，他也就沒什麽多需要發揮的，可以自己歇著休息去了，所以也開始跟著繼續做自由人的我混日子。不過說實話反正戰術的演練日子不是很長，主要就是火力和彈藥之間的配合熟悉，我們也沒什麽事。

    這樣又是過了比較靡爛的幾天，期間的第一輪我們倒是沒什麽動靜，因為幾個強隊基本都是輪空，也沒什麽好觀察的，還不如抓緊時間訓練。當然不包括我和飛子，現在就連他都開始跟著我時不時一起往足球隊跑，因為這段時間殺籃區也蕭條。老刀也沒什麽表示，隻是偶爾瞧見和肖哥一起對我們歎歎氣。

    第二輪開始的前一天，我們終於結束了這樣的生活。最後的賽前動員上老刀也終於記起了我們，把三個組的自由人飛子、我還有肖哥。肖哥也不是什麽好鳥，我們出去玩，他就當然不能走，不過在場邊和我們的大美女經理一起也爽。老刀看著我們三個也不是很沮喪，畢竟還是比較相信我們的，不然也不會把我們放在這位置上了。

    話雖這麽說但是開口還是要給自己找點麵子的，但也要顧及隊長的麵子，隻好光對著我和飛子，劈頭就問：“你們還記得自己的位置不？”

    我們也很識相，不開槍，隻點頭。

    “標準陣容的位置也記得吧？”

    點頭。

    “還記得自己該做些什麽吧？”

    繼續點頭。

    “……”簡單地出了口氣之後就沒什麽問題了，開始對著我們三人，“好，那你們一定要記得了，主力輪換陣容中你們的作用很關鍵，一定要注意保持穩定的發揮，還有……”

    不知道是不是氣還是沒發泄完，對著我們一頓廢話下來把我們差點就整吐了，半個多小時反反複複其實說的就一個所謂的注意事項，就是要能及時救場。結果讓我們幹站在那淋了半天口水，主要還是我和飛子是重災區。終於讓我們領略了一下老刀得自老爺子的真傳，認識到觸怒了他也不是很好過的。不過，也就這麽多了。

    “你們倆，訓練結束了等我啊。”沒想到他竟然還有，我們馬上第一反應就是結束之後用最快的速度先跑才是上策。但是很快我們又乖乖決定還是等了。畢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隻能讓以後的日子更慘一點，不過最主要的還是今天晚飯有人給負責那就沒什麽問題了。

    本來就是沒什麽負擔的人，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那幫不清楚我們三人關係的弟兄們在很義氣地替我們擔心的同時也很無奈地看著我們神色無比輕鬆甚至帶著一點興奮地熱烈討論晚上吃些什麽。

    不過事實證明我們確實還是太樂觀了一點，晚上在食堂，從上桌開始老刀的臉色就好象不怎麽爽的樣子。看得我們也是慢慢談笑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隻剩下冷場後斷斷續續的幹笑了。

    “呃……老刀啊，到底什麽問題，有這麽嚴重？”最後終於還是飛子忍不住先小心翼翼地問了出來。

    他也沒有直接回答我們，反而先回問了我們一句：“你們不覺得這次球隊的動作有點大嗎？就因為那麽一件可以說莫名其妙的小事？”

    一聽他這樣的開頭，我們立馬就來了興趣，這一般就是內幕消息的前兆。我們趕快準備好耳朵：“是啊，那是為什麽呢？”

    老刀也是習慣性地慢悠悠地喝口水，然後開講：“因為我們早就得到消息了。”

    “什麽？”

    “什麽消息？”

    老刀很滿意我們的反應，繼續邊賣關子邊慢慢透露：“就是六中的計劃。”

    “計劃？什麽計劃？”我們盯著他，這好象越說越神奇了。

    老刀果然還是那個老刀，一點都沒有變。管不住嘴巴，對著熟人三兩下就把什麽都露了。我們和他處了這麽久了，當然也不會再去管他這個毛病，反正管也管不住，隻去專心聽著就行了。這麽大的內幕消息還是十分吸引人的，簡直是歎為觀止，讓人聽得如癡如醉，欲罷不能。

    其實事情也是很簡單的，就是針對我們球隊的一次很正規也不算算陰險或有違競賽精神的計劃，其實這種事情也是經常就有，通常在大賽中對於比較強大或者有黑馬嫌疑的隊伍，都會拉幾個利益傾向差不多相同的隊伍一起針對其進行情報共享和對策。

    就是沒想到這次對我們的除了六中和叢湖，竟然還有千矢烽。看來我們今年的強大倒是很讓人注意啊。

    “不過我們也沒什麽好怕的。”老刀介紹完開始總結，“六中有了強援但總體實力還是沒什麽可慮的，叢湖暫時最弱的時期，最需要注意的其實也還是千矢烽。”

    我們十分讚同地點點頭，說到底這新仇還是又變成了舊恨。

    沒想到後麵接踵而來的問題就麻煩了：“那你們和千矢烽也接觸過，感覺如何？”我感覺老刀的目光主要就停在我身上。

    再看飛子一副已經發現情況也不準備開口的表情，我隻好挺了一會兒之後，就老師發言了：“挺強的，尤其是孔靖學，哦，再加上那個什麽季弦，隻怕真的要比我們要厲害一些。”

    “嗬嗬，那倒不至於。”老刀聽完就立馬接上，“我們現在的陣容，絕對有希望爭個冠軍。隻是還沒磨合好而已，你們也別太瞧低自己了。”

    見我們還是點頭，他稍停一下，最後終於把重點說了出來：“所以，這次我們這個戰術，還有今後的比賽，關鍵最後都在你們身上。”

    “我們？”轉悠了半天，終於又回到了我們身上了。

    老刀這次沒先解釋，反倒先喝了口水然後才不緊不慢地先問了一句：“你們這幾天休息好了吧。”

    我們還沒猜透他究竟有什麽企圖，隻有先茫然地點點頭。

    他見狀也點點頭，開始叮囑了：“那就行了，我知道你們反正單幹還比配合要擅長得多。所以這個戰術對你們也就不多管，像我今天下午說的，你們就隻要用你們的強項，就是單幹得分保證我們別在還沒遇上正式點的對手的時候就掛掉了。這已經夠可以的了，以我們的實力一般是沒什麽問題的，說到底那也就是讓你們繼續玩了。”

    雖然基本上還是廢話，但是說明白了點，尤其是最後一句讓我們高興了。不過還沒高興完，後麵他馬上又接上了一句：“但是還有個要求，那就是你們就要把重心全部放在我們的核心陣容上，不然我們用了這個忘了那個。最後遇到強敵要是輸了那就什麽都沒用了。”

    我立馬搶著就答：“這絕對沒有問題。自己該幹的那就一定會幹好的。你就放心吧。”說完還拍了飛子一把，“是不是啊，飛子？”看到飛子的臉色馬上瞬間衰下去心裏就樂了。反正還是不關我的事，飛子倒是有事了。

    “你也別幸災樂禍。”老刀馬上抓住我，把我嚇得當即就把笑給吞進了肚子裏，變成我緊張飛子期待的情況。

    不過接下來在我們定住造型，老刀想了半晌之後，還是放開了抓我的手，隻留下無奈的一句：“還是要努力加強一下，別關鍵時候掉鏈子。”頓時讓飛子更受打擊。

    “沒問題沒問題。”我也更加高興地拍著沮喪無比的飛子，“我一定也好好加油的。”

    然後忽然心裏想起來什麽，對老刀補充了一句：“對了。”

    “什麽？”

    “明天我想起來好象有點事情，下午就先請個假吧。”

    兩人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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