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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球北京時間二零零三年八月十五日。

    大陸曆205年四月十八日,天氣晴朗。仿佛老天也知道今天是一個好日子,很幫忙地沒有將自己手下的大將“風神”放出來肆虐。

    今天,是“中華貨運”正式裝修完畢的日子,也是正式開業的日子。這個世界沒有鞭炮,不過用來慶祝開業的手段並不少,其中最常用的一種就是“舞獅”。

    當然這裏的“獅子”和地球上的獅子有著很大的區別。事實上,“獅子”也僅僅是我一種意譯罷了,和地球上的那種獅子沒有半點相似。隻不過相似的慶祝方式,卻是讓我不由自主地聯想到“舞獅”這個概念。

    和地球上的舞獅有些不同的是,這裏的“舞獅”並不是人套著彩妝的獅皮做出各種各樣的動作,而是以一種西瓜大小叫做“青果”的水果引誘長得胖乎乎的沒有半點攻擊性“獅子”做出各種可愛的動作。

    因為“獅子”的可愛,一般地這個時候總會引來無數的小孩子觀看,商家則會很大方地給每一個孩子一個厚厚的紅包。相對於孩子的紅包,大人的紅包反倒有單薄,而且數量更是有限。

    “舞獅”將在場的觀看者的熱情和歡笑充分引導出來之後,舞獅人總會不小心地將“青果”丟失,這個時候“獅子”就會迫不及待地享用“青果”。其結果就是,“青果”內的紅色汁液大量地噴出,撒滿商鋪門前的街道。

    這寓意了商鋪今後的生意會是滿堂紅彩,是大大的吉兆。聽說,曾經有相互不對盤的人會在彼此的“舞獅”動手腳,將“青果”換成相似的“綠柚”,使得滿堂紅彩變成滿地的晦氣(綠色的汁液,在‘青原帝國’代表著貧窮和晦氣)。

    “中華貨運”開業的典禮很是成功,不說“舞獅”本身很是吸引了不少的人氣,單單是那不同於一般的牌匾本身就已經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這還是好的,若是到了晚上將更加地引人注目。從牌匾鏤空處透射出來的亮光會將馬車的形象和“中華貨運”的名字襯托得鮮明無比,相對於僅僅掛著兩隻燈籠的其他商鋪來說,更能夠吸引人的眼球。

    若是這還不能打動你的話,商鋪之內那光滑得幾乎可以當鏡子的大理石地麵以及猩紅的地毯,會將你所有的**調動起來。

    九天來的辛苦,化成了無數人的注目,也為我們“中華貨運”引來了第一筆生意。

    開業典禮之後,聚集在一起的人群過了兩個小時才全部地散去。世界恢複了清靜,我們也有了喘氣的機會。剛才應付那麽多的人,我是說得口都幹了。要不是擔心比我更沒有見過世麵的眾人會辦砸事情,恐怕我就不用受這一份罪了。

    不過上天總是那麽地公平,這不我們剛剛付出了巨大的勞動,回報就上門了。

    那是下午的三點零七分,一個穿著很普通的中年人來到了大門前。透過鏤空的大門看到了這個中年人的兩位禮儀小姐,不等中年人接觸到大門的把手,同時拉開了各自負責的大門,然後微微彎腰行禮,脆生生地道:“歡迎光臨‘中華貨運’,您裏邊請。”

    迥然不同於這個世界的迎客方式,讓這個中年人愣了一下,不過見多識廣的他,馬上就反應過來,然後微笑著點頭作出回應。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中的我,透過同樣鏤空的牆壁上那些細小的孔洞,看到了中年人眼中一閃而過的讚賞,我微笑了起來,知道自己的設計取得了初步的效果。

    隨著中年人不斷向內進入,他眼中的讚賞之色越來越濃,不過臉上表情依然平靜,要不是我在身體變異之後具有了非同一般的能力,恐怕根本看不出來。不過總地來說,我想要依靠環境來影響對方的目的失敗了。

    而中年人的這種反應也告訴我,他絕對是一個見過大世麵的人物,絕對不會像他的穿著一樣普通。

    終於,中年人來到了漂亮的“導引小姐”所站立的櫃台麵前,在其距離櫃台大約一米半的時候,“導引小姐”微微彎腰,然後抬起身,這個時候恰好也是中年人距離一米的時候。

    “導引小姐”開口道:“下午好,這位先生,請問我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嗎?”

    中年人瞟了一眼擺放在櫃台上的“導引員”的牌子,然後道:“我想辦理貨運業務,想和你們的掌櫃談談。”

    “對不起。”“導引小姐”微笑地解釋道:“若是您想辦理貨運業務的話,應該找‘貨運部’的趙勻先生,他是‘貨運部’的部長,全權負責貨運業務。”

    “至於掌櫃,我們‘中華貨運’沒有這麽一個職位。如果您所說的掌櫃就是我們的老板的話,我想完全沒有必要。”

    “哦,為什麽?”中年人聽到這話,不由地挑了挑眉頭。

    “那是因為我們老板他不負責具體的事務,一般的時候他不會在店中的。”

    一句話,“中華貨運”的老板是當了一個甩手掌櫃。若是“中華貨運”是一家有著很多分店的大型商鋪或者商業集團的話,這倒也沒有什麽。可是僅僅是一家剛剛開業的小店鋪罷了,作為老板的居然會將所有的事情放給手下,這就顯得奇怪了。

    還有,聽這個女子的意思,這裏除了‘貨運部’之外,還有其他的部門,卻沒有一個總領大局的人物,這不是亂套了嗎?若是某個部分的人產生貪念,恐怕整間“中華貨運”被賣了作為老板的也不知道呢。

    中年人深深皺起了眉頭,對自己這一次前來產生了疑慮。不過在同時,他又對這個處處顯得不一樣的“中華貨運”很是好奇,認為能夠弄出這一番局麵出來的人物肯定不會這麽簡單。

    中年人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物了,不過見到這種新興事物一下子還是不能夠轉變過來,仍然是按照傳統的觀念來看待事物,這也就怪不得他對如此的商業結構有擔心了。

    隻是相對於那一份於自己毫不相關的疑慮來說,如何解決好這一次的麻煩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在表露了自己要見一見“貨運部”的部長之後,中年人在“導引小姐”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在門上刻有“貨運部 部長辦公室”字樣的房間麵前。

    簡單的客套之後,中年人就表露了自己的身份。聽到中年人自稱是“青田商會”二級外務總管“廖青雲”的時候,我心中重重地一跳。

    “青田商會”是“青原帝國”境內排名第二的大型商會,原本是由十多個大商人組成的聯合組織,可是在十三年之前,其中最大的一個股東“柳青田”通過不為人所知的手段,將當時蒸蒸日上的“青田商會”全部掌握在手中,並且正式該名叫做“青田商會”。

    然後“青田商會”在“柳青田”的帶領下,以令人驚訝的速度急劇擴張,不但將原本就屬於統治地位的棉布領域壟斷,更占了絲綢行業老大一塊蛋糕,和老牌的絲綢商會“絲絛”針鋒相對。

    這還不止,接下來的近十年時間中,“青田商會”的觸角延伸向其他的行業,並且凡是它所涉及的行業,都會得到不錯的份額。如此十幾年下來,“青田商會”形成了一個以布匹為主其他數十種行業為輔的綜合性商業集團,屈居以冶煉業起家的“石頭行會”之下。

    不過,小道消息稱,這個以銷售軍事裝備、開采金銀等貴金屬和銅鐵等戰略金屬,順帶在珠寶行業上處於領袖地位的“石頭行會”背後是朝廷。這個消息在我看來有百十分九十九的正確性,要不是有著強大的官方背景,能夠開采像銅鐵這樣的戰略物資嗎?還讓你倒賣軍火?想都不要想。

    但不管這個消息是真是假,“青田商會”的成功勿庸置疑,特別是傳說中沒有任何官方背景這一點,更是成為商人成功的典範。對此,我很是懷疑,要是沒有官方背景,怎麽可能那麽順利地從其他的股東手裏拿到“青田商會”的所有權?要知道那些商人,在“青原帝國”同樣是名震一方的巨賈。

    在開業之前,我就曾經讓趙齊他們對“青原帝國”乃至整個大陸的商界作過一個大致的資料收集工作,所以很清楚地知道“青田商會”在商界的地位。現在由這位在“青田商會”的權力階梯中處於第四等級的二級外務總管親自前來和我們洽談業務,我在感覺到機會來了的同時,深深憂慮起來。

    連人家擁有著一支大型運輸隊的“青田商會”自己也不能解決的事情,恐怕並不是單純地運貨這麽簡單。

    “趙,趙部長。”很是不習慣這個稱呼的“廖青雲”,頓了一頓道:“我這一次前來是希望你們‘中華貨運’能夠幫我們運送一批貨物。因為對方要貨很急,所以若是可能的話,我希望能夠將這件事情確定下來,最好明天就可以出發。”

    趙勻聽到“廖青雲”的話,眼中一亮。對方這麽急,那麽等會兒自己就可以在價錢方麵好好地提高一些了。正想要滿口答應下來,趙勻猛然之間想到了我的囑咐,硬生生地收住了即將出口的話,一本正經地道:

    “廖先生,若是情況允許,我們‘中華貨運’當然會滿足客戶的一切要求。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詳細地了解一下這一筆貨物的具體情況,比如貨物的種類,大致的價值等等。另外我還想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為什麽‘青田商會’會找上我們這個剛剛開業的小商鋪?若是這裏麵有什麽特別的關礙,恐怕……您是知道的。”

    “廖青雲”當然知道趙勻的意思,而且這一次的事情恰好就是對方沒有言明的內容。

    若是從自己本身來說,他是不希望欺騙這個年輕人的,畢竟這裏麵的關係太大。可是為了“青田商會”考慮,他又不能不隱瞞其中的真實情況。

    心中打算將來好好補償對方的“廖青雲”,表麵上很是從容地道:“我明白趙部長的意思,這一批貨僅僅是單純的棉布,因為意外原因,使得我們運輸隊不能夠及時到達。為了不失信於人,我們隻能從其他方麵想辦法。本來我們以為是肯定要失信於人了,誰知道你們‘中華貨運’今天恰好開業,看來就連老天都在幫我們啊。”

    棉布?沒有其他的什麽問題,那麽按照主公製定的條例,確實可以接下這一筆業務了。這個念頭剛剛轉完,還沒遇來得及在臉上表現出喜悅來,一聲清脆的鈴音響起,讓趙勻猛然一怔。

    然後,趙勻微笑道:“這樣吧廖先生,您在這裏休息一下,喝喝茶,我去‘後勤部’看一下,看看‘運輸隊’的情況。若是有空的話,就幫你安排。”

    說完這個明顯托詞的理由,趙勻急急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來到了我的“顧問 辦公室”。

    “主公,您找我?難道剛才廖青雲說的話有所隱瞞?”趙勻不是笨人,在幾十米的路程上就想到了我將其叫來的原因。

    我微微點頭,道:“這個廖青雲說的話很是可疑。按照他的說法,‘青田商會’的運輸隊是因為意外原因不能前來‘颶風城’,那麽是什麽原因導致有著強大保衛力量的運輸隊不能前來呢?”

    看著趙勻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繼續道:“這是一方麵。另一方麵,這個廖青雲話中有著很大的漏洞。他說運送的是棉布,可是‘颶風城’乃至整個‘臨風行省’又有哪裏出產棉布?既然沒有棉布,那麽必定是其他貨物,棉布隻是掩飾;又或者從其他的地方運送來的。”

    “前一種也就罷了,若是後一種,嘿嘿,那麽原來的運輸隊呢?憑空消失了?又或者集體拉肚子了?”

    瞟了一眼變得很是尷尬的趙勻,我悠悠地道:“若是我們接了這一樁生意,你說會是怎樣一個下場?說不定啊,就會得罪一股惹不起的龐大勢力。”

    “那,主公我去回絕了他?”趙勻艱難地吞了一口口水,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不。”我笑道:“我之前不是教過你們,要把握機會嗎?現在這麽好的機會放在麵前,你就不能選擇一種既能夠賺錢又能夠把自己撇清關係的方式嗎?”

    我看了一眼欲開口詢問的趙勻,擺擺手道:“你別問我,要自己想,給你半盞茶時間。若是想不出來,今天晚上做一萬個俯臥撐——負重五十斤的那種。”

    前麵我說到“一萬個俯臥撐”的時候,趙勻還是很輕鬆,畢竟有了元力支撐的他,就算是做兩萬個俯臥撐也沒有問題。在持久力方麵,來源於“萬重訣”的“金字訣”和其他幾種心訣一樣,特別地長。這種懲罰,也就是消磨時間罷了。

    不過背上加上五十斤的重物,那就完全不同了,那絕對會累死人的。想到其中的可怕之處,趙勻臉色大變,然後開動腦筋仔細地尋找一箭雙雕的辦法。

    充足的動力使得趙勻很快就找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將我們的運輸隊十倍於原價地賣給廖青雲。既然對方很急,那麽這個價格絕對不會拒絕的。就算拒絕也沒有關係,也就是少了一筆生意罷了。

    要不是怕在自己立足未穩的時候得罪“青田商會”,我肯定會在趙勻的十倍價格上再乘一個十。那就是典型的乘人之危了。

    計劃大致定下了,不過具體操作的時候還是有一些特殊的手段的。

    比如說,在剛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趙勻滿臉陰沉,對等得焦急看到他回來正想站起身說些什麽的時候,沉聲道:“廖總管,這一筆生意我們恐怕無法談下去了。若是您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那就請自便吧。”

    廖青雲聽了這話,心中一咯噔,精明的他馬上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之前看這個趙勻聽到那鈴聲就馬上借故離開,廖青雲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哪想到還真是被自己料中了,恐怕己方遇到的麻煩已經被對方知曉了。

    想到這一點,廖青雲不禁後悔地敲自己的腦袋,自己怎麽忘了對方是“颶風城”的地頭蛇呢?就算是一家剛剛開業的商鋪,若是沒有一點能力和眼光哪會在這個落後的“颶風城”開辦商鋪?

    當然現在再解釋已經於事無補了。已經得罪了對方,但是絕對不能斷了這條線,不然貨物沒有辦法運送出去,那麽等待“青田商會”的將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同時自己恐怕也將麵臨失業的境遇,甚至可能連性命也丟掉。

    想到這裏,廖青雲已經不複平時的從容,臉上露出了哀求的神色,顫聲道:“趙部長,我承認沒有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您是我的不對,但是千萬不要因為我個人的原因,影響到我們之間的生意,請您一定要幫幫我們。”

    看著這個之前還是很有優越感的中年人現在表現得如此不堪,趙勻心中鄙夷的同時,口上卻是不屑地道:

    “廖總管,我沒有聽錯吧?您居然還有臉讓我幫忙?哈哈,真是太好笑了。要不是我們在這裏還有點能力,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怎麽回事。您說——我‘敢’幫您嗎?”

    廖青雲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要是換在平時一個剛剛成立的小商鋪的小管事如此對其說話,估計那個商鋪幾天之後就要關門大吉。隻不過現在自己有愧在先,雖然對方說得很難聽,但自己卻是無法反駁。

    就算是換了自己,處於對方的位置上,也不可能和一個將自己陷入險境的人物合作的。

    不過廖青雲總算是一個人物,在這個關鍵時刻出聲道:“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在先,不過還是希望‘中華貨運’能夠幫忙。”

    不等趙勻開口,廖青雲連忙解釋道:“運送貨物的事情我們自己來,我們隻需要馬車,一百部馬車就足夠了。”

    趙勻聽了心中一樂,嘿,這個老家夥居然自己提了出來,這就省得自己說了。暗地裏開心地大笑,不過表麵上卻很是猶豫,表現得既好像仍然憤恨於廖青雲之前的行為,不想幫助對方;又好像對廖青雲的這個提議很是心動,畢竟這樣一來不但可以使得己方免於危險,更賺取一筆可觀的費用。

    看出趙勻心中猶豫的廖青雲,心中大喜,知道現在終於有了回旋的機會了,現在就看自己的出價高低了。

    價格當然不能太低,不然無法打動對方。也不能太高,若是太高了就算是這件事情解決了,等待自己的仍然可能是其他總管的彈劾。當然首要的問題還是買下對方的馬車。

    正準備說出自己心目中價格的廖青雲,卻發現這一次對方搶了先:“十倍。”

    “嗯?”聽到這個突兀的數字,廖青雲不自覺地愣了愣。

    “十倍的價格。”趙勻將身體向後仰去,將身體埋在經由我設計的柔軟大班椅內,好整以暇地道:“我按照馬車買入時十倍的價格轉手給‘青田商會’。你認為如何?”

    “這,這個價格是不是有些高了?”在廖青雲的心目中三四倍已經是不分不錯的價目了。哪知道對方居然這麽獅子大開口,不過知道這是自己唯一機會的廖青雲僅僅是用苦澀的聲音說著,試圖說服對方降低一些。這時候的他,哪有平時的那一份玲瓏八麵。

    “高?”趙勻故作驚奇地道:“一點都不高。不信?那麽我在下給您算一下。購買馬車連帶‘風行獸’的錢,那是成本;維護費用,包括‘風行獸’的飼料,一倍的成本;訓練費用,特別是訓練‘風行獸’記住相關道路的費用,那就是兩倍成本。”

    不理會廖青雲的驚訝,趙勻繼續扳著手指道:“這就是四倍的成本了。還有,三天時間內,我們不能開展業務的損失,保守一些,至少在兩倍的成本左右;還有,貴會隱瞞事情真相給我們造成的精神損失費,就算四倍成本。又或者,貴會又或者廖總管您認為可以將這件事情當成沒有發生過?”

    “這就是十倍的成本了。”趙勻重新躺回大班椅,平靜地道:“若是再考慮和貴會完成這宗交易之後可能會得罪的某些大人物,我看就是千倍百倍這個價格都不能補償。”

    趙勻最後說的這話,卻是讓廖青雲產生了共鳴,整個人也從原先的那種渾噩狀態中清醒過來。對方說得不錯,就算是僅僅將馬車連帶“風行獸”出售給自己,恐怕這個“中華貨運”可能進入那個強大勢力的視線,僅僅十倍的成本價,確實根本不算什麽。

    再說了,這出錢的是“青田商會”,又不是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出了百倍的價格買下對方的運輸隊,都是值得的。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一百輛馬車被廖青雲帶來的人駕走了。有了這些馬車,廖青雲就可以很好地完成這一次的任務,或許因此而升職也說不定。

    至於我們嘛,開業的第一天就賺到了大約三萬金幣。等完成交易之後,我不得不慶幸自己之前準備了充足的馬車。扣除賣出的一百輛,“中華運貨”還有大約三十多輛的馬車。

    那種大批量的長途貨運是不可能了,但是小批量的短途卻是仍然可以繼續。而且實際上少了一百部馬車,對我們的生意應該沒有多少的影響才是,剛剛開業的“中華運貨”是不可能接到大型業務的。像“青田商會”這樣的特殊情況,純粹就是機緣巧合了。

    看著“青田商會”的運輸隊離開,我向身邊的趙林等人使了一個眼色。之前已經獲知我的命令的眾家臣紛紛行動起來。

    一個小時之後,整個“颶風城”都知道了“青田商會”用商業製裁為要挾蠻橫地以成本價將我們“中華貨運”的一百輛貨運馬車強行買走的消息。

    對這個消息的正確性,很多人都抱著懷疑的態度,畢竟一直以來,“青田商會”都扮演著正麵商人的形象。像這樣強買強賣的事情從來沒有聽說過。當然若是這些人知道之前“青田商會”的尷尬境遇,就有可能不這樣想了。

    不過這些人相不相信,我是不在意。我關心的隻是那個和“青田商會”作對的勢力,在知道我們是迫不得已才將馬車賣給“青田商會”的“真相”之後的反應。

    按照我的猜測,最有可能的情況是,對方會對我這個剛剛開業的小商鋪不理不睬。當然還有另外兩種情況,其一是對方聯絡“中華貨運”這個和“青田商會”交惡的小商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一點不管在什麽地方都說得通。

    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對方憤恨因為我們的存在使得“青田商會”有了走出困境的機會,進而遷怒到我們的頭上,用種種方法將“中華貨運”從這個世界上清除掉。

    若是再結合我放出來的假消息,很有可能對“青田商會”造成很大的輿論壓力。

    不過,我並不認為這種情況會發生,畢竟在我放出的那個“謠言”的基礎上這樣做了,就有點畫蛇添足的感覺。

    但不管怎麽說,進行必要的防備還是有必要的。為此,我秘密地在“颶風城”的住所中進行地道挖掘,準備好逃生的方法。

    在我的連續十六個小時的挖掘和趙林等家臣的一旁協助下,一條延伸到城外的地道終於完成了。另外,我們還在“中華貨運”和住宅之間挖了一條地道,方便在商鋪中的情況下逃走。

    當初,在“中華貨運”進行裝修的同時,我在“中華貨運”的旁邊購下了一座掛牌出售的大宅子作為我們在“颶風城”的住所。兩者之間相繼也就是百十米左右罷了,這個小工程我理所當然地交給了趙林等人負責。

    家臣嘛,就是拿來用的,不然凡事我自己親事親為,還有主公和家臣的分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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