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琴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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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幫幫主歐陽玉真自從得知自己托付終生的男人曾經是少林方丈之後,那種開心無可有比擬之狀。<相關情節請見第二卷歸寧之第七章女兒幫主>慧雲(從現在起應稱其為皇甫嵩)從玉娘口中得知“驚魂鍾”重現江湖之後,心情頓時變得複雜起來。“驚魂鍾”的蝕骨之音,僅隻有幾種絕學可以抵抗自保。而自己這麽多年來,亦隱隱覺察到玉娘具有相當的身手。平常見她待人接物隱現一個極為有勢力的人的風範。這麽多年來雖是惱怒她用“大羅金仙散”毀去了自己清修之身,但人非草木,更何況竟一夕成功,有個了乖巧之極的女兒,在親情的天性使然之下,對她母女倆自然而然地有了份牽掛關愛之情……而今已值武林多事之秋,心思潛意識之中,自然就把保護她們母女安危為第一要務了。是以,那日,便不顧“師門戒規”衝口說出讓月兒修習“佛門接引神功”。說完才記起“戒規”……稍有些悔意,複思及自己已有妻女,早就不是什麽格守“戒規”的僧人了,是以,才有主動與玉娘親熱的舉措……
接下來一連幾天,把月兒留在飛翠樓,丁點不避玉娘地向她詳細講解了“佛門接引神功”的要義。
初還隻道月兒跟玉娘學了武功,誰知她隻隨玉娘學了醫術、經脈血道純熟無比,運氣行功卻是丁點不會。覺察到這個情形之後,不知是悔是恨,還是愛憐地望了玉娘一眼。
玉娘見狀,半晌才委屈地低語道:“妾身武功低微,不敢誤我月兒,你坐擁高絕武學修為,以前幾時把我母女倆放在心上……”邊說邊泣起來。
皇甫嵩聞言見狀,愧了,慌了,顧不得女兒在旁,忙舉手拭去玉娘的淚水,用帶有發誓意味的語意道:“玉娘,你……不要這樣,今後有我皇甫嵩在世一天,絕不會讓人傷我妻女一根毫毛。”
玉娘自從知道皇甫嵩的原來真實身份後,心思就起了微妙的變化,從當初的好性,當時的征服欲慢慢轉變成欲逐鹿江湖,欲為巾幗在當今武林揚眉吐氣而為目標。是以,聽了他這番表白之後,破涕而嬌笑道:“嵩郎,我……”裝出一付欲說還休嬌羞小婦人的模樣。
皇甫嵩一時間竟瞧得癡了。
皇甫月見狀,一頭紮進其母親懷中向她做了個鬼臉後道:“娘,我在學武功呢。真弄不明你們以前那麽多年是怎麽回事……”說到這裏,意猶未盡地住了口,望望爹,望望娘,朦朧中有些了解,茫然中又覺得無從捕捉個中原因,自此,皇甫月少女心思裏多了層理還亂的情絮……
皇甫嵩被女兒的話拉回現實,見女兒茫然的樣子,還隻道她不解目前情景,渾不知女兒刹那間已長大不小,不再是倚身投懷的女兒了……幹咳一聲後用凝重和語氣道:“我真的不知月兒未曾習武,否則,我不傳‘佛門接引神功’與她,還是為她好,因為驚魂鍾的蝕骨之音對一般武林高手沒有什麽殺傷力。”說到這裏略停一下後繼續道:“事已至此,後悔是沒有的,唯有月兒能以勤補缺了。”說及此,一會兒望望妻子,一會兒望望女兒,臉色陰晴不定,最後,好似下了苦的決心一樣地說道:“這幾天,據我了解,月兒竟是個武學的天才,反正我已是僧不能僧了,‘佛門接引神功’又違背少林寺規私自傳了俗家人,不若連《易筋經》亦傳授與她。”說到這裏既是自言自語又似聽天由命又象是自怨自艾,把握不定的語氣接著道:“《易筋經》是少林寺屹立江湖不倒的根本絕學,自該書問世以來,修習它的全部是少林核心僧人,從未有女子修習過。月兒……月兒有識得經脈,有習武基礎又沒有學過武功……我為武林一分子,遲早都會要和‘驚魂鍾’一較高下,後果……月兒到那時想必與那魔頭不能善罷幹休,不若—不若現在就讓月兒修習《易筋經》,至於修習結果如何,那就聽天由命了。”說到這裏,有些傷感,有些無可奈何,有些悲壯等意味雜融、癡迷……
歐陽玉真初聽得丈夫要教女兒學《易筋經》,心頭狂喜,隻道自己亦可窺貌一二,及到後來,聽說女子修習要擔莫大凶險,竊學心頓失,又擔心女兒安危,思及幫務,驚魂鍾、泣血琴……一應事物紛陳於腦海……一時間,臉色時喜時悲,一陣青一陣白……
皇甫月因仍沉思在個人思緒中,是以對父親後麵說的話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思緒中突飛到有朝一日亦會有一個男子對自己百般溫柔,那男兒棱角分明,粗勾描之年,竟有幾與父親相象,一想到父親……猛地回到現實,臉紅得象柿子。為了掩飾自己地羞態,與內心深處的秘密,沒話找話地突兀了一句:“爹,您……您教到哪兒了?”
歐陽玉真皇甫嵩被女兒喚回現實,均覺得自己有些失態,兩互祝一眼後,都尷尬地對女兒笑了一下。
歐陽玉真見自己是不能去學《易筋經》了,為了控製好自己的好武學的心態,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皇甫嵩見玉娘離開,明知她是找的一個借口,也不去識破,她樂得在教月兒武功地多一個插舌相詢,破壞自己的教學專一性。
皇甫月待母親一走,猛醒悟到剛才問父親的話語意大是不妥,把自己疏於聽父親教誨,移神遊思的內心活動狀態表露得一覽無遺……不由又是一陣臉紅,不安與認錯的姿態垂下頭來……
皇甫嵩自幼出家,哪還知道小女兒心性,隻道她是垂頭受教,不疑有它,於是便逐字逐句地開始講解《易筋經》……
卻說歐陽玉真離開飛翠樓後,來到女兒幫禁地存靈堂,繞堂環飛一周,確證無有第二個人息後,小心步到堂門後貼緊右門向堂中飛進一丈,足踏之處方圓三尺無聲下陷……穿走過一條狹窄彎曲的地道後,步入了一間密室。
密室中間有一方石長凳,凳上用紅綢蓋嚴一個長匣子,歐陽玉真步入密室後,按動石凳旁的機關,封閉了來路,再小心地揭除紅綢,才開匣子……
匣子一開,密室中刹時充滿了一中妖異的暗紅霞光,而這些霞光的發源地就在匣子裏的一方古琴上,琴座上刻滿了蝌蚪文字,彎彎扭扭琴體在發光的相映之下這一個個字符直欲破琴座而出……
歐陽玉真的麵貌吃琴光照射之下,麵色變得紅潤異常,眼睛卻隱隱有碧光偶露,人也象變得虛幻起來……
歐陽玉真半眯著眼睛,用右手食指先輕拔一下琴弦,一種如幽泉滴落的聲音刹時充盈整個密室,琴音一入她耳中,麵色頓時變得慘白慘白……
餘音未盡,歐陽玉真便飛快地又下了一指拔動琴弦,珠玉之音剛升起時,右手五指便接二連三的挑撥琴弦,雙足亦在石凳周圍方過之地旋轉飛舞,琴音響至極處,她便開始用左手解除自己的衣衫,脫除鞋襪……
琴音越來越密,人衣越來越少……
當一聲修長琴音過後,歐陽玉真已是全裸侍立在石凳傍,雙手捧心,一陣急促的氣喘之後,“哇!”地吐出一口鮮血於琴上。
琴一粘人血,霞光陡然暴長,隨後暗紅光緩慢在變消失……不一會兒,這個琴便不發光了!
歐陽玉真待琴體收光之後,但跨身坐向琴上,便覺得小腹下升起一股暖流,緩慢上升、上升,暖流所到之處,便紅潤及至,直到暖流衝上天頂紅潤布滿麵之後,便覺得**腫脹與酸癢,小腹處的體內更是自癢難當,邊拚命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邊飛快穿衣服,穿著完畢,攏好頭發,便合上匣子,蓋上紅綢,小心地把手中的琴放到長石凳上。
歐陽玉真確證身體隻是迫切需要解決生理本能,再無異狀後,哀望著長石凳上的琴,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喃語道:“泣血琴……泣血琴啊泣血琴!你難道一定要吸盡我的鮮血才甘心?……唉!不知到哪天才能見到你的全盛的風采?”失神一會兒後,才起動機關,打開密室門,頭也不回地飛速掠出……
歐陽玉真飛掠到地道盡頭後,輕拍了盡頭的石壁,上空應聲而現出一個空口,人待空口一出現便飛掠出去,歐陽玉真回到地麵,待機關飛快複原,存靈堂四周沒有其它異狀後,便飛快走出,施出輕功至極限直奔飛翠樓,及至樓下,運神默查到女兒已離開飛翠樓,隻有皇甫嵩一人在樓上,心頭暗喜,調整與強壓一下自己的欲念,緩步登樓。
皇甫嵩教了一段《易筋經》與月兒之後,便要她獨自回房靜修。自己因慮及不日將重出江湖,為了以後與“驚魂鍾”決一死戰而作好準備,也就開始更加勤修武功起來。
歐陽玉真進得房來,見嵩郎已經入定,自己自從要征服他以來,最是討厭他入定,不願看他一付渾然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僧模樣,更何況此時色欲大動,不知是為了試自己的魅力還是施展自己的技藝,悄悄關好門栓,便緩慢地脫除外衫,隻留下褻衣,迅急提聚全部功力,一聲聲嬌喚道:“嵩郎……”
皇甫嵩入定正自神遊物外,突隱隱聽到有一個極具誘惑的呼喚,其音纏綿,音色音韻綺麗粉紅……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心魔驅使,正欲衛丹守道,都一聲更比一聲妖柔,一聲比一聲充滿誘惑,直似來自九天的玄音相喚,又象十八層地獄之下的惡魔在勾魂,那聲音直指人的本性,那聲音直誘人的本能,仿佛千百萬個祼女要投懷送抱,又似有無數個惡魔在蝕心搜腸,一時間,竟似難以抵擋,人也欲隨身而起翩翩起舞……臉色因內心的掙紮、抵抗而時青時白,汗珠粒粒暴現……
歐陽玉真見他這等模樣,亦吃驚不小,暗道:“真不愧曾是少林方丈,竟能抵禦我七成‘魔域勾魂音’。”為免把恩愛之情弄糟,忙收口住功。而自己先前就動了無比欲念,加上又施殿展了勾魂音,春心早是難忍,是以一收功,便如飛鳥投林般地投到皇甫嵩懷中。
皇甫嵩正自難持之際,突感到壓力一鬆,眼前幻象頓失,人的精神在高度繃緊之後突然鬆懈下來,最是脆弱,感到有一溫柔物什投懷,定睛細看原是玉娘,複見她已是半祼,不疑剛才是她搗鬼,隻道是她也受到引誘,這絲念頭一閃而過,湧起的是諸多欲念,好似要把自己剛才對抗心魔豔女那種許看不許吃且不能動心的煎熬補償回也似的三下五除二地脫了玉娘褻衣,飛快除盡自己衣物,抱她上床,省卻一應愛撫前奏,直掏黃龍……
一陣翻江倒海,諸多狂風雨過後,**漸平,雲消霧散,各自都感到極為滿足……
良久,歐陽玉真輕聲細語地對皇甫嵩道:“嵩郎……嵩郎……你……好……好壞……”語氣卻是越說越低,一臉嬌羞無限。
皇甫嵩此時那還有半點高僧模樣,瞧著粘在身上的尤物,竟似是癡了……
歐陽玉真見他兀自仍是色迷迷地瞧著自己,啐了他一下後道:“死人樣!……嵩郎,妾身出自武林世家,父母及其他長輩均已亡故,今後就隻能白指靠你了……”
皇甫嵩聞言,憐愛之意大增,用抱著她的雙手緊了緊,向她傳遞承擔起照顧她的心意。
歐陽玉真見狀,微呻吟一下。
皇甫嵩慌了,生恐把嬌妻摟痛了,滿臉征詢與自責地望著她。
歐陽玉真那還不知他的心思,連忙道:“妾……妾身不……不要緊!”說及此,語氣一轉繼續接先前話題道:“雖我長輩無一個存於塵世間了,但仍有幾個忠實仆人,如今,月兒初學武功,也不知將等到何年才步入大成之境,不若,讓幾名仆人照顧於她,我們夫妻二人早日出道江湖一會天高人。”
皇甫嵩被她一番話說到心坎上了,尤其是“我們夫妻二人……”雲雲,甚覺新奇無比!忖及日後行走江湖,任他是誰亦料想不到自己曾是名動江湖的少林方丈……一念及“少林方丈”,頓又想起昔年痛楚……恨不能馬上就已側身江湖,去鬥“驚魂鍾”挑“天龍”男兒長長出盡心中豪氣……一時間身心心神激震,想也沒細想地說道:“今天是二月二十四,不若我們三月初就投身江湖……”
歐陽玉真在他身心激震之際,還以為他因勢就便再“要”自己一次,及後來聽說“三月初投身江湖。”亦就來了興致,逐接口附和道:“二月還有幾天,剛好夠時間安排家務,二月以後,妾身但憑夫君做主了……”
因兩人心智統一,又確因勢就便,就再次雲雨一番……
四日時間,轉眼便過。
皇甫嵩隻提了一個裝有衣服和小包,拿一根竹杖。
歐陽玉真卻提了個裝有衣服、銀兩的袋子外,還象把寶貝般地抱了個二尺來找,一尺多寬的匣子,捂得嚴嚴實實的。
皇甫嵩、歐陽玉真在月兒淚眼相送之下踏上了江湖路。
已是紛亂陳現的江湖,因皇甫嵩,不!應是因歐陽玉真的踏入,增加諸多變幻莫測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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