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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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二百二十一章
任務最終
,夜香還是沒有跟我回營地,就算我說得天花亂墜,她仍不動心,我猜她對菲兒一定很感冒,否則,她絕不會不願意跟我在一起的,至於為什麽如此,她始終不告訴我,這就成為了另外一個迷團。
在目送夜香消失黑暗中後,我才轉身向營地走去。午夜的星空是那樣的迷人,點點的星光照耀著大地,給我一種安寧的感覺,可這種感覺隻是暫時的,因為它讓我看到了狐媚兒含著煞氣的眼神,還有冷若冰霜般的表情。
“一個浪漫的幽會,是嗎?”狐媚兒沉聲說道。
“你看到了?”我尷尬的問。
“哼,你說呢?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從身邊經過,去追別的女人,她是誰?哼,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快告訴我。”狐媚兒‘蠻橫’的對我說。
“這個問題很複雜的,不如我們到帳篷裏慢慢的說好不好?”我伸手想去摟狐媚兒的腰,卻被她擋開了。
“不,我才不想讓你使壞呢,就在這裏說。”狐媚兒警惕的說。
我真得有些為難了,我不知道狐媚兒已經知道那些事情,也不清楚她想知道什麽,如果隻是對夜香的來曆感興趣,我可以對她直言,可要是她的目的是與我對質,那可怎麽辦?
“媚兒,你看夜空多美啊,每一顆星星都是那樣的迷人,看,西邊那顆最亮的星星,它叫西兒,傳說一個女孩因思念情郎飛上了天,想聽那個故事嗎?來,到我懷裏來,我慢慢講給你聽……”我指著夜空中的一顆閃亮的星星,對媚兒說。
媚兒開始還不願意,扭動著身體回避著我的手,可是當我講述起那個淒美的傳說時,她很快忘記了心中的不滿,主動投懷入抱,任由我愛撫著她的身體,還不停的問著‘後來怎麽樣’。
所有的女人都會被愛情故事所打動,尤其是以悲劇收場的,她們的眼淚會像泉水一樣湧出眼眶,為故事中的情侶深深的惋惜,媚兒也不例外,竟然將我的前襟都哭濕了,害得我不時的要停下來安慰她才行,就算這樣,媚兒仍堅持聽完了整個故事。
“真可憐,為什麽真摯的愛情總是如此波折呢?”媚兒哽咽著說。
“對,越是真摯,越是淒美,唉……”我想說什麽,卻隻發出無聲的歎息。
我與媚兒相擁著坐在地上,彼此誰也沒說話,享受著這難得的浪漫時光,不知何時,媚兒伏在我身上靜靜的睡去了,可我卻怎麽也無法閉上眼,心裏思潮起伏:“淒美的愛情故事?哼,再淒美能有晨風的淒美嗎?天底下再也找不出像他這樣的男人了,癡戀著一個人類女子,阿夢,我真有點迫不急待的想見到你了,看著你,撫摸著你……”
隊伍像蝸牛般一樣,行程異常的緩慢,我們懶散的跟在騎士的屁股後麵。菲兒小鳥依人一般偎在我身邊,不管大家怎麽調笑,就是不鬆開我的手,那癡情樣子,連媚兒都自歎不如,讓一群色狼羨慕的不得了,追在我腚後頭問我用了什麽卑鄙的手段讓菲兒這麽乖巧。
“滾,都滾,媽的,老子用得著使用卑鄙的手段嗎?是不是,菲兒。”我生氣了,指著身後的混混傭兵一通臭罵。
“別,別,老大,一個金幣還不行嗎?要不兩個……”多虎腆著臉湊上來說。
“這個……讓我考慮下,兩個少了點吧,三個……”我討價還價。
“成交。”多虎說著就去掏腰包。
“哼,阿風,你壞死了,我不理你了。”菲兒終於生氣了,扔下我自己一個人到前麵去了。
“喂,菲兒你怎麽走了,我也要聽呢……”雲嘻笑著追了上去。
接著多多,媚兒也拋也我們到前麵去了,剩下我們一大群男人相視哈哈大笑。
“掃帚星,你們與狐族以前有來往嗎?”我摟著掃帚星的寬厚的肩問道。
“有哇,曾經還是盟友呢。”掃帚星回答。
“這樣啊,那我就不用擔心了,至於,入侵大陸的魔族,你們想怎麽對付?”我又問。
掃帚星沉默下後說:“這個問題我與長老們考慮過,目前我們還不適合公開支持人類反抗他們,畢竟,我們是同源的。”
我默默的點了下頭,認為掃帚星的決定是對的,一旦隱藏在大陸上的狼族公開亮相的話,事情會越發的糟糕,他們不僅要麵對魔族的責難,還要麵對來自人類的仇視,且有可能會成為雙方共同的敵人,這種事情並不是沒有先例,所以掃帚星的決定我雙手讚成。
拋開掃帚星的事不管,我看了眼黑鷹,他一直保持著沉默,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好奇的問道:“黑鷹,你在想什麽?”
黑鷹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來回的跺起步來,他的舉動讓眾人都吃驚不已,無論以前麵對什麽困難,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黑鷹有如此反常的神情,不安的情緒在大家心中漫延開來。
“我突然想起一個魔法來,那次現場遺留的痕跡與美雅城的極為相似,隻是過於集中罷了,還記得大戰巫妖王一役嗎?那個黑色的魔法能量彈。”黑鷹突然站住了腳步,回過身對我說。
我的思緒一下子飛到了那個不見天日的穀底,巫妖王全力一擊發出一個巨大的魔法能量彈,要不是黑鷹及時提醒我,說不定我已經死在巫妖王的手中了,回想起那個深不見底的大坑,汗水再次浸濕了我的衣襟。
“不錯,巫妖王確實可以做到這點,可……可他不是被拋進異界了嗎?”我心有餘悸的說。
黑鷹漠然的點了下頭,緩緩說道:“當時情況確是如此,但對於空間魔法我所知並不多,但我想,如果有人試圖召喚異界中的強大生物,會不會打開兩個空間的通道呢,而他趁機離開異界……”
黑鷹的大膽猜測,讓我不寒而顫,如果是那樣的話,巫妖王絕對是整個人類最可怕的敵人,有他的存在,從來不會缺少血雨腥風,難道大陸又要陷入重重危機中嗎?
沒有見識過巫妖王厲害的,自然無法想像到他的可怕,可是巴迪,黑鷹,我,三個人無言的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深深的懼意。我的心裏更是掀起滾滾的恨意,就是因為巫妖王,讓我失去了最心愛的女人,並讓我身受了一千年的苦痛,這個仇無論如何也是要報的。可是無緣由的讓我身邊的朋友和兄弟們一起麵對邪惡強大的巫妖王,我又有些不忍。
“哈哈,黑鷹,那隻是猜測而已,或許根本不是他呢,來,昨夜散席的太早了,還沒有喝夠,再讓大家品嚐一下‘迷失森林’的精靈美酒吧。”為了打消大家心中恐懼,我忍痛搬出了酒桶。
“對,對,團長我要一桶。”黑鷹一聽到有酒喝,臉上的懼意神奇般消失了。
“不行,除非你拿我的三百年的酒換,否則別想。”我一句話,將黑鷹頂了回去。
黑鷹先是一愣,接著陰險的一笑,不吭聲了,乖乖遞過來一個空酒瓶,打死他,他也不肯用拚了命騙來的酒跟我換的,這個酒鬼已經把那半桶酒視做命根子,昨晚我費了老半天勁,也沒能從詐出半滴來。
酒,忘憂物,這是千古不移的真理,灌下半桶酒後,連我也忘了巫妖王是誰了。大家一個個喝得醉熏熏的,一步三搖的跟在隊伍裏麵,嘴裏還哼著我們的團歌,可把前麵的騎士們氣壞了,大罵我們敗壞騎士的高大形象,一個勁的衝我們吐口水,害得我們要繞道而行。
就在我們鬧得不成樣子時,突然前麵傳來了騷亂聲。
“打架了,兄弟們上。”我吆喝了一聲,率先衝了出去。
“打,打死他們……”拉裏,莫裏克配合著跟了過來。
來到前麵,隻見一隊騎士在道路旁邊的林外,大聲叫罵:“出來,別躲了,我們已經看見你了……”
“海裏斯,發生了什麽事。”拉裏打著酒嗝問。
騎士隊長皺著眉頭看了拉裏一眼,無奈的回答道:“我們發現有人在林中窺探,那可能是魔族的探子,正在詐他們呢。”
“哦,那你們繼續詐吧。”拉裏想了下說。
騎士隊長聞言差點從馬上掉下來,臉都氣白了,衝拉裏的背影吐了幾口口水後,才命令手下下馬,進入林中尋找那個窺探者。
“別,別動手,我是來找人的……”很快,窺探者暴露了行蹤,大聲分辨起來。
“帶過來。”騎士隊長命令。
窺探者,被兩個騎士扭著押了過來,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時,差點把嘴裏含著的酒噴出去,那個家夥竟然是前幾天奉命離開的狐臭,他正向我使眼色呢。
“啊,隊長,他是找我的,放了他吧。”我急忙出聲。
騎士隊長疑惑的看了下狐臭,再看了下我,擺了下手,讓手下放開狐臭。
“你怎麽跑這了,其他人呢?”我上前問道。
“老大,不好了,我們在海邊發現了魔族的船,其他人還在……”狐臭打量了下周圍的人,湊到跟前,小聲的說。
“什麽?你把話說清楚,有多少船?”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問道。
“很多,他們已經占據了部分海灘,而且還在增加中……”狐臭還想繼續說下去,被我打斷了。
“拉裏,去叫芬利,說有天大的麻煩事了。”我衝拉裏低喝一聲。
“是,我馬上去。”拉裏扔下瓶子,消失了。
芬利聞訊而至,眼中閃著疑惑的神色,對我說:“刀,消息可靠嗎?”
我點了下頭,指著芬利對狐臭說:“芬利,當兵的頭頭,我們的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有什麽話你盡管說吧,越詳細越好。”
狐臭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對我們說:“事情是這樣的,三天前我到達海邊,發現海邊全是魔族的船,當時他們正在海灘上修築工事,看那樣子,要長期駐守下去,還有,海岸線被拉的很長,好像在為其他船到達做準備……”
“那我們的船呢?”我問。
“在北邊很遠的地方,一片礁石群裏我們發現了它們,不過已經沒有時間聯絡他們的,我跟其他兄弟商量了下,由我先回來匯報,他們一邊監視海邊的動靜,一邊想辦法聯絡船上的兄弟們。”狐臭回答。
在問清情況後,我讓拉裏帶狐臭先去休息下,看著芬利陰沉的臉不覺好笑,心想:“你們在算計魔族,人家又何嚐不是在算計你們,這下看你們怎麽辦,嘿嘿。”
芬利,沉默了良久,轉身對隨行的騎士說:“飛鴿傳書也好,傳送魔法陣也好,立即將消息反饋給親王殿下,另外,再派人去虎踞城偵察,看魔族有什麽異常的舉動,快去。”
“是,殿下。”隨從答應了聲,轉身離去了。
“殿下?死鬼,你什麽時候成了殿下了?”我好奇的打量著芬利問。
芬利的俊臉上浮現了一個很‘寫實’的笑容,對我說道:“哼,你懂什麽?你除了對錢跟女人感興趣外,還對什麽感興趣?”
“放屁,老子,還對別人的老婆感興趣,說,什麽時候‘嫁人’的,為什麽不給大家派紅包,媽的,我要一個特大號的。”我扯住芬利衣領,嚷道。
芬利粗暴的將我推開,輕輕的彈了下胸前的盔甲上的浮塵,不屑的對我說:“得了吧,你從艾妮那裏詐了一百萬金幣,這事我還沒跟你算呢,再說了,你也知道的,我會讓身上的錢過夜嗎?”
我的臉白了,那是被無情拒絕後的憤怒,指著芬利恨恨的說:“小子,你有種,敢這麽對我說話,妄我這麽多年護著你,照顧你,還拚了老命救你的老婆,到頭來還要被你埋怨,你去死吧,雜碎。”
“切,誰先死還不一定呢,別忘記了,每次受傷,我都比你複原的快。”芬利不屑的回了一句,轉身離去了。
“呸,去死,最好吃飯時被咽死,騎馬時摔死,遊泳時淹死……”我習慣性的伸出手指對著芬利的背影指了指。
我的下流動作,引來了騎士們一陣噓聲,不過我用不著怕他們,芬利是他們的頭頭,而我與芬利都是混蛋中的混蛋,不會因為對方所開的下流玩笑而絕裂的。芬利就像什麽也沒聽見的樣子,揚長而去了,他寬容的舉止,更讓我多得了些鄙視的目光。
“老大,你好像犯眾怒了,如果一會他們衝上來,你千萬別說認識我們,行不行?”莫裏克突然撇開多多,衝到我麵前,小聲對我說。
“滾,沒義氣的東西,我怎麽就瞎了眼認識了你們,真是沒良心……”我一聽火了,衝莫裏克大罵。
“好,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馬上滾。”莫裏克聞言,喜笑顏開。
我這才明白,上了莫裏克的當,有心拉他下水,可看他臉上興災樂禍的樣子,心想:“哼,別看你現在得意,有你哭的時候,看我們挑拔你跟多多的關係,我要是不能把你製得服服帖帖的,我就是你老大。”
掃帚星等人,見莫裏克知機的溜了,一個個也做了縮頭烏龜,招呼也不打一個的躲到了人群裏,對我愛理不理了,恨得我牙癢癢,暗地裏把他們也貶了個一錢不值。雖然心裏不爽,可我仍有法寶來醫治,心裏默默的念叨著,以前曾經使用過無數次的‘整人’大法,心中的不愉快就像風一般散了。
就在我還沉浸在自娛自樂中時,突然從騎士隊伍裏走出不少隨軍的魔法師來,隻見他們聚集在一起嘀咕了一陣後,竟然在道路中間布起魔法陣來。
這時,狐媚兒帶著狐臭還有她的手下,來到我身邊,看了眼忙碌中的魔法師,好奇的問:“淩風,他們這是在幹什麽?”
“誰知道,可能是挖井取水吧。”我嘟嚷了一句。
“挖井?不可能吧。”媚兒疑惑的說。
“是啊,挖井應該拿著工具的……”狐臭跟了一句。
說著話的功夫,魔法陣布好了,陣中隻留下一個魔法師,其他的都走回隊列中,魔法師高舉起雙手,開始吟唱起魔法咒語來,隨著魔法的進行,魔法陣被啟動了,地麵上繁雜的線條亮了起來,閃著道道白光,並越來越盛,最後,萬千的白光聚成一道光柱,持續了片刻光陰後,強烈的光柱一下子爆成了無數的光點,向四周散去。當我們將遮掩眼睛的手拿開時,魔法陣的中憑空多了幾條身影。
陣中的魔法師在向來人行禮後,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回隊列中。這樣,出現的那三個人,就成了萬眾矚目的對象。
“親王殿下,歡迎您的到來了。”騎士團的首領上前對來人說。
那個親王點了下頭問道:“我要見那個帶來消息人,另外,請芬利殿下過來一下。”
騎士首領低聲對身邊的騎士吩咐了兩句,然後指著狐臭對親王說:“殿下,那個人就是帶來消息的人,不過他不是我們的人。”
親王的目光順著手指的方向看了過來,眼中疑惑的神情,慢慢的被震驚所代替。
“天啊,我當是誰,原來是我們最敬愛的親王殿下您來了,嘖嘖……”我對被我戲稱為二百五的親王說。
“團長?你怎麽會在這?”親王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哦,這個問題很複雜,您征用了混混傭兵團為您服務,可是您顯然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們合約是什麽?我們的酬金又是多少?還有,我們待遇並不好,你的手下,老是衝我們吐口水,我來就是為解決這些問題的。”我喋喋不休的解釋。
“哈哈,團長,見到你我真是太高興了,每次相見,你總是會帶給我驚喜,說吧,這次又有什麽收獲?”親王走上前,熱烈的對我說。
“別,別,別跟我套什麽近乎,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毫不客氣的將親王推開說。
親王一愣,接著醒悟過來,笑迷迷的對我說:“團長,這話您可說錯了,混混傭兵團是自願加入的,出發前,黑鷹副團長找我說,想見識一下南部大陸的水鄉美景,就這麽跟著來了。”
“哦……”我回頭惡狠狠的看了黑鷹一眼,嚇得他一縮脖子,躲到豬仔身後了,心裏暗想:“死黑鷹,待會再收拾你。”
“哈哈,親王殿下,看您說的,我是在跟您開玩笑呢,怎麽樣,是不是對那個消息持懷疑的態度?來,狐臭,把情況再跟親王說一遍,要詳細一點,這個消息值一百萬金幣的。”我打著哈哈對親王說。
第四卷二百二十二章
潮起潮落
“什……什麽?一百萬金幣?”親王不敢相信的問。
“當然了,如此重要的消息,自然要貴一點了,是不是?”我陰笑著對親王說。
“哼,團長,你是在開玩笑吧,如果這個消息屬實的話,可能會死很多人的……”親王情緒逐漸激動起來。
我用一根手指衝親王搖了下,然後說道:“正因為如此,所以才值這個價,您不想知道海灘到底已經有多少駐軍了嗎?他們的目的是什麽?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當然這些並不重要,您隻要稍微活動一下腦筋就能想到了,我猜您這麽著急的趕來,是不是因為手頭上的兵源不夠了,才想急著確定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對不對?”
親王的臉陰了下來,半響才對我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們目前確實很難再抽調人手來對付他們,從中部發兵到達西部海岸,至少要半個月的時間,可這段時間足已夠他們完成一次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了,甚至整個西部大陸也會因此淪陷,唉,這是一個艱難的時刻……”
“親王殿下,您來了,怎麽樣?”芬利出現在親王背後,問道。
“哎,芬利,我們遇到難題了,西部海岸的魔族部隊的出現,讓我們相形見肘,如果不能消除他們的威脅,我們就要被迫取消目前的計劃了,因為……”親王歎了一口氣說。
“不行,這個計劃已經不能中止了,我們已經向虎踞城陸續輸送了近兩萬士兵,如果一旦中止的話,他們的性命不但不保,而且虎踞城如果失守的話,那要想奪回來,就難了。”芬利斷然打斷了親王的話,態度堅決的說。
“我知道,芬利,在這個計劃上你出了很大的力,這我很清楚,可是魔族顯然已經洞察到了我們的計劃,並做出了調整,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圍困虎踞城的魔族,正在建築工事,看來是在防備我們,如果繼續下去的話,我們有可能要兩麵受敵,那時,所有參加此次戰役的人,都有可能會死。”親王搖著頭,提醒道。
“這真是一場悲劇,精心準備的計劃,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垃……芬利,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難道這個計劃是你想出來的?哦,天啊,我在幹什麽,兄弟,別擔心,這個計劃太出色了,就是犧牲大了點……”我邊說,邊察言觀色。
“閉嘴,刀,這裏沒你什麽事。”芬利怒視了我眼,喝道。
“得,得,得,我怕了你了,每次都這樣……”我趕緊表態,然後退到一邊。
不說芬利與親王兩個人商量事,我看見黑鷹在多龍後麵探頭探腦的向我邊看過來,心裏暗想:“死黑鷹,這下可抓住你的把柄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想完,我笑嗬嗬的走了過去,把多龍扒到一邊,對黑鷹說:“黑鷹,混混傭兵團出來,是你的主意嗎?”
黑鷹臉都綠了,尷尬的對我說:“不,不,這是大家的意思,是不是,巴迪?”
我能殺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巴迪臉上,嚇得他直搖頭,又看向掃帚星,他聳了下肩說:“我很想說這是我的主意,可是老大你是知道的,團務從來都輪不到我插手的,是不是?”
“拉裏,莫裏克,你們呢?”我問不遠處的兩人。
“不,這件事與我無關,老大,你是知道的,我和莫裏克離不開兩樣東西,一個是熱鬧,一個就是成群的美女了,哈哈……”拉裏嘻皮笑臉的說。
“哈哈,黑鷹,聽見了吧,我不在的時候,你可是團裏職務最高的,沒有你的命令,他們能出來嗎?閉嘴,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逃難?對不對,好,算你過,那麽為什麽要免費服務呢?這並不符合混混傭兵團做事的準則,所以,我要懲罰你,扣除你今年的所有傭金,並不準喝酒,聽見沒有?”我奸笑著對黑鷹說。
“不……不準什麽?不要啊,你殺了我吧。”黑鷹白眼一翻,仰麵摔倒在地上。
“這是命令,嘿嘿,當然,如果你願意賄賂我的話,我還是願意接受的。”我衝黑鷹一個勁的使眼色。
“哇……”
身後,不知誰忍不住狂吐不止起來。
“誰?誰?太不像話了,黑鷹,我知道你現在窮的叮當響,不過那‘很多年’的酒,還是很值錢的嗎?是不是?”我怒斥聲,然後繼續對黑鷹施加壓力。
“不,你還是殺了我吧,我寧願從此戒酒,也不會把酒再吐出來的……”黑鷹從地上爬起來,極其‘嚴肅’的說。
黑鷹死也不妥協的態度,讓我很是頭痛,恨恨的說:“行,算你有種,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忍住,哼。”
“哈哈,老大這次可吃癟了,我還從來沒看到老大敲詐失敗過呢?”拉裏興災樂禍的說。
“呸,你去死吧。”我沒好氣的對拉裏說。
看著手下一付看熱鬧的樣子,我很是生氣,看誰,誰不順眼,心裏琢磨著先修理那個,就在這時,媚兒突然走到我身邊,小聲說道:“淩風,我很擔心船上的兄弟,我們是不是去接應他們一下。”
媚兒與此事無關,我自然不會把氣撒在她身上,相反,一把扯住她的小手,溫柔的說:“當然,不過,我們還需要他們在海上堅持一陣子,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老公,我也要跟你一起去。”菲兒輕輕扯著我另外一隻手說。
“好啊,我還要摟著我的乖菲兒睡覺呢。”我色迷迷的回答。
“老公,你好壞,腦子裏全是那些髒東西。”菲兒嬌嗔道。
“是嗎?可是昨晚,是你主動脫衣服的,我隻是……哎喲,停,停,算我錯了,行了吧,你們倆人的關係什麽時候這麽好了?”我還想再調戲菲兒一下,卻被菲兒與媚兒用她們的手指打斷了。
“哼,這個用不著你管,你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吧。”媚兒悶哼了聲說。
“什麽事需要解決?”我茫然的問。
“就是海灘上魔族的事呀。”媚兒回答。
“哦,原來是那事呀,小菜一碟。”我不屑的說。
“真得?”媚兒和菲兒都有些不相信了。
“當然,舉手之勞而已,不信?那我們打賭好不好,如果我贏了,你們倆人一起陪我好不好?”我語氣輕鬆的說。
“陪什麽?”菲兒好奇的問。
“當然是上床了,還有什麽?”我色迷迷的回答。
“哼,兩個就夠了嗎?昨晚那個呢?”媚兒不依不饒的說。
媚兒的話像是一枚炸彈一樣丟了過來,嚇得我一個勁衝她使眼色,想讓她幫我圓話,可是還是讓菲兒察覺到了,問:“老公,昨晚那個是誰呀?”
“一個跟你一樣的精靈,不過額上好像有一朵花。”媚兒裝做什麽也沒看見的樣子說。
“夜香?老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菲兒驚呼道。
“這……這個,哎呀,這個晚上再說好不好,你們現在不想知道我用什麽辦法解決海灘上的事嗎?”我尷尬的左遮右擋的說。
“我無所謂的。”媚兒聳了下肩表態。
菲兒瞪圓了的眼睛,在看了一會後,突然化做媚眼,雙臂一張摟住我的脖子在我耳邊說道:“老公,告訴你一個秘密,夜香是我的姐姐,所以,我不會嫉妒的。”
“什麽,她……她是你的姐姐?”我吃驚的問。
“嗯,你這麽大聲幹嘛?我都說了這是秘密了。”菲兒見眾人都看過來,生氣的說。
我有些轉不過彎了,不過這個問題總會想明白了,但不是現在,因為媚兒已經纏著我問起海灘上的事了。
“竟然是在海難上,那麽解決這件事就易如反掌。”我故意提高了聲音,解釋說。
“你說嘛,我也很想知道。”菲兒也來了興趣。
“說當然可以了,不過這個計劃可是值兩百萬金幣的。”我說著話,衝茫然看過來的親王拋了個‘媚眼’。
我的話,就像拋進靜水的石子,一時激起千生浪,親王與芬利對視了一眼,一起走了過來,連黑鷹,巴迪,掃帚星他們也被吸引了過來。
“刀,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芬利認真的問。
“開玩笑?媽的,你是第一天認識我?我什麽時候吹過牛了,白癡。”我不屑的回答。
“團長,這是非常時刻,你就不要再玩什麽花樣了,有什麽話你就說吧。親王皺著眉頭說。
“哈哈,還是殿下您最理解我,不像芬利,腦子都被屎填滿了,來,讓我們坐下來談……”說著我招呼大家坐在草地上。
我的粗話,讓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隻有喜歡開玩笑的拉裏目不轉睛的看著芬利的腦袋,嘴裏一個勁的嘟嚷:“怪不得,怪不得……”
“拉裏,你有完沒完?”芬利本來就不爽,讓拉裏一耍,臉都氣白了。
“跟你開玩笑呢,哼,媽的,老子屁股上這一劍,可是為你老婆擋的。”拉裏粗俗的指著自己的臀部對芬利說。
“你……”芬利看了眼拉裏指的地方,沒音了。
拉裏屁股上有一道傷痕,那是當日王宮之戰時,為了救芬利的老相好,被巫妖砍的,芬利就是再恨拉裏,這個時候,也隻得乖乖閉上嘴了。
看到芬利沒有血色的臉,我心裏這個樂呀,對拉裏的拔刀相助,很是讚賞,壓下心裏的得意,對親王說:“親王殿下,請問要消滅一支為數兩萬的魔族軍隊,需要多少人類士兵?”
“如果隻是擊敗的話,四萬就夠了,要想全殲他們,得八萬以上才行。”親王沉吟了下回答。
親王的估計與預料的差不多,想不到,他在軍事方麵的才能,遠比他在其他方麵上出色,我讚許的點了下頭說:“那就好,據我兄弟看到的,海灘上的魔族部隊仍然在增加著,那樣的話,需要的人手也要相應的增加,常言道,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更何況是對付魔族呢,親王,就算您能派出十萬軍隊前往海灘吧,勝了這一仗,能回來多少?”
“如果我帶兵,估計能回來一半。”親王自信的說。
“好,那就損失五萬吧,現在我們來談一筆大生意,如果你願意出兩百萬金幣的話,我不僅可以讓你免除五萬人手的損失,還可以讓你們將整個計劃進行下去,要知道,此役對您,還有整個大陸都至關重要的。”我不慌不忙的說。
不僅是親王,所有的人都對我狂妄的言詞感到震驚,眼裏閃過不信任的神色。
“你確定你能行?”親王猶豫的說。
“我說過了,易如反掌。”我直視著親王回答。
“那我想聽一下你的計劃。”親王毫不放鬆的說。
“我的計劃來源於水,一場海嘯,可以抹去很多東西。”我笑著解釋。
“那需要龐大的魔法能量,你做的到嗎?”芬利懷疑的說。
我笑了,把目光落在雲的身上,說道:“我做不到,但,隻要,我,黑鷹,雲,再加下豬仔的話,那就很容易做到了。”
“這……裏還有我的事?我有一個條件……”黑鷹眼珠一轉,說道。
“喝酒是嗎?可以,決定親王殿下,時間很寶貴的。”我對親王說。
親王緩緩的站了起來,緊握的雙拳慢慢的鬆開,笑了,說:“哈哈,無論什麽難事,隻要團長一出馬,就會迎刃而解,好,成交。”
“爽快,親王您是我見過最有豪爽的雇主了,那麽,請交定金吧。”我拍著親王的肩說。
“定金?嘻嘻……”菲兒一聽定金兩個字,神經質般笑起來。
菲兒忘乎所以的失態,讓大家都呆住了,隻有我知道這其中的秘密,看著菲兒與媚兒兩個絕色的美人,我的心裏怪癢癢的,心裏不由得想入非非了。
“定金?可現在行軍打仗,我並沒有攜帶錢出來。”親王為難的說。
“這沒關係,您可以借我的,到時,您多還點利息就行了。”我不懷好意的對親王說。
親王絕不會想到我會這麽卑鄙,但他也有點無可奈何,隻好乖乖的就範了,在我寫好的借據上,心不甘情不願的按上了手印。
就這樣,他們繼續按計劃向虎踞城趕去,而我帶著混混傭兵團,豬仔,媚兒的手下,還有巴迪的手下,總共數百人浩浩蕩蕩的向西部的海岸線走去。
兩天的急行軍後,我們在狐臭的帶領下,躲過了魔族在陸上設立的哨卡,來到海灘附近一處林中,透過稀疏的樹木,我們毫無阻隔的看到了海灘上的一切,正如狐臭所說的,海灘上已經建立了一個可攻可守的營地,並且還在繼續建造中,不遠處的海麵上,還有船陸續駛近海灘,在船上隱約的還能看清上麵站滿的魔族士兵。
“看樣子,他們在等待命令。”黑鷹仔細觀察了下說。
“對,他們在等人類聯軍將虎踞城包圍的消息,那時,他們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人類聯軍的外麵,那樣的話,就是人類的聯軍失利的時刻了。”我接過話說。
“老大,你的計劃是搞海嘯,可是我們現在在陸地上,怎麽搞哇?”拉裏不放心的問道。
“白癡,我做事向來是滴水不漏的,要是想不到這點,不如死了算了。”我沒好氣的白了拉裏,教訓他說。
“老大,難道你要用那兩艘船?”狐臭疑惑的問。
“看,還是狐臭聰明,你們應該多學學他,別整天不學無術,就知道喝酒,泡妞,打架……”我繼續教訓拉裏他們。
“不,不,諸位老大,我沒那個意思。”狐臭臉一下子白了,趕緊解釋。
莫裏克看了狐臭一眼,拍了下他的肩說:“兄弟,別解釋了,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放心吧,我們不會跟你計較的,知道混混傭兵團裏,誰最會喝酒,泡妞,打架嗎?不用我說了吧,大家有目共睹。”
“喂,莫裏克,你在說什麽?沒大沒小的,我要是什麽也不會,能做上老大的位置嗎?兄弟,放心吧,我會教你如何泡妞的,憑你一表人才的樣,聰明的頭腦,很快你就會超你的同胞們了。”我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對狐臭說。
“老大,那個‘同胞’是指我們嗎?”多龍疑惑的問。
“你說呢?”我回答。
“哈哈……”
“噓,想死呀,媽的,都給我閉嘴。”我趕緊製止住一群沒組織,沒紀律的白癡。
經我一番‘開導’,狐臭很快接受了現實,他拍著胸脯向我保證,要努力學習我的泡妞大法,並以此傍身,氣得狐媚兒直衝他瞪眼,狐臭趕緊解釋。
鬧了一會,苦著臉的狐臭又帶著我們向發北進發,半路上與留守的狐族戰士相遇,短暫的相聚後,我們知道他們已經成功的聯絡上船上的兄弟,並一直在此等候。然後在狐族戰士的帶領下,我們向岸邊的礁石群插去。
在那裏陸續有狐族戰士跳出來,跟我們相會。片刻後,我們在一處天然形成的小港灣內看到了闊別已久的兩艘船,船上的狐族戰士見到我們平安歸來,甚是高興。
媚兒在我的授意下,向狐族戰士表達了一番關心後,下達了出海的命令,因為晚間離開礁石群那是極為危險的事,稍有不慎就會船毀人亡。
我的計劃是在晚間,我們將船駛進大海中,趁魔族休息的機會,由我,黑鷹,雲,豬仔幾人聯手一起使出一個超級水係魔法,人為的製造一場海嘯,一股作氣的消滅海灘上的所有魔法駐軍。
媚兒對我的計劃,並不讚賞,雖然狐族在獸人大陸背叛了魔族,但還沒有到要倒戈相向的地步,畢竟在海灘上有數萬魔族戰士,要是他們在此役中全軍覆滅,勢必會對魔族造成嚴重的打擊,甚至還會影響魔族大陸各族勢力的分布。
“媚兒,你要清楚,這是戰爭,所有的手段,都是為了戰爭服務的,死的不是魔族士兵,那麽相反就要是我們人類,你可以狠下心冷眼相對,但我不能,如果那是公平的決鬥,我或許可以容忍,但這不是,魔族對付人類最有效的辦法,那就是屠殺,而且是對手無寸鐵的人,我不想看到這些。”我頗有些無奈的對媚兒解釋。
“淩風,我知道,可是難道沒有其他辦法嗎?”媚兒偎在我懷裏,不忍的說。
“你有嗎?唉,那就是了,媚兒,戰爭的殘酷你並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吧。”我有點不仁道的揭媚兒昔日的傷疤。
媚兒無語了,隻好用沉默來抗議我即將展開的行動。
第四卷第二百二十三章
交易 出海,一切順利,遠處海麵遊弋的魔族快艇並沒有發現我們的船,那就注定了他們的結局是悲慘的。我與黑鷹商量了下,認為在黎明前後發動進攻會更好一些,畢竟我們也在海上,如果不能消除海浪對我們自身的威脅,打死我也不會冒險的,而在黎明前後,海麵上已經能看清東西了,就算遇到危險的情況,我們也能及時發覺,好製定相應的措施。
決定下來之後,我們在一片空闊的海域裏放緩了速度,等待黎明的到來。
夜深了,天空上一道弦月升了上來,照射著平靜的海麵,遠遠的望去,銀波片片,美極了。菲兒這個從來都沒有乘船出過海的精靈,被眼前冷寂的美景打動了,非要扯著我甲板上看個夠不可。雖然我想早一刻摟著兩個美人上床,可這時卻也不得不為晚上的‘行動’做一點工作。
“菲兒,你喜歡嗎?等平息了魔族後,我們乘船出來玩好不好?”我一邊愛撫著菲兒的背臀部,一邊對她說。
“真得嗎?老公,我好喜歡。”菲兒無限憧憬的說。
“要是這樣,不如到驚奇大陸吧,由我來做向導,讓你們見識一下那裏神奇的山川,河流,森林,草原……”媚兒插進來說。
“好呀,媚姐姐,我們什麽時候去?”菲兒高興的說。
“那就要看我們的老公的了,是不是?”媚兒衝我拋了個媚眼說。
“嗯……”我象征式的答應了一聲,可是,我並沒有說具體的時間,因為我知道,在我沒有將阿夢奪回來以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不知何時,海麵起了變化,遠處成片的銀波不知被什麽東西攪亂了,更讓我心驚的是,我聽到了一種極其奇怪的聲音。
“鯨鳴?媚兒,去叫醒大家,我們可能遇到麻煩了。”我緊張的對媚兒說。
“沒必要這麽緊張吧,隻是一條鯨鯨魚而已……”媚兒疑惑的說。
“不是一條,是一群,快去。”我催促道。
媚兒隻得快步去了,菲兒茫然的看著海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老公,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菲兒納悶的問。
“我們被一群生活在海裏的生物包圍了,記住,千萬別離開我。”我不放心的對菲兒說。
“嗯。”菲兒乖乖的答應了一聲,緊緊的抓住我的衣服。
鯨鳴聲越來越清晰,月光下,鯨魚不時噴出的水汽都依稀可辨,讓我擔心的不是鯨魚的突然出現,而是騎在鯨魚身上的海妖,她們才是讓我心驚的源頭。上次,我狠狠的敲詐了她們一番,雖然不至於結下什麽梁子,可畢竟不是什麽好事,若隻是偶爾邂逅,我也沒什麽好怕的,怕就怕她們是為了追回聖物,而遷怒於我們,那就糟了。
大家陸續的登上甲板,當看到船邊聚集的數百條鯨魚時,都目瞪口呆了,尤其是豬仔,他從來沒有見過生活在海洋中的生物,眼睛都不夠用了,拚命的往船邊擠,差點把船弄翻,氣得我一通臭罵,才讓他老實一點。
“不要驚慌,請原諒我們的魯莽,我們隻想想詢問一些事情而已。”鯨背上一個海妖大聲對我們說。
“你是阿娜的母親?很高興再次與您相見,您有什麽話就問吧。”我將菲兒拉到身後,問道。
“原來是你,想不到會在這裏遇上你們,唉,一言難盡,我們失去了他們的蹤跡,你能幫我們嗎?”阿娜的母親認出了我,對我說。
“對於朋友的詢問,我們非常樂意回答,隻是……”我沉吟了下回答。
“隻是什麽?”阿娜的母親打斷了我的話說。
“隻是,他們已經上岸了,前幾日,我的朋友與他們遭遇,還發生了衝突。”我解釋道。
阿娜的母親一聽,半響沒有說話,歎了一口氣後才幽幽的說:“看來,我們還是來晚了,唉,打擾你們真是不好意思,再見了。”
說著,阿娜的母親就想命令鯨魚離開。
“等一下,可否問一下,‘神石’到底有什麽用處?”我問道。
阿娜的母親聞言一笑,說道:“我本不想說的,竟然你問起了,我也沒什麽好隱藏的了,那是一種非常神奇的石頭,它可以安置在魔法陣中,加強魔法陣的威力。”
“就此而已?”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如果僅止於此的話,她們也犯不著苦苦追殺死靈軍團了。
“當然不隻是這些,它還有其它的作用,隻是神石一向做為我族的聖物來供奉的,具體有什麽作用,連我們也不太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說,它所蘊含的能量超過以往你們使用過的,任何一種魔晶石。”阿娜的母親繼續解釋。
“哦,原來如此,謝謝您的解釋,讓我們長了見識。”我衝阿娜的母親點了下頭說。
阿娜的母親笑了下,從容的命令鯨魚調頭向遠處駛去。
望著漸漸消失的鯨魚,我心裏有種強烈不安的感覺,總是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為什麽死靈大軍會拚著死傷慘重的代價,隻是為了搶幾塊石頭嗎?可是就算我絞盡了腦汁,也想不出一個合適理由來解釋這發生的一切。
“哇,老大,你太厲害了,連海裏的女人你都認識,你可真夠拽的,怎麽不介紹給我一個?”拉裏不樂意的嚷嚷。
“行了,你這個白癡,惹惱了她們,有你好果子吃的……對了,我怎麽忘記這事,喂,等一下,回來,我還有話說,豬仔,快幫我把她們叫回來……”在我罵著拉裏時,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急忙向遠處呼喊。
“得令。”豬仔吆喝了一聲,飛了出去。
豬仔肥敦敦的身體,再次差點讓我們的船瀕臨進水的危險,害得船上的人都驚聲尖叫不已,指著空中的豬仔大罵,發誓,不讓他再上船。
片刻後,阿娜的母親又策著鯨魚遊了回來,有些意外的問道:“還有什麽事,人類。”
“把您叫回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有一個問題想問您,可以嗎?”我問道。
“當然可以。”阿娜的母親點了下頭回答。
“是這樣的,我看您這麽熱心的想將失去的‘聖物’尋回來,可是因為您不願踏上陸地就此放棄,我認為這個決定過於草率了,如果您相信我的話,我可以幫您這個忙,怎麽樣?”我直截了當的對她說。
“你?讓我想一下。”阿娜的母親用懷疑的眼光看了我一眼,沉吟了起來。
半響她才重新睜開眼睛對我說:“海神大人已經準許了我的請示,要我全權處理此事,下麵你可以說如何幫我了。”
“你……你剛才在跟海神大人交流?”我吃驚的問。
“是呀,有什麽問題嗎?嗬嗬,我明白了,你們人類可能使用魔法陣,(一路看,電腦站)或者魔晶石的力量將消息傳遞給對方,而我們海洋生物就不用這麽複雜了,當我們的力量達到一定時,就會可以感應到彼此的心聲,所以,你不用為此驚訝。”阿娜的母親笑著解釋。
“這太不思議了,好吧,是這樣的,在陸地上追蹤死靈軍團的形蹤,遠比在海洋上來的容易,我們可以很快找到他們,然後,就是想辦法如何搶回來了。”我一邊比劃著,一邊解釋。
阿娜的母親笑了,對我說道:“你太自信了,與死靈軍團作戰,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們所趁,所以你還是要小心點為妙。”
“放心,對付他們我有經驗,現在說一下我們的任務的酬勞吧。”我神態輕鬆的說。
“又要錢是嗎?可以,要多少?”阿娜的母親笑著說。
“不,不,談錢就疏遠了,我遇到了麻煩,想請您幫一下忙。”我趕緊擺手示意。
“哦,什麽麻煩?”阿娜的母親好奇的問。
“想必南邊的那一大群船隻,您已經知道了,就是他們,我們此次出海,就是為了要消滅他們,如果您願意出手幫忙的話,我會非常的高興的。”我指著南邊,對阿娜的母親說。
“天哪,那可能有數萬魔族戰士,你真得要這樣做嗎?”阿娜的母親吃驚不已。
我漠然的點了下頭,然後說:“是的,如果他們不死,死得就可能是我們人類,而且死傷的人數,要遠遠比他們多。”
“可是如此血腥,殘忍的事,我恐怕無法下決定,容我向海神大人匯報一下,請稍候。”阿娜的母親說著,再次陷入了沉寂中。
好半天,她才醒過來,隻是這次她臉上帶著遺憾的表情,搖著頭對我說:“對不起,雖然我們很想尋回聖物,但與殺害數萬生命來說,它又顯得微不足道了,我們海洋生物是愛好和平的種族,絕不會做這種事的,所以還請原諒。”
“那……那‘聖物’你們不要了?”我不知所措的問。
阿娜的母親笑著說:“雖然神石的威力巨大,但想引發它並不容易,而且,每塊石頭隻能使用一次,所以,我們也沒什麽好擔心的,海神大人也曾經明言,如果能找回來自然是好,如果找不回來,也許那是命運使然,再見了。”
“慢著。”我再次叫住了海妖,心裏暗想:“媽的,我怎麽從來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如此傻的種族,要是早知如此,我也應該去搶她們才對,哼,看她們迂腐的樣,就知道她們不經常與人類接觸,竟然這樣,就退一步吧,也好滿足了媚兒的願望。”
“還有問題嗎?”阿娜的母親疑惑的問道。
“哈哈,沒有,您的決定非常讓人意外,但我可以理解,一個愛好和平的種族,是不會妄開殺戒的,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麻煩您將他們帶走,如何?”我對阿娜的母親說。
“你的意思是讓我把他們引離這裏?”阿娜的母親問道。
“對,就是這樣。”我點頭稱是。
“淩風,叫她把他們帶回魔族大陸,求你了。”身後的媚兒突然低聲央求。
“對了,以您的能力可否把他們帶回魔族大陸?這樣的話,最好了。”我趕緊加上一句。
“好是好,隻是路途太過遙遠了,恐怕……”阿娜的母親麵帶難色的回答。
就在阿娜的母親猶豫不決時,起伏的海麵突然像開鍋了一般,水花飛濺,激蕩不止,這突如其來的巨變,將船差點頂翻,眾人也在措不及防下,擠成了一團。等船兒平穩下來時,在阿娜母親乘坐的鯨魚旁邊,多了一個無比巨大的黑色怪物……
“阿娜,你太過分了,為什麽招呼也不打就突然冒出來了?”阿娜的母親麵帶威嚴的對坐在怪物身上的年輕海妖說。
原來是那個行事魯莽的阿娜,雖然她的出現不至於要了我們的命,可也把我們嚇了一身冷汗,都盼著阿娜的母親教訓她一番。
可是這個阿娜,顯然被嬌慣了,不僅不道歉還理直氣撞的說:“媽媽,你要是忙,就讓我去吧,這麽有意思的事情,我好久沒有遇上了,求你了……”
“對,對,阿娜確實可以擔當此任。”雖然心裏恨不得她立即得羊角瘋死了,可我還是臉上帶著笑說。
“哼,用你管,媽媽,求你了……”阿娜衝我冷哼了聲,繼續求母親。
“好吧,不過你要保證不出差錯才行,否則,海神大人會責罰你的。”阿娜的母親無奈的答應了。
“呀,媽媽,還是你最痛我了,我去了。”阿娜答應了一聲,躍進了水裏不見了。
阿娜消失後,海麵上那個龐然大物緊跟著沉了下去,向阿娜逝去的方向追去。
“呼,終於走了,可把我嚇死了。”人群裏的狐臭,長籲了一口氣說。
“謝謝您答應了我們的請求,我們會盡快完成我們的任務的,隻要神石沒有損毀,我們會完好的交還給您的。”我也鬆了一口氣,對阿娜的母親說。
“不客氣,祝你們好遠。”阿娜的母親點了下頭說,然後命令鯨魚轉身向遠方逝去。
“老大,為什麽剛才那個魚美女說‘又要錢’,而不是說‘要錢’呢?”莫裏克突然語出驚人。
“閉嘴,不說話,還有人把你當啞巴嗎?”我惡狠狠的衝莫裏克吼道。
“還有,你把任務給了那條魚,那我們現在做什麽?”雲也很不服氣的說。
“當然是欣賞一出好戲了。”我意味深長的說。
趁他們忙著張望的功夫,我偷偷的摸出兩個紙團塞進了菲兒的耳朵裏,以防她聽到歌聲後會情不自禁的躍進大海裏,至於媚兒,狐臭,還有兩艘船上的狐族戰士,一個個早就忙著把自己的耳朵堵起來了。
“老公,為什麽要堵耳朵?”菲兒好奇的問。
“一會有人要遊泳了,我怕他們把水濺到你身上,所以,嘿嘿……”我得意的笑著說。
就在我忘乎所以時,我期盼以久的歌聲終於響起來了……
被人追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這次是我所經曆過最慘痛的了,後麵跟著數百個衣服濕透的家夥,拚命的追著,冷箭,魔法不時的射過來,那情景太恐怖了,讓我有種想哭的感覺,不過一想起數百人聽到歌聲後,‘勇敢’的跳進大海裏,爭相恐後的遊向遠方的樣子,我就樂得合不攏嘴。
平息眾怒那是事後的事了,但也不是很難做到,黑鷹用一桶精靈水果酒就輕易的打發了;拉裏一拿到我遞過去的各色寶石,馬上就得熱情得跟發情的豬一般了;雲和多多則斯文許多,對我送她們的鑽石,寶石愛不釋手;莫裏克一直對我使用的火係魔法很感興趣,如今正一個人傻傻的琢磨著我教他的咒語;掃帚星他們兄弟則對我的泡妞大法很念念不忘,眼見我身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已經眼紅了,追著我討教泡妞大法的最高境界;巴迪和他那批忠心的手下最好解決了,我往菲兒身邊一站,手一伸將菲兒的小蠻腰一摟,他們就乖乖的放棄了自己複仇的機會了,冒犯未來的‘精靈王’的老子,我看那個不長眼的精靈敢上;至於,豬仔的行為則證實了我的猜測,他一直辛苦的滑翔在海麵上,並沒有跟隨眾人向海妖追去,龍,不愧是魔法世界中最強大的生物。
當我誌得意滿的狂笑一通後,這才發現媚兒和狐臭,還有好幾百號子狐族戰士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讓我心虛不少,強壓下心中的快意,裝出一付不忍的樣子對他們說:“唉,都怪我一時不察,忘了告訴他們,可這裏麵也有你們的責任,你們為什麽不提醒我一下呢?”
“老大,我提醒了,可是你老是指著自己的耳朵,一個勁的搖頭。”狐臭縮了下脖子說。
“是嗎?我還以為你要吃我的耳朵呢,我當然要搖頭了,對不對,所以這件事你們也擺脫不了責任……”我昧著良心跟狐臭解釋。
狐臭把嘴一撇,雖然明知我在胡說,可也不敢再言語了,估計他是被我修理人的手段搞怕了。至於媚兒,她是不會找我麻煩的,我沒有下手殺害這數萬魔族戰士,已經很體諒她了,從她遲遲不發難的樣子,我就知道她在暗暗感激我。
擺平了媚兒和狐臭,那手下的人,就自然而然的不敢再亂說話了,我一陣奸笑足以讓他們發抖。
曾經聚集了整整數萬人馬的營地,在轉瞬間變得空蕩蕩的了,連一個魔族戰士的人影都沒有,那情景讓每一個人心裏都怪怪的,對海妖的歌聲,既好奇,又心驚,可是誰也沒有再提起她們,不想,也不願。
海灘上丟滿了各種武器,裝備,帳篷,食物等等,當我看見它們時,我心裏激動極了:“他媽的,這要是收集一下,然後拿去賣錢,那我不是發了嗎,對,這全是我的。”
“媚兒,巴迪,你們倆人過來一下,我有事跟你們商量。”我不露聲色的衝兩人說道。
“又有什麽壞事?”巴迪謹慎的問。
“是呀,淩風你打什麽鬼主意。”媚兒笑意盈盈的問。
雖然兩者的問話的目的是一樣的,但那語氣和態度卻有著明顯的分別,巴迪是怕再上我的當,而媚兒以為我又在開玩笑,當下,我指著滿地的物品說:“你看,這些東西散落在此地是不是非常汙染環境?是我們送他們回家的,這剩下的工作自然由我們來做,是不是?”
“團長,難道你要我們背上這些東西,拿去賣錢?”巴迪一聽臉都綠了。
我很想用‘孺子可教’來形容巴迪,但那我不暴露自己的行跡了嗎,我搖了下頭說:“巴迪,你太令我失望了,想像一下,一支穿著魔族服飾的人類軍隊,突然出現在戰場上,會發生什麽事情?”
“騷亂?而且是極為嚴重的聯鎖反應。”媚兒眼裏閃過懼意。
“對,媚兒還是你聰明,巴迪行動吧,這可關係到整個大陸的安危,用行動來證明你們對這片土地無私的關愛吧。”我違心有誇獎巴迪。
“不錯,這確實可以起到異想不到的作用,老大,我服了你了。”巴迪興高采烈的說。
說完,巴迪就急急的召集手下了。
“淩風,謝謝你。”媚兒待巴迪走後,小聲說。
“謝什麽?我應該做的。”我輕輕的摟住媚兒的腰,深情的對她說。
第四卷二百二十四章
蹊蹺事件 整理物品,給它們分類,那是精靈的強項,在我見證了被清理的幹幹淨淨的海灘時,我第一次有點佩服精靈了,不過令我不解的是,那些取自魔族的車上隻有盔甲,武器一類的東西,而像生活之類的如,帳篷,鍋碗瓢盆之流的都被隨意的堆徹在海灘上。
我的心在痛啊,那全是錢啊,隻要我能把它們弄到中部城鎮去,就能換來數不清的金幣,我怎麽能任它們留在這個‘荒無人煙’的海灘上呢?
“巴迪,我們的車不是還不滿嘛,為什麽那些東西不裝?”我指著如山般的物品,問巴迪。
“團長,我們拉不了那麽多,太多了。”巴迪為難的解釋。
“哦,天啊,你這是在害人知道不?我們要挑一批英勇的戰士冒著生命的危險去執行一項特殊的任務,可是你卻在任務剛開始之即,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這太讓人傷感了。”我裝出痛苦的樣子說。
巴迪被我說愣了,疑惑的問道:“團長,什麽錯誤?”
“什麽錯誤,試想一下,一批穿著精靈盔甲的人類戰士進入‘迷失森林’卻不把耳朵削尖,你們會怎麽辦?不明白,你可真是笨啊,我們的戰士穿著魔族的盔甲,卻使用著人類的帳篷,生活用品,你說會發生什麽事情?”我苦口婆心的開導巴迪。
巴迪臉上開始冒汗了,他看了眼那如山般的物品,眼睛漸漸發散了……
在我的要求下,每輛車子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後,才放過他們,可這仍沒完,我又把注意力轉移到狐臭身上,雖然他們有言在先,不參加對抗魔族的戰役,甚至連押送魔族的物品這種事也不幹,但那兩艘船以後就要是我的正副旗艦了,自然不能讓它的吃水線高過海麵,於是在我左磨右泡下,狐臭心不甘情不願的招呼兄弟們開始用小船往大船上運送東西。
即使這樣,海灘上那座‘大山’也隻是矮了一點而已,這時,黑鷹那個酒鬼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裏,讓我的眼睛一亮,把他叫了過來。
“黑鷹,想不想喝酒?嘿嘿,我知道你的空間袋一向是有空餘的,幫我裝點東西怎麽樣?”我小聲的對黑鷹說。
“是有空餘,但現在隻能裝下一隻夜壺了。”黑鷹看了眼‘大山’,一臉蒼白的說。
“哼,真得嗎?你要知道這些東西可以賣很多錢的,到時,我分你一半,怎麽樣?夠你買下幾百桶酒的了。”我不死心的繼續蠱惑他。
終於,黑鷹的眼睛開始放光了,二話不說的就奔向那座大山,而我也不甘示弱,追到他屁股後麵,跟他一起裝起來……
當我將最後一件物品,一把銀質勺子從黑鷹手裏搶過來,塞進自己的空間袋時,我看到周圍全是驚愕的眼神,好久,我與黑鷹才從尷尬中緩過勁來。
“馬無夜草不肥,馬無夜草不肥……”我嘴裏小聲嘟嚷著,以此來安慰自己。
可是我得到的卻是一陣整齊的噓聲,好在,我,黑鷹都是熬煉過的,臉皮不僅厚,自尊心更是久經考驗,裝做什麽也沒聽見的樣子,大搖大擺的從他們中間穿過,向海岸上走去。
總是以為自己考慮周全了,可是當我們回想起來時,卻又發現有很多遺漏的地方,不幸的事,這種事再次降臨到我身上,阿娜的歌聲並沒有將所有魔族士兵吸引走,留下陸地上負責偵察的魔族士兵就被落下了,當我們發現他們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巴迪,掃帚星,你們兩個跟我來。”我大喊了一聲,率先衝了出去。
“來了。”兩人答應了聲,跟了上來。
前進中三個魔法士兵,見我們追了上來,呼哨一聲,分頭逃竄,我們也不得不分開,隻有殺了他們,才能讓圍困虎踞城的魔族相信,他們的計劃還在進行中,否則他們會放棄虎踞城的,要是那樣的話,芬利的‘裏應外合’之計,就要流產了。
“啊……”
一聲慘叫聲傳來,讓我知道有一個魔族士兵已經被解決了,可是我前麵的那個魔族士兵滑得跟魚一樣,四處尋求‘庇護’,樹杆,岩石,起伏的地形,數次讓我想拋出的刀又收了回來。
突然,前麵的地形一變,一個突起了地段擋住了魔法士兵的去路,可能是為了盡快擺脫我,他徑直的衝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我果斷的拋出了我的刀,就在他踏上最高點時,刀也到了他的身後,一篷鮮血噴灑出來,魔法士兵慘叫一聲,身體分成兩截,這時,刀才打著旋,飛了回來。
“嘿嘿,跟鐵錘學得這招還不賴,省得我去撿刀了。”接住刀後,我自鳴得意的對自己說。
就在我自語聲剛落地時,側麵傳來了掃帚星狂暴的吼叫聲,聽上去,他極為的焦燥,好像遇上強敵了,我第一反應就是拔腳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
“魔族去死吧。”前麵傳來了不屬於掃帚星的怒喝。
那聲音聽上去極為耳熟,可是那情形容不得我再多考慮,急急的奔上一道矮坡,眼前的情景讓我一愣,隻見數十個粗壯的矮人戰士,正向被圍在中間的掃帚星頻頻扔出的手中的巨斧,而掃帚星正辛苦的用手中的‘炎龍’槍撥打著飛到身前的斧影,身上還有數處血痕,顯然已經受傷了。
“住手。”我大喝了一聲。
矮人戰士聞言回過頭看,就在那轉瞬的功夫,我認出了數張熟悉的臉龐,他們竟然是巨人傭兵團的矮人傭兵。
“是刀子,停下,快停下。”鐵錘接住飛回的斧子,大聲吆喝。
盡管鐵錘已經喊停了,可是空中的斧影還是過了好一會才徹底消失了。
“嗷……”被矮人欺壓了好一陣的掃帚星,終於抓住機會了,大喝了聲,變身為戰鬥形態。
閃著金光的掃帚星,如一尊魔神一般怒視著矮人們,手裏的‘炎龍槍’也燃燒起來,鐵錘他們在掃帚得強大的壓力下,再次集結,與掃帚星對峙起來。
“好了,掃帚星,大家是自己人。”我衝怒吼連連的掃帚星喝道。
“哼,不行,是他們先動手的。”掃帚星不依不饒的大聲說。
就在我調解掃帚星與鐵錘時,回去報信的巴迪帶著人手趕了回來,其中的多龍他們一見自己的老大被矮人圍在中間,身上還有血跡,一個個也都急了,怒吼一聲相繼變化為戰鬥形態,奔到矮人的外圍,隱隱的形成反包圍。
“夠了,媽的,我還是不是你們的老大,敢把我說的話當屁聽。”我急了,奔到變身後差不多樣子的三條狼身前,狠踹他們的屁股。
“哎喲,老大,他們欺負我大哥,這仇可不能不報。”被踹的多豹一開口露了包餡。
“行了,也不知是真受的傷,還是濺上的血,緊張個屁,鐵錘,讓兄弟們把手裏的家夥都放下。”我大聲的吆喝著。
“好,兄弟們,把兵器收起來吧。”鐵錘對其他矮人說。
在我的督促下,矮人和三條狼都極為配合的收起了武器,隻有掃帚星還在呼呼喘著粗氣,不肯罷休。
“掃帚星,你怎麽還不停手,想吃人啊,過來,我知道你很委屈,但這不全是人家的錯,你看你這麽高大,威猛,瀟灑,讓誰見不一肚子氣,是不是?還不行,要不這樣,今天晚上上半夜時候,你來找我,我把泡妞大法的最後一招教給你,這總行了吧?”掃帚星死活不開竊,害得我連老底都掏出來了。
“真得?你可不能騙我。”掃帚星不放心的說。
“騙你?你這麽聰明,我能騙得了你嗎?從來都是你騙我。”我不屑的回答。
在我的握權下,掃帚星與鐵錘他們和好了,不過握手的時候,也不知是誰先搗的鬼,兩人開始較起勁來,看著他們兩個眉毛亂跳的樣子,也看不出誰占了上風。
總之,當他們兩個鬆開手時,彼此‘仇視’的目光裏平添了許多敬意,相視大笑起來。
“哼,鐵錘這就是你們的不是了,好久不見了,可一見麵就一大群人欺負我的兄弟,這太不仗義了吧?”我不懷好意的對鐵錘說。
“嗬嗬,對不起,我們也不想這樣,剛才我們正在這裏休息,突然他們闖過來,一槍把那個家夥釘死了,我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三言兩語,我們稀裏糊塗的就打起來了。”鐵錘尷尬的解釋。
“原來這樣,這個家夥是入侵大陸魔族的探子,所以我們趕忙殺絕……”我指著地上的死屍說。
鐵錘目光流轉,看了掃帚星一眼,那意思好像在問:掃帚星是怎麽回事?
“哦,掃帚星他們可不一樣,混混傭兵團的支柱,怎麽樣,夠勁吧。”我拍著掃帚星的望介紹。
“佩服,佩服。”鐵錘點下頭說。
“彼此,彼此。”掃帚星趕緊搭話。
看樣子剛才是鐵錘占了上風,矮人天生的神力,要不然也使不動兩把大斧子了,看掃帚星那窘樣,我心裏有股恨鐵不成鋼的念頭,酸不溜掉的對鐵錘說:“鐵錘,你們不在家貓著,跑這裏幹什麽?”
鐵錘聞言長歎一聲,對我說:“唉,一言難盡,自從你離開後,聖火山過了好幾個月才平息了下來,可是等我們回來時,卻發現一件很蹊蹺的事,肯特的墳被人為的破壞了,他的……”
“什麽,肯特他死了?”我驚訝的問。
鐵錘默然的點了下頭,說:“就在聖火山噴發的那一刻,他離開了人世,由於時間急迫,我們就將他埋在了山腳下,前幾日,在我們想將他的屍首起出火化時,卻發現他的墳被挖了一個大洞……”
“盜寶?”我再次打斷了鐵錘的話說。
“不是,墳裏隻有肯特的屍首。”鐵錘沉痛的說。
“難道是肯特的屍首不見了?”我越發的吃驚了。
“不錯,正是如此,讓我們大為不解的事,在墳場附近並沒有留下任何其他人的足跡,有的隻是一行離去的腳印,而且,而且……”鐵錘說著突然結巴起來。
“而且什麽,莫非是他自己走的?”我張大了嘴,連自己都不相信那是真的。
“唉……”鐵錘歎了口氣,沒有再吭。
我看向其他的矮人,他們無一例外的點了下頭,那神情再清楚不過了,一個神鬼莫測的事情發生了。
“真得沒有其他人的腳印?”一旁邊聽了半天的黑鷹終於忍不住出聲詢問。
“嗯,確實如此,我們此次行動就是為了找回失蹤的肯特的。”鐵錘皺著眉頭說。
“那有沒有可能,肯特並沒有死,隻是暫時沒有呼吸……大家看我幹什麽,我說的也是有可能的。”拉裏插了一句,見大家都瞧著他,不由得緊張起來。
“他死了,是我親自檢查的,不會有錯的。”鐵錘堅決的說。
黑鷹在沉默了一會後,說:“那樣的話,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有死靈法師光臨了那個地方,帶走了那個矮人。”
“不……”黑鷹的猜測讓矮人們有些接受不了,齊聲反對。
“大家不要緊張,或許肯特真得沒有死也是有可能的,鐵錘,那你們怎麽追蹤到此地了?”我好奇的問鐵錘。
鐵錘慢慢的抬起頭說:“因為我們得到消息,有人在聖火山附近在尋找技藝精湛的矮人鐵匠,所以,我們就來了,可是一路上尋來,我們並沒有發現可疑的車隊。”
“車隊?為什麽是車隊?”我大惑不解的問。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有一個車隊曾經詢問過此類的消息。”鐵錘回答。
“是什麽樣的車隊?是不是一群穿著黑衣服,趕著蒙著黑布的馬車?”狐臭突然從人群後麵插話。
鐵錘張望了下,沒有看到說話的狐臭,但他還回答說:“不錯,是這樣一隊車隊,你們見過嗎?”
“難道是他們?”就在鐵錘話音剛一落地,就有好幾個狐族的戰士自語起來。
在他們的聲音裏,我也聽到狐臭和媚兒聲音,一股寒意湧上我的心頭,心想:“如果真是媚兒他們遇上的死靈軍團的話,那他們為什麽要偷一具已經死去的屍體呢?這太奇怪了,先是搶在我前麵搶走了阿夢,後是莫名其妙的去搶海妖的神石,接著又去偷肯特的屍體,他們這是要幹什麽呢?”
“不會是這樣,不是這樣的……”媚兒突然不可抑製的複雜著一句話。
“媚兒,你怎麽了?”我不安的問道。
“淩風,我好怕,他們是不是在想打開水晶封印?”媚兒抬起毫無血色的臉,對我說。
經媚兒一提醒,我的思緒一下子打開了,心想:“不錯,那個在背後操縱著一切的黑巫師確實說過,要讓我後悔,要讓我活在痛苦中,難道他指得就是要破開我布下的封印嗎?”
想到那,我的腦海裏仿佛看到了一地碎裂的水晶,仿佛看到了渾身是血的阿夢……那一刻,我突然不可抑製的怒吼起來:“不,這是不可能的,沒有人可以傷害她,永遠也沒有……”
眼前一變,樹林,人影,風聲,又都回來了……
“老大,你怎麽了?”拉裏和莫裏克衝了過來,緊張的問。
我能說什麽,還能說什麽,慘然一笑,沒有吭聲。
“老大?”掃帚星他們也關心的問。
“沒什麽?我們出發吧,先解決魔族再說。”我沉吟了半響才說道。
“刀子,魔族是整個大陸的事,我們也去。”鐵錘站起身表態。
“好,就讓我們混混傭兵團和巨人傭兵團聯手,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我壓下心頭的不安,對鐵錘說。
鐵錘為什麽要幫我們,有什麽動機,我全然不知,我隻是知道,他們決不會害我,因為他們跟我的兄弟一樣,是一群熱血的漢子,不會舍棄我,可是我能接受他們的好意嗎?我不知道,我現在有點害怕讓他們跟我繼續待在一起了,那個邪惡的黑巫師究竟想怎麽報複我呢?沒有人知道,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一路上,那個恐怖的念頭一直圍繞著我,讓我心情沉重:“如果失去了阿夢,我,怎麽向晨風交待,我又怎麽向我自己交待,他媽的,那個該死的黑巫師到底想做什麽?以他的能力根本做不成任何一件事,到底是在誰在背後指使他?是巫妖王還是冥神?”
一連串的問號,在我的腦海裏誕生,但卻沒有答案,越想頭越痛,越想心越亂,就在快要發瘋時,一雙手,突然塞進我的手掌裏,我抬著一看,卻是媚兒站在我身前,她,還有她身後的菲兒都一臉的擔心。
“老公,不要這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菲兒溫柔的靠了過來,對我說。
我狂暴的心被她們關愛的眼神和溫柔的話語打敗了,亂做一團的思緒也慢慢的沉靜下來,心想:“好懸,差點就失控了,他媽的,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一切全是針對我來的,從一開始就是,嘿嘿,不管他們是誰,都是想以此來折磨我,目的就是想讓我失控,想讓我發瘋,然後再趁機收拾我,哼,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我才不信憑你們的實力能打開我的封印。”
想罷,我的心情輕鬆了一些,笑著對兩個美人說:“看你們為我擔心的樣子,我真是幸福死了,放心吧,我可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點小考驗都過不了,還怎麽領著一群混蛋大把大把的摟錢?”
“老公,那我們幫你數錢好不好?”菲兒乖巧的答道。
“嗯?菲兒,你今天說話,怎麽跟以前不一樣?”我納悶的問。
“有什麽不一樣?”菲兒好奇的問。
“有了一股銅臭味。”我哈哈大笑著對菲兒說。
“是嗎?我怎麽不覺得?”菲兒搖著頭說。
“怎麽沒有,以前你一聽到‘錢’這個字,就會說我貪財,吝嗇,小氣,今天卻要幫著我數錢,這不是銅臭味嗎?”我一本正經的解釋。
“哼,老公,你好討厭,人家隻是順著你的話的說嘛。”菲兒不樂意的撒起嬌來。
“哈哈,是拍我的馬屁才對,媚兒,你再想什麽?”逗了菲兒一句,見媚兒怔怔的望著我,就問道。
媚兒嫣然一笑,說道:“淩風,我在想一件事,不過要今天晚上才能告訴你。”
“什麽事?今晚我要摟著菲兒睡覺的,哈哈,我想起來了,我們前幾天打過賭的,要是把魔族解決掉,你們兩個都跟我上床……哎喲,菲兒你擰我幹什麽?呀,你們什麽時候躲在我後麵的,他媽的,都給我去死……”正當我想入非非時,被菲兒擰醒了,回頭一看,隻見三條狼躲在身後不遠處正偷聽呢,氣得我要命,拽出刀來就殺了過去。
第四卷二百二十五章
絕代高手月兒悄悄的登上了枝頭的時候,我輕輕的從兩個美女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從帳頂的縫隙中透過的月光,輕柔的撒在她們的臉上,看著兩張嬌美帶著笑意的臉頰,我的心都醉了。這個世界如果還有讓我牽掛的話,那就是我身邊的女人了,她們每一個都這麽讓我憐惜,就算拚了命也要保護她們。
帳外,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我知道那是掃帚星準時來赴約了,於是我小心的爬了起來,鑽出了帳篷。
“哇,老大,你太誇張了吧,隻穿了一個小褲子就出來了……”掃帚星被我嚇了一跳。
“噓,笨蛋,我這是要你看看我的戰績,看這是什麽?新鮮的牙印,這是什麽?菲兒的吻痕,這是什麽?媚兒撓的,這哪?白癡,這是以前的傷疤。”我以身說法,指著自己身上的‘證物’一一對掃帚星說。
“靠,老大,你耍我,以前的傷疤指給我看什麽?”掃帚星氣得嘟嘟的。
“怎麽?說你笨還不承認,你知道女最喜歡什麽?高大威猛,相貌英俊?不對,那為什麽有些身材猥瑣,醜得跟豬一樣的男人照樣可以有漂亮老婆?”我小聲的開導著掃帚星。
掃帚星茫然的搖了下頭,說:“前麵的我承認,那後麵的說得是誰?”
“你……嘿嘿,當然不會是我,媽的,你到底想不想學?想學就給我老實一點,女人最喜歡能在床上征服她們的男人了,知道為什麽嗎?因為隻有在那一刻,女人才能稱為女人,男人才能稱為男人……”我苦口婆心的開導掃帚星。
“那要是對方不樂意跟我上床呢?”掃帚星突然打斷我的話問道。
“笨,前幾天沒教嗎?要先跟她調情,撿女人愛聽的話,什麽山盟海誓,海枯石爛,全來一遍,她一心動你就上手,但先別色急,動作快有時反而會壞事,你要循循漸進,先摸手,然後一點點的往上摸,哈哈,等她發覺的時候,你已經可以抱她上床了,記住,第一次千萬不能馬虎,一定要徹底征服她,我操你媽的,連老子用什麽動作都要教,你去死吧……”最後,我忍無可忍的臭罵起來。
“誰,發生了什麽事?”
附近的帳篷裏突然傳出聲音來,嚇得我趕緊一縮身鑽進了帳篷裏,隻剩下掃帚星一個人站在帳篷外麵。
“喂,掃帚星,這麽晚了還不睡覺,幹什麽呀?”外麵有人認出掃帚星,好心的問道。
“我……我……在巡營。”掃帚星尷尬的說。
掃帚星會不會真得巡夜,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帳裏的兩個女人在掃帚星如飛般逃走後,嘻嘻哈哈的摟做一團,讓我清楚了一件事,我與掃帚星的對話,一定是落在她們的耳朵裏了。
“嘿嘿,那條笨狼總是愛打聽這種消息,來,讓我們繼續我們的大業,對了,媚兒,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嘛,快告訴我。”我伏上去壓在她們身上,對媚兒說。
“哈哈,笑死我了,老公,我現在才發現你原來這麽壞,連怎麽跟女人上床這種事都一套一套的……”菲兒扭動著身體,對我說。
“淩風,我也要。”媚兒突然指著菲兒的肚子,紅著臉說。
我一下子明白了,原來她也想被我搞大了肚子,可這事有點難辦了,讓女人懷孕是可遇不可求的,當下我不動聲色的對媚兒說:“乖媚兒,你隻要聽我的話,我會讓你有的。”
說著我色迷迷的把手伸進了媚兒的被子裏,開始撫摸起她赤裸的身體來……
當我再次見到掃帚星時,他神情委靡,看樣了一晚沒睡,嘴裏還念念有詞,當下我也不點破,任他繼續迷糊下去,不過,讓我疑惑的是,按理說昨晚的事隻有幾個人知道,可當上路後,沒有多大功夫,幾乎一半人都知道掃帚星曾經半夜拜訪過我,並討教了‘兩手’,就這樣,無論誰見了掃帚星都會露出曖昧的神情,最讓我無法接受的是總是有人找‘借口’與掃帚星搭話,而且神神秘秘的一聊就是老半天,末了,還要塞點東西給掃帚星。
就在我想一探究竟時,前麵的道路上傳來了馬蹄聲,大家立馬緊張了起來,想要將車拖進附近的林中已經來不及了,就隻好聚集在一起,做出戰鬥準備。十幾匹快馬轉瞬間就出現在前方。
“有埋伏,小心,分開突圍。”前麵的騎士發現了我們,大聲吆喝著,四散奔逃。
“哎,那不是海裏斯嗎,你跑什麽?快回來。”拉裏眼尖,認出其中一個,大聲叫喊起來。
“停,停,原來是自己人,嚇死我了,拉裏,你們怎麽在這裏?”海裏斯召回手下,對拉裏說。
“我跟老大去端海灘魔族的老窩了,你是知道的呀。”拉裏回答。
“哦,對,戰局怎麽樣……”海裏斯說著,突然看見路上連綿的車隊,嘴都閉不上了。
“天啊,那些是什麽?”半響,海裏斯才指著車上的東西問。
“那些全是戰利品,媽的,裝車可累死我了。”拉裏把胸脯一挺,說道。
“戰……戰利品?”海裏斯再也說不話來了。
“哈哈,是不是很眼饞?快給老哥說兩句好話,任你挑兩件。”拉裏得意的說。
“不……不用了,拉裏,你們真得做到了?有沒有傷亡?我聽說他們魔族有三四萬……”海裏斯驚恐的說。
“這有什麽?我老大一出馬,什麽事都擺平了,嘿嘿,是不是,老大?”拉裏還想把事件往自己身上攬,見我走過來,趕緊改口。
“虎踞城戰局如何?”我問道。
海裏斯仔細的打量了下我,幹咽了口唾沫,才回答說:“不太好,現在已經陷入了膠著狀態,芬利殿下還受了傷,我奉親王的命令趕回去求援……”
“什麽?你再說一遍?芬利怎麽了?”我急了,追問。
“哎喲,快鬆手,我的手要斷了。”海裏斯被我捏痛了,大聲慘叫起來。
“對不起,快告訴我他現在情況怎麽樣?”我放開手,抱歉的說。
“殿下隻是傷了右臂,無甚大礙。”海裏斯退了一步,解釋。
聽到這話,我才放下心來,對海裏斯說:“你們怎麽選擇騎馬?魔法師呢?”
“傷亡太重,魔法師們也都上去了,好了,我們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還要去送信,告辭了。”海裏斯難掩臉上的難色說。
我讓開了路,海裏斯跟拉裏打了個招呼後,一馬當先的衝了過去,他的手下,也緊隨其後打馬如飛般的去了。
“求援?天大的笑話?”我望著海裏斯的背影自語。
“嘿嘿,老大,這次你可錯了,親王早有準備,在三條路上,都預留了兩萬人馬,現在也該是他們出力的時候了。”拉裏笑著說。
“哼,原來親王還是一個軍事天才,唉,有人能傷了芬利,真是奇怪,黑鷹,巴迪,掃帚星,跟我來,我們先一步趕到虎踞城,看看戰局如何,拉裏,莫裏克,狐臭,你們帶著隊伍隨後跟來。”我嘟嚷了一句,衝著聚在一起人群大喊。
“是,老大。”掃帚星,巴迪聞言從人群走出。
“團長,我也要去嗎?”黑鷹從人群後冒了個頭問。
“廢話,打架沒你怎麽成,快點。”我不耐煩的衝黑鷹嚷道。
“刀子,我們也跟你去吧,對付魔族也有有我們的份。”鐵錘率領矮人戰士也走了過來。
“太好了,有你們幫忙,那我們是如虎添翼了。”我高興的對鐵錘說。
矮人們聞言非常高興,臉上流露出滿足的表情。
就在我們要出發時,媚兒突然攔住了我,非要一起去不可,被我勸住了,對她說:“媚兒,此去有可能會與魔族接觸的,死傷在所難免,你究竟想幫那一邊?嘿嘿,好了,我不會有事的,幫我保護菲兒,她可是‘迷失森林’未來的希望。”
“那好吧,你自己要小心。”媚兒隻好答應了。
我笑著點了下頭,鬆開了捏著媚兒的手,揮手與大家道別後,沿著著道路向南而去。
矮人雖然身材矮小,但韌力十足,連續趕了幾個小時的路,他們依然伴隨在我們左右,這讓掃帚星和巴迪非常的驚訝,就連老江湖的黑鷹也對矮人讚譽有加。
“鐵錘,鐵板此次為什麽沒有來?”途中休息時,我問。
“唉,還記得‘冰雪王後’之役嗎?我們的矮人王為了破開封印,用盡了全部的力量,不過很幸運,他沒有因脫力而死,隻……隻可惜他……他……”鐵錘神情悲傷的回答。
“他怎麽了?”我小聲的問。
“他再也無法憑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了,他的雙腿,唉……”鐵錘歎了口氣說。
聽到矮人王的遭遇,我的心情也失落起來,腦海裏浮現起矮人王豪爽,大氣的樣子,還有他拋棄生死全力一擊時那沉穩,鎮定的壯舉,矮人王,一個真正的英雄。
我想鐵板一定是留下幫矮人王處理族中的事務了,或許已經坐上了矮人王的巨椅,不過,無論是誰坐在那個位置上,矮人族都是我最信任的朋友,因為他們誠實,勇敢,堅強,無私,他們的事,就是我的事,這就是我對待朋友的態度。
聊天中,我進一步詢問了有關肯特的事,從而讓我更清醒的認識到,那絕對是一個邪惡的陰謀,並且極有可能是在針對著我而來的,不過,陰謀的對象已經不在是一千年前的晨風,而是此時的我。無論怎樣,我都不會束手待斃的,我不僅要揭開這個迷底,還要用最嚴厲的手段來懲罰背後操縱者,我要用他的血來淨化他的靈魂,
次日,我們趕到了虎踞城附近,遠遠的望去,這才明白為什麽當日阿猛下定決心非要支援虎踞城的原因了,在連綿數裏的城牆兩邊,竟然全是陡峭的山體,整個一座城竟然是建立在兩座山之間,山與城緊密的聯在一起,而遠處的山影重疊起伏,還不知有多遠呢。
再往前走,戰爭的痕跡已經能感受到了,初春的季節裏,有風的日子是比較多的,可是在這風裏,迷漫著一股死亡的氣息,那是遠處正在焚燒著屍體的火堆所發散出來的。地麵上到處是已經發黑的血跡,斷折的武器,拖拉屍體時留下的痕跡,偶爾還能看到被遺漏在地麵上的斷肢,有人類的,也有魔族的。
看到這些,我們都選擇了沉默,還有什麽比戰爭更令人厭惡的呢?
我們一踏入虎踞城可視的範圍不久,就有一隊騎兵從打開的城門裏衝了出來,他們揮舞著手裏的武器大聲咒罵著衝了過來。
“老大,他們過來了,怎麽辦?”掃帚星有些緊張的說。
“不要妄動,黑鷹,阻止他們。”我製止住掃帚星,對黑鷹說。
“好,掃帚星,閃開,讓我來。”黑鷹扔掉手裏的酒瓶興奮的大叫著。
一道龍卷風隨著黑鷹咒語的完成,憑空出現在前麵,在黑鷹的控製下向遙遙奔來的騎兵席卷而去。狂暴的風卷起地麵上的沙石碎屑,一股腦的向騎兵們宣泄而去,一下子中止了他們衝鋒的執著,咒罵聲,馬的嘶鳴聲,不絕於耳。
“喂,你們聽著,我們是混混傭兵團和巨人傭兵團的,我們來是為了幫助你們的,你們的最高指揮官認識我們,讓他們出來一看就知道了。”我趁風暴漸止之時,衝騎士們大喊。
“什麽?你們不是魔族嗎?對不起,我們沒有看清楚,請等一下。”被龍卷風攪亂陣形的騎士隊伍,這才認出我們不是魔族來。
一騎離開隊伍,向虎踞城駛去,向他們的頭頭匯報了。
當親王與芬利聞訊而至時,我已經跟對麵的騎士隊伍混熟了,原來他們是負責今日巡城的騎士團,接到有陌生人接近的消息後,唯恐是冒險翻越過山的魔族化裝前來攻城的,所以想先虛張聲勢一下,看我們到底是不是,不成想,鬧出一場誤會。
“刀,你怎麽來了,海灘上的事解決了嗎?”芬利張口就問。
“喂,你說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解決了嗎?掃帚星,告訴他,大點聲。”我生氣的命令掃帚星。
“是,老大,嘿嘿,芬利,親王我們成功了,沒費吹灰之力,就將近四萬的魔族士兵送回了老家。”掃帚星拍著胸脯說,好像那全是他的功勞一樣。
“什麽?你們真得做到了,太好了,芬利,等援軍一到,我們馬上組織反攻。”親王一聽,陰沉的臉上立即有了笑容。
“哎,親王,為什麽我們一來你們就要反攻?還有,眼前的地形如何能使出‘裏應外合’來?”我納悶的問。
“哼,還能有什麽?你說能消除西部的威脅,可是我們憑什麽相信你呀,不怕萬一,就怕一萬,為了避免被兩麵夾擊,我們也隻能拖延時間了,至於裏應外合,這更不成問題了,早在數百年前,山體已經被我們開鑿出一條密道,所以,你的擔心是多餘的。”親王微笑著說。
“噓……親王這麽隱密的事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不好吧,你不怕我們泄露出去。”我好心的提醒親王。
“哈哈,你多慮了,那條密道的存在顧然是一個秘密,可是在此時期,還有什麽比戰勝魔族更重要的呢,勇敢的騎士們,擦亮你們的武器,準備向魔族複仇吧。”親王一反常態的大聲蠱惑起手下來。
我有點被愚弄的感覺,還好我也有留手,陰笑起來……
“刀,你笑什麽?”芬利皺著眉頭問。
“怎麽?不能笑嗎?”我瞪著眼回答。
“不是,我是說你笑的很奸詐,很無恥,很卑鄙,嘿嘿,通常你要使壞時,都會這麽笑的。”芬利‘平靜’的說。
“哈哈,死鬼,還是你了解我,不錯,我正要使壞,親王殿下,請您試想一下,如果在一個極度混亂的戰場上,雙方正在進行著你死我活的搏殺時,突然,敵方陣營裏的將領,士兵被莫名其妙的殺了,您說,這會發生什麽事?”我一點羞恥心也無的對親王說。
“這……這會造成敵人的極大恐慌,他們會把自己身邊所有的人都當成敵人,包括朋友,那樣的話,他們會不戰而潰……團長,難道你有法子做到這點?”親王‘想像’著,最後時,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
“哦,很不幸,這事太危險了,我做不來,因為我怕死,不過,我是有理由說出這種話的,親王殿下,一套魔族的盔甲要多少錢?一百個個金幣?這……這也太少了,如果是五百套甚至一千套呢?巴迪你拉我幹什麽?是,我是說過要幫助的,可是我們大老遠的貨拉來,總得要點辛苦錢吧。”我還想繼續抬高價,卻被巴迪強行打開了。
“得了吧,團長,東西是我們裝上車的,也是我們拉來的,你除了動了幾下嘴皮子,什麽也沒做,可你就想要錢,太黑了,親王,我們在海灘上收集了一千多套魔族的盔甲,全送給你們了,這也算是我們精靈族在對抗魔族的戰鬥中,做點貢獻吧。”巴迪衝著親王慷慨陳詞了一番。
我的心在痛啊,那全是錢呀,什麽時候巴迪這麽‘恨’錢了呢?我有心想把巴迪拉回來,卻看見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尤其是芬利眼裏竟然還有莫名的殺機,嚇得我渾身一哆嗦,不敢吭聲了。
親王的表情已經不能再用高興兩個字形容了,他臉上除了笑意,眼裏還有激動的淚光,對巴迪說:“好,好,巴迪,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戰爭有可能因此而提前結束,魔族為了拿下虎踞城幾乎已經將全部可調動的兵力用上了,可惜他們還是失敗了。”
那種話適合用來感動小孩的,我聽後什麽感覺也沒有,眼光好奇的在芬利身上打轉。
“刀,你又怎麽了?”芬利不耐煩起來。
“嘿嘿,兄弟,聽說你掛彩了,有這事沒有?對方是誰,要不要我幫你幹掉他?”我仗義的表態。
芬利沒有說話,俊臉變得蒼白起來,眼裏更是流露出深深的懼意。
“芬利?”我疑惑了,什麽讓身為墮落天使的芬利這麽害怕?
“你想死嗎?”芬利冷冷的回答。
我的眼睛眯了起來,從來沒有聽過芬利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從來沒有,顯然他的信心已經被摧毀了,否則不會這樣消極的,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我的芬利,永遠也不會,我不自覺得的踏前一步,眼睛盯著芬利,問:“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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