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屋的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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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不過,好像那個黑衣人沒有跑出多遠,便已經跟另外一個人撞上了,生生受了那個人一掌。

    而與此同時,還有一聲利刀刺穿身體傳來的聲音。接著,俊美的蕭劍嶽滿臉蒼白地從黑暗中衝出來,胸前卻是被刺個對穿,而他的身後,一個黑衣人飛快地逃逸,速度快到幾乎讓人眼睛要忽略掉。

    「韓世叔、寧世叔,那黑衣人是誰?我竟然被刺傷了,他竟然從我的手下逃脫了!」蕭劍嶽上前後,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雪羽,接著麵無表情抽出了胸口的那支利刃,雖然麵色蒼白,但是表情卻絲毫未動,便好像那利刃刺穿的不是他自己的身體一般。

    「我來不及告訴你。」韓雁沙看了一眼受傷的蕭劍嶽道:「那個人極其厲害,便是我們也不能和他正麵衝突,你隻是受傷而還留著性命,已經是四大家族中最最傑出的年輕人了。」

    「那條更大的魚我們留不住,就留眼前這條吧!」韓雁沙緩緩說道:「而且這條魚也不小。」

    罌粟目光盯著眼前的四大高手漸漸朝自己合攏,不由抱著燕敏也漸漸後退,一直退到了牆壁邊。

    忽然,隻見到她蠻腰一弓,而同時牆壁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圓洞。

    罌栗的嬌軀詭異地彎起,竟然用臀部先鑽出那個孔,然後整個嬌軀相疊著飛快鑽出了那個圓洞,而且手上還抱著一個燕敏。

    「厲害。」寧放和韓雁沙互相看了一眼,但是神情並沒有非常焦急,而且冷冷一笑道:「她逃不了的,就算讓她先跑三分鍾,她也休想逃脫!她的修為,比起蕭劍嶽都差了一截。」

    說罷,四人飛快躍出了閣樓,朝逃跑的罌粟追去。

    韓雁沙並沒有說謊,他們很快就可以追上逃跑的罌粟。就在罌粟剛剛跑到別墅大門口的時候,四大高手距離她的後背隻有一米之遙,隻要半秒鍾就可以抓住她。

    「都別動。」忽然,一聲冷冷的聲音從別墅的大門外麵傳來,然後別墅的大門緩緩打開。

    隻見到之前已經逃脫的那個黑衣麵具人緩緩地走了進來,不過他的手上多出了一個人,正是美麗冰冷的蘇碧寒。

    「讓我們走。」那個黑衣麵具人冷冷說道,說罷和罌粟並列站在了一起。

    「準確說,是讓她走。」那個黑衣麵具人指了一下罌粟,道:「你們或許可以打敗我,但是想要抓住我卻不可能。」

    然後那個黑衣麵具人的目光落在蕭劍嶽身上,道:「重新見到我,見到這張麵具,見到這身衣服,你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驚訝吧!心知肚明我不是誰,又心知肚明我是誰,但是卻又絲毫不能開口吧!」

    韓雁沙目光緊緊盯著那個黑衣麵具人,冷冷說道:「放掉你手上的那個女孩,你走。」

    「不可能。」黑衣麵具人看了罌粟一眼,道:「要走,一起走。」

    「好。」蕭劍嶽笑道:「要走,一起走。」

    說罷,黑衣麵具人和罌粟飛快地朝外麵跑去。而韓雁沙、寧放、蕭劍嶽、寧城壁四人緊緊追上,不過寧城壁越追越落後,最後完全消失在另外三大高手的視野中。

    而韓雁沙等三大高手雖然可以追上抱著女人的罌粟,但是卻顧忌黑衣麵具人手上挾持的蘇碧寒,所以隻有緊緊尾隨,卻不敢追上。

    黑衣麵具人和罌粟很快就跑完了九號別墅外麵的那條街道,麵前頓時麵臨兩條路口。

    黑衣麵具人正要朝左邊路口而去,卻看到一道人影飛快奔馳而來,一看卻是麵目冷酷的虞衝遠,此時他的眼睛緊緊盯著罌粟懷中的燕敏。

    無奈,黑衣麵具人和罌粟唯有跑向右邊的那個路口。

    又跑出了數公裏,而現在又換成了四大高手緊緊尾隨在後麵。

    轉眼間,前麵又是兩個路口,一左一右,黑衣麵具人直接朝左邊的路口跑去,但是很快又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看到了一個飄逸的身影,正是手握兵器的虞詩詩。眉頭猛的一皺,黑衣麵具人和罌粟唯有又朝右邊路口跑去。

    大約又跑了四五公裏,跑完了一整條路,眼前便已經出了a市的新城分界線了,眼前的街道雖然依舊乾淨,但是已經顯得有些古老了。而且,這裏的街道也顯得不那麽單純了,而是跟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還有迷宮一樣的效果。

    令黑衣麵具人更加為難的是,後麵此時已經是五大高手的追逐了。之前他可以不用全力奔跑,因為蕭劍嶽已經受傷了,韓雁沙和寧放二人合力還擒不住他。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加上一個虞神遠,再加上一個不知道多麽厲害的虞詩詩,已經足夠將他活捉了,盡管他手上有蘇碧寒做人質。

    而罌粟好像對這裏的路況更加如魚得水,隨意在幾個路口一鑽,竟然消失在後麵幾大高手的眼中,雖然很快又被他們的眼睛盯住,但是好現象就是,因為罌粟對這裏的路況無比熟悉,使得他們在後麵五大高手眼中消失的時間越來越長,隻要長到一定程度,他們就可以完全擺脫後麵的五大高手了。

    就在後麵五個影子已經徹底消失不見的時候,黑衣麵具人忽然停了下來,目光變得無比的奇怪,緊緊盯著麵前的那幢建築物。

    這,是一幢小屋,就是雪羽和毒打賭玩遊戲的那間小屋。

    而此時,這間小屋依舊是黑暗的,隻不過門口坐著一個人,正在那裏彈琴。

    琴是古琴,但又是新作的,因為他的老琴已經被雪羽一劍劈了,而坐在那裏彈琴的自然是毒了。

    黑衣麵具人目光死死地盯著罌粟,緩緩說道:「是你引我朝這裏來的?你為什麽要害我?毒答應了你什麽?」

    罌粟目光望著別處,不理會黑衣麵具人的質問。

    「我說過的。」毒緩緩地站起身子,道:「我說過我不會逼著你進入這間屋子,但是你依舊會乖乖進去這間屋子,我說過,這個遊戲你輸定了。」

    黑衣麵具人一句話也不說,而身後韓雁沙等五位高手已經追到,擴散成為一個弧形,將黑衣麵具人和罌粟緊緊圍在中間。

    毒緩緩走上前來,卻是一把拉過被黑衣麵具人挾持的蘇碧寒,而黑衣麵具人卻仿佛一點點抵抗的力氣都沒有,任由他將蘇碧寒抓了過去。

    「我們過來抓這兩個危害世間的歹徒,希望這位前輩給予方便,並且將您手上的那個女孩交還,韓雁沙定代表四家對前輩表示無盡的感謝。」韓雁沙見狀,便上來朝毒行了一禮。

    毒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盯著黑衣麵具人,道:「進去小屋,我幫你擋住他們,否則我幫助他們抓住你,並且掀開你臉上的麵具。」

    黑衣麵具人靜靜站立不動,目光卻是緊緊盯住那小屋的門口。

    毒繼續說道:「進去,進去小屋,我幫助你搞定他們,否則我幫助他們抓你,並且掀開你的麵具。」

    「進去。」

    「進去。」

    這個黑衣麵具人自然是雪羽,時間回到幾個小時之前。

    罌粟嬌軀鑽出了牆壁,韓雁沙、寧放、寧城壁、蕭劍嶽四人從閣樓躍出的時候,本來安靜的閣樓裏麵,已經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雪羽忽然站了起來,然後從一個角落飛快躍出了閣樓。

    而此時,在別墅的外麵,有一個影子正在飛快的奔跑,穿著黑色的絲綢衣服,戴著沒有五官的麵具。

    不過,雪羽敢肯定這個人不是將他刺倒的那個,因為眼前這個人雖然跑的速度非常快,但是修為和之前那個黑衣麵具人幾乎是天壤之別。

    雪羽躍了下去,擊倒那個黑衣麵具人,自己穿上黑衣,戴上麵具便要回去救援罌粟,因為,罌粟是燕家的人,是和他有親密關係的人。

    而此時,蘇碧寒神情焦急地開著跑車衝進別墅的馬路,雪羽上前一把擒住,挾持著她走到別墅的門口,將她作為威脅韓雁沙等人的人質。

    「你進去,你輸的是個人;你不進去,你輸的是全部。」毒盯著雪羽臉上的麵具緩緩說道。

    「好!我進去。」雪羽緩緩說道:「不過我進去也有一個條件。」

    毒問道:「你說!什麽條件?」

    雪羽指著毒手中的蘇碧寒,道:「將這個女人還給我。」

    毒點了點頭,重新將蘇碧寒交給了雪羽。雪羽挾持著蘇碧寒,望了罌粟一眼,緩緩走進了這個小屋黑洞洞的門。

    「嘎吱。」小屋的門關上,頓時仿佛徹底和外麵的世界隔絕開來。

    外麵的聲音,就是一點點,也絲毫不能傳進來,盡管雪羽的耳朵聽力,是常人的不知道多少倍。

    而雪羽的眼前,也是一片黑暗,那是真正意義上的一片黑暗,一點點光線也看不到,這個房屋的牆壁好像是一種極度特殊的物質,便仿佛連光也能夠吸收一般,按照原理來說,地球上的任何東西都是會發光的!

    此時,罌粟和蘇碧寒都看不清楚雪羽的麵孔,而現在雪羽的麵孔是有些古怪的。在這之前,他麵孔上充滿了被毒陷害後的憤怒,還有驕傲的挫傷。在進入小屋的一瞬間,這些表情都完全消失不見,換上的是一絲興奮、凝重、嚴肅,還有嘴角的一絲冷笑。給人感覺,他好像很久之前就期待來這裏一般。

    黑暗中,他雙手仿佛結了幾個手印,幾個誰也看不懂的手印。接著,手掌便湧起一股氣息,對準其中的一個方向,那股氣息猛地射出。

    「嚓!」忽然,頭頂上所有的燈光全部大亮,使得原本極度黑暗的空間頓時變得極度的明亮,那種明亮的程度足夠讓一個正常人眼睛短暫的失明。

    就在燈亮的一瞬間,雪羽看到了四周的牆壁上畫滿了各式各樣的圖案。

    但是燈亮的過程不到半秒鍾,整個空間又陷入了極度的黑暗中,相信幾乎所有的人都不能夠在這麽短暫的時間中看清楚房間裏麵的東西。

    「砰。」緊接著,雪羽所站的地板忽然陷了下來,雪羽四人便同時往下掉。

    重力加速度告訴我們,人在下落的過程中,由於地心的引力,下落的速度會越來越快。

    最後,雪羽都不曉得他們下落的速度有多快了,耳邊呼呼刮過的風仿佛要將麵孔都割開了一般,耳朵也仿佛要被強烈的氣流衝擊聾了,但是四人還是沒有休止地往下墜落,便仿佛掉到了地心深處一般。

    「砰。」就在雪羽認為他們會沒有休止往下掉的時候,便有一層東西生生接住了他們。

    原本按照正常人,這種下落的速度會讓他們頓時摔成碎片,但是四人安然無恙,倒不是因為四人比常人厲害得多,而是那層東西接住四人的時候,仿佛一下子就將四人掉下來的巨大衝擊力全部抵消了一般。

    「啪!」忽然眼前黑暗的世界變得大亮,雪羽看清楚了,這是一個沒有任何東西的房間,整個空間呈四方形,麵積差不多有三十幾平方公尺。

    周圍的牆壁分不出什麽色澤,上麵非常光滑,還有紋理,隻不過那是什麽紋路,卻是非常的難以辨認。

    雪羽看到這建築物,便感覺到這個房間裏麵,有著和外麵世界非常難以兼容的氣息。最直接的感覺,那就是這個房間不屬於這個世界。

    雪羽一路來,便是一直挾持著蘇碧寒的,此時朝蘇碧寒看了一眼,發現她絕美的麵孔因為下落的風刮得厲害,早已經是一片通紅,但是人已昏倒過去了。而罌粟和燕敏,卻是坐在房間的另外一個角落。

    雪羽則坐在罌粟的對角,暫時沒有將蘇碧寒弄醒的打算,而是朝罌粟看去一眼,然後轉移目光,不久又將目光望向罌粟,仿佛要將她看個清楚。

    罌粟臉上的麵巾早已經被下落時強勁的風吹掉了,露出了絕美冰冷的臉蛋,看到雪羽朝她望來,卻是冷冷盯了他一眼,道:「你不用問我,為什麽和毒一起算計你、他到底給了我什麽好處!盡管你冒著危險,將蘇碧寒綁架來,幫助我脫險,但是,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雪羽淡淡說道:「我根本就沒有打算問。」

    說罷,雪羽緩緩閉上眼睛,再也沒有和罌粟開口說話的意圖。

    罌粟轉過臉蛋,冷冷地不看雪羽,過了一會兒便記起了身邊的燕敏是受了重傷的,便連忙朝她眼睛的傷處望去。

    此時,燕敏的傷處好像發作得更加厲害了,美麗的臉蛋已經是一片青紫,雖然用力忍住,但是整個嬌軀都在顫抖,想必已經痛苦之極。

    罌粟翻了翻燕敏受傷的眼睛,頓時見到裏麵沒有任何傷痕,但是整個眼珠子好像抹上了一層青色的隱形眼鏡一般,接著再看燕敏的脖子,也是和眼睛一樣的顏色,再往下,到胸口上也是一樣的顏色。

    本來,罌粟要掀開燕敏的胸前衣衫的,但是猛的想到雪羽就在對麵,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狠狠朝雪羽瞪去了一眼,不過發現此時的雪羽,正閉著眼睛。雖然戴著麵具,但是罌粟還是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氣息竟然有些微弱。

    她掀開了燕敏下身的裙子,卻發現兩隻長腿也是和脖子一般的顏色,很顯然那劇毒已經蔓延到整個身體了。

    罌粟臉色頓時變得焦急起來,將小嘴湊到燕敏的耳朵邊上,輕輕叫喚道:「敏姨,敏姨!你醒醒。」

    燕敏聽到了罌粟的稱呼後,竟然緩緩地睜開了另外一隻完好的眼睛。

    但是,那隻眼睛也是浮上了一層青色,而且整個眼睛也好像沒有了焦距,玉手勉強伸出,一陣探索,終於抓住了叫喚的罌粟,然後整個神情頓時變得無比的激動,叫道:「是小姐嗎?是小姐嗎?」

    「是我。」罌粟顯然冷酷慣了,一下子遇到了自己的親人,也竟然不知道應該用怎麽樣的語氣,所以使得整個言語的感覺非常的奇怪。

    「我們這是在哪裏?我被抓住的時候,我實在擔心小姐會過去救我,所以想要早點自盡,但是我在死之前,又想著家裏會派人來救我,那個時候我肯定不會拖累他們,我馬上自盡。所以我心情真是矛盾,既想著你們來救我,說明家裏人仍舊惦記著我,又擔心你們過來救我會遇到危險。」燕敏的聲音卻是變得無比的慈祥,仿佛不知道雪羽在邊上一般,柔聲說道:「沒有想到小姐還是過來救我了,我真的高興,我真的高興。」

    「可是,在我之前,有一個人想去殺了敏姨,那個人應該是自己人……」罌粟傷心說道。

    「不要緊、不要緊。」燕敏的聲音充滿了感情,道:「雖然當時他吹出曲子讓我自殺,我仿佛整個世界都塌了下來,仿佛整個理想都破滅了,感覺到燕家好像已經拋棄我了,但是沒有想到小姐竟然去救我了。」

    燕敏此時沒有一點點在虞氏莊園的辛辣,反而顯得絮叨,仿佛是上了年紀的長輩一般。

    罌粟此時好像才注意到燕敏的另外一隻眼睛,驚詫問道:「敏姨,你的另外一隻眼睛怎麽了?本來不是好好的嗎?虞詩詩不是隻傷了你的一隻眼睛嗎?」

    「也瞎了,也看不見了。」燕敏的聲音非常平淡,仿佛瞎了的不是她一般,接著輕輕一笑,虛弱道:「就算是報應吧!我死了,也無所謂了!不過,讓我唯一死不瞑目的是,我在死之前竟然不能看到我的小鱈一眼,自從十幾年前那場大禍後,我再也沒有見過我們的寶貝了。」

    接著,燕敏忽然緊緊抓住罌粟的手,道:「小姐,你這幾年收到了許多小鱈傳來的命令,你見到他了嗎?他長得漂亮嗎,和他爹爹像還是和他娘長得像?還像小時候一樣好看嗎?還記不記得我?他肯定記不得我了,我抱他的時候,小寶貝才不到一歲!我苦命的小寶貝呀……」

    說罷,燕敏便隻是顧著哭泣。

    罌粟麵上露出難過的神情,雖然她知道現在說見過少主人,然後說他依舊那麽漂亮,完全可以安慰現在已經彌留的燕敏,但是她絲毫不能撒出謊來,唯有艱澀說道:「沒有,我沒有見過少主人。自從小時候被人救走之後,我們就和少主人分開了,長大後,我們雖然經常可以收到少主人的命令,但是誰也沒有見過少主人,我們隻認得他獨一無二的簽名,以及最後的家族徽章。」

    燕敏本來湧起的力氣又幾乎消退了下去,整個人便仿佛隨時要死去一般,靠在罌粟的懷中再也沒有說話。

    「小姐。」忽然,燕敏驚叫道:「今天是幾號了?」

    罌粟麵容一黯,道:「今天是二十五日了吧!」

    「啊!」燕敏一聲驚呼,接著激動問道:「那我們是不是被困在下麵了?有沒有辦法出去?」

    罌粟顯然不習慣撒謊,頓時搖了搖頭。

    燕敏感覺到了,頓時哭泣出聲,伸出手抱住罌粟,道:「小姐,都是我害了你!你幹嘛要去救我?」

    哭了一陣後,燕敏忽然拉住罌粟的手,道:「不行,我們要想辦法出去!小姐隻有二天的時間了,要是這三天領不到藥,小姐你就死定了,還是那種最最恐怖的死法,所以我們要想辦法出去。」

    接著,燕敏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惡毒起來,咒罵道:「該死的邪族,利用我們又不信任我們,還要在我們的體內種植了毒藥來控製我們,該死……」

    沒有等到燕敏罵完,她便忽然頭一歪,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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